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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前的雲兒

  第一百二十七章以前的雲兒

  歐陽志遠看著周副廳長道:「你的槍傷,已經有五六年了,動過手術,但不能活動的太厲害,活動厲害槍眼就會疼痛,『陰』天下雨,疼痛更加劇烈 。( 無彈窗廣告)」


  周江河的內心震驚了,歐陽志遠說的這些都對。


  自己右胳膊這一槍,是在五年前發生的,當時自己還擔任刑偵一處的處長,帶領幹警追擊販毒分子,不小心中了一槍。可是當時在醫院已經把彈頭取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槍眼裡面還不時的疼痛,而且最近有點加劇,不能活動劇烈,特別是『陰』天下雨,疼得更加厲害。


  周副廳長來到龍海醫院后,聽說何文婕臉上的燒傷,用的是歐陽志遠自己『私』人配製的中『葯』,而且沒有轉到燒傷科,在外科住院。周廳長就很擔心,一直在批評何文婕是『亂』彈琴。


  周副廳長對中『葯』不是太了解,他認為,中醫不如西醫的療效快,而且中醫有很多都是庸醫,沒有什麼真本事。因此,他不看好中醫。


  但現在,歐陽志遠只是和自己握了一下手,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根,難道,歐陽志遠事先知道?但又不可能,就是何文婕也不知道自己負傷的事。自己負傷,何文婕還沒調到公安廳。


  周副廳長連忙道:「志遠,能治嗎?」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你取子彈在哪個醫院做的手術?」


  周副廳長道:「在山南省的武警總醫院,他們的技術很高的。」


  歐陽志遠知道這個醫院,按道理說,做這個手術,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周副廳長,你的胳膊上的槍眼,肯定沒有長好,而且近來疼痛加劇。」


  歐陽志遠說這話,挽起周廳長的小臂上的袖口。


  果然,周副廳長小臂上,一個槍眼,還醒目的『露』在那裡,搶眼的肌『肉』皮膚,還是黃紅『色』,沒有變成和周圍的肌『肉』一個顏『色』。


  旁邊的何振乾看到歐陽志遠和周副廳長一握手,就能知道他的傷痛,頓時感到很驚奇。


  「這是怎麼回事?志遠?」


  周副廳長看著歐陽志遠道。


  「周副廳長,你中的子彈,在擊中你手臂的時候,有點破碎,裡面還有碎片沒取出來,所以,彈孔一直沒有長好,而且隱隱作痛,現在碎片可能壓制神經了,必須把碎片取出來。」


  周副廳長一聽歐陽志遠的話,失聲道:「這怎麼可能?手槍子彈一般不會破碎的。」


  「呵呵,破碎並不是我們用平常看到的那種很厲害的破碎,這顆子彈的碎片極小,大概有比芝麻粒大一點的碎片,可能當時做手術的大夫,忽略了,沒有清洗乾淨。」


  周副廳長聽了,臉『色』一沉,折磨了自己五年的疼痛,竟然是沒有清理乾淨的子彈碎片,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周廳長,要不,您在龍海醫院先做個ct看看。」


  歐陽志遠笑著道。


  「呵呵,我還是會山南再找武警總醫院吧,他們的院長,我很熟。」


  周副廳長道。


  「文婕,今天換『葯』了嗎?感覺如何?」


  歐陽志遠說著話,握住何文婕的手,手指搭上了她的脈『門』 。


  何文婕的臉『色』微紅,偷看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一眼。歐陽志遠沒有想這麼多,何文婕在自己眼裡,是病人,自己拉住何文婕的手,是正常的。


  「呵呵,恢復的不錯。」


  歐陽志遠笑著道。


  「早上蕭眉姐給我換了『葯』了,也說恢復的很好,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歐陽大哥,不會留下疤痕吧。」


  何文婕有點擔心自己的臉會留下傷疤。


  「文婕,不會留下傷疤的,你恢復的很好。」


  歐陽志遠也沒想到,自己配置的治療燒傷的『葯』,療效會這樣的神奇。看來,這種『葯』也要儘快的生產。


  眉兒說的天信『葯』業怎麼還沒有消息?一會問問眉兒。


  歐陽志遠和眾人說了一會話,就告辭。


  何老爺子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晚上到我家吃飯,振南和振乾都在,文婕也回家,咱爺幾個,好好的喝一杯。」


  歐陽志遠本想晚上陪父母一塊吃飯,但何老爺子已經邀請了,自己不能不答應呀。


  「好的,何老,我帶一瓶好酒過去。」


  歐陽志遠要看看周『玉』海,聽說,周『玉』海馬上就要出院了。嘿嘿,崔德成被停職了,難道周『玉』海要頂他的窩?

