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罌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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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兒!”被五個黑衣人圍著的鐵遠見到此情景,那男孩正是他的二兒子鐵豪,他心急如焚卻始終無法掙脫這五人,旁邊的徒弟、護衛想要相救,卻也抽不出身子來,隻能看著這凶器離鐵豪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無驕閃身而下,以劍鞘相擋,那黑衣人被他這突然一檔生生逼退了幾步。
“來者何人?竟來蹚這躺渾水!”那黑衣人驚訝怒喝道。
無驕把鐵豪護在身後,冷冷道:“路人,但看不慣你們這些連孩子都要欺負的人。”
鐵豪的娘適才一個沒注意,讓鐵豪跑了出去,如今見鐵豪安然無事,連忙奔過來,把鐵豪攬在她懷中,“我的豪兒,你嚇死娘親了!”
“礙事的人一起殺了!”一黑衣人狠狠地道,好幾個黑衣人便拔劍衝向無驕,無驕眼角瞥向後麵,對著鐵豪他們急道:“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鐵豪他娘惶恐地點頭,抱著鐵豪往回跑。
“娘,他們為什麽要燒我們的房子啊?”鐵豪稚嫩而又帶著委屈的聲音泣道。他的眼睛被煙熏得直流淚。
“娘……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為何這些人今夜無故前來,如惡魔降臨一般,什麽也不拔劍就是殺人,來曆也不知道,沒辦法,她們這群不懂武功的隻好躲在屋子裏,讓懂武的他們來應對,那些黑衣人見她們躲進去了,還放火燒屋子,鐵豪就是被煙嗆到實在受不了才跑出來的。
無論這次是普通的尋仇或是挑戰事件還是其他,自他們燒毀房屋並對手無寸鐵的弱孩童出手的時候,無驕便已對這群人起了殺心,罪不及妻兒,這是武林中的道義,這些不講道義的人,他可不認為他們是什麽好人。
見往自己前來的幾人使出的招數全是那種一擊致命的絕招,這些招式通常隻會是殺手才用的殺招,這群人看來也不是什麽善茬,那自己就是可以無所顧忌地大開殺戒了。
“俠士心!他們的武功十分陰險,勿要和他們貼身戰!”鐵遠揮動著他的鐵錘,跟無驕提示道,雖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的俠客,但見他遊刃自如,自己這邊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無驕絲毫不懼,劍揮得那是密不透風,待她看清他們的招式後,他賣了個破綻,那些殺手怎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紛紛往他那破綻處刺去,無驕一笑,反手蘊力到劍中,他的劍本就是寶劍,再加上他的內力,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刀劍震斷,再是連續幾劍,把他們都送去見了閻王。
眼見著五個兄弟就這樣死於這不知名戴著帷帽的神秘男子手中,那領頭人有些慌了,一揮手一喝,讓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兄台何處英雄?”
無驕見他們停下手,也是閃身到鐵遠那處,低聲跟他道:“鐵英雄,快安排人去滅火,把不懂武功的婦孺都帶出來這裏吧,裏麵怕是更難躲。”
鐵遠如夢初醒一般,連忙讓身後的幾個人去滅火帶人出來。
無驕這才對那領頭人冷笑道:“問別人之前應先自己交代身份。”
“我們是六鬼教的人,奉了教主之命來鏟除鐵錘武癡鐵遠及他鐵家一眾人等。”那領頭人忍著怒氣跟他道,“武林中的規矩兄台也該知道,這與兄台你無關,你何必蹚這趟渾水?你如今離去,兄弟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那領頭人見他武功高強,也不欲得罪他,便低聲下氣地跟他商量著。
“什麽都沒發生過?”無驕反問了一句,語帶揶揄,“我可是殺了你們五個兄弟哦?”
那領頭人咬咬牙,肯定地道:“是!全都既往不咎,就當兄台你從未在這裏出現過。”
“這條件這般優待,那我是不是得好好考慮一下呢?”無驕假裝考慮,實際拖延,“你剛剛你們是什麽教啊?”
