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花燈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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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得甚快，待武智德的流言傳得基本人人皆知的時候，來到了晚膳時候。
因是家宴，此次僅是柳壁泉一家聚在一起，青瑤也就恢複女子打扮，素臉朝，饒是如此，也美得驚心動魄。
他們許久不見青瑤，自是難免圍著問來問去，青瑤微笑地邊喝著蛇血邊回答著他們的一個個疑問，沒有半分不耐。
最後還是慕英餓了，才讓大家開始用膳。
“珠兒那處什麽情況？”飯吃得差不多了，柳壁泉放下筷子，開口問道。
“雲珠姐姐醒了，沒有大礙，飄離哥哥的安神露生效了，餘毒也清了，我讓招財和進寶姐姐陪著她。”青瑤慢慢道。
“暗七查過了，找不到人，沒有線索，無從下手，若是通過查藥蘭這條線索，太多藥店，很難查清，隻能慢慢查下去。”藏虎續道。
“能對咱柳家堡這般熟悉，此人定是本來就在柳家堡內的人。”王瑩瑩柔聲道。
“如今他們什麽動作都不是關鍵，這些動作隻是用來分散注意力的，我們隻要盯緊武林大會時候就好，到時候自知這內奸的動作了。”柳壁泉道，“如今隻要保證大家的安全才是關鍵，特別是不會武的她們幾個。”
“嗯，爹，我已經讓暗七哥哥他們不再盯梢慕容時家，把人都調回來我那保護著雲珠姐姐她們。”青瑤輕聲道。
“雲豹，你平日多留意那邊的動靜。”柳壁泉跟雲豹道。
“好。”雲豹認真地回答道。
“瑤瑤，那慕容世家那你把人調回來了，那盯梢怎麽辦？他們會不會在此時想要鬧事？”丹雀疑惑地問道。
“慕容世家基本的打算我已從慕容宇那處得知了，而且，那處還有飄離哥哥派去盯著的人，不會有事的，有事飄離哥哥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歐文們這邊。”青瑤笑著和他們解釋道。
他們著話的時候，突然暗一躍了下來，和全部人行了一禮後，在墨龍耳邊了些話，便退了下去。
“本應該明日一早到柳家堡的七皇子，提前到了虎子鎮。”墨龍輕聲道，“可要派人去保護他？”
“不用，當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柳壁泉對於這皇家的人，是能晚上一會兒就晚上一會兒再去見，“他定然自己也帶了人過來的。”
“泉哥，你不是今要去逛那花燈節麽，時間差不多了。”王瑩瑩提醒他道。
“對啊，瑤兒我們走！”柳壁泉笑嘻嘻地道。
“好。”青瑤走到丹雀旁邊，輕聲地和她了幾句話，見丹雀會意點頭，她續道，“爹爹在後門等我吧，我去換件衣裳，變成青就去找你，否則明日就會有柳堡主帶著新歡逛花燈節的消息傳來了。”
“難得一次，就這樣穿著去吧，你蒙上麵紗，戴個帷帽，就算被認出來，也可以，瑤兒你就是我啊。”王瑩瑩掩唇一笑。
青瑤與王瑩瑩的容貌確實很是相像，不同的隻是一個有了女子的成熟韻味，另一個卻是稍顯青澀，還未完全張開。但二人都有著那讓人一見失魂的姿絕色、國色香之貌。
“好，爹爹，那我們走吧。”青瑤回之一笑，蒙上麵紗，與爹爹行至後門，便有人送來了帷帽。
戴上帷帽，他們施展輕功，不一會兒，便到了虎子鎮。
一切都與她每次前去看這花燈節時候極其相似，人流不斷，吃攤、花燈攤、燈謎攤，應有盡有，這次許是因為有著那武林大會在此召開之故，比先前的那些還要熱鬧上幾分。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帶著笑意，燈籠上的光芒映射在他們驚喜的臉龐上，已是完全沉浸於這佳節的歡樂之中。
