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兒女雙亡
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虞歌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他要做什麽!
“王爺不要呀!”酒兒哭喊著,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喜兒將桌子上的半壺茶端了過來,楚瀟接過茶,便殘暴的往虞歌嘴裏灌。
虞歌終於開始慌了,她哭著,掙紮著,護著自己的小腹:“瀟,不要,不要,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瀟,我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他。”
他?什麽他?
攝政王的身體一震,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虞歌喚他“瀟”。可盡管如此,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虞歌從未求過他,這是第一次,楚瀟的心一緊,似乎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遠離他。
虞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卻拗不過她的殘暴。
茶水混合著淚水強灌而下。眼淚是那麽的苦澀,虞歌卻覺得無味。
她全身發寒,嘴角哆嗦。冷得直打顫,渾身都感受不到溫度。
喜兒這時候儼然一隻為主出頭的忠仆,上來就給了虞歌一耳光:“毒婦!”
虞歌隻能苦笑,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都能縱容一個下人如此羞辱我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摸上平坦的小腹。孩子,為娘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保不住你。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如一朵盛開妖豔的嗜血之花。
小生命正在慢慢的從她體內流失。
楚瀟震驚的看著麵前的變故,他隻是灌了她紅岫茶,為何,她竟然會出現這般場景?
頭發了瘋的疼。
那一字字的“瀟”在他腦海裏回響,最後和那晚的場景融合在一起。
“瀟,不要,不要,疼。”
是她?
虞歌在全然失去知覺之前,看到了楚瀟的神情。或許有那麽一點點的慌亂吧。
她慘然一笑,淒美絕望。
孩兒是她最後的一點希望,為什麽就連這個,他們都要奪走?
她會牢牢的記住,眼前的這一堆人,都是逼死她孩兒的幫凶!
如若她還能醒來,她定會找他們把這一筆一筆的債全部討回來。
“孩子已經基本成型,三個月,藥性太烈,沒辦法了。”外麵的太醫在和楚瀟對話。
虞歌躺在容園的臥室,身邊隻有酒兒一人。
攝政王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孩子,是男是女?”
似乎問出這一句話,用盡了攝政王的全部力氣。
“王爺,是龍鳳胎,一兒一女。”
一兒一女!
他親手殺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這屋子好涼,明明是酷暑之日,卻讓人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外麵的對話,虞歌在內室聽得一清二楚。
她背過身,下身疼得厲害,臉也腫的很高,連吸氣都會帶的一整張臉劇痛不已,眼淚肆意的流淌著。
外屋的攝政王好似被人剝離了主心骨一般,動彈不得。
虞歌麵如土色,美眸中靈動早已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絕望,整個人毫無生機。
過了半個時辰,攝政王猛地衝了進來,不顧她小產,拽起她的手腕,握得生疼。
“為什麽不說!那是我的孩子啊!”聲音嘶啞且帶著明顯的怒意,攝政王隻覺得心疼,像缺了一塊似的。
初見她,亂葬崗,這個女孩的堅韌讓他心疼。
再見時,紅樓中,一曲醉相思讓人留戀忘返,虞歌看向他時的眼神,柔情似水。
也讓他憶起了那晚的夜裏,有一個女孩子,櫻花樹下,翩翩起舞時的絕美迤邐。
至此,他便是真正的收了虞歌。
但正妃之位,必須是家境品德兼優之人勝任,靈笙才是當初驚鴻一瞥時的心儀之人,虞歌,配不上。
聽聞此話,虞歌隻覺得諷刺。
這一次,卻是連話都沒有接。
楚瀟,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從此天涯兩寬,皆為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