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終於出院
符醌每天給我上課,然後讓我帶業務部,上的課,基本都是歷史。
以歷史來治理公司,有意思。
轉眼,三個月過去,我的lij在符醌的幫助下成長起來,在湖平市的同行中已經排到了前十名。
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當然沒有符醌的幫助我也不會成長的這麼快。
符醌算是盡了他所有的努力來扶持我的lij。
不過,到現在為止。
符醌都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拜託他來扶持我的。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lij吞併了十三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才有了現在湖平前十名的成就。
這一天晚上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莎織打來的,這三個月莎織都極少聯繫我了。
我還以為她已經把我給忘了。
接通電話后我平靜的說:「喂莎織。怎麼了?」
莎織那邊愣了一下沒說話,后說道:「是小洛嗎?」
「當然是我了,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林夕生病了。在第三醫院,你快點過去看看她吧。」
我一驚,還沒問清楚,莎織就匆忙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林夕病了卻是莎織來告訴我,而且掛電話還這麼著急。
林夕病了,莎織告訴我,她們倆什麼時候聯繫到一起的。
是真的還是假的,莎織就經常騙我,這多半是騙我玩的,她就是喜歡測試我,看我還有多愛林夕。
我不上當。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魔女的姑父馮永打來的。
我接起來,就聽見他在那邊焦急的跟我說要現在見我。
林霸天身邊的人,我一個不想見,我只想著待到我真正出頭的那一天,風光的去找林霸天。
我委婉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姑父,已經很晚了,我不想出去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去我的公司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我剛說完,馮永立刻說道:「不行,殷然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見到你!」
「可我現在很累,我不想出去。」
「那我去你家找你。」
馮永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只得妥協的說:「好吧,你說什麼地方?時間幾點?我去見你。」
「三十分鐘后,湖平三號碼頭見。」
「好,我會準時到的。」
「謝謝!」
掛了馮永的電話,收拾了一下便出門駕車向三號碼頭出發了。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我走到他面前對他笑了了一下說:「姑父,你的時間觀念還是那麼強。」
「再強也不如你這麼守時的好啊。」
「今天約我出來,不會是要我陪你一起吹冷風吧?」
說著話我豎了豎衣領,大冷天晚上吹江風的感覺很不舒服,那刺骨的寒意令人感覺難受。
「我代替林夕來的。
馮永說完之後,盯著我的眼睛看著我。
代替林夕,呵呵,幹嘛林夕不自己來。
我知道他現在是想看看我的反應是什麼。
可惜他失望了。
在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因為我根本不計劃開口跟他說什麼。
可是馮永接下來的話,使我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今年的年初,市場的前景比較泡沫化的時候。不甘寂寞的林霸天想出一條多元化的道路:他要進軍服裝市場,而進入服裝行業后又開超市做零售業、銷售食品。結果,林霸天所有的投資全部像如海泥牛似地消失掉了,他的所有的投機都打水漂,不僅沒能讓鑫皇走入新的增長通道,還以失敗而告終,因為他的盲目樂觀過量投資,給鑫皇的財政帶來大量資金缺口。正是應徵了那句名言:「企業生的路千萬條,死的路只有兩條,一是多元化經營,二是無邊界擴張。」
結果,後來市場開始蕭條,林霸天的多元道路開始崩潰了。財政出現赤字。林霸天為了能補充鑫皇財政的短缺,林霸天通過一場豪賭為鑫皇引進了三個億美元的流動資金。同時還跟各個銀行簽訂了對賭協議,結果,因為各種複雜的因素,鑫皇,終於倒下。
林霸天現在已經在看守所里,啃窩窩頭,吃稀粥。
林霸天曾後悔的說過:「如果當初我沒讓那麼多人來投資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如果當初是我一個人走下去的話,鑫皇也不會成為這樣,只能怪當初的決策失策,一場豪賭就是這樣的,成,則流芳百世。敗,則遺臭萬年。我在這次豪賭中沒有很好的處理好問題,結果使這個本身就搖搖欲墜的鑫皇給倒下了。」
林霸天的最後陳述雖然很感人,只能怪林霸天太過於自信,結果成為了自傲。
這是他性格的死穴。
林霸天的這次行動,忽略了很多的元素,他只是想著這次豪賭能夠帶給他多少的利潤,從而忽略了這場豪賭的風險有多麼的大。
他當時的心態就是有問題的,以一個標準的賭徒心態怎麼能成就輝煌呢?他的賭根本就不是在拯救鑫皇,而是在加速鑫皇的崩潰。
攻必克戰必勝,如果不是精心策劃研究透自身,和對手,還有市場,大眾需求,等等客觀因素,要成就大成功,有那麼容易嗎?
