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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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我應該對漠北有所失望麽?”青瑤理解到夏展雲的問話,微微笑著應聲,“當然,這裏我所遇到的事情,是有不那麽美好的,可我為什麽要去在意那些不美好,而把我心目中美好的漠北給醜化呢?畢竟,我在這兒,可是看到了極其美麗的漠北。”
“可以麽?”夏展雲回之一笑。
她總是這般積極樂觀,光從她的回答中,便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性子,她的性子磊落光明,也善解人意,再加上積極樂觀,難怪就算冷漠如任飄離、淡情於酒無驕,都如對待舉世珍寶一樣對待她。
起碼在如今,在書中,抑或是在現實中,他都沒有見過,像她那樣,每一處都閃閃發光,每一處都在訴著她本身性格上魅力的女子。
容貌是生的,她長得舉世無雙並不能是她的本事,隻能是她得獨厚,可能活得像她一樣通透,又有哪一些貌美女子能做得到呢?
而且他也不覺得,能吸引到酒無驕和任飄離的女子,僅有皮相而已。如此看來,也幸是青瑤並沒有用自己真容在江湖上行走,不然,能吸引到的人,可就不僅僅隻是他們而已了。
“雖然書中所的,基本在漠北都會看到,可實際看到的景象,可是要比在書中看到後,自己想象所來得要更加的歡喜。”青瑤笑了笑,“第一次騎馬,便是在這漠北,還有參加篝火晚會,也是在漠北,我記得圖倫爾的篝火晚會,還有那手帕,隻要看中了對象,便可以相贈手帕,當時無驕是不太願意去那篝火晚會的,為了不引起騷亂,我孩給他化了一個難看的妝容。”
回憶起那時,青瑤笑得幅度更大了,“對了,還有螢火蟲,好漂亮的地方,那個畫麵,我曾經畫過一幅畫,隻是怎麽樣,都表現不出,當時我所看到的,那般美麗的樣子。”
“不知,我可有幸可以看到那幅畫呢?”聽青瑤這麽一,夏展雲興趣頓生。
“如今那幅畫,已然在無驕手中的。”青瑤輕笑,“或者,不僅僅是那幅畫,我和無驕的真正相識,是在漠北的黃沙之地,我也有畫出來,還有我們平日裏的一些相處時候的片段,都有。”
“所以,這算是你們的定情之作?”夏展雲眼中有些暗淡,他微微垂眸,青瑤也沒有看穿。
“這應該是我贈予無驕的禮物罷,他也送了我他用玉器和銀做的杯子給我。”青瑤失笑,“就在我十七歲生辰那日,他還特意來到柳家堡裏,為我慶生。”
“好好好,怎麽我這越聽越覺得甜膩膩呢?”夏展雲假裝捏著鼻子,擺擺手,似是要把那散播在空氣中的粉紅泡泡給吹散,“這讓我這孤家寡人,好不羨慕。”
“展雲,你可就別笑我了。”青瑤啐了他一口,“又是你起這話題,現在又要羨慕。你要是羨慕,大可以這之後,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對著她甜膩膩呢。”
“若是這麽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喜歡而同時她又喜歡自己的人,那可是比起打仗還要難的事情啊。”夏展雲苦笑,“先不這個了,越聽啊,我就越是感慨。”
“好,要不要繼續陣法?”青瑤抿唇一笑,“來院子外吧。”
“好。”夏展雲應聲,他們二人便來到大院,開始著新一輪的探討,直到任飄離先來到此處。
看到他們二人在,特別是青瑤的模樣並無異,任飄離這才鬆了口氣。
“飄離,冥皇被怎麽了?”青瑤迎上來,微微笑了笑。
“既然青瑤已經知道他是被怎麽樣了,那麽也就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漠北大王的設計了吧?”任飄離語氣裏雖然帶點兒疑問,實則他已然是確定了青瑤是已然知情。
“沒錯,無驕和夏淵將軍至今未歸,既然你回來了,他們應該也快了。”青瑤點了點頭,“我這邊也是不久前,那監視我們的黑衣人才離去的。”
青瑤完不久,便聽得動靜,落下的是酒無驕,他臉頰有些許的微紅,想來是飲了些酒。
“我應該是沒有多想。”酒無驕看到青瑤無恙,和任飄離一樣,鬆了口氣,“意識到這一點後,借著喝醉的功夫,我回來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好,我們互相。”青瑤點了點頭,“我先,我和展雲這一邊罷。”
青瑤便這般如此、如此這般把事情都跟他們了,“我打算,在明日之前,便把孫勤大人一家帶離這皇城。”
聽完青瑤所的話後,毫無疑問地,任飄離和酒無驕都是極其惱怒,他們二人對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眸裏,看到了殺意。
“你們兩個的想法我知道。”青瑤過去,一手牽著任飄離、一手牽著酒無驕,溫柔地續道,“沒事的,暫時先留著漠北大王罷,不然漠北一亂,倒真的可能會出現,那西涼人給夏淵將軍那密信出現的事情。”
她依舊是把這些事情,一件不漏地,記得十分清晰,雖然這件事,錯在漠北大王,可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畢竟這關乎一國之間的大事,那是要一個謹慎,莫不可因失大,也不可衝動行事,她知道酒無驕和任飄離,平日裏都是謹慎行事之人,但關乎到她的事情,他們便不能保持一貫的淡定自如,因而才會直接把夏淵將軍這件事,跟他們。
他們記憶裏記得這一件事情後,便定能知道,她言下之意是為何。
如今西涼與中原正在打仗,而西涼也正虎視眈眈地想要漠北加入到這場戰亂之中,而西涼便可趁機占領了漠北,漠北已然結束了這關於漠北真假大王的事情,剩下的,原本是不用再去想到漠北會介入到西涼與中原之中,可這之後,漠北大王的這一舉動,無異於是給了他們有新的想法,讓這漠北大王,從此以後,不再是大王的感覺。
可青瑤深知,這個時候,要是漠北大王無緣無故消失,或是換了位大王來繼位,對於漠北的內政定然是有著影響的,從而便會導致漠北產生內亂,然後便是讓那西涼,對於他們有了侵犯之心,這樣一來,漠北定然會陷入這內憂外患之中,到那時候的漠北,可真謂風雨飄搖了。