人流中不乏女子，許多也是麵紗蒙麵，或是帷帽掩蓋，蓮步冉冉，香氣四溢。
人群中也不缺認出柳壁泉的人，但沒有人當那出頭鳥，看柳壁泉的模樣也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模樣，唯有對著身旁的女子，才露出笑顏，他們不禁猜測，身旁的女子要不就是那位柳堡主一心隻求一人、當年大喜日子上豔壓群芳的武林第一美人；要不就是那位傳言因身中奇毒，毀容自閉，如今謠言正烈的其中一位主角——柳家堡的大姐柳青瑤。
可惜這帷帽再加上麵紗的保密太過嚴實，即使風吹起了帷帽前的紗，還有一層麵紗，完全密不透風的嚴實措施，讓好奇的人沒辦法滿足他們的好奇之心。
“要吃點什麽嗎？”柳壁泉將那些好奇的用眼神視若不見，他輕聲問身邊的青瑤。
“不是剛吃完晚膳麽？”青瑤一笑，她的胃中還能感受到自己喝下的那碗蛇血和吃下的蛇膽的苦味，對於麵前眼前這些誘人香氣的吃完全沒有半分興趣。
“那我們玩燈謎？”柳壁泉指了指那家燈謎攤，“還是這家掌櫃，你之前在這裏贏過一個兔子燈還有一個青竹燈呢，記得嗎？”
“記得啊，我還在這贏了你的一個承諾呢。”因周遭有人不斷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他們也不以‘爹’、‘青’這類的稱呼，統一用你和我來帶過。
“那……這次要不要再來一次這彩頭？”柳壁泉溫柔一笑。
“好，隻怕你又得答應我一件事了。”青瑤掩唇一笑，挽著柳壁泉的手便往這攤上行去，掏出錢袋，還是如先前一樣，和柳壁泉換了每人十次猜燈謎的機會。
那老板似是還記得柳壁泉的模樣，招呼道：“客官，你來了，這次那位很聰明的公子沒有陪著你一起？”
“嗯，換了一位很聰明的姐。”柳壁泉輕笑回應。
“你先開始，還是我先？”青瑤接話問道。
“那就如舊，我先來吧。”柳壁泉摩拳擦掌，蓄勢待發，順著自己麵前的順序，摘下了第一個燈謎。
前麵的雖偶有阻攔，卻是在最後一道問題中被困住了，‘東西，愛鑽洞，性凶惡，出汗難。’他怎麽想也想不出答案，青瑤在旁欲告訴他，卻讓他阻止了。
“時間到。”老板笑眯眯地道，“很可惜，就差最後一道題了，客官可以選擇一個中等的燈籠和一個燈籠。”
“好歹比上次好些，到你了。”柳壁泉尚算滿意，招呼著青瑤。
“那我就從這題開始吧。”青瑤拿過柳壁泉答不出的這個燈謎，“答案是‘雪貂’。”
“答對了，客官請繼續。”老板讚賞地點了點頭，招呼著青瑤上前，“果然如客官所言，是一位很聰明的姐。”
柳壁泉驕傲地笑笑，“確實。”
“適才也有一位不是很聰明卻很堅持的公子來過，足足答了十二次。”老板和柳壁泉寒暄一句，便把目光投向了這位神秘的姐上。
她答題並不快，可準確度極高，與上次相近，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便把十道燈謎都回答出來了。
“恭喜這位姐。”老板嗬嗬笑地道，“若不是你和上次那位公子性別不同，我還真分不出你們呢。”
“老板，我想要之前你們店的招牌玉兔燈。”青瑤笑笑，和老板道。
“呃……這個……”老板沉默了。
“怎麽？可是有難言之隱？”青瑤惑問道。
“是真不巧，就在半個時辰前，就是那位我的不是很聰明卻很堅持的公子，贏去了那玉兔燈。”老板聲地道，“其他呢？你瞧瞧其他，這也是很漂亮的，有飛馬，大紅燈籠……”
“不用了，謝謝老板。”青瑤有些失望，卻仍是笑著跟老板道，“那就還是給我拿兩個的，就那個桃花的和那個白玉蘭的。”
“好嘞。”老板迅速地拿下青瑤所指的那兩個燈籠，“下次再來啊。”
“你之前喜歡那個花燈，為什麽不那次就要了呢？”柳壁泉疑惑地問道，他的手上也提著一個霓虹燈籠和一個白雲圖案的燈籠。
“其實那次也隻是覺得那個燈挺特別的，也沒有到很喜歡的地步，後來想起來，卻覺得，好像有點兒念念不忘。”青瑤笑了笑，沒有在意。
