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窺探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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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飄離,你把我一直做的角色都搶了,瑤瑤,你偏心,都不幫我夾菜……”慕英邊吃著,邊嘴裏嘟嘟囔囔。
青瑤笑著替慕英夾了滿滿一筷子,免得一個個都效仿慕英,她向每一個人包括黃盛傑碗中都夾了一筷子。
席間氣氛甚好,慕英時而著些玩笑話,讓眾人喜笑顏開,連帶著本應是大冰山的二人也是微微笑著,好像認識許久的朋友,也像一大家子人。
“怎麽了,盛傑?一直在偷偷看我們?”慕英發現黃盛傑一直在他、青瑤和柳壁泉三人來回看著,不禁疑惑地問道,“我們是臉上沾了東西麽?”
“不是不是。”被點名的黃盛傑臉色一紅,隨即解釋道,“我是覺得慕英你和柳堡主挺像的,可青瑤和你們兩個都不是很像,應該感覺挺像,可是又長得不像……我到底在什麽……”
這亂七八糟的話語連他自己都覺得得不清不楚,都不知道他們聽的人會怎麽想……
“傻孩子,瑤兒戴著的是**,她本來的樣子不是這樣的。”黃武齊還以為他想什麽,嗬嗬直笑,“爺爺沒特意和你,讓你這麽糾結了哈哈哈……”
“盛傑,瑤瑤本來的樣子和我挺像的,就是比我好看許多,她更像我娘,你會覺得我們像,應該是因為我們的眼睛都遺傳了爹爹。”慕英笑眯眯地和他道。
黃盛傑恍然大悟,難怪總有種像又不像的感覺,原來相似的地方在眼睛,不像的就是因為這**,柳慕英的麵貌已是他見過這麽多人中最俊俏的人了,比大師兄相比,有種不同的感覺,大師兄的臉偏向立體,線條分明,總冷著容顏,看著便如雕像一般,而柳慕英愛笑,眼睛似是會話一般機靈,更有幾分翩翩君子的感覺。
“我真好奇……能比慕英你更好看的麵容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黃盛傑感慨道。
“我見過。”任雋永揚眉一笑,“你大師兄也見過。”
“應該這裏在座的除了你之外都見過。”任飄離淡淡地補了一刀。
“好了,你們別逗盛傑哥哥了。盛傑哥哥,以後有機會會知道的,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青瑤扶額苦笑,“怎麽每次著著話題都到我這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慕英無辜地攤攤雙手。
青瑤見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準備夜談這公孫山莊了,便把筷子一放。
“青瑤吃飽了,各位慢用,可別趁我不在又把話題往我身上帶哦。”青瑤站起身,和各位笑著道,“雋永大哥哥,玫瑰花酒和桃花酒我已讓人晚些送過來,可別要貪杯哦。”
“好,青瑤。”任雋永笑著應道。
“丹雀和暗一在後門等著你,去吧,注意安全。”柳壁泉叮囑了一句,“英兒,,特別是你,別莽撞,聽瑤兒指揮。”
“孩兒知道,爹爹放心!”慕英收斂了笑意,認真答道。這關乎到柳家堡一眾人的性命之事,他定是會認真對待。
聽柳壁泉的話便知他已盡數知道了,青瑤一想,便知道應是丹雀姐姐和爹爹的,甜笑應道:“爹爹最好了,瑤兒去了。”
慕英與青瑤離席。
“柳堡主,可需飄離相助?飄離手上也有人手……”任飄離有些擔憂地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急急問道。
“飄離無需擔憂,他們也不是初出武林之輩,能把握分寸。”柳壁泉見他臉色,好似懂了些什麽,續道,“我這女兒,很有主見,她決定的事情我們也不會阻擾,不過若是飄離想去散散步,可到虎子鎮東邊的公孫山莊那走走。”
任飄離也是聰慧之致,一念便懂了柳壁泉的意思,認真行了個禮,“柳堡主,容飄離先行離席,飄離突然覺得月光甚好,想去外散散步。”
“飄離請便。”柳壁泉微笑地道。
任飄離便離去了,黃盛傑迷惘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問任雋永,“師父,大師兄怎麽突然要去散步了啊?”