  歐陽志遠來到周『玉』海的病房,就看到周『玉』海在收拾東西。


  「哈哈,『玉』海,今天出院?」


  歐陽志遠衝上去,打了周『玉』海一拳。


  「志遠,呵呵,你可來了,我以為你想不起來我了。」


  周『玉』海給歐陽志遠來了熊抱,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志遠,你的『葯』還真好,傷口都結疤了。」


  周『玉』海掀起衣服,讓歐陽志遠看自己的傷疤。果然,那兩道傷口,已經結疤了。


  「『玉』海,雖然結疤了,但是不能劇烈運動,『肉』芽還很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撕裂傷口的,一定要注意。」


  歐陽志遠囑咐道。


  「出院手續辦好了。」


  周副局長笑呵呵的走進來。


  「周叔叔,你好。」


  歐陽志遠連忙打招呼。


  「呵呵,志遠來了,這一會,『玉』海正在念叨你。」


  周茂航笑著得道。


  「我算準你明天就要上班。」


  歐陽志遠看著周『玉』海,眼裡『露』出玩味的笑意。


  「你是諸葛亮嗎?切。」


  周『玉』海看著歐陽志遠,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周茂航看了歐陽志遠一眼道:「志遠,崔德成昨天晚上,為什麼去抓你?」


  歐陽志遠一聽,心道,周『玉』海的出院,果然和崔德成的停職有關,難道真的周『玉』海要頂替崔德成的位置?周副局長是龍海市分局的第一副局長,他通過關係活動,一個縣裡的副局長位置,很容易搞定的。


  歐陽志遠就把前因後果,向周茂航說了一遍。


  縣委書記王鳳傑最恨的就是人家設計利用他。崔德成用了歐陽志遠暴打王世超的鍥機,利用了王鳳傑,想抓起來歐陽志遠,結果『陰』差陽錯,劉振錯拷了韓月瑤,惹得韓老先生打電話告狀,致使王鳳傑被馬明遠呵斥一頓。最讓王鳳傑惱怒的是,自己剛搭上馬明遠這條線,有可能被這件事情剪斷了。


  這就使王鳳傑恨透了崔德成,以王鳳傑的強勢,崔德成要想再復職,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


  周茂航在崔德成剛被停職的時候,就接到了消息。他在為自己的兒子活動,所以,今天周『玉』海明天就會上班。


  周芒航仔細的聽了歐陽志遠說的原因,心裡已經有了數。


  周『玉』海和歐陽志遠提著東西走下樓,周『玉』海伸手拍著歐陽志遠的肩頭道:「志遠,晚上我請你喝酒。」


  歐陽志遠笑笑道:「你預約完了,晚上已經有場了,等你明天上班,到傅山縣再請我吧,對了,你的傷口,還不能喝酒,否則,傷口奇癢無比,等傷口完全康復后再喝吧。」


  周『玉』海點點頭,和歐陽志遠分別後,上了警車。


  歐陽志遠回到馬桂『花』的病房,馬桂『花』還沒有醒來。


  老將軍和歐陽志遠走到老將軍的專『門』休息室,老將軍盯著看著歐陽志遠,看了好幾眼。


  歐陽志遠被看的發有點發『毛』,呵呵笑道:「謝老,這麼看著我幹嘛?」


  「志遠,我想讓你加入我們。」


  老將軍看著歐陽志遠,目光猛然爆發出熾熱的光芒:「我們國家的安全,需要你這種人才來保護,朱軍和陳斌回來后,再次向我建議,把你吸收進來,我想了很久,今天正式邀請你進來。」


  老將軍的語氣很誠懇,眼裡透出一種懇求。


  歐陽志遠被老將軍的懇求嚇了一跳,自己從來沒想到能參軍。說實話,自己並不想離開自己的父母,也不想離開自己的眉兒。


  報效祖國,並不一定要參軍,自己做醫生,做縣政fu辦公室主任,照樣是為國家出力,只不過是形式不一樣罷了。


  歐陽志遠看著老將軍道:「那啥,謝老,我以前驗過兵,是扁平足,被刷下來了,不合格呀?再說,我還是『色』盲,分不清顏『色』的。」


  歐陽志遠信口說道。


  「什麼?你是扁平足?還是『色』盲?」


  老將軍謝德勝疑『惑』的看著歐陽志遠,一副打死自己都不相信的樣子。


  歐陽志遠不敢看老將軍的眼光,連忙轉移話題道:「馬阿姨快醒過來了,您不去看看?」


  老將軍一臉的失望,看著歐陽志遠,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他看出來,歐陽志遠是不想當兵,人家不想當兵,自己能強求嗎?

