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在輿論上,我們必然是占優的
借刀殺人,向來都是一種很好,也很聰明的方法。
隻要你能發現,那這件事就很好解決,因為事情背後必然還有一個真相,但如果你不能發現,那真相就是你要做那個炮灰。
李韜的傷是誰打的?
從酒吧到醫院,他是坐著120去的,在120上,雖然因為警隊人員不夠,沒有每輛車都安排警察跟隨,但是車上至少有醫護人員。
到底是醫護人員被收買了,還是醫護人員就是別人假扮的?
李韜現在人還沒醒,據說是嚴重腦震蕩了,醫生估計,明天才會醒來。
重新檢驗的報告過了一個小時才發過來,和之前的一樣,傷勢判定沒有任何不同。
春堇一直在刷手機,在早上五點的時候,李董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春堇看到了微博果然有人發了梁千歌故意傷人的新聞。
春堇立刻聯係工作人員做事,在最快的時間,加入了網絡戰鬥。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有睡。
梁千歌看著寧嬌眼底冒出來的烏青,拍拍她的後背說:“你先回去吧?”
寧嬌立刻瞪圓了眼睛,說:“這種時候我怎麽能走?”
梁千歌抿了抿唇,說:“事情變得嚴重了,有人在背後操縱。”
寧嬌剛才看過那些短信,沉聲說:“我知道,所以我更不會走。”
梁千歌沒有說話。
寧嬌說:“為什麽就指著你可勁的欺負?那些人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隻是希望她梁千歌,永遠消失罷了。
李董不依不饒,寧輝集團的律師團跟孟一坤的律師團吵得不可開交,作為當事人,梁千歌反倒沒什麽反應,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楊廷已經去調查了,120上有監控,路上到底發生過什麽,總是會有一個答案的。
淩晨六點,天蒙蒙亮,梁千歌被控告了,孟一坤不接受,據理力爭,律師團還在跟警方和寧輝的律師扯皮。
李董中間有點受不了的質問孟一坤:“這他媽到底跟你有什麽關係!”
孟一坤說:“李先生,梁小姐是我們孟家的人。”
李董嗤笑:“你爸媽,你妹妹,當年差點把她賣給我,她算個屁的孟家人!”
孟一坤說:“但是現在,孟家是我做主。”
孟一坤是必然要保梁千歌到底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需要梁千歌。
再說直接點,今天別說隻是傷人,就算梁千歌是殺了人,他孟一坤也會想盡辦法把她撈出來,他是站在利益層麵上的人,他幫親不幫理。
李董跟孟一坤說不清楚,李董其實也不願得罪梁千歌,梁千歌和薄修沉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一來惹不起梁千歌,怕梁千歌拿著他手機裏的證據舉報他,二來他惹不起薄修沉,他怕薄氏的報複。
但凡今天李韜不是這麽慘,他也不會冒出來跟他們對著幹。
可李韜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的命根子,李董現在的狀況,的確有點瘋了。
六點半的時候,楊廷那邊得到了消息,但消息結果依舊對梁千歌不利,120車上監控裏顯示,昏迷中的李韜,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沒有受到過二次傷害。
那麽這也就是說,傷害李韜的,從始至終,還是隻有梁千歌一個人。
這個消息令梁千歌再次陷入沉思,楊廷那邊還在繼續調查,查酒吧的監控,查醫院內的監控,總之,把李韜被推進急症室之前的所有監控,都查了個遍。
依舊一無所獲。
梁千歌現在陷入了百口莫辯的狀態,沒有任何證據是對她有利的。
那邊李董氣紅了眼,這邊春堇突然走過來,把手機遞到梁千歌麵前。
梁千歌看到上麵剛被頂上去的熱搜,是一個視頻,在昏暗的酒吧夜場裏,一個男人在一杯香檳裏下了兩粒藥,然後把摻了藥的酒杯遞給一個正在跳舞的戴著麵具的年輕女孩。
這個視頻標注的題目是社會新聞,說是的現在的夜場環境太過惡劣,這樣給別人杯子裏下東西的猥/瑣男人非常之多,呼籲女生去往這種地方時,要注意保護自身安全,最好不要一個人,和朋友一起最穩妥。
視頻裏沒有提到那個下藥的男人是誰,也沒有提到那個接了杯子的女人是誰,這條視頻其實本質上不能引起多少人的特別關注,但是奇怪的是,才剛剛發布半小時,居然已經就被頂到了熱搜第十。
顯然,這條新聞背後有推手。
梁千歌自然看得出視頻裏的人是自己,她問春堇:“你發的?”
春堇說:“我就算想發,也沒有酒吧的監控。”
梁千歌蹙了蹙眉。
春堇彎下腰,低聲說:“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薄總?”
梁千歌抿了抿唇,看了春堇一眼,說:“你按照市價跟他購買這條視頻,再跟酒吧聯係,通過正規途徑買他們的監控。”
春堇說:“我打電話過去問過了,監控是被買的,並且隻賣給了一家,這不是薄總黑的。”
梁千歌臉色有些難看。
春堇坐到她旁邊,說:“他明顯是在幫你,先發布一條前情提要的視頻,不提視頻裏的人是誰,如果李董那邊告你故意傷人的新聞出來,這邊就可以立刻反駁,是對方先對你下藥,才導致你防衛過度,把對方打成重傷也是對方活該。在輿論上,我們必然是占優的。”
“有什麽用?”梁千歌看著春堇:“傷人坐牢不是網友判,是法官判,輿論隻能挽救我的形象,並不是說我就可以逃脫一劫。”
“但至少比什麽都不做好。”
梁千歌笑了一聲,搖頭說:“我知道薄修沉想幹什麽,他那些彎彎道道,我一看就明白,他發這個視頻的目的不止是你說的這個原因,他還有別的打算,不過,我不想承他的情。”
春堇沒聽明白:“什麽別的打算?”
梁千歌不再回答,隻是低眸看著自己膝蓋上的雙手,突然問:“如果他真幫了我,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報答他?以身相許嗎?既往不咎嗎?”
春堇沒說話。
梁千歌說:“我不想再招惹他,最好是一點關係都不要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