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殺進皇宮
蘇嬙幾乎是一路殺進皇宮。
她的氣勢,嚇壞了不少皇宮的侍衛。畢竟,這可不是第一回了。她是有前科的。
昔日的餘威還在,不會武功的蘇嬙怒氣沖沖的竟然也殺進了皇宮,除了剛開始遇到幾個小兵嘍啰的阻擋,後面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一點阻力。
葉晨聽聞皇宮又出了大事,急匆匆的連盔甲都沒穿好,便直奔養心殿,終於在養心殿的門口截住了蘇嬙。
「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就算我求求您了!」
葉晨急得臉色蒼白,一臉的無奈。
蘇嬙道:「你讓開!這件事與你無關,我想見皇甫裂!」
葉晨道:「蘇姑娘,您要見皇上,為何不在外面讓宮人進來通報呢?您知道皇上一定不會拒見的,可是您偏偏要用一種這樣粗暴的方式闖進皇宮來。」
「我沒那麼多時間!」
蘇嬙毫不客氣的說道。
皇宮裡等級森嚴,一級一級的通報下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皇甫裂呢。
蘇重樓性命垂危,她哪裡等得了?
葉晨叫苦不迭的說道:「姑奶奶,您趕時間也得守規矩啊,這裡是皇宮,天子的住所。您這樣莽撞的闖進來,讓我們這些做侍衛的怎麼交代啊?再說了,皇上又怎麼交代啊?」
蘇嬙道:「皇上要向誰交代?」
葉晨道:「姑奶奶,您想想看。如果皇上總是包庇您,三番兩次擅闖皇宮都不治罪的話,那如何服眾呢?皇上如果不向天下臣民交代的話,又怎麼樹立皇帝的威信?」
「噢。」
「你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我一時心急,倒也沒想這麼多了。」
蘇嬙是個講道理的人,聽到葉晨說的在情在理,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朕的事情,要你在這裡亂嚼舌根嗎?」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走來。
那雙冰冷而黯然的眸子,如遙遠星空孤寂冷漠的星子一般,明亮而蒼涼。
「皇上!」
葉晨嚇了一跳,趕緊跪下。
皇甫裂身上這種冷魄懾人的氣勢,並不是因為他是皇帝,而是因為,他是皇甫裂!這一點,在他身邊多年的葉晨比誰都明白!
「滾!」
皇甫裂淡漠的表情,在黑暗中忽明忽滅。
「皇上。」
這張熟悉的面孔,讓蘇嬙頓時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來皇宮之前這一路上的心急和焦慮,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為何,皇甫裂總是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就好像只要呆在他的身邊,這個世界就是安全而美好的。危險全部都不復存在了。
葉晨慌慌張張的道:「是!是!我馬上就滾!」
皇帝都親自出面了,自然是不需要他這個侍衛總管來處理蘇嬙擅闖皇宮的事情了。他巴不得趕緊滾呢,皇甫裂開口,他自然撒腿就跑。
空曠的養心殿,疏疏落落,冷冷靜靜,庭院里只剩下蘇嬙和皇甫裂清冷的身影。
自從皇甫裂當了皇帝之後,將養心殿的侍衛和太監全都撤掉了。
除了偶爾過來巡邏的侍衛之外,這裡幾乎成了全皇宮最冷清的地方。
孤傲清冷的皇甫裂,自恃武功高強,甚至連侍衛都不需要。
如果這個天底下,有人能夠刺殺掉他這個皇帝,最多的侍衛又有什麼用?
要是他的武功都打不過刺客的話,侍衛也都只是擺設罷了。
乾脆,他便撤掉了所有的侍衛。
若不是葉晨堅持的話,甚至連巡邏的侍衛,也會被他取消掉。
「你……還好嗎?」
沉默的氣氛,醞釀了許久的尷尬,皇甫裂心中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是當那魅惑的薄唇輕輕顫動的時候,說出口的卻只是一句最平常最簡單的問候。
蘇嬙也淡淡的回應:「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他有些生硬的回答。甚至連一向自稱的朕都省去了。在蘇嬙的面前,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皇帝的身份。
只是,這種生分和生硬,讓他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正想主動找些話題來打破這種尷尬和生硬……
哪知道,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說,蘇嬙卻率先開口了:「皇上,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是我哥哥的事情!」
「你哥哥?他不是去了大理嗎?他從大理回來了?」
皇甫裂自然是知道蘇重樓去大理的事情。蘇重樓去大理之前,還和皇甫裂打了一架,兩個人鬧的很不愉快。後來,蘇重樓和蘇嬙立下了一個十日之約定,然後單槍匹馬趕去了大理尋找劍神李孤影,這件事皇甫裂也是知道的。
不過,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蘇重樓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從大理回來了。
蘇嬙著急的道:「他是從大理回來了。不過卻受傷了。」
「受傷了?」
皇甫裂微微一驚。
這個世界上,能夠打贏蘇重樓的人絕對不多。雖然他現在武功只是恢復了幾成,可是卻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夠將他打傷的人,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嗯!傷的很重。」
蘇嬙點點頭,眼淚又汪汪的往下掉:「他全身都是血,傷勢極其嚴重,一直昏迷不醒,隨時……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皇甫裂道:「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做什麼?」
蘇嬙道:「我想讓你派幾個最好的御醫去看看,說不定能夠幫上忙呢!」
皇甫裂道:「好!朕馬上便讓葉晨帶宮裡最好的御醫去落雨軒!他現在人再落雨軒嗎?」
「嗯!」
「葉晨!你趕緊給朕死過來!朕知道你就在附近!」皇甫裂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吼一聲!
才過了一秒鐘,葉晨還沒來得及回應。皇甫裂又大聲說道:「你聽到蘇姑娘說的話了?趕緊帶宮裡最好的御醫去落雨軒,要是耽誤了片刻,朕要你的腦袋!」
「是!皇上!微臣馬上去辦!」
葉晨的人影,始終沒有現身。
蘇嬙也不知道他究竟躲在哪裡,不知道他的聲音很洪亮的答了一聲,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估計著,應該是去執行皇甫裂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