第245章 他不行

  第245章他不行

  她的女兒,一直都很乖巧。不管受了傷也好,還是出了其他事,都會馬上變成大人,安慰她這個奔三的人。


  很快,車子到了醫院,兩人帶著心心去找許湛文。


  畢竟一直以來,許湛文都是心心的主治醫生。


  一係列檢查做完,最後做的是心肌活檢。


  等檢查徹底做完後,薑晚清迫不及待的追問:“湛文,查出什麽了嗎?心心的心絞痛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傅謹言黑眸也落在許湛文身上,對於女兒的身體,他也非常關心。


  “晚清,通過心肌活檢,檢查到心心的心髒出現了輕微的排斥反應,需要吃藥調理。”許湛文神情有些嚴肅,見她一臉的擔憂與急色,他又道:“你也別太擔心,排異情況隻是輕微的,每個人換了心髒,都不可能保證一定不會排異。”


  雖是如此,但真發生在女兒身上,她又怎麽能不擔心呢。


  傅謹言暗暗握著她的手,算是給她安慰。


  知道女兒心髒出現了排異情況,他的心也不好受,自責與愧疚在他心頭盤旋,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幾拳。


  五年前若是他沒有……


  如今女兒也不會被病痛折磨,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深感失職。


  薑晚清紅著眼看著女兒,小小的身體,承受著病痛的折磨,是她太僥幸了,以為換了心髒,就不會再出什麽事。


  眼下出現排異情況。


  對於這個情況她也不是沒想過的。


  幸虧隻是輕微的排異情況,若是嚴重的,她想都不敢想。心髒不比其他器官,對於人體來說,心髒是最重要的存在了。


  沒了心髒,人就沒了。


  配了藥後,兩人這才帶著女兒離開醫院。


  怕女兒繼續發痛,兩人沒再外麵找地方吃飯,直接回了別墅。路上的時候薑晚清就給別墅裏的管家打了電話。


  等三人回到家,香噴噴的午飯就好了。


  中午的飯菜很清淡,小菜全是燙熟的。


  吃飯的時候,薑晚清一顆心都在女兒身上,自己沒吃幾口,等女兒吃完,又馬上帶著人回了房間,哄著女兒睡著後,她坐在床邊發呆。


  女兒恬靜的睡顏,宛若天使。


  鼻子驀地發酸,眼眶也爬上溫熱。


  這時,兩隻大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動作輕柔的拍撫著,下一秒,男人在她身前蹲下,黑眸直直的望著她。


  “別擔心,女兒會沒事的。”


  薑晚清抿抿嘴,沉默不語。


  看著她難掩心痛的模樣,傅謹言心口鈍痛起來,手搭在她的腿上,薄唇張開:“對不起,五年前的我實在太混賬了……”


  “現在說這些做什麽。”薑晚清撇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她低低的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提起來,隻會讓她傷心。


  以前的事情,她隻想徹底忘記。


  傅謹言搖搖頭,低聲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


  他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傷她太深。


  “都說了,別說了,別吵到女兒。”薑晚清皺皺眉,不想說以前的舊事。


  聞言,傅謹言這才止了話題,眸光落在女兒安靜的睡顏上,眸裏一片溫柔之色,隨後拉著薑晚清的手,在她手背印上一吻:“女兒一定會沒事的。”


  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她。


  翌日,轉眼到了骨髓移植的日子,兩人趕去醫院。


  動手術半小時前。


  主治醫生卻聯係不上了。


  “電話打了嗎?怎麽回事,眼看都要開始手術了,人怎麽還沒來醫院?”傅謹言俊臉沉沉,眸色冷沉淩厲,剜著院長的眼神極冷。


  院長心口發怵,摸著額上的虛汗:“傅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臨到關口出了事,一時半會聯係不上,要不,我另外安排院裏資質醫術都好的醫生頂上?”


  “哪位醫生?”傅謹言臉色依舊冷沉如霜,掃著院長的眼神跟刀子般。


  被他眼刀一掃,院長打了個寒顫,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許、許醫生。”


  許醫生?

  傅謹言擰著眉,薄唇掀著冷然的弧度:“許湛文?”


  “對對對,就是許湛文許醫生,他的主刀技術很硬,對於一直骨髓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對於他來說不難,絕不會比林醫生差的。這方麵,傅先生不用擔心。”


  見院長說的信誓旦旦,似乎對許湛文非常的滿意。


  傅謹言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怎麽哪哪都是許湛文?孕檢每次都遇上就算了,心心的病情逼不得已也得找他。


  可如今,連嶽父的手術也要他幫忙做?


  這未免,也巧合的太過分了。


  一旁的白琴和薑晚清,早就一臉著急。


  許湛文主刀的醫術,她們都清楚。


  心心的心髒手術,也是許湛文做的,讓許湛文給薑遠澤做骨髓移植手術,她們也放心。


  “院長,就按照……”


  薑晚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冷沉的聲音打斷。


  “不行。”


  傅謹言眸色一斂,嗓音極冷:“除了他,還有誰能做?”


  “傅先生,如今醫院除了暫時消失的林醫生,就許醫生的技術……”


  “我說了,他不行。”傅謹言一臉不悅,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院長被他的話一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好。


  “為什麽不行?”薑晚清怒瞪著他,語氣很不好的道:“傅謹言,這個時候你別鬧。”


  鬧?他鬧?


  傅謹言麵色難看,腮幫緊繃著。


  “院長,這事就照……”


  “我說了,這手術不許讓許湛文碰!”傅謹言抓著她的手,沉喝的打斷她的華拆,反對許湛文動手術的態度非常強硬。


  “傅謹言你發什麽瘋?”薑晚清大力甩開他的手,臉色青紅交加,“你要發瘋回家去,這是我父親的手術,我同意就行。”


  為了許湛文,這是要將他踹開?

  “薑晚清!”傅謹言黑眸冷沉如冰:“我也喊他一聲爸,我有權力做主,我說了,這手術如果是他,就不行。”


  薑晚清同樣麵色冷然:“滾開,你根本不擔心我父親,湛文的醫術全醫院有目共睹,你對他有意見,但這時候不是你無理取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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