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第三十二章 無相大師
第三十二章無相大師
縣政fu辦公室主任衛建安本來想拍魏氏兄弟的馬屁的,最終卻讓魏氏兄弟暴跳如雷,白白的忙活一陣。
魏傳寶『陰』沉著臉,看著魏傳臨道:「大哥,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歐陽志遠在大街上打了我,現在又公然玩咱們,我們不能放過他。」
魏傳臨『陰』笑道:「就是對付他,也要找機會。我查了歐陽志遠的底細,他是市委書記周天鴻派來牽制王廣忠的,他打過王廣忠的兒子王磊,紀委書記戴寶楠的兒子戴世軍、副市長張興勇的兒子張繼山,上次,郭市長和戴寶楠聯合你父親,還有政法委書記趙大山,想拿下歐陽志遠,沒有成功。但紀委書記戴寶楠徹底的和周天鴻決裂,我們都可以利用這些矛盾,打壓歐陽志遠。再說了,運河縣還是王廣忠的天下,很多領導部『門』,都是王廣忠提拔起來的,這些,我們都能利用,我就不相信歐陽志遠能有三頭六臂,嘿嘿,到時候,有這傢伙受的。他不是力『挺』陽泉大酒店嗎?咱們就從陽泉大酒店下手。」
魏傳寶忙道:「大哥,怎麼下手?」
魏傳臨『陰』笑道:「天安集團的衛東林,和咱們佳騰集團存在著很大的競爭力,很多的工程他都要和咱們競爭,歐陽志遠打過衛東林的兒子衛小山,而衛小山早就想吞併陽泉大酒店,咱們可以藉助衛小山的手。」
魏傳寶聽著魏傳臨的注意,不由得獰笑道:「大哥,好主意,怪不得父親讓我聽你的。」
魏傳臨笑道:「你父親是讓我保護你,免得你被人家欺負,歐陽志遠在街上打了你,叔叔差一點吃了我。」
縣委書記王廣忠參加完歡迎惠瑞爾的宴會後,讓司機把自己送到巨山湖小區。
巨山湖小區的位置極好,這裡住滿了運河縣最富有的老闆和煤炭販子。
這些煤炭販子,家家都有幾艘貨運船,貨運船在運河碼頭裝上山南省的煤炭,走水路大運河,就可以把山南省的優質煤炭和焦炭運到中國的南部各個鋼鐵集團。
每個煤炭販子,都富的流油。
王廣忠的二哥王廣臣就住在這裡。
看著一幢幢豪華的別墅,王廣忠的眼睛漸漸的『露』出熾熱的眼神。
王廣臣在家,當他看到自己的弟弟王廣忠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
興旺焦化廠,他投資了十個億,現在成本只收回了一半,王廣臣已經接到了市環保局的通知,規定焦化廠逐漸的進行限產減爐,而且所有的環保設備,必須全部開啟。
把煤炭練成焦炭,中間的利潤極大。但要是開動環保設備,上環保項目,利潤就會降低了一半,幾乎不掙錢了。
現在,市環保局在焦化廠里安裝了監控儀器,而且專『門』派了兩個記錄數據的監督員,輪流值班,監督生產。
今天晚上,兒子王鵬和侄子王磊,邀請兩位監督員吃飯,不知道怎麼樣了。
只要拿下兩位監督員,自己夜裡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生產了。
現在,生產一爐,就能掙將近一千塊。
「二哥,吃飯了嗎?」
王廣忠一進『門』,就和王廣臣打招呼。
王廣臣道:「坐吧,我聽說惠瑞爾集團來參觀工業園了?」
王廣忠點點頭道:「他們想來投資,沒相中工業園,說咱們的工業園污染太重。」
王廣臣冷笑道:「嫌工業園污染,就不要來投資,誰稀罕他們來投資?」
王廣忠看著自己的二哥,沉聲道:「二哥,市裡已經決定,建設新的開發區工業園,在新的工業園建成后,把老工業園進行搬遷。」
王廣臣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但那是道聽途說,現在從自己的弟弟嘴裡說出來,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自己這次投資焦化廠,就怕要折本了。
新工業園的建設,肯定不會再讓建設焦化廠。
王廣臣點了點頭道:「我也聽說過了。但焦化廠,我投資了十個億,總不能說關閉就關閉吧?政fu得給我一個說法。」
王廣忠道:「我盡量給你爭取,對了,你夜裡生產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別被人抓住把柄,很多人在盯著你。」
