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傍上大款
穆雲一邊哭得痛徹心扉的樣子博取同情,一邊飛快地盤算著語言。
好一會兒,她才擦擦眼淚,開口:「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怪你……」
可是她說著,眼圈還是紅的,淚水再次忍不住落了下來,「要怪……只能怪我命苦。」
賽德里已經初步掌握了一些她的資料,再加上昨天她嘴裡喃喃自語般地也說了不少話。
他自認還是明白事情始末的了,軟聲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會負起責任來--今晚的事情,我會查清楚,替你討還一個公道。」
穆雲哭著說:「有什麼好查的呢……我喝下的東西是誰給我的……我還能不清楚……」
她這自怨自艾的神情,倒十足地挑起男人的保護欲。
男人,骨子裡就會有一種英雄主義的,他們視保護弱小為已任。
更何況,這個弱小可憐的小女孩兒,還是他的女人了。
「說說看,怎麼回事?」
賽德里這會兒是非常相信穆雲的。
畢竟,穆雲昨天神智都已經不清楚了時,那種囈語狀態的呢喃,可信度實在太高了。
穆雲也記得自己一直都咬死了說是姐姐下藥的,這會兒反而不急了。
她又落了會兒淚,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扯過被子把自己給包了起來。
--中年男人的目光,不可能有多乾淨的,兩個人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會兒的情形,滿透著淫-欲曖昧的氣息。
穆雲到底還小,不可能在這種氣氛下,還一點緊張羞澀都沒有的。
可她這份青澀害羞,卻更加地討好了賽德里。
--在他看來,眼前這是一個美好乾凈的女孩,跟別的想爬他床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受人陷害,陰差陽錯才成了他的女人。
不經意的東西,往往比刻意更容易打動人心。
在賽德里看來,中國有一句話,正能形容他們兩人的境況,那就是:我們有緣。
他坐起來,隔著被子,就那麼愛憐地攬住了穆雲。
穆雲作勢掙扎了幾下,像是一隻驚慌的小鴿子。
但是,最終,她卻再次「沉浸在悲傷里」,沒有「餘力」來去羞澀不好意思。
賽德里自我介紹說:「我叫賽德里、阿布扎比、馬克圖姆,來自阿聯酋,你有什麼委屈,都儘管給我說,我能給你做主的。」
穆雲本來還不清楚他的身份,這會兒聽他這麼介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就在房間里掃了一圈,然後落到了賽德里的衣服上。
白袍,金色領邊的黑色罩衫,頭巾……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依稀跟做夢似的,總覺得跟自己行雲雨之事的,似乎是個古裝帥哥。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對有錢人可是敏感得不得了。
一個沒事兒專門研究奢侈品、豪門之類事情的女孩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阿聯酋簡直就是富人聚區地?
而馬克圖姆這個姓氏,更是權力和財富的象徵。
阿聯酋,那是沙漠里的珍珠,得天獨厚的石油資源,給予了他們得天獨厚的優勢。
一手控制著每年幾千億桶石油的國家,那真真是富得流油,而馬克圖姆,又是皇室姓氏。
這意味著什麼?
巨大的驚喜簡直要把穆雲的頭腦給沖昏了!
別說眼前這位賽德里有可能是個王子,就算是王室里的旁支成員,也是份量十足的!
她終於從衣服上把目光轉回到了賽德里的臉上,這會兒,他滿臉的鬍子,看著也沒有那麼髒兮兮的感覺了。
完全相反,穆雲甚至覺得他大大的眼睛、微微下垂的外眼角,無一處不在說明:我是中東帥哥。
面對不同人種的時候,人的審美總是會跟當地人存在差異,更何況賽德里身上似乎閃閃泛著金光,更加誇大了這種差異,以至於穆雲已經完全無法判斷他的真實長相能得幾分了。
心裡這麼激動,她再怎麼告訴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都沒有用。
既然驚喜是掩飾不住的,她便索性流露出來,帶著不敢置信,怯生生地問:「真的嗎?你肯幫我?你肯為我做主?」
賽德里鄭重點頭。
被姐姐陷害什麼的,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把她那個姐姐捉過來,任她處置也就是了。
他不知道穆曉晨眼下的身份,但穆雲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有華雪城在,穆曉晨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放倒的。
這麼想著,她便欲擒故縱地說:「還是算了吧……有那麼大的靠山……我能怎麼著她呢?」
果然,賽德里不屑地說:「你是覺得我幫不了你嗎?」
「不是這樣的……」穆雲很是白蓮花:「只是她到底是我姐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哭起來:「我知道她恨我……卻沒有想到她恨我恨到這個地步,她恨不得我生不如死……」
賽德里心疼了:「這麼歹毒的人,又怎麼配做你的姐姐?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想什麼姐妹之情!」
說到激動處,他話裡帶著阿拉伯語,又想到穆雲可能聽不懂,便夾雜著英語來說。
他的中文水平,還不足以應付所有情況。
好在穆雲英語也是杠杠的,於是也用中英文摻雜的話來說,免得賽德里沒有聽懂,那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她拿手抹了一把眼淚,可憐兮兮地望住他:「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穆雲心裡清楚,像賽德里這樣的人物,隨便讓人查查,她的身世就瞞不了人,還不如乾脆說出來,先入為主地說得委屈可憐些,倒能加些真誠和同情分。
她慘然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在布滿淚痕的小臉上,像是沙漠里綻放了一朵應開在初春里的桃花,嬌嫩不勝炎熱的狀態,讓人心生憐惜。
賽德里拍拍她的背,卻碰觸到了她光裸-的肌膚,這讓他下身一緊,真想把這個小丫頭再壓回身下,好好地做上幾回。
穆雲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背上微微地摩梭了下,心裡一驚:她現在可不要再跟這個老男人做那種事!
她趕緊開口轉移注意:「賽德里,你不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個私生女,從出生起,就是躲躲藏藏見不得人的那種孩子,我的戶口本欄里,寫的是父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