“六鬼教。”那領頭人忍著心中的怒火,勉強自己平靜地和他交涉。
“六鬼教不是武林邪派麽?你們怎麽敢這麽大張旗鼓地報上自己教派名字,就不怕惹來武林正派的怒火麽?”六鬼教的武功他是在之前抓捕秋二娘那次有見識過,跟他們的武功風馬牛不相及,這真的是六鬼教的人麽?
“我們教主就是為了對抗武林正派才這樣做,為的就是跟武林正派提出挑戰!”那黑衣人應道。
“你……先前武林中孟當家和山派也是你們滅的口?”鐵遠掩飾不了其中的痛苦,特別是那孟當家可是與他交情特別好的多年朋友,他們一家就這樣死於他們劍下,在他們坦然承認後,他眼中的怒意更是溢於言表。
無驕一直和他著話,為的就是給去滅火和轉移婦孺的人爭取多些時間,見鐵遠一臉握著錘子想要上去和他們拚命的模樣,連忙按下他,悄聲道:“鐵英雄,勿要衝動,且等火滅了人救出來了之後沒有了顧慮之後再打。”
鐵遠勉強忍住了怒火。
“兄台思索得如何?若是兄台有意,又沒有幫派歸屬,我還可為你向教主請好,可以讓她給你一個教中重要職位,以後金銀財寶、美女貂皮都是唾手可得之物。”那領頭人見他武功高,開始以榮華富貴相引之。
無驕剛想回話,忽然聽得一聲女子的輕笑聲,他凝神一聽,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個武功深厚的人躲在這裏?而他竟然都沒有發覺?
“何人躲在暗處?為何不出來一見?”無驕對著女子藏身地方朗聲道。
“嗬,沒想到這裏還有能知道本教主躲起來了的高手。”一紅衣蒙麵女子閃身而下,嬌聲續問道,“你們是六鬼教的人?”
“你是何人!”那領頭人眉頭緊蹙,怎麽今夜這般不順,來了一個又一個,“我們是六鬼教又如何?”
“嗬,本教主怎麽從來不記得有下過鏟除鐵錘武癡鐵遠及他鐵家一眾人等的命令,好像也不記得本教主屬下中有你們這般愚笨的人啊?”紅衣女子笑道。
“你!”那領頭人聽了她這般話語,一驚,“你是六鬼教教主?!”
“是啊,你們怎麽連教主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啊?”罌粟媚笑道,“本教確實是無惡不作,可不是本教犯下的惡,本教主也不屑去背。”
那領頭人聽她這麽一,先是一驚,但聽她話語的聲音隻是年輕女子,六鬼教的教主竟這般年輕?他有些懷疑她的話的真偽,“姑娘,你別聽我了六鬼教,你就自稱六鬼教教主來嚇唬我們,我們教主豈是你這樣乳臭未幹的姑娘可以擔任的?”
罌粟秀眉一揚,問道:“那六鬼教的教主應是什麽模樣的啊?”
那領頭人回憶起江湖中所傳的六鬼教教主的模樣,應道:“咱們教主四五十歲模樣,青麵獠牙,武功精湛,最愛生吃男孩子的心髒,那是你這般嬌滴滴的模樣!”
青麵獠牙?那不是農戶人家掛在門上用於辟邪的妖魔模樣?江湖中人以訛傳訛,以為她叫六鬼教,便是那鬼怪模樣?世上若真有存在這樣子長相的人,她還真想見識一番。罌粟笑得開懷,他的話讓她無比歡樂,真不枉她特意跑這一趟,來看看這些冒充六鬼教的人到底是什麽角色。
趁著這些時間,火滅了,婦孺也全都集中到無驕他們的身後。
“別讓孩子們看到血腥,讓他們都背過身子,你們在前麵擋著。”無驕悄聲跟鐵遠那幾個徒弟著。
這女子的話語聽起來也不知道真假,隻是她武功卻是不弱,若是往不好處想,她真的是六鬼教的教主,那這裏的人就危險了。不過奇怪的是,她與這些自稱是六鬼教的殺手並不是一夥人,再加上他對於六鬼教教主那奇怪的描述,那麽就是表示,這些人都不是六鬼教的人,而且先前那些什麽當家什麽派的人都是他們殺的。
他們想要嫁禍給六鬼教,挑起武林正派對六鬼教的仇恨,到底是為何?
