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第一百六十四章 爭鬥
第一百六十四章爭鬥
第二天早晨九點的時候,龍海市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帶領官員,早早的來到龍海機場,迎接省文化廳副廳長、文物局長邢『春』雨。
常務副市長馬明遠,副市長周光睿和主管文化教育的副市長范正法,也在歡迎的隊伍中。
雖然邢『春』雨的級別要低於周天鴻和任海濤,但邢『春』雨是省文化廳副廳長,兼任省文物局張,是省里的領導,周天鴻和任海濤都要來迎接的。
當邢『春』雨帶人走出貴賓通道的時候,周天鴻和任海濤迎了過去。
周天鴻很遠就伸出雙手,笑道:「歡迎邢廳長來龍海市檢查工作,一路辛苦了。」
邢『春』雨連忙握住周天鴻的手笑道:「周書記,您好,我們只是來調查強拆老街的這件事,您親自來迎接,我代表調查組,感謝周書記。」
周天鴻笑道:「邢廳長,你就不要客氣了。」
市長任海濤笑著過來和邢『春』雨握手問好。兩人寒暄了幾句,邢『春』雨道:「任市長,咱們直接去古街參觀一下吧。」
任海濤市長笑道:「好吧,邢廳長。」
任海濤馬上讓公安局長裴元奎帶領警察先去老街戒嚴,布置好保衛措施。
經過短暫的歡迎,眾人上了車,車隊直奔老街而去。
半個小時后,車隊來到了老街的街口,眾人走下車來,但是,由於老街緊挨著被拆遷的古玩市場,老街口前面,被拆的『亂』七八糟,到處是磚頭瓦礫,一片狼藉。
五六輛鉤機和鏟車還停在一座大宅子的後院牆後面,高高的機械臂,定格在空中。
這些車是歐陽志遠強制王思雄留下來的,那些司機都被歐陽志遠打傷了。
市長任海濤沒想到,邢『春』雨來到龍海市,沒有去市政fu,而是直接來到老街。老街口的道路,根本沒來的極打掃。只有警察在站崗戒嚴,嚴禁住戶出來走動。
邢『春』雨看著現場,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古『色』古香、亭台樓閣的老街,同樣看到了那些用來拆遷的鉤機和鏟車,他又看了一眼市長任海濤道:「任市長,這次強拆老街事件,省委省政fu很重視,省委蕭書記更是很震怒,他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徹查這件事,追究強拆人的責任。」
市長任海濤連忙道:「邢廳長,我們正在調查這件事,對於那些違反文物法的個人,一定要嚴懲不貸。」
後面的副市長周光睿的眼角,禁不住『露』出了一絲冷笑。
嚴懲不貸?你任海濤想懲治誰?老子早晚把你『弄』下來。
邢『春』雨看著這條龍海市唯一的明清風格的老街,沉聲道:「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文化『精』華,不能破壞呀,程副局長,把那塊舊的省文物重點保護單位的牌子,換上一塊新的。」
省文物局副局長程延水忙道:「好的,邢廳長。」
程延水親自帶人,把街口的省文物重點保護單位的牌子換上一塊新的。
新牌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邢『春』雨是第一次來龍海市的這條古街,他被這座古老街道的建築風格,吸引住了。自己剛一站到這條古老的街口,一種古老的滄桑和古樸的氣息,就迎面撲來,彷彿自己瞬間穿越到百年前的清朝一般。
邢『春』雨看著市委書記周天鴻笑道:「走,周書記,咱們參觀一下這條老街吧。」
周天鴻笑道:「好的,邢廳長。」
眾人簇擁著邢『春』雨走向古街。
古街第一家就是歐陽志遠的家,孔凡生老輩留下來的這座規模宏大的老宅子,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站在兩面,仰天長嘯。
但誰也想不到的是,邢『春』雨剛一邁動腳步,就踩在一塊碎磚頭上,不由的一個趔趄。
「啊呀!」邢『春』雨一聲悶哼。市委書記周天鴻就站在邢『春』雨的旁邊,他連忙一把扶住了邢『春』雨,連忙道:「對不起,邢廳長,您怎麼樣?沒有事吧?」
邢『春』雨臉上的冷汗流下來了,低聲道:「腳崴了。」
眾人一看邢廳長的右腳,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邢廳長的腳真的崴了,脫掉襪子的整個右腳青紫一片,腫了起來,好像饅頭一般,邢廳長疼的冷汗直流。但他是副廳長,為了面子,又不能呻『吟』。這讓他的內心非常窩火,對這次強拆,更是惱怒至極。
這個意外,讓周天鴻和任海濤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邢廳長剛走進了古街,就崴腳了。
市長任海濤的秘書吳興勇連忙撥打120電話。
歐陽志遠和母親秦墨瑤沒有去診所,兩人陪著孔老正在家裡說話。歐陽志遠聽到外面有很多汽車聲,他的心裡一沉,難道又有人來強拆了?
