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道理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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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便是應了這流血和犧牲,還有覺醒,但這改革二字,又是從何起?
“沒有……我完全不知道……”烈雄看著地上烈火的屍首,心中無比蒼涼,既然能當上這一派之首,除了暴躁以外,還是有腦子的,他深知青的話語是對的,因而才會順著她的問題回答,“火兒一向聽話,誰會知道,他什麽時候受到了那所謂主子的蠱惑……”
“烈掌門,你這死了主使,可咱家可是無辜被害的!”這其中還有是當時那些受害者幸免於難的親屬或是弟子,投奔到與自家被害者熟悉的幫派之中,如今知道這真相,這滿懷的悲愴,也不知道該向誰人訴,“師父死的時候,胸中被刺了十幾刀,雙目圓睜,那是死不瞑目啊!”
烈如春適才被烈雄一揮,跌在地上,手臂還痛著,疼愛自己的大哥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這時候還要有人來聲討自己爹爹,要知道,這裏麵最難過的人,就是她爹爹莫屬了,從當作自己兒子一樣養大的徒兒,莫名其妙地,就這樣了一通話,死在自己麵前,任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我們真的是不知情的……”烈如春淚眼朦朧,“師兄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麽樣……爹爹都已經這麽難過,你們就不要在這種時候一直爹爹……”
烈如春的哭訴在那些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你們是沒有看到那一幕,比起土匪殺人更恐怖……就連在繈褓裏的嬰兒都不放過,這還是人的所為嗎?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那個人想起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誰知道,那麽和平的地兒,那麽溫馨的畫麵,隻定格在了那一夜。
“有了武功的壞人比土匪更可怕。”青瑤感慨一句,“現在大家就不要把矛頭指向烈掌門了,他的為人,大家也知曉,青相信他是不知情的。所有的疑惑,都要找到那位烈火口中的‘主子’,才會有答案。”
這段時間的巧合有些多,應該是關於這四大門派的事情,發生得也未免太過頻繁,水月教且不論,這是她自己出來挑事,之後的靜平庵,如今的烈陽教派,還有他們即將要去調查的輕星派,這便把武林四大門派都牽涉其中。
一切太過於巧合,以至於讓青瑤不禁疑惑,這一切是不是幕後有個黑手,便是特意去讓他們在這武林除名?
找到關於靜平庵的線索,是之前她自己去讓雲裳閣去追查的,也是巧合,所有的武林門派中,這個靜平庵的線索找得是最為簡單,而水月教派那事,也是遇到了東方白之後,知道了水玲瓏所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這才有意讓她從武林除名,至於烈陽教派,聽罌粟的話,是趕巧她們見到了那些冒充她們六鬼教的人,去了烈陽教,這才知道,原來那些人與烈火有關,隻是按照這樣子下去,烈陽教派就算不在武林除名,但也絕對當不了這四大門派了。
她現在都甚至開始懷疑,在這背後操縱的這個人,是他,把關於輕星派輕軒銘的線索給了他們,這才讓他們講輕軒銘與西涼聯係在一起。
難道這個人的目的,是把武林的四大門派都除名?這就是他口中,教導烈火的,所謂的變革?這為的就是清除武林的勢力,以達到他所的變革的最終目標?
一堆的不解,一係列的疑惑紛湧而至,饒是青瑤這般聰慧,也難以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也想不通這裏麵的許多問題,到底是為什麽?怎麽辦?如何找到?
這些問題,都無法找到答案,他們所知道的這個‘主子’的線索太少,而這‘主子’知道他們的線索又太多,敵暗我明,這樣子的對弈,是沒辦法占得先機的。
“青得對,如今的關鍵問題沒有解決,針對於誰也好,也是背後那‘主子’的預謀,若是我們這般做,那便是遂了他的意。”任雋永輕聲續道,“目前除了這位烈火之外,在我們之中,或許還會有那‘主子’那邊的人,我們定然不肯掉以輕心,以免中了他們的詭計。”
依任雋永的判斷,在明處的除了烈火之外,定然還有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位‘主子’是怎樣洗腦,才能讓他們對於他所謂的改革這般深信不疑,他有個感覺,這一切都是在那位‘主子’的預想當中,烈火,從一開始,就是他的犧牲品,就是用來掩人耳目並把那些受害者的不滿往烈陽教派的方向而去,以達到排除異己的作用。
帶四大門派除名的除名,被厭惡的被厭惡,這位‘主子’定然還有後續招數,到時候,他麵對的,也許就是他們這武林的三大勢力,柳家堡,武衡教,還有摘晨神壇了。或許,他的目的,是一統江湖?所以才慢慢地把武林正派的規模縮,所以才把人安排到他們內部。
不得不,這個‘主子’是真的很聰明。
任雋永是很少在場發言的,也是體現了他話語的重要性,他這句話一出,眾人都覺得甚是有道理,斯人已逝,最重要的,不正是之後的事情麽?若是像烈火這樣的人,在他們之中還有,他們根本無從分辨出誰才是那個人。
正如烈火在烈陽教派的時候一樣,也是這般安靜溫和,根本不知道他竟然在暗中殺害了其他武林中人,若是每一個人都像烈火一般,隱藏自己,那他們不就無時無刻都身處危險之中麽?特別是一些門派,武功又不高,若是真的被針對,那是一下子就會傾覆,一下子就會全數被殺,門派也除名的那種地步。
想通了的人也就人心惶惶,沒想通的看見別人愁眉不展的模樣,也跟著愁眉不展。
若是放任武林繼續這樣下去,不管是這裏,還是各幫各派,都會限於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最終導致整個武林正派的力量無法聚集在一起,最後便是這各自安好的局麵。
柳家堡在一開始,是不欲陷入這武林的爭端中,是以並無考慮過這武林盟主的歸屬,但如今武林盟主的歸屬為青瑤,這是就算再不願意,那也得陷入這場爭端中。
身為武林中人,就算再怎麽不依,再怎麽不願,不也要麵對麽?