就像是一人吸毒者,他們為什麼會那麼的喜愛吸毒?難道他不知道毒是一種要命的東西嗎?不!他們知道!只是他們在吸毒的時候把毒品給美化了。他們希望能在毒品中得到自己想到的快感,在他們吸毒的時候他們是完全不會看到吸毒的危害的。只有到最後進了戒毒所才能有所領悟,才後悔不已。
聽完馮永的訴說,我的腦子裡只閃著一個人的身影。
林夕。
我的魔女怎麼樣了?
我本想問問馮永魔女的事情,回頭一想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便問道:「林霸天現在還在看守所嗎?」
馮永一臉無奈的說:「還能怎麼樣?他在裡面算是最安全的了,外邊有這麼多的債主,他出來還不得被那些債主活活的逼死啊。」
「你們計劃怎麼辦?」
馮永好似枯苗見到水似地盯著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能用的辦法都用完了。所以現在我只有來找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呵呵,真沒想到偌大的鑫皇就這樣的倒下了。呵呵,當初林霸天不是很鄙視我嗎?現在他倒下了就讓你來找我!還真現實啊。這算是他自己做的孽吧,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馮永窘迫的說道:「難道你不看在魔女的面上幫他一把嗎?」
「呵呵,他當初為什麼不看在魔女的面子上答應我跟魔女在一起呢?當初魔女都被林霸天折磨成什麼樣子了!現在落魄了就來找我?」
「殷然,不是這樣的,當時林霸天只是為了能讓鑫皇更好而已,他沒有看不起你的這種想法。如果有的話,當初他也不會放任你的公司發展。」
我冷笑的看著馮永說:「為了公司能更好的發展,就不惜一切代價了嗎?甚至出賣自己的女兒,拿自己的女兒為禮物送給別人,只求一個所謂的強強聯合是吧。他當時有考慮過林夕的感受嗎?考慮過嗎?」
「沒辦法,有的時候,為了成功,很多人都是會選擇一些自己並不願意的做法,都是被逼的。」
「是他林霸天太貪心了!如果不是他的貪心林夕不會變成那樣,鑫皇也是不會倒下。你們知道貪字變貧字是什麼意思嗎?」
馮永受不了我的冷嘲熱諷,不卑不亢的說:「殷先生,既然是這樣。那就算我馮某人今晚打擾您了。再見!」
「等等!我有說過不幫林霸天嗎?我剛才只是抱怨了一下而已。林霸天曾經這麼對我,這時候找我,還不許我有幾句抱怨嗎?」
馮永看著我,他沒有辦法,無奈的又走了回來。
我繼續說:「我只想知道魔女怎麼樣?她現在好嗎?」
「她病了,病的還不輕。因為她不想給你帶來困擾,所以就一直沒跟你說。不過她很想你,因為我不願意看見她那樣子,我也心疼。所以今晚我才約你出來談這個事。」
「病的很重?什麼病?」
「醫生說無法查明病狀,只能在醫院穩定病情,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只是靠著那些吊針的葡萄糖來堅持。人有的時候,心病比身體上的病痛更嚴重。愁!是可以愁死人的。」
這時我才發現,馮永的頭髮已經變成黑白摻雜了,看來他真的是一晚愁白頭了。
我轉身便對馮永說:「這些事情回頭再說,我現在要去看林夕。」
上車后,開車趕往醫院,到了醫院,可我又沒有了進去的勇氣。
魔女就像是《安徒生童話》里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看著最後一絲的溫暖都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把最後的溫暖在眼前多留一秒。
魔女還剩下了什麼?