“他們這是起內訌了?”鐵遠對於他們雙方的話語都信以為真,以為這兩邊都是六鬼教的人,“俠士,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那女子不知是友是敵,先看看情況。”無驕心中是焦急的,可這個時候若是出手,自己尚好,鐵遠這邊這怕會來個兩敗俱傷,那還不如先觀察看看這女子接下來會有何行動。
那領頭人早已是忍著一肚子怒火,見麵前這女子笑得張揚,更是怒不可遏,劍一揮便往她身上刺去。
女子言笑晏晏,從懷中掏出幾枚罌粟花形狀的暗器,刷刷幾下便讓這領頭人倒在地上癱軟不動了,“本教主也玩膩了,那你們都留下性命吧,追玉!”
隨著她的一聲嬌喝,一蒙麵男子閃身而下,“教主有何吩咐?”
“把中了我暗器還沒有死的這群冒充六鬼教的人都殺了吧,記得把我的罌粟花拿回來。”罌粟從懷中再掏出許多枚罌粟花狀的暗器,那些殺手本已是有著預防,卻因為領頭人死了,心思渙散,那暗器找的角度也是刁鑽之致,不過片刻,那些人通通都倒在血泊當中了。
追玉上前去,把那些還掙紮著的通通一劍封喉,他也不嫌髒,在他們身上把暗器都摘了下來。
“罌粟花暗器?你真的是六鬼教的教主?”無驕凝神防備,六鬼教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的武功一無所知,隻有在被她殺死的人身上總能看到這罌粟花的印記,那麽,麵前這女子就真的是六鬼教的教主了。
“本教主不是一開始就了我是六鬼教教主了麽?”罌粟笑了笑,“放心,本教主並不是為了殺你們而來的,本教主隻是想來看看這幫冒充我教的人是什麽角色,沒想到這麽不堪一擊。”
鐵豪往回看,見這紅衣女子俏立在黑夜之中,豔紅的衣裳與黑夜似乎融為一體,看著就如娘親和他的故事中的大俠一般,突然間就在他們危機時候,前來拯救他們與水火之間的英雄。
“姐姐,你是來救我們的嗎?”他怔怔地欣喜開口,他娘想要按住他的嘴卻是已來不及,不禁一臉惶恐地看著那笑彎了雙眼的女子。她看起來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偏偏卻是可以笑著把眼前的人殺個精光的可怕什麽教教主……她不懂這武林中的門派什麽的,卻是感覺這人站在那裏就已讓人有種膽戰心驚的恐懼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殺氣。
罌粟閃身到鐵豪旁邊,無驕擋在他身前,長劍一擋,“你要做什麽?”
她也不嬲,也沒有硬要闖過去的跡象,她笑著對鐵豪道:“孩,我可不是來救你們的,我隻是來殺他們的。”
孩子的眼睛看著她,透徹的大眼有著憧憬,她雖然殺戮不少,對著這樣子的孩她可下不了殺手,也隻是想逗他一逗罷了。
“教主,都已清理好了。”追玉回到她身側,和她稟報道,“他們?”
他問話的意思很明顯,這群人該如何處理?
“本教主可不想讓這麽可愛的弟弟討厭我呢,追玉,回去吧。”罌粟笑了笑,她雖是邪教,但也不是那種隨意殺人的邪教,起碼她自己不是。別人沒有挑釁自己,自己就沒有殺他們的理由啊,更何況,殺人還要耗費體力,麻煩呢。
“慢著!你們六鬼教在江湖無惡不作!今日老子既然見到你,那就要為武林除害!”鐵遠既然知道了她是六鬼教這個邪教的教主,那當是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來殺掉這六鬼教教主,那麽以後自己在正派眼中地位定是大大提高,“俠士,我們一同合力,趁著這個機會把這惡毒女人殺了,不然以後放虎歸山,那武林中人又有許多要為她所害了!”
他的話語言之鑿鑿,似是殺害她是為了為民除害。
罌粟又是一陣輕笑,這些正派的嘴臉她看得多了,也不意外,她反倒有些好奇這戴著帷帽男子的選擇。
希望不會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