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想法
蘇安在郡守府的這段時間,雖然一直都是由他負責吩咐人照顧其飲食起居的,但,畢竟蘇安才來郡守府幾天?
衛瑉也不著急,就這麽耐著心思等管家開口。
管家皺著眉頭,雖說蘇安在郡守府的這幾天都是他在負責,可他也是吩咐下麵的丫環、仆人去伺候的。
畢竟,他可是郡守府的管家,平日裏也有諸多事情要忙的,可不是旁人想象中的那麽閑。
至多是丫環、仆人們會把蘇安的情況給他匯報一下,或是他親自去問蘇安是否有什麽要求,但哪怕是他親自去問蘇安是否有什麽要求。
這也是極為短暫的接觸,畢竟蘇安才在郡守府住下沒幾天罷了,而且,大多數的時候,蘇安都是待在客房內並不會外出的。
管家也沒想到過要去琢磨算的興致愛好。
“蘇仙師對吃上似乎比較在意。”
琢磨了許久,管家眼前一亮,試探的開口,道:“蘇仙師曾經吩咐過下麵人,吃的東西分量不用太多,味道足夠好就行。”
說完這句話,管家滿臉還是苦澀:“隻不過,咱們郡守府的廚子原本手藝就不差。”
“而且,單從飯菜而言……。”
正因為管家明白他們家老爺衛瑉的心思,所以才滿臉苦澀,想要和一位真正有能耐的仙師套近乎,若是隻憑些好吃的,恐怕很難。
原因很是簡單,仙師行走天下,所嚐過的東西肯定極多,口味肯定不會那麽普通。
而且,想要通過飯菜和仙師拉近關係,那要多少道美食才行啊。
這遠遠比那些習慣文玩字畫或者是其他興趣愛好要難的多。
“仙師還是在咱們郡守府待的時間太短了。”
“若是能多留些許日子,肯定能知道仙師的其他興趣。”
管家滿臉苦澀,他說的這也是實話,但他也知道,他這話說出來的意義不大,因為,仙師的去留,他和他們家老爺都無法決定。
“去城內請各酒樓的廚子來做飯。”
“就如同仙師所說那般,不用分量太多,隻需要味道好,一定要精美。”
“包括街邊那些味道不錯的吃食,也都多少尋些精致的回來。”
“但這事別鬧的大張旗鼓,知道麽?”
衛瑉猶豫了許久,連聲開口,既然暫時不知道蘇安這個仙師到底還有其他什麽興趣愛好,那就先從飯菜上下手,多尋些好吃的回來就是。
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蘇安是那種心係百姓的修行之人,所以,這件事肯定不能大張旗鼓。
若不然,在讓蘇安誤以為他這個衛瑉是個隻懂得討好上位,而不懂得慈愛百姓的官員,那恐怕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大人,您放心吧,老奴曉得。”
管家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畢竟,前些日子那些遷移走的百姓的安置,還是他親自去做的,而且因為蘇安的關照,他還去過數次,生怕中間出現什麽差錯。
“欽天監大人那邊,也完全一樣的?”
管家想了想開口,其實,一樣的飯菜,對於郡守府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但問題是,這是郡守府在討好蘇安。
若是給欽天監的那位大人那也送去相同的飯菜,正好被蘇安瞧見了,這還算什麽討好他?
飯菜都一樣,蘇安心裏自然不會有什麽滿意與不滿意的說辭了。
但若是和欽天監那位不同,欽天監那位真撞破了,萬一動了震怒,郡守府這邊肯定也是不好交代的。
“哎。”
衛瑉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麵色有些難堪,這還不如直接送古董字畫之類的,送完之後,大家都絕口不提,旁人誰也不知道。
“一模一樣的上吧。”
衛瑉最終無奈的開口,他想討好蘇安不假,可也決計不敢得罪欽天監那位何永利,所以,隻能是兩邊一模一樣。
“好。”
管家點了點頭,這種事,其實就是兩種抉擇,然後賭運氣,他們家老爺選的是最穩妥的辦法。
其實,就算是真讓他這個管家自己去選,他肯定也是會選擇這個決定的,原因很簡單,原本,以這種方式討好蘇安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冒可能得罪欽天監那位的風險呢?
他跟隨他們老爺這麽多年了,或許別的大道理不知道,但最起碼還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凡事,肯定選擇可能性最大的。
也正因為此,他們家老爺才能一直平步青雲,直到如今穩坐郡守的位置,甚至,這幾年還有繼續升遷的可能。
“去吧。”
“若是有可能,多接觸下蘇仙長。”
衛瑉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下去辦事,至於他說的最後那句話,意思其實就更明顯了,這是希望管家繼續從蘇安那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最好是知道些實質性的喜好,如此一來,他也能對症下藥。
至於欽天監的那位大人,衛瑉這邊肯定也會想辦法去交好的,這種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他肯定不會冷落了哪一邊。
而且,在這種時候,衛瑉是絕對不會有分毫的吝嗇,這也是他往常的行事風格,或許,他會付出不少,甚至,在旁人看來都會心疼的代價。
可一旦成功,他的收獲也是旁人所不敢想象的,這一點,他已經用無數次經曆證明過了。
他不像是某些守財奴一般的官員,想要獲得回報,可又不敢付出。
當然,衛瑉也不是那些貪官汙吏能夠比的,他雖然也在私底下讓人開的商鋪等等,但最起碼,這並不是從百姓身上擠出來的血汗錢。
從百姓身上層層盤剝,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而且,真要是這麽做了,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隨時都可能成為被攻擊的把柄,這種事情,以衛瑉這種穩妥的性子,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是。”
管家拱手,然後轉身急行離開,並沒有過多的客套,畢竟他們兩個雖然是主仆,可畢竟相處了幾十年,不可能在有太多的禮節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