王廣臣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王廣忠站起身來道:「話我只能說道這裡,你要心裡有個準備,南水北調就要啟動了,說不定焦化廠就要直接被關閉。」
王廣臣冷冷的道:「我不能白白的虧了五個億,政fu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關閉焦化廠的。」
王廣忠道:「該給你爭取的,我一定給你爭取,但是,個人和政fu相抗,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根本不行的,二哥,到時候,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王廣忠說完話,就起身告辭。
王光臣道:「我送送你吧。」
王廣忠笑笑道:「不用了。」
王廣臣看著自己這個三弟弟的背影,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人都說,兄弟之間,數老二的心機最重,但在自己家裡,自己是老二,但自己的心機,反而不如老三。而且老三行事果斷『陰』毒,從不拖泥帶水。
王光臣知道,任何人阻礙了三弟的仕途,他會毫不猶豫的拿下對方。就是自己也不行,他不會顧忌自己是他的親二哥的。
老三進入了仕途,自己確實得到了很多的好處,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弟弟的幫助下,只用了二百萬,就買了本來價值一千多萬的一個管理不善的鄉鎮煤窯。自己和大哥就是憑藉著這個小煤窯,開始發展,後來又去了山西,發展,終於掙下了幾個億的資產。
現在,自己到了倆難之地。投資的十個億,自己可是貸了四個億的款呀。如果關閉了焦化廠,自己這幾年就白乾了。
在焦化廠關閉之前,一定要加緊生產,多生產一爐是一爐吧。
市環保局留下的兩個檢測員,一個叫杜景『春』,另一個叫郭守東。兩人上午就喝了不少酒,睡了半下午,晚上天還沒黑的時候,興旺焦化廠總經理薛貴年親自開著一輛藍鳥來接兩人。
杜景『春』和郭守東兩人都喜歡喝酒,雖然今天夜裡郭守東要值班,但是經不住薛貴年的盛情,兩人都上了藍鳥。
薛貴年在藍天大酒店定好了位子,王磊和王鵬早已到了,就連大酒店的主人衛小山也來到了酒桌上。衛小山還有一個哥哥,叫衛戰國,在龍海市天安集團任總經理,幫助父親衛東林。
衛小山看著王磊道:「王哥,今天請的是誰呀?」
王磊道:「市環保局的兩位監督員。衛小山,你去準備幾位漂亮的小姐……。」
衛小山一聽王磊要漂亮的小姐,他立刻笑著道:「好的,王哥。」
當薛貴年帶著杜景『春』和郭守東兩人來到藍天大酒店的時候,陷阱已經挖掘好了。
兩個人當晚就喝多了,兩人不光喝多了酒,而且每人還收了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對他們每個月六百多元工資來說,就是三年的工資。他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每人旁邊,都睡著一個光著、的小姐。
歐陽志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蕭眉在家裡等著他。今天竟然是個晴天,月亮如同銀盤一般掛在天上,皎潔如水的月光,灑落下來,讓人感到十分的寧靜。
「眉兒,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歐陽志遠擁著蕭眉微笑著道。
蕭眉抬起長長的睫『毛』,凝視著志遠道:「你帶我去那裡,我都會跟你去。」
志遠忍不住親了一下眉兒的嬌『唇』,笑嘻嘻的道:「走。」
兩人下了樓,坐進越野車,開進了朦朧的月『色』之中。
半個小數后,越野車來到運河古城的一個小碼頭,碼頭上,停著十幾條小船,每一條小船上,都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
