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又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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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離哥哥,往後退一點,我要破地板。”青瑤輕聲跟任飄離道。
“我來。”任飄離阻止她,“萬一是很毒的毒物,很危險。”
“我不怕毒,我是不會中毒的,裏麵沒聽到什麽呼吸,也許不是活物。”青瑤拉過他的衣袖,讓他往後退幾步,“把你的劍借我一下。”
任飄離遞過,借著給劍的時機,又往前挪了兩步,在她身邊護著。
青瑤心地從木地板的縫上把劍尖戳了進去,用內力一翹,木板便移開了位置,她垂眸一看,裏麵都是些如屍體一般的蛇,不動也不呼吸,似是早已死去的模樣。
“這是什麽?幹屍?”任飄離疑惑地向前。
“不,如果是屍體,這種腥臭味早就傳到外邊去了,雖然這裏是很久沒用過的房子,但也不會這麽久也沒被人發現。”青瑤搖搖頭,把旁邊的地板也翹了起來,這些蛇群竟已占據了地板的一大半位置。
任飄離隨手拿起一條蛇,正想看看,卻見這條蛇突然間像是活了過來,眼神一睜,便往他的手臂咬去。
這電光火石的反應速度,讓他全然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青瑤在他拿起蛇的一刹那便是有點慌亂,見此,連忙伸手去擋,那條蛇也就在她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與此同時,青瑤另一隻手揮了過去,直接把蛇揮開到房間角落裏。
任飄離一驚,剛碰上她的手,還不及細看,便被青瑤拉著往角落裏閃。
“那些蛇都動了。”青瑤正了臉色,“真的好奇怪,如果是現在是冬,還可以是它們在冬眠,可現在明明是……”
“先別想。”任飄離臉色凝重地替她把脈,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飄離哥哥忘了嗎?”青瑤笑著寬慰他,“這隻是傷口,沒事的。”
其實剛剛那蛇咬過去的那一下,力度並不,不然青瑤那處的傷口也就不至於深可見骨,在那兩個傷得見骨的孔下,雖然並沒有血溢出來,卻是腫脹了不少。
在白皙的手腕那,襯托的傷口,更是猙獰。
他是醫師,自是知道,這處的傷口是定然會留疤的。
“如果沒有我這衝動,你的手腕,也不會留下這麽醜的傷口。”任飄離替她擠著裏麵的蛇毒,心疼不已。
“飄離哥哥,沒事的,你看我這手,本來就有傷疤了。”青瑤跟他比了比手上那個之前替無驕擋著的煎藥那時候留下的心形標誌,“我不介意的,真的,而且我們該慶幸,幸好是我被咬了,不然如果是你被咬了,還一時半會這毒解不了呢。”
任飄離輕輕地‘嗯’了一聲,“我們先把目光集中到麵前這個蛇群裏,燒了?”