歐陽志遠冷哼一聲,看著母親秦墨瑤道:「媽媽,我出去看看。」
孔老也想出去看看,秦墨瑤笑道:「孔老,您就在家裡休息吧,有事的話,志遠一個人就行了。」
孔老氣喘吁吁的道:「這些人又來強拆的嗎?」
秦墨瑤道:「孔老,大概不會,志遠說,今天省文化廳的人就到了,他們來調查這件強拆的事,以後沒有人敢再強拆這條古街了。」
孔老低聲道:「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歐陽志遠剛一走出家『門』,就看到了不遠處有很多人,他一眼就看到了龍海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正扶住了一位領導,這位領導高高抬起的腳,已經腫的很高。
幾乎的同時,市委書記周天鴻也看到了歐陽志遠。
周天鴻頓時大喜,他知道歐陽志遠的醫術很是神奇,他連忙大聲道:「志遠,快過來給邢廳長看看腳,邢廳長的腳崴了。」
邢廳長?山南省文化廳副廳長、文物局局長邢『春』雨?
呵呵,省文化廳的調查組,來的好快呀,嘿嘿,不錯,看來,邢『春』雨是來參觀古街的。
歐陽志遠連忙道:「好的,周書記。」
周天鴻這一喊,邢『春』雨抬起頭來,看到了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湖西市常務副市長!
邢『春』雨雖然沒見到過省委蕭書記的未來『女』婿歐陽志遠,但是,他在電視里看到過歐陽志遠,再說了,自己跟隨的是文化廳長畢建海,畢建海又是蕭書記的人,邢『春』雨早就把蕭書記家人的形象,暗暗的記在了心中。呵呵,歐陽志遠要比電視上還顯得年輕。
自己臨從省文化廳來的時候,廳長畢建海就和自己說了,歐陽志遠的家,就住在這條古街,而且第一座大宅院就是。
最近傳言,蕭書記年後就要上調到國務院了,所有跟隨蕭書記的官員,以後就有了靠山,自己選擇的站隊方向沒有錯呀。
這時候,歐陽志遠快步走了過來。邢『春』雨強忍疼痛,連忙伸出手道:「歐陽市長,你好。」
省文化副廳長邢『春』雨竟然主動伸出手,和歐陽志遠打招呼,這讓很多的官員都很吃驚。再怎麼說,邢『春』雨是省里的領導呀。
有的官員很快就明白了,人家歐陽志遠的背景深呀,岳父是省委書記蕭遠山,外公是秦副總理。
省文化副廳長邢『春』雨能不巴結他嗎?
很多人的眼裡,『露』出了強烈的妒忌,還夾雜著一絲羨慕,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的外公和岳父?
歐陽志遠連忙伸出雙手,握住了邢『春』雨的手笑道:「歡迎邢廳長來我的老家視察。」
周天鴻道:「志遠,邢廳長的腳崴了,你快給看看。」
歐陽志遠道:「好的,周書記,我看看。」
歐陽志遠看到了邢『春』雨的腳脖子腫的像饅頭一般,小心的伸出手指,輕輕的觸『摸』著邢『春』雨的腳脖,過了一會道:「邢廳長的腳脖,骨頭沒事,只是骨頭有點錯位,我給複位,然後再擦一點『葯』就痊癒了。」
歐陽志遠的話音未落,他的雙手猛的一合,咔嚓一聲骨頭的摩擦聲傳來,邢『春』雨腳脖的骨頭已經複位。
這一下,雖然疼的邢『春』雨冷汗直冒,但只是疼了這一下,緊接著,整個腳脖就不再疼痛。
歐陽志遠快速的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點『葯』液在掌心中,雙手按在了邢『春』雨的腳脖上,輕輕地按摩著。邢『春』雨只感到自己的腳脖嘶嘶的冒著涼氣,清涼無比,眾人看著邢『春』雨那本來腫脹青紫的腳脖,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消腫,眾人只看得目瞪口呆。
歐陽志遠站起來笑道:「好了,邢廳長走兩步試試。」
眾人一看邢廳長的腳脖,已經恢復的完好如初。我的天哪,歐陽志遠的醫術真是高明呀,這麼快就能讓骨頭複位消腫?