“你呀，總是心疼別人，怕別人虧了，所以當時才沒有要那個玉兔燈。”柳壁泉敲了敲她的頭，“這個就算了，可在其他方麵可不許這般慷慨。”
“我是這麽容易吃虧的人麽？”青瑤白了爹爹一眼，帷帽擋住她的眼睛，也沒瞧得清。
這次沒有得到之前那個自己喜歡卻沒要的玉兔，好像在提醒自己以後若是遇到喜歡的，一定不要太過於心軟。這事隻是一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她後麵的繼續逛花燈節。
“我們買些零嘴回去吧，哥哥那個饞嘴貓定是想吃了，還有我院子裏那新來的饞嘴貓。”青瑤跟柳壁泉道。
柳壁泉寵溺點點頭，看著青瑤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在攤檔之中，買著這個，提著那個，不一會兒一雙手除了拿那兩個燈籠外，又加了這些吃食在手，看起來滿滿當當的，收獲頗豐。
“我們也差不多時候回去了，我答應了公孫大哥，是今晚要替他解蠱毒的。”青瑤道，“我拿著這些東西也不好逛了，冷了也不好。”
“嗯，那我們回去吧，回去之前，先去買兩隻烤鴨，慕英一直著想吃。”柳壁泉輕笑著應聲，替她拿過手上滿滿的食物，“在這段路上你可以想想，你的彩頭。”
爹不自己還忘了這事。青瑤一笑，挽著柳壁泉的手走向石嬸嬸的烤鴨店。
她今日是戴著帷帽蒙著麵紗，石嬸嬸見了她也沒發現她就是青，隻招待著。
“店家，麻煩兩隻烤鴨。”柳壁泉有禮地道。
“好嘞，客官稍等！”石嬸嬸笑眯眯地應聲，“客官要不要再來隻我們這新出的烤乳鴿？香脆可口，一吃難忘啊！”
“要嗎？”柳壁泉征詢的視線投向青瑤。
“你應該可以吃，我不要了。”青瑤掩唇笑著回答道，她還記得這乳鴿的辣意，讓她根本無法忍受，飄離哥哥也是，本來自己也不能吃辣，還要拿過自己那邊吃，真這麽享受這辣味麽？青瑤一怔，似是忽然想到他此舉的含義，垂眸不語。
“好辣……”柳壁泉咬了一口那乳鴿，“不過還可以接受，挺香的。慕英也能吃辣，我們也買兩隻回去吧。”
“好。”青瑤微微點頭，笑著應聲。
“好了，客官你們的烤鴨和烤乳鴿都弄好了，心燙，裏麵剛烤好，很多油，可別弄髒了你們衣服。”石嬸嬸把裝著烤鴨和烤乳鴿的紙袋遞給他們，“客官看著麵生，卻和一位總來我們店的公子有些相像呢，連那吃相都沒什麽差別呢。”
“是嗎？”柳壁泉笑了笑，在這店家口中形容的公子，他不用想也是慕英那子，他那鼻子比狗還靈上幾分，哪裏有香味就往哪兒去，“也許我們是一家人呢。”
“哈哈哈，那真是可能啊！你們都這般俊俏。誒，起俊俏，上次青帶來那位公子也長得很不錯。”石嬸嬸一臉八卦地左看看右看看，“你們是真的很像耶。”
旁邊的青瑤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音，“石嬸嬸很聰明啊。”
“咦，不對，你是青？”對於這熟悉的稱呼，石嬸嬸也是恍惚了，聽聲音和話的語氣，這人無疑就是青啊！“你是女子？”
“石嬸嬸，我下次再來。這次時間有些趕。”青瑤笑著道。
青瑤和柳壁泉離去後，石嬸嬸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似是有些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我家老頭子總著青和上次那位公子有姻緣。”石嬸嬸喃喃自語，“原來青是女子，那就難怪有姻緣了。”她又想起當時那位公子看著青的視線，裏麵那含情脈脈，那溫柔護著的模樣，無需細想，他定是喜歡青的。
不過這青，又是溫柔又是窩心，也怪不得別人喜歡的。
哎喲，以前還想著，若是青是女子那就好了，自己還可以讓自己兒子去試試，現在青真是女子了，卻發現她的身邊甚多好男兒，自己的兒子，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