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攪渾水
“雲中哥哥,下一步,我們收拾誰,是那個易衍嗎”子琴道。
陳夭笑道“那是自然,易衍沒有受到威脅,豈會斬殺孤郎宇和飄飛,又豈會將公羊免必入絕境。”
“我們雖然偽裝了,可公羊免心中清楚,若他沒有死去,指認我們怎麽辦”子琴道。
陳夭道“且不他很可能死了,哪怕活著又如何很多人都看到是易衍對付他們,公羊免的指認隻能當做推測,而到那個時候,眼見飄飛和孤郎宇背後的人都對付易衍,公羊免背後的人也會隨大潮而動,很可能會以為公羊免是受了蒙蔽。”
“秋山氏囂張跋扈慣了,修士世界不知多少人看不順眼,以至於每一個想要標榜正派的修士都會先踩一踩秋山氏。”林璨道。
三人一陣輕笑,服下換形丹,變作公羊免、孤郎宇和飄飛的形貌,又在身上做了不少布置,再帶著飄飛和孤郎宇遺留的法寶,哪怕熟悉的人一時都看不出端倪。
數個時辰後,在一片巨大的金澤畔,他們看到易衍,對方身邊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和另一邊塵光氏族人帶領的修士對峙。
一見這種情形,陳夭頓時欣喜,和林璨子琴退遠,凝聚出混元高陽,再以尋龍望氣術布置一番,頓時多了四種豔麗的色彩,與琉璃高陽看著並無太大區別。
“誅殺邪人易衍”隨著一聲大吼,偽造的琉璃高陽突然衝入,直往易衍撲來,十分威猛。
易衍冷笑,和周圍修士刹那就聚出秋山高陽,隻是一次撞擊,就將偽裝的琉璃高陽撞得裂痕滿布,隱隱可以看到裏麵的三人。
“果真是公羊免,另外兩人似乎是飄飛和孤郎宇,早聽三人聯合起來,還真如此。”
“琉璃高陽是不錯,可秋山高陽並不弱於它,再有這麽多修士相助,完全可以碾壓琉璃高陽,他們莫非是瘋了不成,竟敢來襲擊。”
“是以為塵光氏會趁機出手吧,隻可惜,他們想錯了。”
修士們輕笑,不以為意,另一邊的塵光氏族人和一眾修士果然冷靜的看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領頭的是羅少山,聽為人謹慎。”陳夭心動,駕馭偽造的琉璃高陽衝了幾次,就突然爆碎開來。
秋山高陽強大,可也被震得裂痕滿布。
“混蛋”
“瘋了,這公羊免真是瘋了。”
“他為何要與衍公子死磕,豈不知會白白便宜了羅少山。”
不少修士驚呼,在如今這種形勢中,稍有不慎就會給自身帶來危險,可謂損人不利己,這種事幾乎沒人會做。
機會來了,羅少山怎會錯失,當即就在眾多修士的輔助下升起塵光高陽,朝著秋山高陽窮追猛打。
至於陳夭三人,早在高陽崩碎的那一刻就逃了出去,似乎他們的目的就是給易衍找不痛快。
遠遠的,那處地方傳來陣陣不甘的驚吼,不久,殘破不堪的秋山高陽逃竄,塵光高陽緊追不舍,沿途不斷有死去的修士墜落。
直至追擊二十多萬裏,將易衍身邊的修士滅了大半,羅少山這才折返回來。
“到手的造化被人奪走,是人都會憎恨,他不敢對付人多勢眾的塵光氏,隻能將氣撒在公羊免三人身上,如此一來,易衍就有了滅殺公羊免三人的動機。”陳夭微笑,“此事還需再演幾場。”
於是,他化出分身,和林璨、子琴化作易衍、公羊免等人的樣貌在金之世界好幾處人多的地方出現,給人一種雙方已經勢如水火,不死不休的錯覺。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金澤玉已被采盡,哪怕金之世界大大的礦脈都所剩無幾。
所有來到這裏的修士都明白,造化已經被收取的差不多了,留在這裏也難有其他收獲,似乎此次金之世界的探尋就此終了。
可就在這種時候,一個傳言出現,是易衍很可能得到半毀神器。
神器是法寶的最高形態,哪怕是半毀的都高高在上,這讓眾多修士心動,即便傳言的真實性令人懷疑,但他們都禁不住心頭的火熱。
一時間,暗流洶湧,不知多少修士暗暗聯合,想要將易衍找出來並殺死。
隻是秋山氏勢大,就算他們對秋山是多有不滿也不敢真的正麵襲擊。
這個時候,眾多尋龍人和煉丹師聯手,以尋龍術和一些陣丹結合,也能短時間改換容貌,以假亂真。
可怕的一幕幕發生了,一個個長著公羊免、飄飛以及孤郎宇麵容的修士成群結隊的出入。
這給易衍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和危機,哪怕他以尋龍術遮掩自身,又讓擅長演算的族人出手擾亂,還是一次次被眾多僅有三副麵容的修士圍攻。
易衍身邊的修士不少,可那些被謠言吸引,想要殺死他的修士更多。
在這個時候,易衍自然拋出關於陳夭的那些造化。
然而毫無用處,陳夭的造化人盡皆知,可來到這裏的演算師哪怕聯合起來都算不到分毫,他們隻能退而求次,將目標集中在能夠時而把握的易衍身上。
這種狀況越演越烈,大有蔓延至整個金之世界之勢。
易衍等人心驚,在不斷的反抗中躲躲藏藏,就如當初的公羊免,期盼著金之世界早些崩潰。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會違背心意,又一個關於易衍的傳言橫空出世。
“先前認為易衍很得到半毀神器是錯誤的,他真正的得到是失落的第二碑”
這則傳言給出很多推斷,又列舉出很多事實,條條都讓人覺得有理。
半毀神器珍貴之極,可第二碑更加非凡,即便真實性並不高,修士們還是樂意探一探。
不要之前對付易衍的那些修士,就連早已隱藏起來等到結束的那些修士都動了,哪怕搖氏、塵光氏、落月氏族人都加入進來,更有甚者,一些秋山氏族人也改頭換麵參與其中。
整個世界都動了,一股強大的意誌影響著易衍,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種詭異,似乎隻要持續的時間長一些,易衍即便不死,根基也會動搖。
在這種可怕的壓迫和襲擊下,跟在易衍身邊的修士越來越少,他們要麽失散,要麽死去,要麽逃離開來。
易衍的處境越發危急,數次想要開啟虛空逃入金之世界的界壁,可他還是忍住了。
終究是氣運深厚,苦苦堅持三月後,金之世界全麵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