邢『春』雨看著自己已經完全消腫的腳脖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聽說歐陽志遠的醫術高明,想不到,竟然高明到這種地步。他把腳放在地上,試著走了一步,竟然一點都不痛了。
邢『春』雨笑道:「歐陽市長的醫術,真是高明呀。」
歐陽志遠笑道:「呵呵,邢廳長只是關節錯位而已。」
周天鴻笑道:「志遠的醫術很是高明,我多年的偏頭痛,就是志遠治好的。」
歐陽志遠看到了遠處的周光睿,周光睿的眼角『露』出一絲怨毒的冷笑。周光睿身後的那個三十多歲、一臉『陰』森的人,應該是周光睿的秘書庄富國這個王八蛋吧?好,等一會,我再找你算賬。
一輛救護車,鳴著笛,開了過來。
邢『春』雨笑道:「周書記,歐陽市長治好了我的腳,就讓救護車回去吧。」
周天鴻笑著一揮手,工作人員讓救護車又開了回去。
工作人員幫著邢『春』雨穿好鞋子。邢『春』雨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市長,我聽說,你家就住在這裡?」
歐陽志遠一指自己的家道:「呵呵,邢廳長,這就是我的家,一座老宅子。」
邢『春』雨看著歐陽志遠的家,那高大巍峨的『門』樓,還有大『門』旁兩座明代風格、仰天長嘯的望天吼,禁不住讚歎道:「好一對仰天長嘯的望天吼呀。」
歐陽志遠笑道:「邢廳長內行呀,一眼就認出來這對大家都認為是石獅子的神獸,是望天吼,而不是石獅子。」
邢『春』雨在文物的造詣上是很深的,他可是兼任山南省的文物局局長。他當然認出這對神獸不是獅子,而是望天吼。
望天吼和石獅子長得幾乎一樣,但所有『門』兩旁的石獅子都是蹲著的,只有神獸望天吼,才是仰天長嘯,張牙舞爪,沒有專業知識的人,絕對認不清是望天吼。
眾人,就連市委書記周天鴻、市長任海濤,也認為這是一對石獅子,但沒想到,竟然是一對望天吼。
邢『春』雨呵呵笑道:「歐陽市長,我可是考古出身的,專業知識還是有的,這條街,明清風格很濃,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瑰寶呀,千萬不能損壞了。」
歐陽志遠道:「就是這樣一條文化底蘊極其深厚的老街,差一點被人故意非法拆掉,如果不是我剛好回家,那一百多名黑社會的小痞子就和城管、警察聯合執法了,嘿嘿,邢廳長,你沒見到,一百多名黑社會的小痞子和幾十名城管、幾十名警察一起,開著警車來強拆這條古街,那陣勢,真是震撼人心呀。」
歐陽志遠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沉默了。
周光睿和裴元奎的臉『色』很是難看。
周光睿知道,歐陽志遠這個王八蛋,是在省領導面前告狀呀,嘿嘿,你告狀有用嗎?你沒有證據,能把我怎麼樣?
市長任海濤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大事,也沒拆成,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再說,這件事,和自己無關,要追究責任,也是追究副市長周光睿的責任。
省委書記蕭遠山派下來調查組,他只是在臨走前,做個姿態罷了。
邢『春』雨冷聲道:「真是膽大妄為,黑社會竟然和城管、警察一起執法,真是笑話呀,牆壁上,省重點文物的牌子,是白掛的嗎?那些人瞎眼了?任市長,是誰負責城建工作的?」
周光睿面對歐陽志遠的咄咄『逼』人,他不得不站出來。
沒等任海濤說話,他低聲道:「邢廳長,是我負責城建工作,對不起,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
周光睿這樣說話,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放低姿態,迫不得已才這樣說的。
邢『春』雨畢竟是省委省政fu派下來的調查組組長,自己的背景再強大,自己只是個副廳級而已。
歐陽志遠冷笑道:「周市長,是你的工作沒做好嗎?如果沒有人暗中下命令,王思雄敢帶著一百多名的小痞子,開著鉤機和鏟車,來強拆這條古街?還有,城管的幾十號人,敢參加這次強拆?」
周光睿冷哼一聲道:「歐陽市長,你管的太寬了吧?這裡是龍海市,不是你的湖西市。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周光睿惱羞成怒了。
歐陽志遠冷笑道:「周市長,你說什麼?這可都是山南省,都是黨領導的天下,你難道想把龍海市分裂出來?不是我管的太寬,而是有人想拆了我的家,我能不說嗎?在拆遷現場,我已經審問了平安拆遷公司的經理王思雄,王思雄『交』代,是恆信珠寶集團董事長孫耀武『花』了五百萬,指使王思雄來強拆的。昨天,我找到了孫耀武,孫耀武『交』代了,是奉了你周光睿的秘書庄富國的命令,來強拆這條街的,嘿嘿,這裡面是審問錄音,邢廳長,您可以聽聽。」
歐陽志遠拿出來那隻錄音筆,按下了一個按鈕,錄音筆里,立刻傳來王思雄和孫耀武『交』代的聲音。
周光睿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王思雄和孫耀武真是個軟蛋,讓歐陽志遠一恐嚇,就嚇傻了。
「你……你這是陷害……我根本沒讓孫耀武這樣做。」
周光睿的秘書庄富國一聽這個錄音,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立刻跳出來,大聲對著歐陽志遠喊道。
歐陽志遠一聲冷哼,一把扯住庄富國的衣服領子,把他拽了過來,悄悄的閃電按了他一個『穴』位,大聲道:「庄富國,你說說你讓孫耀武幹了什麼?」
歐陽志遠暗中戳了庄富國一指頭,庄富國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內,如同有千萬條毒蛇和毒螞蟻在瘋狂的撕咬自己的骨髓和靈魂一般,讓人不能忍受。
沒有人能受得了歐陽志遠的酷刑,王思雄、孫耀武都受不了,庄富國同樣受不了。
他一聲嚎叫道:「歐陽……市長,是……我讓孫耀武指使王思雄去強拆這條古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