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闆饒命
這裡不是地球位面，也沒有人用打火機，而這隻天魔也一直跟著李茂，從沒見過打火機是什麼樣的——李茂一身法力，要生個火還需要假借外物？
所以，齊小飛比劃了第二遍的時候，天魔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哼！哪兒來的無知修士？都自身難保了，跑這麼近，是來送死的嗎？」天魔有些惱怒了，沒看到周圍其他人都在內鬥嗎？跑這麼近挑釁，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從剛才開始一直有些獃滯的李茂看到了齊小飛的臉，木訥的表情頓時變了，瞳孔中的紫光也跟著閃爍不定——容不得他不激動，這張臉，就算化成灰，也能把他嚇得尿褲子。
「嗯？」天魔轉過眼去看李茂，它用的是天魔一族的天賦秘法，控制起李茂這種級別的修士，簡直是易如反掌，絕對不可能遭遇反抗。
可是此刻，這李茂神魂震顫，似乎拼著元神受損，也要掙脫天魔的控制。
天魔眼中的紫炎猛然間大亮，想要壓制一下李茂的反抗，就在這時，齊小飛伸手，把手裡的香煙，捅進了天魔的眼窩裡。
天魔的腦袋是被齊小飛拎在手裡的，它又沒有身體，又沒有飛行能力，所以根本就躲不開。
「你做什……」天魔惱怒地大聲喝道，這個人類修士腦子有坑嗎？神經病？
它還沒喊完，就注意到齊小飛得手后，快速後撤了很遠，然後朝它豎起了大拇指。
「他這是什麼意思？」天魔的腦子裡一片迷糊，這個手勢他知道，是人類夸人的時候才用的。
然後，它看見齊小飛豎著大拇指的手旋轉了180度，大拇指朝下了。
「轟！！！！」
天魔眼窩裡的「香煙」，爆炸了！
那東西當然不是香煙，雖然和香煙長得很像。
它的名字叫【燃靈香】，外面一層紙其實是一道符紙——爆破符，而爆破符里卷著的，是一種火靈晶石的粉末，僅僅說物理殺傷力，就超過TNT很多倍了，更別說它其實主要還是造成法術傷害的。
正因如此，它的外形才和白紙卷著煙絲的香煙很相似。
普通【燃靈香】可以用天道點兌換，價格不算便宜，一根210天道點。
齊小飛這根是加料版的——【壓縮燃靈香】，一根600天道點。
於是天魔炸了。
巨大的爆炸瞬間撕裂了它的眼窩，然後掀起了它的頭蓋骨，整個頭顱在被撕碎之前，就燒成了灰燼。
由於只是頭顱，沒有辦法運行什麼高級的天魔功法，所以這隻天魔很憋屈地被炸死了。
天魔被炸沒了，抓著它腦袋的李茂當然不可能安然無恙——他被爆炸的衝擊波震飛了，撞在了自己巨石雕塑的腳踝上。
那隻之前提著天魔頭顱的右手，齊腕斷了，斷口出一片焦黑。
他的身體軀幹倒是沒什麼大礙，畢竟他還穿著那套【無心】盔甲。
天魔死了，李茂終於從神魂控制中解脫出來，他驚恐無比地看著齊小飛，沒有絲毫猶豫地想要催動全身的功法逃跑，沒辦法，無極至尊當年積威太盛，作為齊小飛當年屬下的主角，李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只有逃跑二字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至尊的恐怖力量，在他面前，所有人連望洋興嘆的資格都沒有。
在這瞬間，太過恐懼的他，連自己已經是金頂境的主人這一點也忘了。
不僅如此，李茂並沒有冷靜地思考一下，剛才至尊為什麼不直接隨手捏死天魔，而是選擇炸死它——以至尊的法力，就算那隻低等天魔全身健全，也只需要吹口氣，就能讓它喪命吧？
他冷靜不下來。
人類在巨大的壓力和恐懼之下，血液和全身的法力都會優先灌注進四肢里，大腦供血和供能會暫時性地短缺，這個時候控制身體的，是本能，而非理智。
可惜，李茂發現自己連逃跑都做不到了——他越是拚命運轉功法，越是感到虛弱無力，因為他身上的【無心】盔甲，正像貪狼一樣吸允著他的法力！
「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給我動起來啊！」李茂用力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卻無法阻止它們完全失去力量，站立不穩，跪倒在地。
「李茂啊，你這小子，從以前開始，就總是心不在焉的。」齊小飛朝著李茂走了過去，「每次聽我講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從來不放在心上，現在吃虧了吧？」
「【無心】盔甲的操控方法你聽進去了，它能量耗盡以後的注意點你卻一點也沒聽進去。」齊小飛搖著頭道：「消耗過度之後，與天地靈氣比起來，它會優先吸收主人的法力，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李茂默然不作答，只是畏懼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齊小飛，全身都不能動彈。
「我還說過，不要和天魔有所牽扯，看樣子，你恐怕也沒聽到吧？」齊小飛嘆了口氣，說道。
「老闆……當年……我是被逼的……不是我帶頭……」李茂瑟瑟發抖地求饒道，他當然不想死。
「是誰帶頭的不重要，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齊小飛打斷道，「當年我待你們如同手足，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嗎？」
「老闆……其實我……我一直都沒背叛您，對了，我……我一直都在卧底，我就知道您不會那麼容易隕落，我……我可以幫您清理門戶，我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裡，我可以幫您各個擊破……」李茂說道最後，聲音也心虛地越來越低了。
恐怕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幾句鬼話沒人信。
「唉，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就不強求了。」齊小飛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想活，還是想死？」
「當……當然想活！老闆饒命啊！」李茂叫道。
他並不知道，如今的齊小飛，根本就沒有殺掉他的本事。
就算他被這套盔甲吸干法力，他也還有這副半仙之軀，對現在的齊小飛來說，就是金剛不壞一般的存在。
「那好，現在就開始用你騙來的功德點和天道點，創造一個天道世界吧！」齊小飛說道，「就以這金頂境為基礎，開始擴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