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路向東
一秒記住【】或手機輸入:apiashu 求書、報錯請附上:【書名 作者】
晉國方圓數千裏,是城邦聯盟,盛行奴隸製,極為好戰,時常與周邊國家發生衝突,掠奪土地與奴隸。
在它周圍,有數個相差不大的國家,也是同樣的城邦聯盟。
這些國家推崇武力,修行是貴族的特權,平民或是奴隸修行了,那就犯了忌諱。
陳夭左臉頰上,有明顯的奴印,沒有腳鐐的他,會被第一時間抓起來,生物爐的存在,反而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偏偏這種奴印惡毒,以陣法刻錄,深入骨頭,靠蠻力是抹不去的,唯有獨特的陣法才能將之破解。
陳夭看書不少,卻根本沒有涉獵過陣道,而他又不敢冒險進城破解,這就讓他不得不行走在荒山野地。
他想起書中的隻言片語,越過這些國家後,會出現實力不弱的王朝,更有一些獨立的大城,那些地方沒有奴隸,想要抹除奴印就安全了不少。
衝莊園位於晉國中部,在他的西側,沒有目標的時候,他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定好心計,一路向東而去。
山林中前進較為緩慢,不僅要避開猛獸,避開人類城池與莊園,還得避開狩獵的貴族,到了晚上休息,又得花費時間構造穩妥的休息場所,樹上是不安全的,不毒蛇,許多猛獸都會爬樹。
一月後,身體熟悉,長了不少肉,多出了一點壯實,再也不是以前瘦弱的樣子,而對於肉食的吃法,也漸漸考究起來,用上了不少林間的香料。
山林中雖有危險,可也是一座美味的堂。
然而,修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吃了那麽多東西,生物爐中的生命精粹幾乎沒有增長。
他不禁想到數次遇到的寶果,每一個都不比赤星果差,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但有猛獸守護,遠遠的就會發出警告,這些猛獸比不上靈獸,卻都體格威猛,遠超同類,生物能量同樣充足,書中稱之為異獸,雖在感覺上遠不及武衝強大,可比他強了太多。
陳夭不僅想吃寶果,更想吃了那些異獸,可這種事情也隻能想想而已。
在山頭眺望一番,已步入晉國邊區,再前進數十裏,越過邊境線,就能進入曹國。
兩國邊境有軍隊駐紮、巡邏,除了防備敵國襲擊,還負責阻止奴隸逃跑,這些個國家,每年都有不少奴隸想要回歸祖國,可鮮有成功。
他微微皺眉,軍人中貴族修士不在少數,想要穿過邊境並不容易。
猛然大地震顫,東方傳來令人心悸的波動,隱隱可見流火沸騰、電光閃耀,一次次發出沉重的悶響,似有爭鬥。
鳥啼獸吼不斷,數之不盡的飛鳥從東方山林中飛出,如烏雲一般散向其他地方。
而在山林裏,煙塵如波浪,裹著轟隆隆的響動從遠處滾蕩而來,大片倉皇的野獸亡命逃竄。
萬蹄踐踏,聲威隆重,不少樹木都被它們撞倒,時而有野獸被拋向空中,而後重重的摔向大地,被踩踏而過,傳出淒厲的慘叫。
“那是誰在戰鬥,隔了這麽遠,比武衝給人的感覺還要強。”陳夭心下一沉,戰鬥發生在東方,是他要路過的地方,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隻是,如今已到晉國邊區,再換個方向又要走出很遠,他想盡快離開這幾個奴隸製國家。
許久後,遠處戰鬥結束,狼藉的山林漸漸恢複平靜。
幾道細微的光芒在遠處空徘徊一陣,一一散去,那是守護邊境的修士過來查探。
“修行到哪一步,才能飛上空?”陳夭暗歎,接連等了數,沒有其他變故,他這才心而緩慢的前進。
五日後,他來到戰發之處,發現一個數百丈的大坑,旁邊更有許多一丈到數丈不等的坑,而周圍的林木,早被破壞的淩亂不堪。
“這還是人的戰鬥嗎?幾乎比得上隕石的破壞了。”他心下震動。
突然,犬吠從大坑對麵傳出,一條花斑狗朝著他衝了過來,在狗後方,十來個人騎白馬緊緊追隨。
那十來個人中間,身形了些,但衣著華貴的人身上,除了心髒,右胸口和腹部,都傳來生物爐的氣息。
他的生物爐不是一尊,而是三尊,一身火熱的生命氣息,比陳夭強了一大截,不弱於守護寶果的那些猛獸。
陳夭瞳孔一縮,這樣的人,顯然是貴族,見著他是要下殺手的,僅一個他都對付不了,更不要有幫手,他頭皮都一陣發麻,轉身立即就逃。
隻是花斑狗和馬匹不僅速度快,還很靈活,而周圍地勢平坦,沒有山崖之類讓他甩脫。
雙方的距離急劇縮短,陳夭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花斑狗鼻子較長,隨著奔跑左右晃動,是一種頗具靈性,嗅覺極好的象鼻犬,也是一種異獸。
而那些白馬,是鄰國曹國特產的奔流馬,奔行迅速,腳步穩健,遠勝普通馬,非一般兵士能擁有。
至於奔流馬上的人,兩側和後方的都是青年,被簇擁在中間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長得高貴俊俏,一臉傲意。
“有奴印的氣息,也有生物爐的氣息,是個奴隸修士啊,多久都沒見過了,竟能在這裏碰到。”少年興奮的顫抖了。
旁邊一人道:“還是象鼻犬敏銳,隔了那麽遠都能聞到奴印。”
“少爺,他可算是今最好的獵物了。”又有一個人道。
“爺要親手將他殺死。”少年喜悅道。
青年們呦呼一聲,八個人從兩邊散開,要將陳夭包圍起來。
越來越近了,危險的感覺讓陳夭渾身繃緊。
一聲厲喝,少年躍起,人如利箭穿空,提起拳頭朝陳夭後心砸去,要毀滅陳夭的生物爐,那灼熱的生命氣息,仿佛一團火球在迫近,讓陳夭汗毛倒豎。
他急忙閃向一邊,可少年比他靈活,眼看拳頭要落空,把身一擰,掃來一腿。
砰,陳夭隻感覺後背劇痛,被一股大力衝擊,隨著一聲重響,他的身體砸向一株大樹,將樹都撞得震顫,開始有樹葉落下。
他的胸中一陣翻騰,當即吐出大口血液。
僅是一擊,少年就讓他受了重創,相差兩個生物爐,兩人實力差距極大,麵對少年,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他的心髒迅速的跳動,為數不多的生命精粹散發開來,迅速修複著體內的傷勢。
伴隨著落下的樹葉,少年緩緩走來,象鼻犬搖著尾巴在他身側守衛。
“奴隸就是奴隸,僥幸踏入修行還不是一樣脆弱。”少年不屑的搖頭,並沒有急於下手,似乎在等待陳夭修複。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又有一點奇怪的刺鼻氣味,這讓少年皺眉。
陳夭粗重的喘息,能爐中的生命精粹消耗完了,傷勢僅恢複了七成,前胸和後背依然有著強烈的疼痛。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他心裏不甘,吸入一股刺鼻的氣味,嗆得他咳嗽,他心中一動,眼睛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