鑫皇倒閉了,他爸爸林霸天也進了牢獄里,而他的姑父馮永也一晚白頭。
魔女那顆高傲的心還在嗎?
我走到魔女病房前,透過光亮的玻璃看著正躺在床上打吊針的魔女,慘白的面孔上再也不見曾經嫵媚的笑,只剩下的是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
病房門上寫著:vip。
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小護士。
差點沒撞到我的懷裡。
這個小護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說:「你是來看病人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個小護士口氣很冷的對我說:「病人睡著了,不能打擾。」
「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只有她一個人在嗎?」
「情況不是很好,家人剛才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在裡面。」
說著話,那個小護士關上了病房門,轉身在旁邊的台上,拿了兩瓶藥水便又開門進去。
我截住那個小護士說:「我是她的丈夫,你能讓我進去看她一眼嗎?我不會打擾她的,我只想靜靜地看看就可以了。」
這個小護士看著我就像是看著火星人似地說:「你是她的丈夫?」
在我還沒答話之前就關門進去了。
只留下一個不知所謂的我在走廊里。
我正要再次敲門的時候,那個小護士又出來了,又是那種看火星人的眼光看著我。
小護士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說:「她已經病了很久了,你是她丈夫為什麼現在才來?你們中間是不是有矛盾?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不能受刺激。」
如果按馮永說的那樣,魔女一定是心病。
我現在進去會不會真的刺激到魔女呢?
如果我真的進去了,魔女是會撲進我的懷抱里放聲大哭,哭出所有的傷心與委屈呢。
還是會用那冷冷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傷她心的人呢?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護士打斷了我說:「你真的是她丈夫?」
我說:「是的。」
「那你知道病人的名字嗎?」
「林夕。」
「你確定你是她的丈夫?」
「你可以問她,我叫殷然。」
本來我對這個小護士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是有點討厭。
可是現在我卻為這個真心照顧魔女的小護士而感到對她的尊敬。
「病人的心態很不好,剛才用了藥物才使她睡著的。你進去后千萬不要吵醒她。她需要休息。」
「嗯,我只靜靜的看看她就好。我不會打擾到她的。謝謝你。」
「沒什麼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需要謝我。」
當真的進去后,我看著魔女,心裡一陣陣酸楚。
從前朝氣蓬勃英氣逼人的魔女,現在卻被病魔折磨的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憔悴著臉,我自己的眼角紅了,悄悄的仰起頭,讓已經爬到眼帘的水珠能流回去。
魔女現在承受著多大的傷痛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看著睡著的魔女,眉間還留著疲憊的神色。
我悄悄地走到了魔女的床邊,生怕一不小心驚醒她。
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悄悄的對著病床上的魔女說:「魔女,我來了。」
我知道魔女現在根本聽不見我的說話,但是我還是想說下去。
我是多麼想把魔女承受的痛苦挪到我的身上,我是多麼想輕聲的想喚醒魔女,告訴她不管怎麼樣,有多少的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我的一切。
雖然我在魔女跟莎織之間糾結過,雖然我曾經甚至想過我會跟莎織走到一起,可是我一直都明白,無論我和誰在一起,心中都拋棄不了這個魔女給我種下的魔咒。
這時耳邊傳來微弱的聲音,是魔女在說話,但是聲音太小了,我依稀聽到:「小洛。」
魔女在昏迷中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已,而我卻激動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給驚醒了。
魔女慢慢的睜開眼睛,渙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突然地閃了一下光芒,卻又在瞬間熄滅了。
魔女幽幽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了?好久不見,你好瘦了。我是不是看起來,很醜。」
魔女說完后還不忘對我笑了笑,雖然笑的很勉強但是魔女還是笑了出來。
魔女是在笑,可是我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給哭出來。
我紅著眼睛對魔女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放心那些困難我會幫你扛的。不管到什麼時候,一切都有我殷然來承擔那些。」
魔女到現在為止,都沒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裝著很無辜的樣子說:「你怎麼哭了?」
