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15 吃貨
明仁堂昨夜徹夜不休。今天木家大小姐親自出診，救治了奄奄一息的病人。
那病人還是個丫鬟，卻得名人堂如此重視。
明仁堂的名聲空前好起來。
“告示。”
“明仁堂於明日舉辦一場義診，由明仁堂坐堂大夫與一位外來醫者共同坐診。”
“義診啊，是大好事！”
“快快，去將這消息告訴給老爺去。”
大家奔走相告。
這是明仁堂定下的切磋，第一場。
說完了第一場切磋內容，初顏退下了。
孫長生也道告辭。
木小沐也要走。
“沐兒。”聽見沐兒要走，冷初辰即刻開口。
似是想要挽留，但沒說出來挽留的話。
木小沐站定，定定地看了冷初辰一會兒。
仍舊轉身離開。
不多時，就到了要用午飯的時間。
廚娘見初顏還在這兒轉悠看好吃的，不禁笑了：“要吃午飯了，別再吃這些點心了。”
這會兒，廚房飯菜飄香。
初顏心不在焉，正想自己與那木小沐無冤無仇，何苦這般針對自己來的。
經過廚娘提醒，初顏瞬間滿血：“我去瞅瞅有沒有好吃的。”
廚房管事對初顏另眼相待，做點心的廚娘也對初顏照顧有加，這才不過是短短一兩日的功夫。
再加上初顏正麵懟木小沐，形象高大。
所以初顏問吃的，大家有些見怪不怪。
管事的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麽，指了指成盤之後剩下的一些菜。
初顏立馬謝過了管事的，便去就餐。
說來，不僅不用吃剩菜，還比主子嚐鮮早了。
將要放下筷子的時候，白無常又來找初顏。
好在沒打擾初顏吃飯，於是初顏心情好。
“又有何事啊？”
聽來她還挺不耐煩見他？
白無常之前沒覺得自己這麽不受歡迎啊。想他一表人才，又是沐王的近身紅人，哪個不巴結討好啊。
倒是這初顏，的確與眾不同。
白無常奉命來指點初顏，自然是奉冷初辰的命。
白無常也是有醫術傍身，平日裏沐王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白無常幫忙看看。是以，白無常並不是個簡單的小廝。
“方才說明日比試的事情，你不是在場麽？”白無常記的該沒錯，初顏在場，聽見了第一場切磋的內容啊。
“聽到了啊。”初顏肯定了白無常的記憶力。
“那你不做些準備麽，還吃啊？”
“有何好準備的，不就是坐診。我強項。”初顏說著，朝白無常展顏一笑。
任何人在她吃到好吃的時候來找她，她的態度都不會太差。
“不需要準備？”白無常表示不讚同，“五位大夫與你，一同坐診，你可知比試結果要怎麽定？”
“看診治的病人數咯。”
“是，也不是。”白無常說著，示意初顏跟他走。
找個安靜的地方好生聊聊，起碼不是在飯菜飄香的廚房。
已經吃飽，廚房的飯菜味就不是享受，而是荼毒了。
初顏點點頭，順手端了桌邊的飯後甜點，跟了白無常去。
白無常嘴角微抽。
她真的是無時不刻都在吃。
行至花園處，白無常輕嗅花香，望向不遠處的涼亭：“過去坐？”
“好啊。”初顏點頭。
初顏將那一盤小點心放在桌上以後，白無常便落座。
“坐。”白無常道。
隨後便有丫鬟端了茶水來。
初顏眸子微閃，感覺有些奇怪，她怎麽感覺白無常也很像是個主子一樣。
初顏確實口渴了，舍了點心，端茶來喝。
“你要和我說什麽呢？”
說說明天的義診。
“義診嘛，來的人多，不過分了五位大夫，和你。”白無常總是忘記加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說那麽多人要如何選擇呢？”
作為最方便看的結果，就是看哪位大夫診治的病人多。
這是方便，卻也淺薄。
五位明仁堂的大夫常年行醫，在睦州也算遠近聞名，不論什麽病，首先去找五位大夫的人不會少。
加之本就是睦州的本地醫館，且這兩日明仁堂名聲大好，必定更得人心。
很顯然，人數上，初顏不會占優勢。
再有，病分好治與不好治，分耗時與不耗時。
五位大夫不太可能同時遇到不好治的病人，但若初顏遇到了一位，那就直接將這數量拉開了。
還有，就是初顏這副年紀不大的樣子，很難教人相信她資曆深厚，怕是看個風寒都不定能全心信任。
要想贏，初顏需要比其他五位大夫，任何一位診治的數量都多。
已知和不可測的方麵，不論怎麽考慮，初顏贏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白無常感覺初顏還是不要繼續吃，而是想想辦法的好。
初顏卻並不擔心，但很感謝白無常替自己著想。
“明日隻是第一場，輸了無妨的。反而還會讓他們覺得我不過如此，之後放下戒心，我更容易贏啊。”初顏對待自己好的人，自然坦誠，“且，白先生如何認定我就會輸了。”
初顏這蜜汁自信，白無常很是不解：“你有辦法，讓人家都找你看病麽？”
初顏笑了，笑的有些賊兮兮：“我知道白先生在王爺跟前定是說得上話，幫我個忙唄！”
白無常來找初顏，就是為的幫忙，於是問初顏要自己怎麽幫忙。
“很簡單，幫我申請一下，廚娘阿嬸的使用權，還有一些食材，我想請廚娘幫我多做些小點心。”
這話題轉折的，是不是略快？
“我們在說明日的義診啊。”
“哎，我也是啊，做的點心明日吃。”
三兩句就離不開吃！
白無常感覺，自己無法和一個吃貨正常溝通。
不過白無常仍舊依照了初顏的請求，去找沐王申請。
沐王隻覺得機會是給初顏的，她自己如果知道把握，該不會胡鬧，便同意了。
再見麵，還是在廚房裏。白無常眼見著初顏吩咐廚娘和十幾個廚子準備點心。
酸甜苦辣的，樣樣俱全。
廚房裏一時間彌漫著各種香味兒。
“你這丫頭是沒救了。”
她這架勢，不隻是自己吃，還要分給別人吃啊——做這麽多點心，去賄賂要來看病的人？
她以為別人都和她一個樣，是吃貨麽。
要知道，明日出診的五位明仁堂大夫，是明仁堂的招牌，在外早有盛名。
好不容易義診，人們會為了一點吃食，放棄去找名大夫，而讓這丫頭診治？
想要再勸勸初顏吧，初顏那邊卻與廚娘聊吃的聊得歡快。
他白雲，沐王近身侍衛兼小廝，在一群吃貨跟前竟然沒了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