歐陽志遠拉著蕭眉來到一條小船前,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笑著看著歐陽志遠道:「客官,要遊覽運河古城嗎?」
歐陽志遠笑著點點頭。
老人道:「客官上來吧。」
蕭眉的眼睛一亮,笑著看著志遠道:「不錯,運河古城,號稱江北第一水上古城,位列中國九大古城之六,今天晚上,要好好的看看。」
歐陽志遠笑道:「眉兒,你真有福氣,我來運河縣快一個月了,今天是第一個晴天,咱們就月夜遊古城吧。」
歐陽志遠說著話,拉著蕭眉跳上了船。
老人搬過一張古迹斑斑的桌子,拿過來兩個竹椅道:「客官,坐下吧,船上有剛剛燉好的巨山湖香辣鯉魚、五香『春』螺、龍蝦,還有巨山湖燒酒。」
歐陽志遠和蕭眉坐好笑道:「每一樣來一盤,酒嗎,我帶來了。」
「好嘞。」
老人竹篙一點,小船順著水巷慢慢的向前滑行。老人的老伴端來熱氣騰騰的香辣巨山湖鯉魚、五香『春』螺、龍蝦,一盤面蠶豆。又送過來一壺茶。
那條巨山湖的鯉魚,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歐陽志遠笑著從懷裡『摸』出兩瓶『玉』『春』『露』,給眉兒和自己倒了一杯道:「巨山湖的鯉魚就是與眾不同,長著四條鬍鬚,香氣入骨,『肉』質細膩,來,眉兒,嘗一嘗。」
蕭眉一看,盤中的那條香氣撲鼻的野生鯉魚,長著四根鬍鬚。
蕭眉笑道:「呵呵,果然有四條鬍鬚。」
志遠夾了一塊魚塊,放進了眉兒的小盤子里。蕭眉把魚塊放到嘴裡,細膩的魚『肉』入口即化,一股幽香立刻充滿自己的口齒之間。
蕭眉笑道:「不錯,這是我吃過最好的野生鯉魚。」
撐船的老人笑道:「這條魚,是我早晨下網捕住的,有大又鮮,是真正的野生鯉魚。」
歐陽志遠笑著:「老人家還捕魚?」
老人笑道:「我白天捕魚,晚上就載客人游運河古城。」
歐陽志遠笑道:「老人家好自在。」
老人笑道:「人活著就圖個自在,還想幹嘛?」
歐陽志遠喝了一杯酒道:「老人家,過來喝一杯如何?」
老人笑道:「我撐船,你們喝,我自己有。」
老人說著話,拿出一個烏黑髮亮的酒壺嘍,喝了一口酒。
歐陽志遠喝了一會口『玉』『春』『露』笑道:「嘗嘗我的酒如何?」
歐陽志遠抓起一瓶酒,扔了過去。老人接了過來,一股甘醇的幽香,從酒瓶口傳出來,沁人心肺。
老人神『色』一喜,猛地喝了一口,禁不住大笑道:「好酒……好酒。」
歐陽志遠笑道:「老人家,慢點喝,那瓶送你了。」
老人笑道:「客官,你這酒,是我喝過最好的酒,我留著慢慢的喝。」
歐陽志遠笑道:「我車上還有,這酒不醉人,你喝吧,咱們回去后,我再送你兩瓶。」
老人笑道:「好東西不能多喝,有這一瓶就夠了,你這酒絕對金貴。」
歐陽志遠笑道:「不值錢,自家釀的。」
老人笑道:「好手藝。」
歐陽志遠看著蕭眉道:「來,眉兒,干一杯。」
蕭眉端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古運河城,建於古代隋唐,已經有千年的歷史,城內水巷,延綿十幾里,水巷兩邊,亭台樓閣,雕龍刻鳳,有無數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寶遺迹。
小船剛一進入古城,一種讓人凝重的千年古老氣息,帶著久遠的歲月,就撲面而來。
古老的建築,在月夜下,斑駁婆娑,竟然能看到青磚綠瓦。
一盞盞古老的燈籠,掛在水巷兩旁的店鋪上。
「嘭嘭嘭!」
一座水亭之上,說書的老人敲打著『花』鼓,那古老蒼涼的古韻,透過月『色』,傳來過來,說不出的悲壯慷慨。
老人笑道:「大鼓陳又在說評書運河大戰。」
歐陽志遠知道,震驚中外的運河城大戰,就發生在運河古城。
這一慘烈的大戰,中國人徹底粉碎了日寇是不可戰勝的神話,無數面沾滿鮮血的太陽旗,在中國將士的槍口下,灰飛煙滅。
小船轉過一條水巷,一座古老的高大寺院,出現在水道旁邊,古迹斑斑的匾額上寫著報國寺三個大字。
報國寺的院『門』敞開,月光下,有人進出。
一座掛滿燈籠、十幾米高的青磚玲瓏塔,拔地而起,刺向蒼穹。
老人笑道:「這是護國寺的明月塔,塔高十八米,九層,建於隋唐。」
