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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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封印之力的增強，像是一麵永恒堅固的牆壁，將那個存在徹底鎮封下去。
震人心魄的力量消失了，陳夭鬆了口氣，將手收回，到了現在，大陣已不需要他在做什麽。
他舉目看向遠方，唯有在高處才能看得清楚，那些紋路中，不僅有陣帶，更有不知凡幾的陣符，隻是因為太大，當初行走在地麵時，竟不能看到它們的全部，何談分辨。
這些陣符與紅藍陣符一樣，都有些晦澀，看的陳夭直皺眉頭。
“別白費心機了，你陣道還未入門，不該去接觸這些。”晶蟾有些妒忌的鄙夷道。
“蛤蟆，這大陣存在多久了？”陳夭收回目光，隻感覺頭腦發脹，疼痛無比，同樣都是陣符，也分了三六九等，現在的他，真的不該去看這些陣符。
“那是一個有神降臨的時代，比上古更加久遠，早已淹沒在時光長河之中，無人能的清楚。”晶蟾本想抗議蛤蟆這個稱呼，發現陳夭右手手掌陣圖漲縮，頓時就老實了。
陳夭看向紅色陣符道：“這道陣符，對應的又是哪一族？”
晶蟾氣勢洶洶的冷聲道：“那是比道族更加強大的古族，實話告訴你，本仙就是古族一員，你屢次欺辱本仙，待得本仙恢複**，定叫你好看。”
陳夭同樣冷聲道：“你的好處在哪裏？若是拿不出老，我現在就讓你好看。”
“馬上就好！”晶蟾跳下陳夭肩膀，站在紅色陣符上，低聲道，“偉大的祖先，請傾聽後人的心聲……”
晶蟾了一大堆，最開始還聽得清楚，到後來完全聽不懂，像是某種咒語。
許久之後，陰陽圖上方的虛空震顫，一口碩大的石碗突兀的擠出虛空，淩空懸浮，散發沁人心脾的異香，更有千萬縷各色光絲連入碗中，不斷匯聚。
陳夭伸手將碗拿下，入手頗沉，隻見碗底唯有薄薄一層晶瑩的液體，微微搖晃叮咚作響，每一滴都像是濃縮了難以想象的精粹。
“兩個月了，竟然能凝聚這麽多，難怪，封印出現漏洞，那裏的精氣泄露的更多了，倒是便宜你子了。”晶蟾舔了舔嘴唇，有些羨慕道。
陳夭深吸口氣，隻感覺渾身各處都傳來濃濃的喜悅，他當即端起石碗喝了下去。
咕咚，僅是一口，就像是吞入燒紅的鐵塊，不僅沉重的要將他的身體擊穿，更在他體內灼燒。
他疼痛的輕呼一聲，眼睛、耳朵、鼻孔和嘴，瞬間就噴湧出耀眼的光芒，他的身體很快都被照的通透，釋放出色彩斑斕的光霧，如霞光般將他的身影淹沒。
“還真是野蠻，半仙當初都是用舔的……”晶蟾感歎，深一口光霧，渾身都舒展很多。
光霧裏，陳夭感覺自己要融化了，液體中的精粹，霸道的在他身體中擴散，兩尊生物瘋了一般的跳動，一滴滴的生命精粹迅速積累。
感受自身的變化，陳夭痛並快樂著，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身體變得輕鬆，第一尊生物爐已經滿了。
他不禁驚喜，僅是一口，不但淬煉了身體，更能積累這麽多生命精粹。
看向石碗，他眼裏的光芒更添火熱，又是一口喝下。
有了第一口打底，第二口就沒那麽疼痛，他的身體似乎有著很強的適應能力。
石碗中的液體並不多，第四口下肚後，剩下的不足半口，而他體內，已經分出第三尊生物爐，並且充滿了生命精粹，到了分出第四尊生物爐的邊緣。
此刻自身的力量，比之前足足提升了一倍，他身體一震，若是分出三十尊生物爐，人該有多強，而那些擁有自然爐的人呢。