  歐陽志遠看著老將軍走出房間,小聲道:「謝老,能當個業餘的特戰兵嗎?」


  老將軍一聽,差一點暈了過去,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歐陽志遠一眼,走向病房。


  歐陽志遠苦笑道:「要是不讓我離開龍海,自己照樣做自己的縣政fu辦公室主任,再當各業餘的特戰隊員,配上槍支,那該多好呀。」


  歐陽志遠想起自己撿到的那兩把手槍,心道,還是回來『交』給周芒航局長吧,免得惹禍上身。


  歐陽志遠跟在老將軍身後,走進了馬桂『花』的病房。


  根據麻『葯』的時間,馬桂『花』就要醒過來了,時隔五十年了,馬桂『花』還能認識謝老將軍嗎?如果他能認識謝老,她還認得謝抗日嗎?會不會想起原來的事,忘記現在的事情。


  以前有過這種例子。失去記憶的病人,在康復后,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但卻忘記了眼前近一段時間的事情。但願馬桂『花』能記起來五十年以前的事情,也不會忘記這些年的事情。


  病房裡,章教授和蕭眉都在,他們在等待馬桂『花』的蘇醒。


  老將軍握著馬桂『花』的一隻手,眼裡充滿著一種強烈的渴望。歐陽志遠看著老人這麼大的年紀,竟然還沒有退休,還在為自己的國家安全而戰鬥,自己內心又有點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答應老將軍的請求。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離不開父母,離不開眉兒?可是,如果讓自己長時間離開父母和眉兒,自己真的做不到。


  馬桂『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她的腦海里,現在如同放電影一般,閃爍著無數個炮火連天的畫面。


  五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戰隊鬼子,臉『色』猙獰的嗷嗷叫著,端著最新式的德國造衝鋒槍,瘋狂的沖了過來 。自己和十幾名戰士,趴在是石頭後面,對著敵人『射』擊著。


  另外三十多名特戰隊的戰士,在丈夫謝德勝帶領下,快速的掩護著首長撤退。


  這五十幾名鬼子,是敵人的一支特戰小分隊,他們專『門』偷襲我軍的首長指揮部。他們戰鬥力極強,武器十分先進,清一『色』的德國造衝鋒槍,還帶著最先進的改良擲彈筒。


  十幾名掩護撤退的戰士,在不到十分鐘的長時間,全部壯烈犧牲。


  馬桂『花』看到丈夫謝德勝提著一把衝鋒槍,快速的奔來。


  「雲兒,快撤退!雲兒,快撤退呀!」


  但鬼子的火力太猛了,掩護謝德勝返回救馬桂『花』的兩名戰士,被鬼子的擲彈筒發『射』的炮彈,炸上了天空,熱血在空中的灑下。


  馬桂『花』提著槍,就想和丈夫匯合,但是,馬桂『花』懷著謝抗日已經八個月了,根本跑不快。


  一發鬼子的炮彈落到了馬桂『花』的身邊,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馬桂『花』失去了知覺。


  幾十名鬼子嗷嗷叫著衝過來,遠處的謝德勝,親眼看到自己的愛人在炮彈的烈焰中,失去了蹤影,不由得呲目『欲』裂,對著敵人,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幾天後,謝德勝返回馬桂『花』犧牲的地方,只找到了一頂馬桂『花』戴的軍帽和一隻嬰兒老虎鞋。


  馬桂『花』的腦海里繼續閃爍那遙遠的畫面,自己被爆炸的氣『浪』掀翻拋起,滾進了一個深溝里,不知到什麼時候,自己慢慢醒來,但腦子『迷』『迷』糊糊,好像在流血。


  馬桂『花』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長時間,走到了一座好像是古代的城市裡面,一位老人收留了自己。從此,馬桂『花』的記憶,就開始不連貫起來,她依稀記得,自己有了孩子,孩子大了,自己有了孫『女』和孫子,但剛能想到這裡,自己的思緒,轉眼又回到了那炮火連天的年代,有時侯,自己又來到兒時的年代,慈祥的母親抱著自己,搖著扇子,講著牛郎織『女』的故事。


