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七章:再次被綁架?
想到這裏,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深邃無邊。原本他對冷烈充滿感激的,如果如果沒有那天的談話的話
5年前
剛剛解決公司負債問題的向景陽聽從母親的話,打算去跟幫助他們家脫離困難的冷烈親自道謝。
因為那天是臨時起意,所以向景陽並沒有提前跟冷烈打招呼。等到他來到冷烈書房門前的時候。
他正猶豫著的要不要先敲一下門在進去比較好,還是直接進去。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傳來了,冷烈父親的聲音
“混賬,我聽說你偷偷拿錢給向家那個小子還債是吧?”冷霸天怒不可遏的吼道,即使在門外的向景陽都可以想象到他當時多麽生氣。
原本抬起來的手,慢慢落了下來,他有些自責的皺起眉頭,冷烈是不是要被他父親狠狠的責備了。
“父親,做人不可以那麽自私,如果不是您鼓吹向叔叔大量購買那隻股票的話,向家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慘樣的”冷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失去人最基本的善心,不管父親怎麽做,景陽是跟他從小長大的朋友,他不可以見死不救。
門外的向景陽驚訝的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一副驚恐之狀。
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冷烈的意識的是,父親這次投資失敗的原因跟冷伯伯有關?
他疑惑的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難怪,一向謹慎的父親怎麽會突然將公司所有的現金流全部砸進去,他還曾經為這件事奇怪過呢?現在想來大概是冷伯伯跟他說有內部消息吧。
想到這裏,原本充滿感激的眼眸瞬間變得冷漠無比,眼底的怒火幾乎要迸發出來,他本應該現在就衝進去跟他們理論一番的,可是自己現在能力太薄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向景陽痛苦的站在門口,努努嘴,對自己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搶走冷烈最心愛的人,讓他也嚐嚐親人分離的感覺。
隻是後來不知道算不算報應,冷霸天在向天過世沒幾個月就被查出患有晚期肺癌,當時檢查出來太晚了,癌細胞已經全身擴散了,即使冷家世界各地尋找名醫,冷霸天也沒有撐過2個月就去世了。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向景陽心裏是恨的,恨他沒能親手替父親報仇。但是冷霸天也死了,這件事跟冷烈根本沒有關係,向景陽不希望恨冷烈,但是隻要看到他總會想起父親的慘死,他選擇了跟冷烈保持距離。
再後來,向景陽不想再受冷烈的接濟,去了一家小公司當了部門經理,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
如果,如果沒有那一次的話,他的人生現在也不會這麽黑暗……
那天的天氣很好,他記得很清楚,是一個星期六。很久沒有聯係的冷烈突然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麵。
後來的很長的歲月裏,向景陽總是在想,如果那一天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沒有去赴約的話,他的人生是不是會明亮很多。
3年前
“景陽,這邊”冷烈一臉興奮的衝門口的向景陽打招呼。
向景陽微微有些詫異,記憶中冷烈從來沒有這麽明顯表露過自己的喜悅,而更讓他疑惑的是,有一個背對著他坐著的身影,好像還是個女孩子
“怎麽今天突然找我有事?”向景陽笑著走過去,打趣的說道。
冷烈得意的對他揚揚眉,“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啊”
向景陽笑了笑,坐了下來“喲,什麽事這麽神秘啊”等他回頭才發現一旁一直坐著一個安靜的女孩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向景陽的心突然被激活了一樣,蹦躂蹦躂的跳的厲害,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感覺整個人的呼吸都不順了,眼睛根本不能跟她對視
沐之晴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乖巧的坐在那裏,雙手交疊放在膝蓋處,臉色有些不自然,一直拚命的給對麵的冷烈使眼色。
冷烈笑的很開心,指著她對向景陽說道
“沐之晴,我的女朋友,即將成為我的夫人。向景陽我的好兄弟”
“你好”沐之晴禮貌的衝他點點頭,微微一笑。
向景陽卻被那純潔的微笑,有些慌了神,頓了一會,才急忙反應過來“哦,你好你好”
而向景陽的機械反應被冷烈抓了個正著,他甚至不顧向景陽的想法,拿著這個更一直在取笑他,弄得他更加不好意思去看沐之晴了
“哈哈,景陽你什麽時候這麽靦腆了,是不是我老婆太好看了”那個核實後的冷烈是多麽的自負啊,眼底從來容不下任何人,如果,如果他當時可以認真的觀察一下,就不會發生後麵那些事情了。
