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不祥征兆

  第356章不祥征兆


  安頓好心心,薑晚清才心不在焉的走出公寓。


  副人格的氣味猶在,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上都被沾染到了,臉色蒼白的拍打著衣服。


  “不要再來了。”


  她低聲說著,迫切的希望今天不要再見到他。


  門口停的一輛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薑晚清看向車牌號,整個人僵硬的往公寓跑去。


  車裏走下的男人笑容凝固,不解的追了上去,“晚清,你怎麽了?”


  沒想到他今天還是又來了。


  薑晚清轉身想抄另一條路離開,寧願遲到上班,她也不想被副人格纏上。


  “不要過來,我說過不想見到你!”


  他還沒有碰到薑晚清,女人拍開他的手,表情寫滿決絕。


  “昨晚還不夠,今天還要來折磨我嗎!”


  傅謹言的手一疼,他錯愕的收回,不敢相信薑晚清會這麽對他說話。


  “晚清你……”


  薑晚清抱住頭,痛苦的嘶聲,“滾,快滾!”


  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傅謹言明亮的眸光落寞下去,他啞聲道。


  “晚清,是我,傅謹言。”


  他的聲音引來薑晚清的冷嗤,“你還要裝嗎,扮演上癮了,我說過你永遠不是他!”


  她憤怒的抬眸,看見傅謹言微涼沉寂的眼眸卻愣住了。


  這不是副人格的眼睛,漆黑溫沉,是傅謹言!


  “謹言,是你嗎?”


  傅謹言苦笑著抓住她的手腕,“是我,你仔細看看我。”


  他的一舉一動都斯文自持,沒有情緒失控的樣子。


  薑晚清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真的他,還是副人格演的太好了。


  再三看向他的眼睛後,她身上的抵觸總算放了下來,“是你就好。”


  她疲憊的垂下眼眸。


  如果是副人格,鬧了這麽久肯定已經不耐煩的要帶走她了。


  隻有傅謹言不會這麽做。


  傅謹言試探著撫上她的臉,目光觸及她臉上遮掩的紅印,驚詫道,“這是怎麽弄的?”


  這個傷痕來自同一個身體,卻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薑晚清嘲諷的勾起嘴角,“是你弄的,準確的說,是你的副人格。”


  她煩躁的掙脫傅謹言的手,淺淺呼吸著。


  “他昨晚又來找我了,他想要親吻我,還問我和你到底有什麽不同,我反抗,他就留下了這個。”


  傅謹言的眼中劃過驚痛,他不敢碰她的傷口,怕弄痛她。


  “對不起晚清,是我沒有控製好他。”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好在你回來了,否則我真的受不了他。”


  薑晚清想到昨晚被噩夢驚醒的難受滋味,絕望的捂住了臉。


  傅謹言抱緊她,溫柔的親吻她的傷口,“我不會再讓他出現了,相信我,我會解決這一切的。”


  懷中的女人輕嘲的問,“他在你身體裏,隨時有可能出來,你能有什麽辦法?”


  “我有辦法。”傅謹言瞳孔漆沉,像是下定決心般,低啞吻向她的唇。


  “這個辦法,足以讓他徹底消失。”


  傅謹言反複安撫,薑晚清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


  他將她送去公司,離開時沒有去SE,而是直奔蘇彥希的醫院。


  蘇彥希沒想到他一大早就來,笑著打招呼,“又怎麽了傅總?”


  “我要除掉副人格。”


  傅謹言話語冷厲堅決,蘇彥希一愣,笑容消失。


  “傅總,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強行消除副人格對人身體影響很大,嚴重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你怎麽了?”


  “我知道,但我容不下他在我的身體裏多寄居一秒了。”


  傅謹言咬牙切齒的抬起深瞳,“這一次我掌控了身體的主導權,就不能讓他再拿回去。”


  蘇彥希說不出話,半天才溫,“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


  “不再想想?”


  “付出任何代價,也要除掉他,你能做到嗎?”


  蘇彥希無奈的笑容充滿苦澀,“我當然能做到了,隻是不知道這後果你能不能承擔。”


  傅謹言的目光冰冷至極,他薄唇輕抿,每個字都說的沉涼肅殺。


  “我能,我絕對不會把身體讓給他。”


  看來傅謹言這次是說什麽都要做了,蘇彥希知道他的脾氣,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也好,省得你再老是來煩我,一次解決吧。”


  蘇彥希背對著他長歎一聲,眼底充滿憂慮。


  到底能不能成功,說實話,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移除手術正式開始。


  冰冷雪白的房間裏,傅謹言沉睡在床上,身旁隻有蘇彥希和一個護士。


  護士不安道,“蘇醫生,傅總的副人格非常霸道固執,甚至超越了主人格,如果主人格有一絲波動都有可能導致手術失敗,怎麽辦?”


  “能怎麽辦,傅總都說了一定要做,我也隻能盡全力了。”


  蘇彥希在心裏默念著,“千萬要沒事,傅謹言,我也是拚了命了。”


  護士的聲音微弱了下去,“可要是手術失敗,最後的結果不容樂觀,我們最壞的打算難道不是讓副人格占據身體嗎?”


  蘇彥希很久都沒有說話,良久才啞聲道。


  “所以要杜絕這樣的可能,絕對不能留下副人格!”


  手術進行的非常漫長,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傅謹言雖然失去意識,但是手術中的痛苦還是刺激的他身體不斷震動,喉頭溢出煎熬的嘶聲。


  護士臉色蒼白,“蘇醫生,情況不太妙!”


  “快點給他注射鎮定劑!”


  蘇彥希一聲令下,強行注射。


  可傅謹言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這種強行剝離人格的痛苦已經不僅存在於心理,而轉移到身體上。


  他臉上血色褪去,心跳變得異常劇烈雜亂。


  蘇彥希緊盯著儀器道,“傅總,千萬不要有事!”


  薑氏集團。


  薑晚清的心髒突然很不舒服,她放下工作,捂著心口趴在窗戶前喘氣,心慌的控製不住,“怎麽回事?”


  “難道是心心出事了?”


  她連忙打了個電話給淩姍,“心心還好嗎?”


  淩姍莫名其妙的抱起心心,“她很好,薑小姐有什麽事嗎?”


  薑晚清找不到心慌的原因。


  她的心裏卻強烈的有一個預感,好像有什麽不祥的事情快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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