蕭眉道:「好高的青磚寶塔。」
歐陽志遠笑道:「眉兒,咱進去看看如何?」
蕭眉笑道:「好呀。」
歐陽志遠站起來笑道:「老人家,我們進去看看。」
老人笑道:「進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歐陽志遠拉著蕭眉走進了報國寺。
報國寺的整個路面,都是青磚鋪地,進得『門』來,倆棵數人樓不過來的銀杏古樹,鉄枝虯干,拔地而起,數棵蒼翠的唐槐仍舊鬱鬱蔥蔥。
銀杏樹下,亮著一盞燈籠,兩位留著『花』白鬍須的高僧正在月下下棋。
一位老僧下的悠然自得,微笑著擄著鬍鬚,而另一位老僧手裡高高的舉著一枚白『色』棋子,沉『吟』不語,竟然不能落子。
歐陽志遠一看棋盤,心中頓時一驚。好高明的布局。
兩位老僧的布局,都極其的大氣渾厚,棋局中竟然透出一種超然脫俗的氣息,每一步棋,並不計較一子之地的得失,大局觀極強。
整個棋局已經下到中盤,沉『吟』不語的那位老僧,他的一條大龍被悠然自得的老僧困住,好像無路可走。
他看來沒有辦法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棋子道:「多少年了,我仍舊下不過你。」
那位微笑的老僧道:「你是看不開太多的事情,患得患失。」
歐陽志遠信手捻起一顆白『色』棋子,啪的一聲落下。
那位微笑的老僧沒有抬頭看歐陽志遠,但當他看到棋盤多出一顆白『色』棋子之後,神情一變,眼睛剎那間一亮。
他毫不猶豫的落下一枚黑子。
歐陽志遠抓起一把白『色』棋子,啪的一聲再次落下,速度極快,不讓人多想。
執黑子的老僧見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緊接著落下了一子。歐陽志遠看也不看,啪的一聲再次落子。老僧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但這時候,落子的節奏頓時被歐陽志遠掌握起來,老僧又落一子。
「啪!……啪……啪……!
歐陽志遠手裡的十幾枚白『色』棋子轉眼間落完,老僧也下了十幾手。
這時候,歐陽志遠笑了。
「啪!」
歐陽志遠重新捻起一枚白『色』棋子,一下來個雙打。
老僧的呼吸一窒,雙眼剎那間變得熾熱起來,兩眼死死地盯住棋盤,雪白的尺許鬍鬚,隨風飄舞起來。他緊盯著棋盤,看了一分鐘,終於長嘆一聲,放下了那顆黑『色』棋子道:「你贏了。」
這位老僧抬起頭來,月光下,一位年輕的男子,拉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老僧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年輕。
另一位老僧看到這位年輕的男子竟然在下了閃電一般的十幾手后,竟然贏了無相大師,這讓他驚異不已。
歐陽志遠忙道:「大師好。」
無相大師笑呵呵的站起身來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小施主好棋藝,竟然能破了我的布局,呵呵,我布得局,可是出自絕代棋王——王積薪的棋譜。」
歐陽志遠笑道:「唐玄宗執政的先天、開元、天寶年間,在中國歷史上出現了一位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一代圍棋大宗師,這便是稱雄唐代棋壇的圍棋天下第一高手——被後人譽為「絕代棋王」的王積薪前輩,他的棋譜,無人能破。」
無相大師一愣,隨即笑道:「既然無人能破,我怎麼會輸?」
歐陽志遠笑道:「你是自己打敗了自己。」
無相大師看著歐陽志遠,停頓了一會,不由得笑道:「呵呵,我明白了,你上來下的那幾手快棋,根本不是破局,而是在氣勢上,取得先機,控制了落子的節奏,然後又閃電一般的連下十手,破壞了我落子的節奏,讓我自己出現了破綻,你一個雙打,終於讓這一條大龍沖了出去,哈哈,小施主,你的慧根真厚。」
歐陽志遠笑道:「請教大師名號,什麼都瞞不了你,我開始那幾手,就是『亂』下,要的就是節奏。」
老僧笑道:「貧僧無相,你上來的幾手,殺氣凌然,極其的犀利,如同刀鋒一般,如果不應招,