  馬桂『花』的腦子太『亂』,無數的思緒『交』織在一起。


  歐陽志遠看著馬桂『花』閉著眼睛,但睫『毛』在劇烈的抖動著,而眼珠在眼皮下來回的『亂』動,他知道,馬桂『花』在做夢,在回憶過去的一切。


  謝德勝更是緊張不已,汗水順著老將軍的臉頰流下來,他顧不上擦一下。


  猛然,馬桂『花』全身劇烈的顫抖,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扭曲著,全身顫抖不已,張開嘴狂喘不已。


  謝德勝嚇了一跳,連忙看著歐陽志遠。


  「馬姨就要醒了。」


  歐陽志遠大聲道。


  果然,馬桂『花』一聲大叫。


  「啊!德勝!」


  老人猛地坐了起來,滿頭的白髮都乍起來了,冷汗狂流,『胸』脯劇烈的起伏,張開大嘴狂喘不已,猛地睜開眼睛。


  周圍是雪白的牆皮,很多人都在圍著自己。馬桂『花』的思緒,剎那間回到眼前。


  「這是在哪?這是在哪?」


  馬桂『花』喃喃的道,眼睛『迷』『惑』的看著眾人。


  老將軍緊張的差一點暈了過去。


  馬桂『花』的目光,『迷』茫的掃過眾人的臉,最後慢慢的停留在老將軍謝德勝的臉上,思緒如同狂『潮』一般,再次湧進自己的腦海里。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面孔,就在自己的面前。這是誰呀?怎麼有種熟悉的氣息?好象是寶兒?

  老將軍緊張的呼吸都幾乎窒息了,他看著自己的雲兒那熟悉的眼神,眼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雲兒,雲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寶兒呀。」


  歐陽志遠連忙揮著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了出來。


  歐陽志遠關上『門』,看著謝抗日道:「千萬不要『弄』出聲音,這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大家都離開,到對過的房間去休息。


  謝抗日雖然不放心,但他看到,歐陽志遠就站在『門』前,他知道,有歐陽志遠在,自己的母親不會有事 。


  蕭眉小聲道:「都走吧。」


  謝詩苒拉著小虎子的手,和爹爹、娘,走到對過的連椅上坐下來,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對過的房『門』。


  馬桂『花』聽著這熟悉的呼喚,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眼前的這張寫滿滄桑的老臉,慢慢的和自己心目中的那張永遠年輕而堅毅的臉重疊在一起。


  馬桂『花』的思緒,又飛回一座開滿鮮『花』的山谷。


  自己的寶兒抱著自己,坐在一匹雪白的戰馬上,如同旋風一般,賓士在開滿鮮『花』的大峽谷內,無數的蝴蝶,圍著兩人,翩翩起舞。


  「雲兒,我要娶你。」


  自己的寶兒,嘴裡哈著熱氣,親著自己的雪白的耳垂,痒痒的,麻麻的。


  「寶兒,你真的喜歡我嗎?現在打仗呀,他們說,要等到抗戰勝利后,才能結婚的。」


  雲兒的臉『色』紅的象遠處的桃『花』兒,內心砰砰直跳,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雲兒,他們是他們,我現在就想娶你。」


  寶兒說著話,雙手慢慢的向上移動,隔著衣服,握住了雲兒飽滿的『胸』脯。


  「啊,寶兒……寶兒……。


  雲兒轉過臉來,寶兒熾熱的嘴『唇』,一下子親在雲兒的嬌『唇』上。


  「雲兒,我要娶你,我一輩子只娶你一個人,永遠只娶你一個人。」


  馬背上的雲兒感覺到,自己飛到了雲端。


  「你……你是……寶兒?

  病『床』上,馬桂『花』哆嗦著嘴『唇』,眼淚順著臉頰撲簌的流下,顫巍巍的伸出手,把掌心靠在謝德勝的臉上和白髮上。


  「雲兒,你想起來了?我是寶兒,我是你的寶兒……」


  老將軍人忍不住淚流滿面。


  「寶兒……你真是我的寶兒嗎?你的頭髮怎麼都白了?寶兒,真的是你啊!」


  「雲兒,是我,我就是你五十年前的寶兒呀。」


  「寶兒……嗚嗚嗚嗚……


  兩人終於抱在了一起,失聲痛苦。


  『門』外面,歐陽志遠已經淚流滿面了。歐陽志遠的心裡,有個決定了。


  兩位老人痛哭了一會,互相凝視著,凝視著,兩人的眼光再也不忍分開。


  「寶兒,我們都老了,我們真的是五十年沒有見面嗎?真的自從鬼子那次的伏擊,我們就失去了聯繫了嗎?我居然好像給你有了孩子,好像還有孫子和孫『女』,寶兒,這是真的嗎?」


