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完善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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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夭第十三次登階，至少需要走出四千零九十六階。
越過之前走過的，他一步踏向對他而言新的一階，陣圖此起彼伏，來來去去，就像是大量的獵物，而他這個獵手則需將這些獵物一一馴服。
這對陣道提升前的他來，難度不，可此時的他不同往日，雙手快速揮動，那些陣圖剛剛出現，就被他逮住，瞬息調整，變得溫和下去。
從抬腳開始，還沒落腳，新一階上的陣圖就盡皆平息。
他一步步上前，宛如尋常登山，不急不緩。
“夭，你要是再慢點，我可就將你趕出道宮了。”洛玄姬登階，路過陳夭時嫣然一笑，最終來到她之前的位置。
一個時辰後，陳夭順利來到第六千階，整條石階快要走過一半，排在他前麵的人隻剩三個。
曾經遙遠的季連山，距離他僅有五百多階，而洛玄姬也隻比他高出十階，排在第二位的師兄比他高了一百階。
季連山眉頭輕皺，似乎沒有想到洛玄姬會來的這麽快，但他對自己有信心，這麽多年的陣道磨煉，他豈能輸給兩個孩子。
第二名那位弟子也是皺眉，在這個名次這麽久了，隻要季連山失敗，他就大有希望，可沒想到陳夭和洛玄姬會如此迅速，尤其是洛玄姬，在這麽短的時間衝入六千階不，還能在連上十階，這給他巨大的壓力。
洛玄姬始終帶著笑容，輕盈的破解陣圖，就算是六千階以上，都難以阻止她的步伐，甚至每登上一階，便會回頭看一看陳夭，似乎隻有陳夭能成為她的對手。
相比於三人，陳夭就平靜很多，走上第六千階後，他並沒有急於前進，而是淡看周圍風景，嘴唇微動，似在無聲的念叨什麽，讓下方不少人恨得咬牙。
“神驢山登階，果然對靈魂大有好處。”陳夭自語，接連快速登階，他有些脹痛的頭腦清醒不少，之前吸取的地神華徹底消化，不過，他並不滿足，他需要更強大的靈魂。
在眾人的驚異中，他拿出陣盤，又取出從陰井中得到的寶藥，一邊演陣一邊吞藥。
這些藥長久生長在陰井，除了原本就有的精粹，更浸染了不少地神華。
體內的生物能量不斷的消耗和補充，那些地神華都進入他的眉心，被靈魂吞吸。
“陳師弟，莫不是沒有把握，卻又不好意思認輸？”季連山回看陳夭，嘴角浮現諷刺。
陳夭並不理會他，從殺了衛玉完弟弟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有了仇怨，他不相信季連山會大度的揭過，認為是他表弟太過欺人太甚。
季連山冷笑一聲，他自認身份高貴，卻被陳夭無視，心裏自然不舒服，猛見洛玄姬再進一階，他心中警惕，再也不敢怠慢。
一個時辰後，上方三人都在努力登階，陳夭仍在演陣，很多押了季連山會贏的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而那些認為陳夭會勝的人，則是淡笑。
足有兩年的時間，豈能憑最初一段時間判斷輸贏，不過他們對陳夭當場演陣的做法，十分不解。
“那是……怎麽那些陣圖有些熟悉的感覺。”有弟子驚叫。
一位長老道：“這不是一般的演陣，他是在完善他的聚寶陣圖。”
此言一出，下方傳來陣陣驚呼，那般厲害的陣圖，竟然還能再進一步，幾名演陣榜排名靠前的弟子都目光一凜，尤其是段章，突然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威脅。
他創造出五行化雷陣圖，也曾想過要將陣圖優化，卻始終不能得到門路，似乎不管怎麽看，他的陣圖都是完美，可所有創造過陣圖的人都明白，世間沒有完美的陣圖。
不要他，演陣榜排名靠前的弟子都是如此，那是成為長老才能做到的事。
聚寶陣圖當前處在第九，可它有了提升的可能，就算隻是提升一名，對陳夭來都是巨大的飛躍。
一時間，一道道目光聚集在陳夭身上，不管正在做什麽，都停了下來，實在是眼前發生的事情超乎尋常。
季連山與武衝對望一眼，兩人眼裏都閃過狠光，微微點頭後，武衝閃身離開。
許久後，陣盤光芒暗淡，陳夭帶著疑惑起身。
下方響起各種聲音，歎息、慶幸、諷刺，甚至還有人當場挖苦。
陳夭像是聽不到，繼續登階。
“我賭他下一階就會失敗，一顆茅草。”
“再不濟也能走出十階二十階，我賭一塊石頭。”
“你們的格局太了，我賭那邊一棵樹，隻要他能在兩年內不失敗，你們可以任伐一顆。”
不少弟子都拿陳夭開玩笑，實在是陳夭方才完善陣圖，給了他們深深的震撼，現在回過神來，他們都極不舒服。
然而，讓人震驚的事再次發生，陳夭前進的速度比一開始慢了一點，但對於其他人來卻快了不少，隻見他平穩的登階，依然不急不緩。
很快，他追上洛玄姬，在對方驚異的眼神中，又一次盤膝坐下，演陣、吃寶藥。
本已鬆了一口氣的段章等人，再次心髒一提，就連一些看向這裏的長老都心神緊張起來，其中最為激動的，莫過於呂寶樹。
他感覺當初押寶押對了，直覺告訴他，陳夭必然可以完善陣圖，至於上升到何種名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相對於聚寶陣圖的提升，陳夭的陣道變化最讓人心驚，那代表他的陣道修為，已經可以稱之為長老，隻要不出現失誤，第一個登頂神驢山已是勝券在握。
這一次演陣，還是不能成功，陳夭麵上的疑惑更甚，可這並不影響他登階，速度隻比上次慢了一點，依然不緊不慢的前進，甩開他十幾階的洛玄姬，又一次被他追上。
和上次一樣，他又停下來演陣、吃藥。
洛玄姬深吸口氣，看向陳夭時麵色依然柔和，但在眼底卻微微氣惱。
上方的季連山擰眉，陳夭的表現讓他升起不好的預感，至於排在第二位的弟子，不僅搖頭苦笑，他這第二名，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兩人超過。
可他不會放棄，縱然不能成為野驢道人弟子，他也要走下去，要麽登頂，要麽失敗，這對他的陣道來，是一次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