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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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陣島並無大鍾,所謂鍾聲隻是隱藏虛空的大陣受到觸動,唯有出現驚才絕豔者,鍾聲才會響起。
“這鍾聲不知多少年沒有響過了,段師兄不但成為演陣榜榜首,更是前無古人,在發掘雷霆的路途上另辟蹊徑。”
“雷霆之道,一直都是最強者之道,雖有弟子刻入過雷係能武,但都之少數,隻要得到段師兄,就相當於得到很多可以掌握雷霆的弟子,甚至以後段師兄成長,還會創造出類似的能境能武。”
“必然會驚動不少長老,甚至會有首座。”
不少人驚歎,看向段章的眼神充滿羨慕,不管段章以前地位如何,今之後,他將會成為別道宮的大功臣。
“哈哈哈!”笑聲震動蒼穹,一道身影擠入西陣島,是個黑須黑發,身形魁梧的老者,他淩立虛空,身上有紅黃兩色微光飄搖,似有萬民祝福、大地眷戀。
他那一身氣息中正平和,厚實可靠中又隱藏著鐵血,似乎隻要跟著他,就可戰無不勝。
陳夭目光一縮,此人是妙境修士。
“吾乃戰宮大長老,段章,你可願加入戰宮,成為我戰宮榮耀弟子,以雷霆滌蕩東洲乃至整個封星。”老者開口,凝視段章,目中再無他人。
“早聽過劉長老的大名,在過去數十年裏,劉長老帶領道宮弟子、長老四處征戰,聲威隆重,是戰宮的下一任首座。”
“聞名不如一見,見麵更勝聞名。”
許多人心驚,陳夭卻心下發冷,好在這裏人數眾多,段章風頭正盛,劉長老並沒有注意到他。
“劉長老來得好快,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挖老夫的弟子。”又一個老者擠進西陣島,他須發皆白,精神矍鑠,氣息寧靜,給人祥和的感覺,身外也有兩色光芒閃動,氣勢上並不弱於劉長老。
“此人乃是藏宮蕭長老,在藏宮地位僅次於首座,段師兄在五年前被他收為弟子,一躍成為真傳弟子。”呂寶樹不知何時出現在陳夭身旁,低聲道。
陳夭不著痕跡的一笑,有些奇怪道:“師兄好眼力,師弟躲在這裏都能被你找到。”
“實不相瞞,師兄我經營時間不算長,但看人的手段還是不錯的,在你身上,師兄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決定認真的和你做個生意。”呂寶樹眼神火熱道。
“不能少於七十顆魄石啊。”陳夭淡淡道。
呂寶樹頓時犯難,猶豫起來。
“哈哈,此等人才,就該來我法宮,宣揚我別律法,好叫人知道我別道宮人才濟濟,威嚴不可觸犯。”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擠入西陣島,笑聲綿長,聽在人耳中如秋風吹拂,輕鬆自然,他身外同樣有兩色光芒閃動。
“樹立好的榜樣,弟子觸犯門規的次數也會有所減少,段章,你以五行之力掌控雷霆,正適合來做刑宮榮耀弟子。”來的是刑宮大長老,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人往虛空一站,自然就有一股威勢,有些喧鬧的西陣島當即安靜下來。
“刑宮果然還是威風啊。”第五位長老出現,麵帶微笑,和藹可親,如同學堂裏的教書先生,他看向周圍四個長老道,“這可是陣宮啊,四位不覺得太唐突了嗎?”