  馬桂『花』留著淚,喃喃的道。


  「雲兒,這些都是真的,咱們的孩子,就在外面,我這五十年來,一直等著你,尋找你!」


  「寶兒,你……你說……你一直在等我?你沒有再找?」


  馬桂『花』的眼睛里『露』出狂喜,眼淚再次狂流而下。


  「雲兒,你記得在桃『花』谷的馬背上,我對你的諾言嗎?」


  馬桂『花』和謝老將軍兩人一起念出當年謝老的那句話:雲兒,我要娶你,我一輩子只娶你一個人,永遠只娶你一個人。


  「所以,雲兒,我一直帶等你,直到我死。」


  「寶兒!嗚嗚嗚!」


  兩位老人再次抱在了一起。


  歐陽志遠一聽馬桂『花』說出來這些話,終於放下心來。


  馬桂『花』想起了過去,沒有忘記現在。


  歐陽志遠沖著謝抗日、謝詩苒和小虎子做了個手勢,一家人早就沖了進了病房 。


  「娘,我是您的兒子謝抗日。」


  「娘,我是您的兒媳。」


  「『奶』『奶』,我是您的孫子小虎子,嗚嗚嗚,『奶』『奶』。」


  「『奶』『奶』,我是您的孫『女』謝詩苒,嗚嗚嗚。」


  「兒子、兒媳、孫子、孫『女』……」


  馬桂『花』這一會又哭又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蕭眉依偎在歐陽志遠的懷裡,早已哭的和淚人一般。章教授的眼睛也濕潤了。


  歐陽志遠摟著蕭眉,小聲道:「不能讓馬桂『花』興奮過度,我去讓她睡覺。」


  蕭眉點點頭,她也知道,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歐陽志遠走進病房,輕輕一掌拍在馬桂『花』的後背。扶著馬桂『花』慢慢的倒在『床』上。


  「馬姨不能太『激』動,否則對她的健康不利,詩苒,你們看好馬姨吧,老將軍也不能太『激』動。」


  謝抗日點點頭道:「志遠,兄弟,謝謝你。」


  歐陽志遠微笑著道:「謝大哥,恭喜你全家團聚,恭喜馬姨康復。」


  「哈哈,志遠,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我謝德勝要好好的謝謝你,一會咱出去喝一杯。」老將軍哈哈大笑。


  老將軍高興的合不籠嘴,一把拉住歐陽志遠,走出病房。


  歐陽志遠看著眉兒道:「我出去有事。」


  蕭眉點點頭道:「快去快回。」


  歐陽志遠和老將軍剛走下樓來,歐陽志遠的電話就響了。


  歐陽看著號碼,微笑著道:「謝老,你的老友韓建國到了。」


  老將軍笑呵呵的道:「渡江戰役,我那一槍打到了空地,呵呵,我要看看韓大『棒』子,五十年後,是什麼樣子。」


  韓建國的車來到龍海,他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保鏢們道:「你們都在這裡等候吧,有人來接我。」


  韓建國撥通了歐陽志遠的電話。


  「志遠,我到了。」


  「韓老,你的車不要拐彎,朝前開,直到龍頭路盡頭的民族飯店,二樓天象台廳,我們立刻就到。」


  民族飯店的房間,歐陽志遠早就訂好了。那個飯店乾淨而且清靜,是個喝酒談心的好地方。


  「好的,志遠,咱一會見。」


  韓建國把保鏢們都留在了龍海的郊區,司機開著車,直奔民族飯店。


  歐陽志遠他們距離民族飯店比價近,歐陽志遠坐的是老將軍的防彈專車,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民族飯店。


  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天象台大廳。


  整個天象台裝修的樸素典雅,乾淨漂亮。


  老將軍和歐陽志遠點好菜和酒,歐陽志遠看著謝老道:「我去迎接韓老。」


  老將軍點了點頭,歐陽志遠走下樓去。


  韓建國的車子到了民族飯店。就看到了歐陽志遠正在站在大廳外面。


  「志遠,我到了,謝大炮來了嗎?」


  韓建國走下車來,笑眯眯的看著歐陽志遠。


  「呵呵,韓老,謝老就在天象台等著您。」


  韓建國一聽,內心禁不住的狂跳起來,謝大炮呀,咱們已經五十年沒有見面了,呵呵,你還好嗎?

  渡江戰役,你放了我一次,我韓建國都記在心裡,沒有忘記。現在,我們就要見面了,你的脾氣還是那樣火爆嗎?謝大炮?


  韓建國跟現歐陽志遠走向二樓的天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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