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後悔抱怨
到了她們開球,我就緊緊粘住子寒,她走到哪跑到哪我始終都是阻擋在她的面前,子寒連碰球都沒碰到,就這樣跟著她,她有點不高興了,球都沒得碰。我心想,算了,玩玩而已,讓她開心就好了,於是就疏遠一點,果然,她跑過去總算接到了球,然後她還運球,當然運球起來沒有我這般的行雲流水,只是也算挺好的了。
運著球往籃下過去,接著她就要上籃,我慢慢悠悠的晃過去,然後晃著手作勢要去防守。她投了,球在上面反彈籃板後進了,子寒高興的轉身一跳手一拍,卻沒料到踩到我的腳背上,直接崴了。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呀,我的腳。疼!」
我抱住了子寒,蹲下去,抓著她的腳,子寒皺著眉頭又喊疼。「先到那邊坐著,再揉一揉。」我抱起了她,她順從的環繞著我的脖頸。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我問:「疼么?」
「疼。」
「呀?那麼倔強的子寒,也會喊疼呢。」我對她說。
「難道你覺得我,比林夕還強么?」子寒幽幽道。
我說:「這倒不會,只是,你有些方面,確實比林夕固執多了。」
「哪方面?」
我想說比如你對我,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去。
我把她放在凳子上,回頭跟張薇說:「有沒有冰水?拿來先冷卻一下!」打球的人通常都會拿水過來喝,可是天氣有點熱,原本冰冷的涼水也都熱了!
我只好讓張薇陪在子寒身邊,自己跑去超市買了兩根雪糕和一瓶冰水,回來時,子寒已經把鞋襪脫掉,臉上痛苦的神色也舒緩了不少,看來沒傷到骨頭。
我把冰水打開,澆在她的右腳踝,她的小腿微微顫抖,輕輕哼了一聲。我說:「不要緊的,忍一會就好了,你以前沒受過傷么?」
「沒有啊!你跟來幹嘛啊!害我踩你腳上。」
「對不起,你說吧!要我怎麼樣負責任你才滿意啊!」我笑著把雪糕分別敷在腳踝左右邊,想開開玩笑,轉移轉移她的痛苦。
張薇在旁邊看著。
「誰讓你負責,打球受傷很正常啊!你一會送我回宿舍就行了!」子寒無奈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我便一直用手固定住雪糕,和子寒說著話,直到二十分種之後,她說要回去。
張薇把子寒架起,可是個子太矮,子寒總感覺不夠力,我便走到她面前,背對她蹲下,回頭指了指背,子寒便趴在了我背上。
我把她背起,沒想到她這麼高的個子,背起來竟然這麼輕,我問道:「你怎麼那麼輕?「
子寒趴在我背上,嘴巴就在我耳邊,她輕聲說:「不知道。」
張薇說:「人家覺得你打球好看,天天來這兒練球……」
「張薇!」子寒喝道。
張薇不說話了,吐了吐舌頭說:「那我回去球場了呀。」
「哦。」
我背著子寒往宿舍走,子寒問:「跟林總和好了吧?」
我說:「算是吧。」
「重新追求?」
我笑了笑說:「也算是吧。」
「何可怎麼回事?」子寒問我。
我無奈道:「我想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還想去跟她聊聊,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承受的心理壓力很大,林霸天這人……算了,不說了。」
「看來,你已經跟她談過了?」我問。
子寒說:「要不她早就走了。她沒臉見你們,只不過我說,現在臻河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沒有了我們幾個人,你怎麼辦?」
「所以,她留下來,是吧?」
「你說何靜為什麼回來?正因為何可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找了何靜,可是,現實中能有人跟林霸天斗得起么?你和莎織也就算了,林總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還和何可勾搭上。不過……她現在知道了真相,她最最痛恨的還是你的虛偽。」