即使是有著被百姓稱為漠北的大門還有漠北經濟命脈的酒無驕,要是麵對這樣的人心散亂之時,他們也隻能緩住漠北的內政局勢,可這之後,要是麵臨著那西涼等各國的來襲,那可是要引起一場戰役的事情,萬不到那迫不得已的地步,他們是不會願意見到這樣的一幕發生的。
他們三人,除了酒無驕之外,其實是算經曆過戰役的人,一個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任大將軍,一個是任大將軍背後為他出謀劃策的孤女,酒無驕是從他們的口中聽過戰役的殘酷,因而才不想他們在這輩子,還要再次麵對這戰爭的殘酷。
因而他們聽到青瑤的話語後,知道青瑤所想,她是確確實實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一幕,在這個世界裏,出現在他們眼前的,要是還要是這般殘酷的現實,那麽那時候的她,該做什麽抉擇?況且這個戰役,並不隻單單是漠北和西涼的戰役,就像如今西涼與中原的戰役一般,時而會有些國,在這個時候,前去中原獻媚,想要分一杯羹,這都是有的。
也就是,倘若漠北真的走到了這一步,要被西涼趁機攻打,那麽那個時候的整個世界,便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畢竟這三個大國,可是這個世界裏麵,最重要的三大國,要是他們之間發生了戰役,這場戰役會影響到的範圍,可不僅僅是如今這般簡單的隻是在漠北、中原或者西涼之中,這可是普遍是在這個世界大範圍發生的騷亂。
民不聊生,國不似國,家不成家,這樣子的世界,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恢複成為如今的太平盛世,這樣子的世界,受苦的,不是永遠都是百姓麽?百姓被征兵,百姓被賦稅,多少個家庭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不都是因為戰役麽?因此,起來,他們是真的不願意事情會不知道什麽時候,便走到那一步,因而,他們隻要是有這個苗頭,便是會阻止這個的火苗兒演變成那熊熊烈火。
“飄離,冥皇怎麽樣了?”青瑤見他們神情恢複平靜,這才輕聲問道。
“漠北大王給他下了罌粟。”任飄離蹙眉應聲,“分量頗大,因而有些難處理,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什麽?”青瑤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竟然為了這件事情,做到了這一步?”
“自然,他對著我不會是他下的毒,把一切罪名都歸給了禦醫院的一名藥童,是那藥童的父親,就在冥皇冒充漠北大王的時候,被他殺了,所以嫉恨於心,因而在他負責煎藥的時候,把禁藥罌粟下了很大分量進去。”任飄離不屑地應聲,“那個藥童,漠北大王是要殺了,我出來時候,見到了這被砍了一刀的藥童,在他口中,我才知道了真相。”
他想起了今夜看到這漠北大王的模樣,一臉似是很擔憂自己兄弟,甚至落淚的虛情假意,要不是他從這藥童口中知道,這的藥童,是根本不可能拿得到這般數量的罌粟,他還真要相信這漠北大王所演的戲碼。
這藥童,應該就是在這漠北大王吩咐殺人滅口的時候,被他的侍衛們砍了一刀,然後那侍衛便以為他已然死去,便沒有再補一刀,剛巧被任飄離見到,也是幸好他所遇到的是任飄離,是一個醫術高明的他,不然的話,即使最後吊著一口氣,也不一定能救活。
若是他把這番演技施展到百姓當中去,很明顯的,百姓是定然會相信他所的一切,這或許就是有些百姓認為,他雖然不擅長當這大王,卻是算一個比較溫和的大王吧。
這或許也就是如今百姓對於這漠北大王,還依舊有所忍耐的一點吧。
要不是他為人看上去,這般溫和,想必漠北在這個時候,已然是換了一個漠北大王了,畢竟無論是漠北大王的皇子們,還是外臣,譬如這夏淵將軍,都是適合當漠北大王的絕妙人選,隻是當時並沒有這樣的法,他們也不會對於漠北大王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至多也就是在底下有些抱怨,但要針對於他,這倒還真不至於,畢竟這尊卑之分,也不是一時半會便會得到答案的事情。
“又是這樣,把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讓別人替他承受罪名,藥童那兒,不能讓他再回去,在那漠北大王那兒,應該會得到消息,那藥童已然死去。”青瑤咬唇應聲,“這漠北大王果真深諳這帝皇之道。”
所謂帝皇之道,白了,就是讓人代替自己受罪,以此來讓自己的位置坐得牢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帝皇們,是不會對於這些人有任何的手軟的,就像這次的藥童,就像他派到這兒來學習那開膛之術的禦醫首席孫勤大人,都不過是漠北大王手下的棋子罷了,棋子要做什麽,不都是要聽這對弈的人的話麽?
應該,所有國家,都像是在那棋盤上的棋子,每一步該怎麽走,每一步的走向,都會讓後麵的棋子,每一步都會受到影響,隻是這下子的位置,便是值得斟酌的事情了,畢竟這一步錯滿盤皆輸,因而每一個國家之間,或者,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可這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時候的中原,便是對西涼起了吞並之心,這便是這如今戰役的開端,也是一子意圖吞並另一子的疆域,所走下的一步,之後這二子的走勢,也就是要看之後的事情了,或許其他子會有所改變。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青驕雲》,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