我緊緊的握著魔女的手說:「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全部知道了。你受苦了。我來了,你不要在去想那麼多,好好的治病吧,一切都讓我來為你承擔。我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救鑫皇的。」
魔女顫抖了一下,輕輕的說:「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聽魔女這麼一問,我不禁的感到自己真的好失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鑫皇出事了,魔女出事了。而我卻跟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搖著頭對魔女說:「為什麼?為什麼竟然他們都知道而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他們跟你說的嗎?」
我說道:「不是。是你的姑父,馮永告訴我的。如果剛才不是他告訴我的話,現在我還跟個傻子似得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讓你擔心我。」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更讓我擔心。」
「對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爸以前那樣對你。我現在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告訴你這些。」
「你個小傻瓜,那些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再說了沒有你父親以前那種恨其不強怒其不爭的教育,我的lij現在怎麼能進步這麼快呢?」
魔女哽咽的看著我說:「小洛。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記恨我父親。如果我在你與我父親之間選一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我不禁的想起了當初林霸天逼著魔女離開我的時候,魔女的那種決絕。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
我真的永遠也不會知道魔女當時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盯著魔女的眼睛認真的說:「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永遠是我的老婆,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會再讓你承受痛苦了。相信我。」
魔女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狠狠的點著頭說:「嗯!我相信你。」
我很想緊緊的把魔女擁入我的懷抱,但是我怕我那深情的擁抱,會給已經被病魔折磨的不像樣子的魔女受傷。
之後跟魔女又聊了一會,我便拉著那個護士走出了病房,同她一起去找魔女的主治醫生,我非常的想知道魔女到底是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或許是因為那個護士剛才看到了我跟魔女的溫情吧,小護士不再像剛才那樣冷冰冰的看著我說話。
她微笑的回頭對我說:「殷先生你不要太傷心了,林小姐沒事的。」
「謝謝!」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個護士小姐帶我進到一個辦公室里,對魔女主治醫生介紹說:「林先生,這就是林小姐的主治醫師王醫師,王醫師是我們醫院的主任。」
說完后,她回頭看著被她成為王醫師的中年男人說:「王主任,這位是林夕小姐的丈夫。他想了解一下林小姐的病情。」
護士小姐口中的王醫師,是一個看上去四十齣頭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很專業的醫生。
我走到王醫師面前說:「王主任你好,我是林夕的丈夫殷然。我想了解一下我妻子的病症到底怎麼樣?嚴重嗎?」
我本以為魔女的病情,主要因為家庭的崩潰,一時無法接受現實,才病倒住院的。結果沒想到事情並不是這樣,魔女的病情根本就不是馮永跟我說的那樣。
王醫師看著我無奈的笑了笑說:「殷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你妻子的病情。我只想說我們正在努力的治療。」
我吃驚的看著王醫師說:「王醫師,你是什麼意思?林夕的病很嚴重嗎?難道她不僅僅是有心病嗎?」
王醫師職業性的微笑了一下說:「殷先生,你先不要著急。你聽我給你慢慢說。你知道什麼是心病嗎?其實心病多由病邪內侵,或痰迷心竅、水飲凌心,或氣滯血瘀,或心氣心血不足所致。心病者,胸中痛,脅支滿,脅下痛,膺背肩胛間痛,兩臂內痛。當然了發作初期,不影響正常生活,多隱藏於內心深處,平時外人不易察覺,只是會在空餘之時感嘆,或開心,或鬱悶;嚴重時,茶飯不思,食寢不安。以林小姐現在的狀況看來,她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心病了。心病能引發很多疾病。」
我緊張的問王醫師說:「那林夕現在到底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他笑了笑說:「我們在給她做心理治療的同時,也在給她補營養,當然,我們也在查她的身體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疾病。」
我知道醫生這種職業,在給家屬介紹病人的病症的時候,如果不是重病是不會委婉的表達的,他的訴說永遠是那麼的直白。不帶著一絲的情感。
而王醫師用著那些專業術語向我委婉講訴這魔女的病症,讓我聯想到魔女是不是病重到無法醫治?