“在還沒弄清它們的用途前,先等等。”青瑤奇怪地續道,“你看它們也隻是動了,好像隻要不碰它們,它們就完全不具備攻擊性。”
“會不會也是跟剛剛在那個森林裏麵那個笛聲控製的?”任飄離看著這群蛇,雖然並不害怕,但也覺得心裏陰森得慌。
“可我們也沒聽到笛聲,而且它們這狀態不對,正常生物隻要不死都會有呼吸,它們卻是連呼吸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青瑤咬唇道。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巫術,是可以控製屍體的一個法子,好像是用自己的身體與某樣東西訂立了一個盟約,然後便可以控製這群物種。”任飄離努力地回想著當時一瞥而過的內容,“不過當時我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因此沒有太過於認真去看,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為何當初我不多看幾眼……”
“控製屍體的法子,這個感覺能與這些蛇的屍體扯得上關係。”青瑤蹙眉,“如果是這樣,蛇在我們碰觸的那瞬間便開始動了,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位媚侍妾控製了蛇群,這裏附近我敢確認她不在,僅憑我們碰觸到蛇的屍體,她就能控製蛇群,這個巫術,真的很神奇。”
“不,青瑤,我有個一個更加可怕的想法,如果她可以控製的不僅僅是蛇群,而是人呢?”任飄離愕然道,“如果是那樣,她可以擁有一支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屍群,這樣的話,六鬼教便變得更加難以清除。”
“完全有可能!”青瑤咬牙道,“也許這裏麵的蛇群就是她的試驗品,若是成功了,她很有可能會繼續找死人繼續她的試驗,直到成功。”
“看來這位汪媚兒已成了六鬼教甚難處理的人了。”任飄離低聲續道,“我能找到六鬼教的藏身之處,但裏麵應該隻是一些六鬼教的教眾,真正重要的角色,我們應是隻能撲空的。”
“我們既然找不了她,那隻能讓她來找我們了。”青瑤轉念一想,“汪媚兒既然是六鬼教的聖女,那便是下一任的教主人選,但為何她的身邊隻跟著一位婢女?這點很奇怪,而且像我大伯的計劃,按理,不過是藥方而已,也不至於讓聖女親自動身來到柳家堡。,這不免太過於大材用。”
“會不會是,她與這任的教主有矛盾?因此才會讓她親身來到柳家堡,若是得手,便按計劃行事,萬一一旦失手,我們就把她殺了,也就一箭雙雕了。”任飄離也是很聰明的人,青瑤這麽一,他也在腦海中想著這事情的可能性。
“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先顧好柳家堡的事情,至於那位汪媚兒,之後我們再作打算,也可以和柳堡主和我師父,他們二位經驗豐富,也許有對應法子去解決這個問題。”任飄離見她臉色鬱鬱,寬慰她道。
“對,這些毒物,我有化屍水,隻是這活不活死不死的,不知能不能生效。”青瑤緊蹙眉頭靠近,拿出懷中的一個藥瓶,把化屍水倒了點下去。
隨著蛇淒慘的尖叫聲,它便化為一灘水跡。
“有效。”青瑤鬆了口氣,直接把整一瓶都倒了進去,不過一刻,所有的蛇的屍體都化成水。
他們打開所有的窗戶,散著氣味。
“若是他們來這裏用膳,聞著這股味道,我想誰也吃不進去。”青瑤扁嘴。
任飄離把木板重新蓋好,通風的效果很好,不多久,這裏的味道已遠遠不如剛開始的濃烈,光從外表看上去,完全看不出現在的房子與之前有任何的差別,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
“好了,回去吧,你的傷口還要包紮一下。”任飄離淡淡道。
“不用了,這傷口,一下子就好了。”青瑤嫣然一笑,“你這個愛瞎操心的性子,和無驕倒是一樣,將軍。”
那還不是因為對象是你麽。任飄離在心中暗忖道。
隨即二人皆是一愣。
“你(我)剛剛叫你什麽?”一秒後,二人又同時發問。
將軍?柳青瑤是斷然不會叫他這個稱呼,她叫的是飄離哥哥;青也斷然不會叫他這個名字,他叫的是飄離公子;會叫他這個名字的,隻有一個人——孤女。
她心魔陣的那位與任將軍人相隔的孤女。
這無意識的稱呼讓青瑤一驚,如果是昨,她這麽叫任飄離,她還可以服自己,是因為在心魔陣裏受到了故事的影響,才會導致自己意識的不清晰。
但如今,在沒有任何因素影響下,她竟然就這樣順口而出一句,將軍?
“好奇怪,我可能又想到了昨的心魔了。”青瑤吐吐舌頭,把二人的愕然帶了過去。
“這個將軍與孤女的故事,看來是真的成了你的心魔了。”任飄離低聲了句,微微歎了口氣,“可我並不是那位將軍,你也不是那位孤女,這個故事即使存在,也不是如今的我們。”
“可畢竟是存在過的。”青瑤咬唇應道,“過,武林大會再這件事的,是我先提起,就暫時先到這裏吧。”
“好。”任飄離從來都不願見到她為難的表情,自然應她所言,不再提及這件事。
隻是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持續到回到武林大會那處。
各人看在眼裏,也不問原因。
“青,你回來啦!快來替你公子報仇!”慕英在他們去廚房的這些時間,分別與無驕、柳壁泉還有任雋永下過,無一例外,皆是輸了,也是無驕那,輸得沒太誇張,見青瑤回來,自是想她幫自己找回麵子。
“好。”青瑤笑笑,在慕英站起身的位置上,坐了下去,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著。
“青,你這手腕上,怎麽有兩個口子?”無驕抬起她的手,細細看著,“是蛇咬的嗎?”
