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冤家路窄
“總而言之,虞姐姐你也沒有遵守諾言。”
“胥兒,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哪裏無理取鬧,虞姐姐,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日日的為你擔心,怕你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再也回不來了,你不知道這五百多個夜裏,我每晚要驚醒多少次,虞姐姐,你根本不懂你總是覺得我還是小孩,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保護你的。”
“胥兒,你在說些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願意再等我一下,我一直在努力,在努力變得更優秀,在努力的站到你的身邊,與你一起並肩,虞姐姐,你為什麽要早我一步遇到他。”
“胥兒,你什麽意思”
“虞姐姐,胥兒不是小孩了,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你究竟是怎麽了今晚怎麽與我說這麽多莫名其妙的話,你說的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
顏胥的眼裏有著淚光,背過了身,沒有讓虞歌發現。
他曾經以為,自己不會再流淚了。
可是為什麽當虞姐姐提起那個男人時,那滿眼的溫柔,竟然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眸,讓他嫉妒得發狂。
“沒什麽,虞姐姐今晚累了,好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說。”
“胥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我隻是許久不見虞姐姐,太過激動了,情緒有些控製不住,我以後會注意的。”
“胥兒”
“虞姐姐,今天我也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要記得,明天一定要帶上胥兒。”
“嗯,我會的。”
“胥兒”
“虞姐姐還有什麽事嗎”
“胥兒,阿離很好,你若是見到了他,便會明白,我為何會這樣說了。”
少年似乎想回頭,最終還是邁出了腳步,往門外走了去。
虞歌似乎有些疑惑,明明自己當初搭救顏胥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男孩,現在,他都長這麽大了,那些話,竟然都是出自他的口中。
少年出了門,小心的將門掩上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顏胥久久不能入睡。
虞姐姐是真的不懂嗎也是,自從從未和她提起過這樣的事,她從始至終,也都隻是將他當成弟弟來看罷了。
雲朝國的帝君鳳離歌,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清冷如虞姐姐,在提到他時,眼角都是揮之不去的笑意。
在房裏的虞歌,從袖口出取出一顆灰色藥丸,吞了下去,養了身體這麽久了,她與阿離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形影不離,或許真的是老天爺的懲罰,虞歌到了現在,也還是沒有身孕。
“希望下一次見到阿離的時候,能將這事解決吧。”
在長安城的鳳卿塵,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那在門外一直伺候著的邱語瑛,立馬就敲了敲門。
“師兄,你著涼了嗎。”
鳳卿塵微微示意,安心姑姑就將那俯身向前的邱語瑛攔了下來。
“郡主,帝君有潔癖,還望郡主盡量遠離帝君。”
“姑姑,我隻是給師兄送一件披風,不會碰觸到師兄的。”
這邱語瑛雖然被封了群主,卻是個沒有任何實權的郡主,有誰能夠想到,就連禦前的一個教養姑姑,也敢攔起她的路來。
更為不堪的事,自己還不敢反駁。
“郡主,已經深夜了,你還待在君上的禦書房外,傳出去了,隻怕是會對你聲名有損,以後再想許人家,可就難了。”
“姑姑,我不在乎的,我隻想要師兄好好的。”
“若郡主真的想要帝君好,就離帝君遠一點,與你搭上關係,帝君也很是頭疼。”
“姑姑為何這般說語瑛,語瑛隻是好心送個披風,就要受你這般無端的指責嗎”
“郡主是好心,還是居心叵測,郡主心裏明白,就用不著老奴提了。還有,老奴要提醒郡主一句,不要試圖去破壞帝君與帝後的感情,帝後可不是尋常的女子,如若你想與她爭,隻怕下場不會很好。”
“姑姑言重了,我與帝君是師兄妹,那帝後便是我的嫂嫂,對於嫂嫂,我隻有尊敬,而嫂嫂對於我,也必定是會愛護的,要想母儀天下的人,不可能連這點胸襟都沒有。”
“郡主這是含沙映射,重傷帝後嗎”
“我可沒有這麽說,是姑姑想的太多,硬要將帝後對號入座。”
這安心一下氣急,卻是不知道怎麽說了,這個叫邱語瑛的女子,伶牙俐齒,懂得進退,必定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她安心待在宮裏這麽多年了,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這邱語瑛,一看便是外表柔弱,內心卻十分陰險的女子。
“奴婢不想與郡主多說,夜深了,還請郡主回到自己的住處吧。”
“姑姑也不必趕我走,該走的時候語瑛自然會走,師兄總不能連語瑛陪伴的資格,都能剝奪吧。”
“郡主不回自己的院子,就不怕等會夜黑風高,又摔破了額頭嗎”
“你”好生大膽
“還請郡主回去,不要等帝君下令趕人的時候再走。”
“姑姑,你現在這般侮辱我,有朝一日,我成為你的主子之後,必定會好好的“對待”你。”
邱語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來的,那日撞柱子的事,就那麽幾人看到了,那般不堪的事,這老奴總是要拿出來取笑她。
若是有一日她成了人上人,一定要將這老奴婢與她的老相好剝了皮,抽了筋,一點一點的放幹血,看著他們跪在地上對著自己求饒。
總會有那麽一天的。
“郡主請回。”
“姑姑不要後悔。”
“郡主,夜太黑,小心腳下。”
邱語瑛將手中披風放下之後,狠狠的一甩袖子,便走了。
安心姑姑拿著邱語瑛留下的披風,轉身進了禦書房,輕輕的關上房門之後,帝君又打了一個噴嚏。
“帝君,這披風,你還是先蓋著吧。”五月的天氣,這禦書房,自然沒有備著披風這樣冬天才能用到的物件。
“燒了。”
“帝君,那昭然郡主已經走遠了。”
“孤說燒掉。”
“奴婢遵旨。”
今晚並不冷啊,自己怎麽會著涼。
五月的天,還披個鬥篷,那不是找笑話嗎
更何況,那是其她女人拿來的,髒得緊,歌兒要是知道了,該會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