“那……盟主你們有何高見?咱們應該怎麽辦?”底下有人問道,“咱幫派,又不像你們那樣,有高強的武功防身,咱這一開始,如果真的要被打,那怎麽辦呢?”
“如今不知道敵人身份,他們也躲在暗處,要消滅他們,隻能等他們現身。”青瑤沉顏凝眸,“青不才,未想到完善之計,隻粗粗有幾個想法,供大家參考。首先便是這武力之事,大家必須重視練武,武功弱,確實容易成為被攻占的目標。第二點便是,在如今這個環境中,靠近的幫派可以考慮結盟,一方有難,各方相助,就算受襲也不會一下子陣亡,第三點就是關於徹查自己門派底下人的蹤跡,那些要與派出去殺人的殺手接觸,那定然會有隱秘的時間段,重點是查,在那些門派被殺之後和之前的那幾日,他們有無異常舉動。”
青瑤的分析言之鑿鑿,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那擔心的情緒,也開始消弭,取而代之的是連連點頭連連應允。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通過之前的事情來判斷,這位還不知名的幕後‘主子’,定然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預料到了今日罌教主的到來,因而才會對烈火有指示,這指示就是指他自殺這一步,烈火所服用的毒藥,撐不過一刻,也就是從他見到罌教主的那瞬間,他便服用了毒藥。這種舉動,隻能明,他是得到了指示,‘一旦見到罌粟便服毒,死之前和烈掌門遺願便是殺了罌教主。’”青瑤一頓,隨即續道,“這件事情,基本可以這樣子推斷。應該,我剛剛所的應對方法,也許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
雖然青瑤知道,這番話一出,眾人的情緒定然會受到影響,可她還是要把她所知道的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或者是對於那位未知對手的猜測都與他們一,就算是把對手想得太厲害,這也是好事,那才能更好地強大自己,然後去麵對這位‘主子’。
“……可是盟主,你這麽,那個人不就完全是無敵的麽?那還能怎麽去對抗啊……”底下一人擔憂地問道,“如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我們不就隻有被殺被害的份麽?”
“就是在麵對這樣的嚴峻形勢下,我們也還是得去做,什麽都不做,白白地在這裏等別人來犯,這是更愚蠢的行為,精練武功,查清底細,做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才是你們該做的事情,抱怨恐懼不能改變任何事情,隻能讓自己一直處在感傷悲哀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青瑤歎了口氣,道。
眾人心一凜,卻覺武林盟主所的話甚有道理,便紛紛應聲,“盟主得對,有道理,咱就按盟主的話做,反正定然是不虧的!”、“誰要和我們冰山教結盟?”、“回去我們可以一起回!”……
“大家的心情青可以理解,但如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這件。”青瑤一頓,看了眼罌粟,續道,“罌教主,熱鬧看過,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事情?”
按理,正派遇到反派,第一件事定然是兵刃相見,但青瑤一向不愛這般做,罌粟沒有表現出敵意,她沒有這個理由對她出手,但之後的事情,她也不走,就挨在那兒,看著他們爭論,聽著他們研究些什麽法子去對付那所謂的主子,眼中不喜不悲,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聽到青瑤的問話,罌粟淺淺一笑,“是啊,事情我都知道了,那有什麽打緊的。酒公子,可要隨本教主前來參觀參觀咱六鬼教?”
“罌教主笑了。”酒無驕蹙眉應道,“無驕對於上次的危機記得甚是牢固,可不想再遭遇一次。”
上次若不是罌粟下了命令,不得殺他,他早就被殺了,怎還會輪到這個時候,因而即使這樣子的情況下,罌粟看似對他很是親密的狀況下,他也還是會應她的話。
更何況,罌粟話中似乎對自己有興趣,但那雙眸裏卻絲毫看不出情意,除了最開始見的那一麵,她對他有著欣賞,卻不含一絲情欲,他便有種感覺,這位六鬼教的罌粟教主,隻是用輕佻來掩飾自己的心思,把真實的自己全然包裹在其中。
罌粟笑得張揚,“後會有期。”
“盟主!你真的不攔下這妖女?!”烈雄見她就要離去,咬唇怒道,“自古正邪就不兩立,你這是偏幫她了?”
“烈掌門,不是我幫她。”青瑤那雙往日曜爍的雙眸,已經籠上了一層霧靄,“而是作為武林盟主,我有這能力有這義務去判斷,到底她來此,有無目的,會否對我們造成威脅,是友是敵。根據罌教主從來之後的表現,我沒有感受到她的敵意,而且對於烈掌門你的攻勢,她也不過是躲避,這就是明,她不欲傷你,既然是沒有帶敵意前來,我們也就不會對她帶有敵意,不知道我這麽,烈掌門可懂?若是隻是你們自己的恩怨,你們大可之後處理,今日乃是武林大會,我所要考慮的,可不僅僅是烈陽教派一個門派。”
青瑤的話語,冷淡異常,隻是道理甚足,讓人難以反駁。
烈雄雖然一門心思想要為自己的徒兒報仇,但在被明顯指出自己武功不及罌粟後,他也靜下心想過,若是自己武功在這罌粟之上,剛剛在自己的逼近下,她是斷然做不到這般輕鬆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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