她的傷口,已沒有了一開始的黑色,她的體質,自是不會中毒,那黑色在她回來的路上早已散盡,如今看上去,隻有那兩個紅點在白皙如玉的手腕那。
“剛剛在廚房旁邊的樹林那裏,遇到了一條蛇,不心被咬了一口。”青瑤不為意地笑道,“不痛不癢。誒,各位公子堡主壇主,你們誰來和我對弈啊?”
“我來。”無驕一屁股坐到了對麵。
“飄離,為師的花生呢?”任雋永揚眉問道。
“廚房裏沒有花生了。”任飄離一臉鎮定地撒著謊,“先喝茶吧。”
沒有花生?任雋永眯眯眼,那柳壁泉那裏放著的那盤難道是石頭麽?這二人這麽尷尬的氣氛,肯定是在來回這兒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不然怎麽解釋這突然沉默了的徒兒。
除去了水月教,這裏坐著的還有武林四大門派剩餘的三大門派。
原本他們並不想太過於張揚地看著這一處的柳家堡和摘晨神壇的他們,可他們也未免太過於隨意了吧?!
明明是在武林大會上,他們這肆無忌憚地下棋也就罷了。
他們怎麽完全不緊張於比武上的局勢?他們真的對於武林盟主的爭奪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這未免有點不過去吧?可他們的表現,好像也正是著這個他們不願承認的事情,他們兩個武林中頂端的門派,竟然對這個隻要他們出手就幾乎可稱為唾手可得的武林盟主一位完全沒有興致?
他們在疑惑的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不過根據早些時候柳壁泉的宣布,他們三個門派在明日還各有一個名額可以去比,難道他們竟然想用那個名額直接去爭這武林盟主之位?
看著如今局勢,武衡教派出了武泉,明日定是武智策親自上陣;摘晨神壇派出了那最的弟子,看情況隻是讓他去玩兒,明日不知道是任飄離還是任雋永親自上陣;柳家堡卻是最不知底細的,那位青,不見山不見水,一出現竟然把水玲瓏給打敗了,若是她親自上場,那柳家堡的勝算也不低。
這裏麵最為緊張的要數烈雄了,雖然他明知自己的武功不如那幾位,但他這次確確實實是為了武林盟主而來的,他隻盼著他們三個門派整個魚死網破,好讓他烈陽教派坐擁漁翁之利,這本來就是他那個聰明的侄女烈如霜給他提的建議,可怎料到這三大門派卻是風平浪靜地坐在這兒。
不,應該唯一一個不風平浪靜的就數那位武衡教的武教主了。
他們武衡教與柳家堡前幾日發生口角一事,已然是傳遍整個武林了,按今日看來,這事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此事,明麵上你一個柳堡主,我一個武教主喚得尊重,其實無論依誰來看,武衡教與柳家堡的關係哪比得上這一起下棋的摘晨神壇來得親密呢?
“堡主,是時候讓大家開始去用膳了。”木管家看了看色,前來和柳壁泉道。
“好,按著順序,一個組一個組地去,至於觀戰席,每兩百人去一趟,用膳時間不可超過半個時辰。”柳壁泉和木管家交待道。
“是。”木管家自是安排下去。
“你們呢?什麽時候去?”柳壁泉看了一圈青瑤他們。
“就下完這盤棋就去罷。”青瑤應聲,無驕的棋藝其實並沒有她高,隻是她心情有那麽一點兒變化,因而下得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如此,她也已經領先了二子,她認真起來後,結束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