我的守勢立刻就會被你攻破,根本不是『亂』下,敢問小施主棋出何人?你的棋風如同一座大山頂著一柄刀鋒衝來,銳不可當,竟然有著當年陳毅將軍的棋風。「
歐陽志遠笑道:「我叫歐陽志遠,這位是我的妻子蕭眉,我的棋藝,學自父親,乃是家傳,我看過陳毅元帥的棋譜。」
無相大師笑道:「歐陽施主,想不到你如此年輕,竟然有這樣的慧根,真是難得,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著相大師。」
歐陽志遠一愣,連忙施禮道:「著相大師,您好。」
歐陽志遠心道,好奇怪的名字,一個無相,一個著相。
著相大師單掌施禮道:「歐陽施主,好高的悟『性』。」
歐陽志遠笑道:「著相大師,我是『亂』下。」
無相大師笑道:「歐陽施主,下兩局如何?」
歐陽志遠笑道:「無相大師,您可要手下留情。」
無相大師笑道:「我可不一定下過你。」
兩人下了三局,歐陽志遠贏了兩局。這讓兩位大師十分的驚奇。
這時候,月『色』已經西下,歐陽志遠抱拳道:「今天能有幸認識兩位大師,心中十分高興,天『色』不早了,有時間再來拜訪兩位大師。」
無相大師笑道:「歡迎歐陽施主常來。」
歐陽志遠和蕭眉走出報國寺,船上的老者,正在喝著酒。
老人家一看歐陽志遠回來了,連忙咱起身來笑道:「客官回來了?可曾見到無相方丈?」
歐陽志遠笑道:「無相大師原來是報國寺的方丈?」
老人笑道:「正是報國寺的方丈。」
小船靠岸的時候,歐陽志遠送給了老人兩瓶『玉』『春』『露』,又給了老人二十元船錢,老人笑眯眯的留下了,沒有絲毫的矯情客氣。這讓歐陽志遠很是驚異。
蕭眉要回去準備參加香港國際『葯』品博覽會,第二天早晨,就回去了。歐陽志遠一直把眉兒送到了巨山湖的大壩上。
歐陽志遠在向無相大師介紹自己的時候,稱呼自己為妻子,這讓蕭眉很是感動。兩人幾乎纏綿了一夜。
水壩鄉大堤上,金鑫集團的工人們,還在加固大壩。歐陽志遠看到了沈朝龍。
沈朝龍正和總經理劉吉昌看著圖紙,說著什麼。
歐陽志遠走了過去。
沈朝龍一抬頭,看到了歐陽志遠,立刻大聲道:「志遠,你怎麼來了?」
陳朝龍和歐陽志遠的關係,心如兄弟,仍舊稱呼他為志遠,並沒有叫他歐陽縣長。
歐陽志遠給沈朝龍來了個熊抱,笑呵呵的道:「工程進行的怎麼樣了?」
沈朝龍道:「正在加緊施工,估計還要一個星期。」
歐陽志遠道:「當年你們的工地和佳騰集團的工地挨著,他們使假,你們沒有看到?」
沈朝龍道:「當年建造大堤的時候,工期很緊,很多工期都是在夜裡加班完成的,再加上魏桂堂這個人防範很緊,別人根本過不來。」
歐陽志遠道:「梁夫中死了,他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魏桂堂只是接受罰款。」
沈朝龍道:「魏桂堂這人是市委黨組書記魏振倫的哥哥,極其的狡猾,城府極深,做事不留任何把柄,你抓不到他的尾巴的。」
歐陽志遠心道,市委黨組書記魏振倫那天聯合市長郭文畫想拿下自己,就是防止自己調查他的哥哥,水壩鄉大堤事件,肯定和魏振倫有關係。老子一定查出來事情的根源。
歐陽志遠道:「梁夫中的家人在哪裡?」
沈朝龍一聽歐陽志遠問起梁夫中的家人,他嘆了一口氣道:「梁夫中的唯一兒子梁建,就要大學畢業了,想不到,竟然得了白血病,現在在他母親王燕的陪護下,在南州血液病醫院治病。」
歐陽志遠一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真是一個不幸的家庭。
沈朝龍接著道:「梁建的病,看了兩年,『花』盡了梁夫中所有的積蓄,前一陣子,梁建的配型成功,但要40萬手術費,梁夫中拿不出來。誰也沒有想到,梁夫中會跳樓。」
歐陽志遠心中一動,忙問道:「梁夫中是佳騰集團的經理,不會就有那幾個錢吧?」
沈朝龍道:「雖然梁夫中是經理,但他只是個打工的,攢了幾十萬,但進了醫院,幾十萬對於白血病來說,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主要是梁建的病拖了兩年,才配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