“年輕人啊……多走走是有好處的。”任雋永饒有深意地道,“柳堡主,咱們也去走走?”
“去走走吧,我們好聊聊。”柳壁泉笑著起身,“黃前輩,你和盛傑慢慢來,不用著急,有什麽就和木管家便好,盛傑這孩子,還難得真啊。”
“堡主隨意就好。”黃武齊笑笑道。
柳壁泉帶著任雋永往後門那處慢慢走著。
“柳堡主是看出來了?”任雋永淡笑問道。
“你不也知道了麽?”柳壁泉低聲應道,“瑤兒性子容貌,本就容易吸引人,這也是難免的,飄離也許隻是對瑤兒有了好感,還不到真正的喜歡。”
“那你怎麽會允許飄離去接近青瑤呢?”
“這個時候的年輕人,你和他什麽都沒用,定要他自己去被拒絕才成,而瑤兒這孩子,偏是在感情上特別遲鈍,隻要不清楚,她是不知道飄離對她的感受的。”
“好殘忍,那麽飄離不就等於越來越喜歡青瑤,而青瑤卻渾然不知,你這是讓飄離深陷其中啊……”任雋永淡淡道。
“瑤兒心中已有人,但你覺得你若跟飄離,青瑤已有心上人,你覺得飄離會怎麽?直接放棄?”柳壁泉看人一向很準,這位縹緲公子,可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
“他如果是那麽容易就放棄的人,我就不用這般憂心了。”任雋永笑了笑,“青瑤心中的人若我沒有聽錯,應該就是‘無驕’,是吧?”
“沒錯,他全名酒無驕,乃是漠北酒府的家主,那孩子與瑤兒相互愛慕,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們對他也很滿意,武林大會他也會來參與。”柳壁泉也不隱瞞,反正此事就算不,待無驕到來那日,他們也會知曉,“他們接觸下來,也許就會到這個話題,到那時候,飄離如何選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們也插不了嘴。”
“柳堡主,雋永仍是覺得你好奸詐,告訴飄離青瑤所在,不就變相讓我這好徒兒去保護你家兩位寶貝麽?”任雋永挑眉一笑。
“好像也存在著這麽一個打算。”柳壁泉回之一笑,眉眼彎彎,“可你這關心徒兒的任教主,怎麽也沒有拒絕呀?”
他們不都是老狐狸狡詐的性子麽?
“嗬,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無論好壞,不都是他們的緣麽?”任雋永狡黠笑道。
摘晨神壇,有個神壇之稱,他們可不僅僅是名字帶神,他們就像有著算命的賦一般,每一任的壇主都可以卜卦算未來,所以任雋永對於他們未來的造化可真的是不著急。
他今日在等青瑤院子裏替自己徒兒算了一卦,得出的卦象是,‘命途多舛,得遇貴人,是成是敗,僅遵其心。’
所以接下來任飄離所做的所有決定,他都沒有阻止,無論是好是壞,結果怎樣都好,一切都看他自己所為,而他,隻需要在他痛苦或是難過的時候安慰便好。
“好一句都是他們的緣,你這神壇的壇主看來是測過命了。”柳壁泉輕笑,“我們就好好地在這裏等他們回來吧,怎樣,要不要去見見那些掌門人?加上你,都已來齊了。”
任雋永搖頭拒絕,“你知道我對於這些一向都不喜歡,我來這也不是為了奪盟主來的,我隻是來見見黃大哥,順便帶盛傑給黃大哥見見,那些沒必要的相見就免了吧。至於這命,你即知道我有這本領,那我也不瞞你,我測的是飄離的,至於青瑤的,我可沒測。”
他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可別問我關於青瑤的命相。
柳壁泉失笑,“你既能測命相,怎麽不給自己測上一測?到如今都還是孤家寡人,不寂寞嗎?”