“段章乃老夫弟子,該為藏宮榮耀弟子。”蕭長老不容置否道。
“是人才,就該來戰宮,別道宮平靜太久,需要讓其他道宮知道厲害。”劉長老殺氣騰騰道。
行宮大長老道:“維護道宮秩序,正需要這樣的弟子。”
五位長老在半空爭論起來,不管其他四位怎麽,蕭長老隻是一句:他是老夫的弟子。
眼看爭論不下,行宮大長老轉頭看向段章:“成為刑宮榮耀弟子,就有希望繼承首座道統。”
一片驚呼聲響起,刑宮首座是野驢道人,所屬的神驢坡在別道宮獨樹一幟,其陣道、法寶無一不是別道宮的巔峰。
隻要成為野驢道人弟子,不僅可以得到野驢道人一對一教授,還能得到神驢山的資源輔助修行,更是在將來可以繼承神驢坡的諸多法寶。
神驢坡雖不及陣宮廣大,但一切對應在一個人身上,那就遠超陣宮了,在這陣道為主的修行之路上,神驢坡可謂是走上登上最高峰的有力後盾。
別是弟子,就是很多能境長老都想成為野驢道人弟子。
從寶境跨入能境艱難,從能境跨入玄境就更加艱難了,可有神驢坡支持就不一樣了,所謂能境就簡單了很多,就算玄境也不是太難。
段章身體一顫,他不是沒有想過成為野驢道人的弟子,可在多年前,他已經失敗了,此刻就有機會擺在他的麵前。
以他的能力,成為長老自不在話下,但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長,他可不想踏入玄境或是妙境時,人已經老了。
他的目標,不是靈爐,不是造化爐,而是至高無上的道爐。
曾有人過,若是給人無限的生命,人人都可以成神。
可現實是殘酷的,未曾聽聞誰可以在有生之年走到靈爐的盡頭,更不要是造化爐。
時間和壽命限製了修士的終點,這就讓他必須有極快的修行速度,能幫他做到的,唯有神驢坡,隻要有一絲的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他有些複雜的看著蕭長老,那是他的授業恩師,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可為了成神,他也隻能狠心。
蕭長老神色黯淡,為了愛徒的未來,他希望對方成為野驢道人弟子,可為了藏宮的興旺,他又想將對方留下,在他心中,又十分不舍這個弟子。
刑宮大長老微笑,野驢道人這個招牌,可謂別道宮最為響亮的,沒有弟子能夠拒絕。
“不可,野驢道人有言在先,登不上神驢山,就會失去資格,莫非連他都想要自毀前言。”劉長老道。
原本已經灰心的其他幾個長老,都是眼睛一亮。
“刑宮可以招段章為榮耀弟子,但不能再以野驢道人的名頭唬人。”陣宮大長老道。
法宮大長老道:“人無信不立,你可不能讓刑宮首座失了信義。”
“極為莫非忘了,神驢坡一脈單傳,他不能成為正式弟子,但成為記名弟子還是可以的。”刑宮大長老笑道。
“你這是耍賴,無恥。”
“這樣還如何執掌刑法,臭不要臉的。”
“老夫一直就這樣,你能怎麽著,你動手啊,信不信老夫給你一個襲擊長老的罪名。”
長老吵鬧起來,往日的矜持一去不複返,他們雖然的激動無比,但卻沒有人真的動手,刑宮在野驢道人手下極為強勢,法寶都較為厲害,沒人願意吃虧。
“諸位長老,在弟子麵前豈能失了禮數,便有老夫做主,為你等消除爭執。”一道飄然的聲音在虛空中出現,仿佛存在於任何一處。
長老們都是心驚,急忙停下爭吵,端正麵色,朝一個地方躬身道:“怎敢勞煩道主。”
一道光芒落下,段章被人接引而去,五位長老一一閃動,離開了西陣島。
“居然驚動了道主……”
“道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日裏根本就不出現,段師兄未來不可限量啊。”
“你們,段師兄會不會成為道主的弟子……”
眾人驚呼,一陣失神。
“魄石!”陳夭心下激動,趁著眾人都被吸引,急忙在身上畫了道疾風符,如風般一吹而過。
段章用過的演陣台上,凹槽裏剩餘的魄石被陳夭收了一半。
做完這些,他並沒有遠離,而是在人群中靜靜傾聽。
“劉師兄,段師兄已經走了,這些魄石你該收起來了。”有人道。
“哎呦……”劉師兄驚呼,急忙將凹槽裏的魄石收入袋子。
“怎麽可能,就這麽一會功夫,數百枚魄石就剩七八十塊了。”
“你也不看看段師兄創造出的是什麽陣圖,就算是再多一倍的魄石,也值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起來,似乎魄石剩餘的越少越正常。
陳夭淡淡一笑,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裏麵足有魄石七十六塊,他向周圍掃了一眼,將目光落在遠處的演陣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