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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夫人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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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前,漠北酒府秋夫人的房裏。


  “怎麽一直沒行動?”秋夫人慵懶地靠在睡椅上,塗得精致的紅唇輕輕吐出疑問。


  “二師伯,施兒一直在努力。”王施臉龐因惱意有些扭曲,“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日日在瞻前顧後,又怕他大哥知道他的所為會殺了他,又覺得他娘之前一直對他挺好,狠不下心,施兒都快忍不住了,偏偏我那攝魂眼又總是不太熟練,才拖到現在。”


  王施的言下之意,便是這攝魂眼還未成氣候,時控時不能控,在沒有保證一定成功的前提下自己不敢擔這風險。


  “酒無驕不在酒府,這幾日便是最好的時機,趁著今日那糟老頭子都不在府,晚膳後我便在此拖著老爺,而你,讓那無心少爺快刀砍亂麻罷。”秋夫人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狠毒意味,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給王施,“這丸會讓你的攝魂眼事半功倍,隻是……”


  “二師伯請直。”王施急切催道。


  “隻是凡是服用此丹再加上你的攝魂眼,所中之人這輩子都會缺了心智,如同癡兒一般,就是不知道施兒可舍得這待你極好的酒無心酒二公子變成癡兒?”秋夫人唇角微勾,形成一譏諷弧度。


  畢竟這酒無心對她,可是極盡溫柔,認為她與自己同病相憐,當然是更增幾分疼愛。


  “二師伯得是什麽話,施兒待那廢物一直都是在演戲,從無動過真心,施兒今夜便行動,定讓那鳩占鵲巢的賤人活不過三日,如此師伯也就可以除去你那心頭大患。”王施冷笑道。


  秋夫人嬌媚地嗬嗬直笑,嬌笑道:“你這施兒狠毒地真合我的胃口,若不是你是三妹的弟子,我還真想收你為徒呢。”


  “二師伯有何盡管吩咐便是,施兒全聽您的。”王施眉毛一揚,諂媚道,“更何況,師傅她不管在功夫還是在美貌上還是遠遠不及師伯您,施兒也巴不得師伯是我真正的師傅呢。”


  二人相視,又是一笑。


  “施兒且去準備,二師伯請靜待施兒的好消息。”


  “去吧,莫要負了這上好時機。”秋夫人手一揮,施兒便退出了她的閨房。


  回到了酒無心的院子裏,稍晚時候,王施故意裝出一副滿臉心思重重的模樣端坐在房中,丫鬟送晚膳前來也隻道沒胃口,知她是酒無心的心肝寶貝,丫鬟擔憂之下連忙稟報了酒無心。


  得知丫鬟去請酒無心了,她把從秋夫人那取來的藥丸化在茶水中。


  酒無心連忙從前院飛奔回後院,見她一臉鬱鬱寡歡的模樣,更是心疼。


  他這段時間在王施的柔聲勸慰下戒了酒,也開始學習經商一些技巧,在外人看來這酒家二公子在認識了神秘女子施兒以後便似換了個人似的,洗心革麵奮發圖強,他的五官本就好看,消除了因酒引起的浮腫後,更顯得眉清目秀。

  “施兒,可是哪裏不舒服?”他焦急萬分地左看右察,見她淚眼朦朧,越發心痛。


  眼神中流露的都是對她的情意。


  “心郎,我最近總是在做一個夢,我好怕……”她擁住酒無心,即驚又怕地哭訴,“我夢見你娘她……她我是妖姬,是前來害你的,趁你不在酒府時把我暗殺了……”


  “不會的不會的,施兒,這都是夢,你這是被夢魘了。”他柔聲安慰她道。


  “不是,很真實的,心郎,我不怕死,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再也沒有你抱著我,親吻我,沒有我的日子你該怎麽過……”她越發情真意切地哭著,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生憐。


  “施兒,我在你身邊呢,我酒無心發誓,定會一輩子守護施兒你的安危,讓你笑讓你幸福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酒無心言辭鑿鑿,深情脈脈,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