“柳堡主你嬌妻相伴自是不懂我這不愛受拘束的心。”任飄離一笑,展開雙手讓他看,“這命能測人可測不了自己,你看我的掌紋。”
“這是……斷掌……”他那修長細致的手掌上,紋路卻是從中間截斷了,本應密布的紋路卻是幹淨得如原本不存在一般。
“我的手掌並不是生如此的,而是在當了掌門之後,才開始慢慢地,就像蛇蛻皮一樣變得越來越光滑。”任雋永笑了笑,“這也許是我看了命的原因,我不能和人有著直接關係,父母姐姐都已離世了,不用擔心他們為我所累,但我這輩子,我不會娶妻。”
“這難道是因為窺探命引發的後果嗎?”柳壁泉蹙眉沉思,“即是如此,你為何還要窺探命?”
“既然我都已決定不與人牽涉,那麽這命我看看又何妨?大不了也就是再帶走一個我罷了。”任雋永笑得張揚,那笑聲中有著也許隻有他自己能聽出的悲哀。
柳壁泉拍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雋永,世界運行自有規律,若是你探了命,你總會不自覺地依著命而行,這樣子的人生沒什麽意思,而且你管他命不命,他給了你這個窺探命的能力,你也可以不用,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更好嗎?”
“柳堡主,也許我表達不出這種感受,我每一次窺探命都是為了飄離,我答應過姐姐,要讓他一輩子無憂,我也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而自此之後的摘晨神壇,我不會再立掌門,我這裏就是摘晨神壇的最後一任能窺探命之人。”任雋永淡淡道,情緒中已無起伏。
窺探命本是逆之事,自是要遭受譴,上一任的壇主,也就是他爹,知道這窺探命傷及的便是自己家人,一輩子也就用了那麽一次,接過生下來的女兒便先心髒衰弱,爹總掛在口中的一句話便是‘命難違’。而他接過掌門來,用的第一次便是替任飄離測他的命,之後每隔五年他便會再測一次,直到今日,這是他測的第三次。
“命不是隻有一次,為何你還能同一個人測?”柳壁泉有些不懂他這話語的意思,若是命本已是注定,為何還要重複去測。
“不,命會變,我隻能測到他五年內的命數,而我的爹爹能測到的是一輩子。”任雋永微微一笑,“我第一次測是在我的父母還有姐姐都離世之後測的。”
“如果飄離知道了,他真的會同意讓你這樣做嗎?為了他,孤獨一生?”柳壁泉蹙眉續道,“你以為你這樣是對他好,如果有一日你因為窺探命而離世,而他知道了此事,他真的能釋懷嗎?”
“他不會知道的。”任雋永眨眨眼,“你不會讓他知道的,我自然也不會,那麽在我死後,這個秘密也隻有地還有我的骨灰知道了。”
“你的秘密就這樣告訴我,真的可以嗎?”柳壁泉雖知道他有著窺探命的本事,可具體到如何施展都是未知之數,他與自己不過初初相交,怎會就這樣把所有的一切如實相告?
“其實我也很奇怪,柳堡主你是如何得知我們這摘晨神壇的秘密的?”任雋永惑問道,“這個窺探命是每個掌門的不傳之秘,按理而言,應該隻有每一屆的壇主知道。”
“因你姐姐的病,你爹曾向我柳家堡求助,也許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爹把前因後果全都和我了一遍,還和我了,他所知道的這窺探命其實是可以破解的。”柳壁泉低聲續道,“可惜那時候我們也沒有什麽什麽藥可以讓你姐姐的先病症得以治愈,隻給了一些藥讓她能身子舒服些。”
“窺探命可以破解?”任雋永驚道,“爹從來沒有和我過!”
“你爹不想讓你知道你們摘晨神壇有這窺探命之事,我想,你能知道,應該不是他告訴你的吧?”
“……是那時候爹飲醉酒,我無意中偷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