我沒說話……
路過門診部,我說道:「買點葯來擦,不然難好了。」
「嗯。」子寒在我背上輕輕回應我。
背著子寒進去門診部,有人也認識我,迎面跟我打了招呼:「殷總,怎麼了?」
我說道:「陳經理不小心崴到腳了,想拿個葯。」
「那麼不小心呢,很疼吧。」
子寒回應道:「沒事,剛才疼,現在好了。」
「嗯,殷總,我先行一步,回去加班。」
「拜拜。」
放下了子寒在外面大廳的凳子上,我進去門診部裡面拿葯,藥房的銷售員把葯給了我,我一掏錢包,嗯?錢包呢?剛才打球前還掏出來啊,壞了,掉在籃球場了一定!錢不要緊,可那些卡,證件可很有用。我急忙轉身出了門診部,跟子寒說了一聲我有點急事,沒等她問話我就已經出了外面了。
籃球場翻了個遍,問了很多人,都沒人見到,無奈的我繼續折回來,心情沮喪。算了,已經丟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先把信用卡給凍結了重新申辦新卡,還有掛失,不過,銀行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啊,不知道上銀行能不能辦這種掛失的手續。
我回到了門診部,子寒急忙問,怎麼了。我回答說:「尿急。」
子寒大美女對我溫柔笑笑。我說:「怎了呀,難道你就沒尿急過呀?」
子寒對我搖搖頭說:「尿急臉色全變了,嚇壞我了。」
我點了她的鼻子說:「就會胡思亂想,等等,我進去拿葯。」
誰知道,口袋裡沒有拿錢,那個賣葯的小服務員也不認識我,自然就不給我賒賬,無奈,出了外面跟一個保安借了五十塊錢,然後回去拿了外擦的骨傷葯。
又背起了子寒,一路上沒有什麼累,可上宿舍那不同,累得要死,讓我喘得像狗一樣的,終於爬到了子寒的宿舍。進去后,重重的把她摔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倒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子寒對我我道:「小洛,你樣子好好笑啊。」
「呵呵……是,是么?」我站起來找水喝。心理面想著丟了的錢包,問子寒道:「你的筆記本呢?」
子寒指著某個檯面下的一層:「那兒,怎麼了?急著用么?」
「當然!」
我拿出筆記本電腦,然後打開,子寒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我想著,萬一和她說我錢包丟了吧,她一定會很糾結的怪罪自己,所以呢,有些事情還是不開口的好,開了機子后,我對子寒說道:「你先看看你的腳吧,有沒有藥棉呢?」
子寒想了一想,然後說道:「有啊,在那邊的抽屜啊。」
我說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弄了這個文件了之後我給你去找去。」
子寒一瘸一拐的拖著腿走進去衛生間,我費勁腦汁的去思考我的那銀行卡號。還好,能記得,大概十分鐘之後,我就把這事情搞好了。
本來我想搞定之後就下樓的,可是鑰匙什麼的也丟了,打電話給魔女,魔女說還在開會,沒空……
我無聊的上臻河公司內部,這站不行啊,搞得太沒水準了!不行,這站是一個公司的一個門臉,不能這樣子……
給何明發了個信息,說內部的站實在太沒水準了,發完了之後,長舒一口氣想找煙抽,突然間才記得起來,子寒呢?子寒到底在衛生間幹嘛那麼久都沒有出來啊?我急忙起來,是不是她在衛生間里出事了啊:「子寒,子寒你幹嘛呢?」我大聲喊了幾聲。
竟然沒有回答我,衛生間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已經響著很久了。我急忙過去敲衛生間的門,接著,水聲停了,我喊道:「子寒,有沒有搞錯了啊,你洗澡要洗那麼久,是不是出事了啊!?」
我正在喊的時候,子寒出來了,穿著睡衣,很光滑的一件睡衣。後面的燈光暖暖從她身後照過來,整個人的身體輪廓就顯露無疑了,似乎都能透進去看到了所有。我收回目光,移到上面,頭髮濕漉漉的,如出水芙蓉,我問:「幹嘛呢?洗澡洗了近一個鐘頭。」