  “嗯,心郎,我相信你。”王施見他如此模樣,思及他對自己的千般愛護萬般體貼,心裏忽而閃過一絲不舍,然後又被自己強烈的報複取代。王施啊王施,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這善心還留著會把自己害慘的,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咬咬牙,將混了丹的茶水遞至他的唇邊,“心郎,來潤潤喉,瞧你這幾日在外四處奔波,連喉嚨都啞了,都要把施兒心疼死了。”


  酒無心就著她的手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寵溺地對王施,“施兒所是累了先歇息吧,我還有事情未完。”剛站起身便感一陣失神,他揉了揉如負千鈞的額頭,想揮散那痛意。


  “等等,心郎,看著我的眼。”王施見他這般,知是藥效已發作,柔聲便開始了她的攝魂眼,酒無心隻覺她的眼睛如上好的翡翠一般炫目多彩,他想捉住眼前的女子,卻似怎麽樣都觸不到她,最後意識的一個畫麵,是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和口中呢喃著的‘對不起’。


  酒無心的瞳孔從一開始的清明漸漸地變得渾濁,再漸漸地失了光彩,到最後的無神。


  是日夜裏,酒無驕攜愛妾前來與酒夫人共進晚膳,酒三仙派來略懂武功前來防範秋夫人動向的幾名婢女本在房間侍候著,膳後,王施讓她們幾人退下,“無心與夫人有些體己的話想要聊聊,是關於酒家的經營方麵的,你們幾人尚且先退下。”


  為首一人搖頭,“職責所在,請施妾見諒。”


  “奴家的話就這般叫不動人?娘,她們分明是覺得無心有加害你的嫌疑才堅持一直不肯離去,娘,難道心郎會害你麽?”王施見與她們幾人不通,又軟磨酒夫人。


  “你們都下去吧。”酒夫人揮揮手,幾人不敢違抗,都退了下去。


  酒夫人對待無心本就有如親兒子一般,絲毫都不懷疑王施的此番話,她看著酒無心有些擔憂,“無心,你怎麽好似沒什麽精神啊?”


  “隻是最近在跑商鋪有些累了,是吧,心郎?”王施看著他,他如木偶一般,依著她的法點了點頭。

  “對了,心郎,你是要給娘親的藥草呢?”王施眼神一瞥,酒無心呆愣地從懷中掏出青色的一株散發著奇異香味的藥草,他一字一句地跟酒夫人道,“娘,這是我在商鋪買到的一藥草,可以延年益壽,您嚐嚐。”


  酒夫人寬慰地接過,滿意地道:“難得你這般有孝心,為娘甚是感動。”


  王施替她倒了一杯水,笑著道:“娘,這草藥越是新摘出來越是藥效好,口感有些幹,您就著水吃了吧。”


  酒夫人不忍拂了二人的好心,撕成一片片慢慢吃著。


  她吃進去的那瞬間,王施便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一半,待她吃罷,心知這藥性要過好一會才發作,她推時間已晚,與酒無驕一同告辭。


  那幾名婢女見他們離去才又回到房中,見夫人一切如常,暗怪自己多心,畢竟是親如生兒的孩兒,怎會對自己母親有不軌意圖呢。


  半個時辰過後,在佛堂頌著佛經的酒夫人突然捂著肚子吐血不止,把跪坐著的玉蒲染了個通紅,手上的佛珠落地才引來幾名婢女的闖入,“啊”的一聲驚呼,酒夫人隻覺肚子如被千刀萬剮的疼痛,生生痛暈了過去。


  “夫人!”幾人驚呼。


  “蘭你去喚大夫,菊去請老爺!竹和我一同扶夫人上榻。”為首一人迅速吩咐著,大家也迅速地行動起來。


  菊飛快地跑到秋夫人院子那,被先前夫人的貼身婢女如今被酒三仙故意派到秋夫人身邊的梅攔住了。


  “你不在夫人身邊侍候著,跑秋夫人這做什麽!”梅低聲道,“讓秋夫人聽見了,打斷你的腳也不為過。”


  “梅姐姐,夫人吐血了!”菊泫然欲泣,急得連連跺足,“快去請老爺!”


  梅一驚,不及細問,飛快地往內院而去。


  這廂,與秋夫人在房中嬉戲著的酒家老爺興致也被忽然闖進的梅打斷了,顧不上行禮,她焦急地跟酒老爺道:“老爺,夫人夫人吐血了!您快去瞧瞧!”