被他這麽一說,沐之晴有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著向景陽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對不起,烈他是無心的,你別介意啊”
向景陽笑著搖搖頭,但是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了,隻能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喂,你以為景陽是那種小氣的人?他跟我可是穿了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啊”被沐之晴瞪了一眼的冷烈表示很委屈,嘴巴癟著,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向景陽被他這一麵給嚇到了,冷烈從來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真實情感表露出來的人,為何會變得這樣。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心裏開始思考究竟這個女孩是誰,怎麽可以把一向對女人不在意的冷烈,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那天他們三個相談的很愉快。而那時向景陽第一次見到沐之晴……
“哥,哥,你在想什麽呢?”向子月疑惑的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他拿著一張照片發愣。
隻可惜她現在坐在輪椅上,所以並未看清楚那張照片的內容。
向景陽這次緩過神了,才明白自己剛才已經神遊了那麽久,他有些尷尬的衝向子月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那張照片塞回抽屜
“喏,這隻畫筆是吧?”他揚起手上那隻粉色的蠟筆,輕聲說道。
向子月笑了接過,繼續手上的繪畫。自從去事故以後,她也不願意去上學了,整天就躲在房間裏畫畫。
向景陽默默的走到她身旁的位置,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的作畫
“我畫的是不是很棒啊!”她自信的說道。
向景陽點點頭,的確,子月在繪畫上很有天賦,雖然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她天生對顏色很有感覺,用色很大膽,也很創新。
向景陽默默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子月最大的夢想是開一家個人畫展,隻可惜他這個做哥哥的現在還達不到這個標準。
“我聽媽媽說你最近又發脾氣了”他趁著她換筆的功夫,輕聲說道。
子月的手一下子僵硬在那裏,頓了幾秒,又繼續拿起剛才那隻粉色的蠟筆,沒有抬頭,依舊專注自己的繪畫
“沒什麽,是媽媽想多了,我隻是不知道跟她怎麽溝通”她的聲音很輕很淡,似乎在說的是不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向景陽無奈的輕歎一聲,“子月,媽媽現在的壓力很大,你盡量不要惹她生氣好嗎?”
子月停在畫紙上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描繪。“嗯我知道了!”她輕聲回複道,隻是怕哥哥難過。
安靜的夜裏,諾達的別墅裏,隻有二樓書房還亮著燈,冷烈穿著褐色的浴袍,手執一杯紅酒,嘴角掛著冷笑,猩紅的紅色液體覆在嘴唇上的那一刻,畫麵竟然那麽鬼魅誘惑。
“沐老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他冷聲問道,
藍羽一臉恭敬的立在他麵前“現在情況比較差,腦退後的很嚴重,估計最多熬不過3個月了”
聽完他的話,冷烈的手腕微微一晃,猩紅的液體一晃從杯子裏漏出來,很快潔淨的白色羊毛地攤立刻紅了一片。
眸光一緊,他冷聲問道“還有沒有辦法延長了?”不是疑問句,是必須要得到肯定的答複。
藍羽有些為難的看著他,輕輕搖搖頭“對不起少爺”
冷烈黑眸倏地變得深邃無邊,沐之妘說的沒錯。現在就算沐之晴回來了,她如果知道自己沒能去見父親的最後一麵,一定會很恨自己的。
而冷烈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沐之晴難過的樣子。想到這裏,他猛地想到一件事,也許可以這麽辦
“你幫我做一樣事……”
第二天早上,宏偉公司的地下車庫
安然一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脖子,一邊往安全通道出口走過去。忽的一個黑影閃到她麵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裏是哪裏?”感覺到自己好像在運動中,安然疑惑的皺起眉頭,警惕的四周查看了一番,應該是個麵包車,隻是裏麵的玻璃被人刻意用黑布封起來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忽的,她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前撲,因為急刹車的慣性身子不由的往前傾。還未等她適應過來,車門猛地被人拉開
一下子刺眼的亮光從外麵照射進來,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擋住眼睛,另一隻手抱緊自己的手包,等待時機就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