子寒擦了擦臉后,說道:「我在裡面睡著了。」
「不……不是吧。洗著澡都能睡得著?」我驚愕道。
「嗯,好累。」子寒說道。
我說:「我扶著你過去睡了吧,那。工作不要那麼拚命啊。」
子寒說道:「昨晚有些文件沒處理完,昨晚就通宵了……」
我捏了她的手一把,說:「會把身體弄垮的,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那你就不要說呀。」子寒努努嘴。
我無奈搖頭,然後說道:「來吧,我幫你推油。」
「推個頭!」子寒急道,臉上浮現出羞紅。我扶著她到了她床邊,她坐下來。
我打開了骨傷花油,說道:「疼的時候和我說一聲,知道么?」
「嗯、」子寒輕輕答道。
我捧起那一雙潔白無瑕的雙腿,她全身的皮膚都是那麼的好,光滑潤潔。
我將骨傷花油倒了幾滴,倒在了她腫脹的腳踝處,接著便開始輕輕揉搓起來,而後慢慢加大力氣,直到她開始喊疼,我就按照那個力度一直給她的腳踝摩挲。
剛開始子寒還喊著疼,不過後面隨著按摩時間的延續,子寒就漸漸適應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了起來,直到後面,子寒的聲音就已經越來越小,沒多久,她竟然又睡過去了,看來,她真的很累了。
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從桌上撕了一些手紙,輕輕擦乾淨子寒的腳踝,把她扶正,她恩了一聲,繼續沉睡。我把毯子蓋在她肚子上,湊過去,開始近距離的欣賞起她那張小臉來。
她的皮膚非常完美,白凈的臉蛋上連一顆小色斑都沒有,一看就知道從來都是養尊處優。鼻樑挺直,有些微翹,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珠的微動而顫抖,濃密得像兩把刷子,眉毛似乎沒有修理過,自然而平直,嘴巴時不時的隨著咽口水的動作而微嘟起來,兩頰紅紅的,兩個酒窩若隱若現,臉蛋飽滿,線條柔媚,整個人就像沉睡的天使!
子寒又恩了一聲,翻過身去,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起身子,背對著我接著睡,心理學上說,這種睡姿的人,最缺乏安全感,潛意識裡需要真正的呵護!
我看了下時間,快9點了,魔女也該回來了。便稍微收拾了一下,把電腦關掉,退齣子寒的房間。和魔女吃了個簡餐,只是……她現在依然跟我分房睡。
躺在床上,回想這幾天和魔女發生的林林總總,漸漸得有些迷茫,朦朧中我似乎牽著魔女的手,在白色鋼琴前,面帶微笑,欣賞著魔女優雅美妙的琴聲……
禮拜一,鬧鐘響起,一周的忙碌又開始了。
在我沒加入臻河之前,臻河的幫派現象是比較嚴重的,從我的了解來看,以前的採購主管羅援朝、報價工程師吳方強、生產經理章承楚等是一個陣營的,馬副總、廠務主任胡越、副主任張新江、業務主任秦立章、生產主任王興國又是另外一個陣營的。
我剛進來的一兩個月,都能感受到這種氛圍,特別是羅援朝的牢騷抱怨非常多。羅援朝認為張新江總是會撈外快,一天到晚看不慣他,矛盾積怨很深。
以前的矛盾,還有就是非關係階層與特權階層的矛盾,老闆娘等人的親戚朋友以及老鄉形成一種特權階層,大家成見很深,大家甚至認為吃年夜飯的抽獎,為什麼老闆娘家族的人中獎率特別高,好的獎都被他們抽去了。
我進來一兩個月,老員工與老員工的矛盾至少在表面上消失了。轉化成老員工與新員工的矛盾。
pmc部與生產部的矛盾非常深,加工主管王興國利用其原有影響力,對生產計劃採取軟抵抗政策,臻總生氣甚至想炒掉王興國,我阻攔了,我和王興國進行一翻溝通后,加上余世維的培訓,王興國明顯有好轉,鄒經理進來后,這種強烈的抵抗態度是沒有了。
但生產部一直抱怨生產計劃不合理,而pmc部指責生產部執行生產計劃力度不夠。特別是王興國和章冬梅兩人矛盾鬧得比較深。