越是前進，他越是明白自身與秦出那類人的差距，當初與衛玉完交手，怕是秦出根本沒有發揮多少實力，足可見衛玉完身份不一般，而他卻與這樣的人結仇。
一個衛玉完可以殺死，可他背後站著的，怕是個龐然大物。
“想要真正的安全，唯有變得比他們更強，四尊生物爐啊……”他輕聲一歎，正要喝下最後一點，猛然發現晶蟾就趴在他的肩頭，極為不堪的看著石碗。
搖頭一笑，他將石碗遞向晶蟾。
碗空了，再要積累這麽多，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陳夭將石碗放回原處，隨著晶蟾冗長的低語，石碗重新沒入虛空。
光明的山中世界，空闊之極，遠遠可見妖獸倉皇亂竄，似乎封印的力量讓它們極為不安。
陳夭走下祭台，正打算離開此地，晶蟾突然道：“那人目的沒有達到，還會再來，我們留在這裏，離開前先偷襲一次，免得以後麻煩。”
晶蟾來曆詭異，它的敵人自然非同尋常，陳夭心中警覺，這座大陣的複蘇，可以是他的功勞，那人豈會放過他。
晶蟾告訴他，那人實力強勁，要以妖獸血液布下的大陣將他打傷甚至擊殺，極為不易，需要極為心，更需要足夠的妖獸之血。
於是，在晶蟾的搜尋下，他又一次開始對妖獸的殺戮，這就體現出雷切能武的優勢，隻要晶蟾指明方向，刹那就可讓遠處的妖獸行動減慢，待他追上來，就可再用雷切一擊斃命。
任由剩餘妖獸眾多，依然被他追的到處亂竄，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威勢。
數個時辰後，堆積在祭台周圍的妖獸屍體足有數百具，鮮血流淌，恍若溪。
“可以了，就這樣動手吧，那人應該快要來了。”晶蟾道，指點陳夭以妖獸之血畫陣符。
以祭台為中心，密密麻麻的陣符從陳夭手下出現，緊張之下，他根本沒有功夫卻理解陣符含義，更沒有功夫去記下這些陣圖。
一刻鍾後，隨著陳夭刻下最後一個陣符，地麵上所有的陣符和陣圖都消失了，隻有一股危險的波動在周圍流淌。
“這太明顯了，即使我都能感覺到，更別那個人。”陳夭道。
晶蟾淡笑：“這隻是第一重，後麵還有很多。”
按照晶蟾的指引，陳夭在之前刻畫過陣圖的地方寫畫新的陣符，他有些奇怪道：“這不會影響之前的陣圖嗎？”
晶蟾冷笑：“這叫做陣法嵌套，即便是威力不怎麽大的陣法，大量組合起來，力量也很嚇人的。”
陳夭也笑了，隻要能弄死那個還沒見過的敵人，那就夠了。
第二重很快完成，也是在最後的陣符畫完後就消失了，周圍那種危險的感覺頓時提升了一大截，仿佛有殺手隱藏在周圍，殺意凜凜。
陳夭欣喜，又開始刻畫第三重，祭台周圍的危機感更加濃烈，隱隱可見古怪的幻影閃動，更有令人發毛的詭異呼喚。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雖沒有記下陣符、陣圖，可不斷的寫畫，讓他有了一種對應於陣道的本能。
兩個時辰後，最後一枚陣符寫下，第八十一重聯合陣法剛一誕生就消失無蹤，祭台周圍沸騰到頂點的殺意與危機突然斂去，一派平靜。
“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遺漏。”陳夭道。
晶蟾深思一陣，自信道：“足足八十一重大陣，就算被他破去幾重，也傷不了根基，何況，他已經勝了一次，就會對本仙疏於防範，尤其是加上你，他就更加輕視本仙了。”
陳夭淡笑，晶蟾喜歡在口頭占些便宜，而他隻要得到實質的好處就足夠了，犯不著與晶蟾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