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魔女有一天真的消失了,我會怎麼樣?我真的不敢去想。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緊張的心態說:「王醫師,不管怎麼樣你都一定要治好她。她對我很重要!花錢不是問題,你們就放心的用藥。請你還給我一個健康的她。」
王醫師還是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甚至剛才我說道錢不是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還閃了一下光。
雖然這個醫生也貪錢,但是我也能理解他,還有哪個人不是一切都是「向錢看,向厚賺」的,就算是醫生這種觸及人類靈魂的職業也不例外。
還有幾個醫生能已濟世救人為本呢?
每個醫院都說自己是救死扶傷,可是沒有一個醫院是會免費救死扶傷。
「殷先生,你放心。我們會儘力的。」醫生重重點了一下頭。
「不!我不要你們儘力,我只要一個健康的林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管怎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但是你一定要個我個健康的林夕。」我可以說是激動的對他喊道。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要我的魔女。
我是抓著他雙臂在搖晃,他看著我的手,我急忙鬆開,感到了自己失態:「對不起醫生,我太激動了,麻煩你了。」
「我們會努力。」
我真的很討厭聽到這句話,可我無可奈何。
命由天定,人只能通過改運,而改不了命,該來的逃不掉。
之後我跟那個王醫師又相互的聊了幾句,多數只是他在跟我說,我沒有一絲跟他繼續聊天的心思。
陪著王醫師聊了幾句后,給了他一個「紅包」,我便回到了魔女的病房繼續陪著魔女。夜幕再次降臨人間,陪著魔女在病房裡透過那扇不大的窗戶數著天上的星星。
堅強的魔女為了不讓我擔心,還是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嘻嘻哈哈哈的跟我聊著,偶爾還會怪我表情太沉悶了。我只好強顏歡笑的也對著她笑。
接下來的一周里,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每天守在魔女病床前,照顧著她的起居,給她遞水、喂葯、喂飯。魔女吃的仍然是很少,常常是只吃了一點就說飽了,不再多吃一口。她的身體還是靠著那一瓶瓶的營養液來維持著。
每天我都會堅持陪魔女去小花園散步,陪她去做檢查,陪她吵鬧,給她讀那些搞笑的文章。
這一周我盡自己的全力,陪魔女做著一切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這一周是我們過得最快樂的時間。
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魔的眼神已經不再像我剛來醫院看她那時那樣的渙散,或許魔女的心結一絲絲的解開了吧。
我只想繼續的陪著魔女過這種生活,讓笑容每天都掛在她那完美的臉頰上,可是現實還是需要我去面對的,畢竟林霸天還在監獄里,我知道只要林霸天一天不出來,只要鑫皇沒有回到從前。魔女是永遠不會好的。
她所有的笑都只是在逼著自己忘記痛苦或者是為了不讓我擔心而已。
牽著魔女的手,走在花園裡的石子路上,走著看著眼前那些美麗的畫面,這樣的畫面是我曾經多麼嚮往的生活,可是現在我牽著魔女的手卻沒有一絲的興奮,只有那好似浪潮奔涌一樣的煩惱。
一大早,給魔女做完檢查后,我便從醫院出來,給曉東少揚他們打了電話,約他們一會在我公司旁邊的咖啡屋見面。
我盯著坐在我對面的曉東跟少揚說:「你們真的是很夠意思,林夕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連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