我決定讓子寒培訓一堂《t型思維與有效溝通》的課程,子寒講了橫向思維與縱向思維的概念,以及橫向思維與縱向思維的優點與缺點,讓大家明白什麼是橫向思維,什麼是縱向思維,自己是屬於哪一類型,哪兩種類型的人容易產生矛盾等等,然後她舉了一個t型思維與婚姻的例子:
很多人的婚姻為什麼不幸福,或者表面別人認為幸福,實質上內心並不幸福。有兩個主要原因:溝通障礙:
中國人一直缺少平等理性的思辯。所以,夫妻之間的溝通,要麼就是教訓導致爭吵,要麼就是忍在心裡,忍他個身心疲憊。所以,有的年輕夫妻總是吵吵鬧鬧,受不了對方,很快就離婚;而有的夫妻,一輩子不爭不吵,都忍在心裡,為了面子名聲而生活,從表面看起來別人還覺得他們關係挺好,還頒發個五好家庭、模範夫妻之類的,忍到六七十歲了,雙方都不想死之前繼續忍下去,兩個人才決定離婚,讓外人大跌眼鏡。這就是中國人典型的不善溝通的例子,一溝通就吵,要麼就忍他個身心疲憊心理變態,忍幾十年都記在心裡忍成個冤家仇人,兩種極端。缺少那種真心實意推心置腹的理性溝通。
忍耐是一種美德,在一方有情緒下需要忍耐,雙方情緒平息之後需要溝通,要定期清理心靈垃圾,不能日清日結至少得周清周結,否則,長期的忍耐必造成心理的陰影,歐美西方人是這樣溝通的:親愛的,我現在覺得我不愛你了,怎麼辦?然後雙方坐下一起來商討研究原因是什麼,是審美疲勞喜歡上了別人,還是距離太近,還是性格原因等等,坦誠地說出來,然後再商量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我們中國夫妻如果一聽到對方居然說不愛自己,要麼馬上跳起來:哪個狐狸精或小白臉把你迷住了?要麼傷心欲絕,不想活了。要麼你不仁我也不義。要麼天天拍桌子摔凳子冷言冷語相譏不給好臉色看。長期這樣的「溝通」方式,最終導致雙方越來越不敢也不想把心理話告訴對方,有什麼話都藏起來,或者琢磨半天這句話該不該說,說出去有什麼後果,結果一天到晚變成研究人,而不是研究事,心理的陰影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變得虛偽。唯獨欠缺真誠的溝通協商與解決。
戀愛時兩人感情非常好,只看到對方的優點,甚至缺點也當優點;結婚後卻只看到對方20%的缺點,忽視了對方80%的優點,即使對方不斷進步也只看到對方的缺點。結果導致對方對立,若換個角度換個思維,全面一點,看到對方的優點,寬容對方20%的缺點,善意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提醒,對方糾正了,又不危害婚姻。如果只會挑刺,一味找對方的缺點,那麼跟世間任何人結婚都不會幸福,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完美的,而且對方不會無限制地包容,包容是有一定限度的,偶爾的挑刺問題不大,但挑刺挑成習慣則必生成見。
我聽得入迷,婚姻,戀愛,優點,缺點……當時,跟魔女戀愛時,覺得她那些魅力,不正是她辛勤努力奮鬥耕耘公司產生的么?現在,怎麼就成了讓我無法容忍的忙碌了?壓力。娶魔女的時候我早就該知道,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早就該做好迎接這些壓力的準備。無論如何,如果能把壓力轉變為動力,那就是好事……只是,壓力過大,會不會壓垮了人?
子寒從這個例子中講到加工主管王興國與pmc主管章冬梅的案例:
前面三個月份,我們的產值以每個月30萬的速度增長,這個產值是誰做出來的?是加工部主管王興國等生產部的人在其他部門的配合下一起做出來的,是pmc做出來的嗎?不是,如果叫pmc的人去做,你能保證做出來嗎?未必!這說明生產部這幾個月進步是非常大的。
同樣,那麼以前生產部王興國等主管為什麼做不到這麼多產值呢?拼死拼活也才一百五十萬呢?你現在的增長速度就是你一人之力嗎?如果沒有這兩三個月pmc部的計劃統籌,你能做到這麼多嗎?而且,pmc部兩三個月,從無到有,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你王興國到pmc部能保證做得這樣好嗎?不一定!