  本欲開口斥責的秋夫人聞言暗暗勾起嘴角,一秒後又變得麵顯驚慌,她驚道:“姐姐吐血了,老爺你快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那酒老爺聞言也是一驚,雖自己待她並無愛情,但畢竟夫妻近二十載,感情還是有的,他趿鞋下榻,朝著自己發妻的院子裏急步而行。


  “來吧,服侍本夫人更衣吧,姐姐吐血,這麽大的熱鬧本夫人怎可錯過。”秋夫人慵懶地下榻,招手讓梅入內,梅顫顫抖抖地替她束發,一不心用力過大,扯出了她的幾根發絲,秋夫人反手一巴掌扇她臉上,怒斥道,“你這狐媚子,你爹的性命不要了嗎!”


  “秋夫人秋夫人,您之前不是過以後不再加害夫人了嗎?”梅摸著臉頰不可置信地質問道,她適才的憂心忡忡被秋二娘盡收眼底。


  “嗬,本夫人的是不親自動手,這次的事我是知情,可我沒有義務提醒你家夫人是吧?”秋夫人笑得猖狂,“要怪隻怪她自己誤把財狼當兒養才導致今日局麵!你今日這般衝動,莫不是為了你家夫人出頭連你爹的性命都不要了?”

  “不不,您當初不是這麽的,你隻要奴婢乖乖的在夫人那做眼線,直到奴婢十八歲便可放奴婢爹和奴婢離開的,所以所以奴婢才……”梅隻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乖乖的?你真的乖乖的麽?之前讓你在你那夫人把那蘭花的熏香加重分量,你表麵上答應了,然後呢?背地裏還不是偷偷地減少了分量,這才讓她撐到那神醫來的時候,不然早已一睡不醒。我不,難道你以為本夫人什麽都不知道麽?你的眼裏隻有你那酒夫人哪有我秋夫人!”秋夫人冷哼一聲,麵顯殺意,“若是你一直好好的做好你的本分,本夫人也就讓你好好活著,等什麽時候本夫人所需的處子之血不夠了才把你填數的,既然你這般不知好歹,那就去黃泉與你爹爹會合去吧!”


  “爹……爹爹死了?”她愣愣地瞪大眼珠,眼睜睜地看著秋夫人的手越來越近,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她拚命地掙紮,指甲在她的臉上劃了幾道,秋夫人怒極,手使勁一扭,梅就這樣魂喪九泉。


  秋二娘鬆手,梅的屍首便倒在地上,她連忙到銅鏡那看著自己臉上的抓痕,看來又要好幾才可複原,剛死血液還是熱的,她剝下她的褻褲,分開二腿,一手手指插入那細窄之處,另一手接著流下來的紅色液體,迫不及待地往口中送。


  她站直身,麵容映入銅鏡時,臉上那抓痕淺了不少,隻餘那淡淡的痕跡。


  她抱著她的屍首施展輕功放到書房那,然後又回到自家房中,當著眾人的麵走向書房,一進去她故意故作驚慌,跑出院子裏大喊,“來人啊,梅死了梅死了!”


  下人紛紛擁至,見梅這般死狀,膽大的猜測著,“莫不是被先奸後殺,遇到采花賊了?”


  管家前來,眉頭一蹙,恭敬地問道:“敢問秋夫人,梅為何在你書房中?”


  “梅是我喚進來為我梳頭的,後來我想著自己在書房拉下了一首飾,我便讓梅替我去取了。我看她去了許久仍未回來,便行至書房一看,她她……”秋夫人一邊抽泣一邊著,“梅,我可憐的梅,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這般慘死……”


  “夫人請節哀。你們,扶秋夫人進去休息。”管家臉色凝重,吩咐了兩個婢女服侍她,“今日是多事之日,還請秋夫人切莫隨意行動,人得先告退了。”


  “姐姐那?”她淚眼朦朧。


  “大夫已在診治,秋夫人放心。”管家恭敬地行了一禮,揮揮手讓兩個廝帶走了梅的屍首,急步地離開了秋二娘的院子裏。


  秋二娘掩麵哭泣,透過手掌的縫隙,卻可看見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很快,這酒府後院,便是我秋二娘了算!


  門外的秋海棠,又落了一片花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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