曉東看著我苦笑了一下說:「是林夕不讓我們說。當然了,我們也很贊同林夕的做法,畢竟告訴你只會讓你更加的煩惱,這次你曾經的岳父大人林霸天玩的太過火了。這麼大的一筆債務不是誰能隨便承擔得起的。他欠下的是多少錢你知道嗎?我跟少揚是已經湊了一些,雖然我們知道我們這點對林霸天欠下的那些債務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可這是我們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
我搖著頭看著曉東認真的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老婆遇到了這麼大的苦難,她需要有人來陪她,而你們卻這樣瞞著我。如果不是馮永告訴我鑫皇的事情的話,我現在還跟傻子似的在我的lij做錢的奴隸。你知道當我剛到醫院透過那個小窗子看到她的時候的感覺嗎?心都碎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過有什麼事情,會讓那麼堅強的她兩眼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發獃。」
我剛說完少揚做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不是嗎?沒有告訴你,怪我們不對,是有些過分了。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有沒有告訴你你老婆出事了,而是我們該怎麼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你說對不對?」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們說現在該怎麼做?我想在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感覺我的腦子好像是秀逗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我抬頭看著曉東說:「剛才我有些失控,對不起。」
曉東看著我豪爽的笑了起來說:「你小子跟我還說這些?見外了吧!好了如果你真的想道歉的話,等林夕的事情過去后,陪我喝酒把我放倒就行,現在咱們聽聽少揚的想法。看看他有什麼辦法來解決問題。」
我跟曉東盯著少揚,等待著他告訴我們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少揚嚇得向後靠了一下說:「你們可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早就說出來了。」
聽少揚這麼一說,我跟曉東兩個人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得癱軟在沙發上。就在曉東剛準備抱怨的時候時候少揚又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他能救鑫皇。」
曉東看著少揚說:「大哥!你能不能有什麼話就一次性說完啊!」
「你們不要著急,其實我說的那個人我們都認識,而且小洛跟他的關係還非常的好。」
「誰?」我跟曉東同時問道。
少揚看著我跟曉東那一臉焦急的模樣,擺足了譜后緩緩地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莎織!」
曉東猛地一拍腦門說:「哎呀!我怎麼把這個富婆給忽略了。如果莎織願意幫忙的話,那還輪得到我們在這憋足的湊這錢啊。」
我看這曉東那副彷彿找見救星似得樣子搖著頭苦笑,莎織雖然很有錢,可是她有什麼理由來幫助林霸天呢?沒有!
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幫助鑫皇幫助林霸天。
直到最後,我們三個都沒有討論出一個能拯救林霸天的方法,只好各回各家了。
我回到醫院后,在魔女的病房門口站了一下,看見魔女正在病房裡捧著一盆仙人掌在嘟囔著什麼,臉上的神色還是那麼的沉悶、那麼的絕望。
她現在流露出來的才是她最真實的心情吧,畢竟有我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為了不讓我擔心總是會隱藏著自己的傷痛。
世界上最狠的事情之一莫過於抄家,魔女遇到的比抄家還狠直接是家破人未亡。怎麼可能會不傷痛呢?堅強的魔女還為我裝出一副快樂的樣子。
這份韌性是需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做到?