因此,今天我表揚你們兩個,完了我要狠狠的批評你們兩個,表揚的是你們這幾個月很努力,在自己的這一塊非常有進步。批評的是你們從來不會換位思考,只會一味挑對方20%的毛病。你們忘了,你們是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產值低了,不是罵一個,你們兩人都得被挨罵。
你們為什麼不換一種思維,假如我是加工主管王興國,我在這裡工作了幾年,我經驗豐富,我更了解實際,如果我覺得pmc的生產計劃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主動找到pmc,指出對方不合理之處的同時,把我認為更合適的方案拿出來,雙方綜合評估,達成一致的目標,而不是事後一味地指責。
如果我是pmc主管章冬梅,對方說我生產計劃沒做好,我就向他學,雖然我在生產計劃方面更專業,但畢竟產品沒他們熟,他們提出合理的意見,有利於產值提高的,我就接受,不合理的講出道理,而不是一味指責生產部門如何差。
本來你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計劃做好了,生產會更順暢,生產更順暢,更有利於計劃,這是一個良性循環,但你們卻總是盯著對方20%的毛病,缺少換位思考,只有縱向思維,溝通能力差,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將來產值過幾個月又會掉下來,你們信不信呢?你們兩人說說,是否需要自我檢討自我反省一下。
經過這樣一翻表揚之後的批評,他們兩人心悅誠服,加上事後我和子寒要求他們必須放下面子,互相真心請對方吃飯,結果pmc部與生產部門合作得更好,他們明白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雖然矛盾一直還有,但已經不是那種非理性人身攻擊的矛盾了。
羅援朝是老闆的表哥,50多歲,當過兵,在公司做採購,負責除外協之外的一切物品採購,這人有個優點,不拿回扣,但小缺點非常多:心胸小雞毛蒜皮的事愛斤斤計較,一點子寒的貢獻就愛在上司面前表現,貶低別人抬高自己,每一次到我那裡簽字總要表現一下自己又給公司省了多少錢,弄得我經常要像表揚小孩一樣表揚他,而且他牢騷抱怨非常多,極度情緒化。
pmc部門的章冬梅也是個急性子,風風火火的性格,缺什麼物料都追得很急,有一天,章冬梅追羅援朝一種物料,追了幾次,羅援朝被追火了,不斷拍著桌子對章冬梅大吼起來,我趕緊跑出來制止了羅援朝。
章冬梅一聲沒吭,眼淚不斷往下流,過了幾天,我批評了羅援朝一頓,羅援朝表示自己會改正。章冬梅表示:因為自己是我介紹過來的,所以不敢和羅援朝對著干,否則別人會以為自己仗殷總的勢。這就是我欣賞她的原因,能顧全大局,所以,不是非常優秀自律的部屬,我不敢輕易帶到新的公司。
新租了廠房后,pmc部搬到新廠房去了,一次,pmc的人打電話給我,羅援朝又把上司劉經理吼哭了。劉經理是個要強的人,以前我在辦公室批評她時,她一生起氣來,敢甩門就走,羅援朝能把她吼哭,看來非同一般。我了解一下情況,原來劉經理前幾天安排了一件任務給羅援朝,羅援朝這人年紀大,電腦又不懂,雜七雜八的事沒個計劃,丟三拉四老忘,劉經理讓文員每天給羅援朝的事務排好計劃,但他舊習慣依然,那天劉經理就說了羅援朝幾句,可能羅援朝那天心煩,對劉經理也吼起來,把劉經理當時吼得眼淚就下來了,上到我辦公室還止不住眼淚。
表面上羅援朝是因為這件小事吼劉經理,實際上羅援朝雖然擔當採購主管,但因為年齡大了50多歲,而且連電腦都不懂,自己光採購零件的事都沒計劃丟三拉四,外協的事則是劉經理親自跟蹤,弄得劉經理變成個跟單員一樣,我決定招聘一個採購外協主管,全盤負責採購和外協,讓劉經理能脫身出來,羅援朝則降下來,工作內容不變,議價的事繼續由他議,但追料則安排文員去追,而且羅援朝繼續享受副主管待遇。可羅援朝知道后非常生氣,這次的事件只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
羅援朝事後還遞上一張辭職書給我,我沒理會,剛好老闆也去外地考察去了,過了幾天,我估計大家氣都消了,老闆回來后,我把這個情況告訴老闆,老闆是個急性子,一聽大怒,要把羅援朝炒掉,我知道老闆又是一時衝動,不同意老闆的決定,因為如果下一個接替羅援朝的人萬一拿了回扣,老闆又會後悔,因而抱怨劉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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