我走進病房強裝著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對魔女說:「今天感覺怎麼樣?」
魔女轉頭見我回來了,立刻裝著平靜的樣子說:「我很好啊。我感覺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很想讓你跟我回去,可惜醫生沒有告訴我你可以出院了。為了你的身體,你還得在這住幾天。」
魔女用著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說:「我真的不想再這呆了,很想回家。一晚上都好。答應我好不好,今天帶我回家。」
我對魔女這種眼神沒有絲毫的免疫力,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她的要求。
哪怕她是在病中。
我抱著魔女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那我去找王醫師問問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怎麼樣?」
我說完后鬆開魔女轉身準備出去找王醫師。
「你一定要說通王醫師,我真的很想回家。哪怕就只是今天晚上這一晚都可以。」魔女拉著我的一腳唯唯諾諾的說。
跟王醫師打完招呼后,我便回到魔女的病房裝著很興奮的樣子,告訴她王醫師說她的病已經好了很多了,晚上可以回家,可是明天還必須的回到醫院接受觀察,只有痊癒了才能出院。
魔女異常的興奮。
我不知道她是在興奮自己的病已經快好了,還是在興奮可以回家。
一路上,魔女像一個逃出籠子的小鳥一樣,一直在我身邊開心著。
或許自從鑫皇出事以來,直到現在,魔女才是真的笑了。
到家前我們先在門口的小超市裡買了一些吃的東西,魔女今天破天荒的向我說她要吃果凍,要吃棉花糖等小零食。
到家,關燈。
點燃剛才已經準備好的蠟燭,在家裡進行著溫馨的燭光晚宴。
透過跳動的火苗我看見魔女的笑容越來越顯得美麗。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後遞給魔女一瓶果汁,而魔女卻用委屈的表情看著我說:「我也要喝酒。」
「不。你不可以喝,你的病還沒有痊癒。等痊癒之後只要不喝醉,你喝多少都行。」我還想說下去,可是我看到魔女正用著乞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奈的搖著頭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真的不可以喝酒。」
魔女撇著小嘴說:「很想喝酒,我只喝一點而已沒事的。」
我說:「只喝一點!」
魔女重重的點著頭說:「嗯!只喝一點。」
給魔女也倒了一點紅酒。
她看著我搖頭示意我太少了。
我再添了一點,她還是搖頭著。
到半杯的時候我停止了添酒。
不是魔女滿意了,而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在順著魔女的任性下去了。
我裝著生氣的樣子說:「如果你再搖頭的話,我就把剛才給你添的酒全部收回。」
魔女委屈的點了點頭,收起那副不滿意的表情。微笑的看著我說:「現在,有這麼浪漫的氣氛,難道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我笑著看著魔女的眼睛說:「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這樣靜靜的看著你。」
魔女調皮的說:「但是我想聽啊!」
我是想不到該說什麼只好說:「那你想聽什麼呢?」
魔女說:「這種話都要問我啊。不祝福我早日痊癒我兩能長相廝守嗎。」
我想了想,看著魔女的眼睛認真的說:「這個不需要說啊,因為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啊。難道誰還能把我的魔女給搶走嗎?」
魔女看著我問:「那我們能在一起多久呢?難道你就不怕我們的愛情再次被殘酷的現實給逼迫的分離嗎?」
我堅定的說:「不會的。我有能力來保護你了。再也沒有誰能把我們給分開了。」
魔女的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暗淡起來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我們還會分開。」
我認真的說:「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分開的。愛情之神早就把你我給穿在了一起,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魔女就像是在等待糖果的小孩似的說:「那愛神給了我們多長時間的愛戀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情的看著魔女的眼睛說:「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魔女說:「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我都無法知道。我也好想他們。小洛你知道嗎?我在醫院的時候是多麼的想回家,自從鑫皇垮掉后爸爸被抓走,媽媽住院之後我感覺我的世界都黑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的世界都是一片的黑暗,彷彿天都塌下來了。如果沒有你,這段時間在醫院裡陪我,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我再失去你的話我就真的沒家了。」
「傻瓜,我是會永遠陪著你的。不管有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幫你來解決。有路咱們走路,沒路的話,我打也要給你打出條路出來。不要在亂想了,咱們回房間休息吧。你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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