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吵架
蘇淺這次沒有先急著回府,而是到了紀府後門,找了守門的丫鬟,給了五兩銀子,讓她喊了舒雅出來。
舒雅本是不願意見蘇淺的,她恨蘇淺,當初要不是她,怎麽會有人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以至於到後來祖母根本就不喜歡她,她在紀府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艱難。
舒雅回頭看了眼院子,然後轉頭看著蘇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找我有什麽事?”
蘇淺挑了一下眉,“聽說你自從回了紀府,地位還趕不上紀彩屏,所以過來幫幫你。”
說完這話,蘇淺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街,馬車停在路口。
“舒小姐,一定要在這兒說話嗎?不如去馬車上,我們細”
舒雅一臉防備的看著蘇淺,“你幫我?你怎麽幫我?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紀彩屏我看著實在是很不順眼,她害過我。”
“當然也害過你,敵人的敵人,就應該是盟友,所以幫你就等於幫我。”
蘇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她覺得就是紀彩屏在紀府過得太舒服了,所以才有心思去算計她和悅悅。
既然紀彩屏那麽閑,她不如就給她找一點事情做,這個突破口,就是舒雅。
舒雅似信非信的跟著蘇淺到了馬車上,然後問道:
“說吧,你打算怎麽幫我?”
想比舒雅來說,蘇淺卻並不著急,先給舒雅倒了一杯茶水。
“紀彩屏一個假小姐在府裏橫著走,背後總有人撐腰吧。”
舒雅聽了,一撇嘴,“自然有了,她巴結上了我祖母,祖母對她現在幾乎比親孫女還好,真是不知道紀彩屏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
蘇淺笑了笑,紀彩屏總是那麽聰明,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她要出手了。
這麽想著,蘇淺抬手飲了一口茶,暖融融的,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若是紀老夫人再也不給她撐腰了,舒小姐,你覺得紀彩屏之後的日子會怎麽樣?”
……
餘鬆香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想的是蘇淺說的話,總能想到那天宴會發生事。
天塌下來的感覺,讓餘鬆香渾身都在發抖,以至於她都忘記了紀容悅的事情。
剛到了府內,紀老夫人和紀正則就已經在花廳等著了,紀彩屏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眼睛一亮。
“母親,二妹可是答應跟文清伯府求情了?”
餘鬆香被這一聲喚的回神,抬頭看向了紀老夫人和紀正則,聲音發緊。
“沒有,悅悅她.……不願意,其實是我母親病了,悅悅她孝順,不想讓我母親操心。”
到底餘鬆香還是想維護紀容悅,畢竟紀容悅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女兒了。
這話剛說完,紀彩屏便一擰眉,坐在椅子上,神色蒼白的紀正則頓時氣的一拍桌子。
“她孝順?那我怎麽沒看見她孝順我這個父親?”
“我養她這個賠錢貨有什麽用?明日把她給我接回來,我不打死她這個忤逆女兒。”
紀老夫人冷冷的看著餘鬆香,“我們家怎麽就娶了你這個喪門星?到現在家裏連個嫡子都沒有。”
“我告訴你,正則貶官的事兒,你要是處理不好,幹脆趁早休了你。”
餘鬆香張了張嘴,“我……”
紀彩屏輕輕拉了一下餘鬆香,“母親,我當時不是告訴你那個辦法了嗎?你沒用嗎?”
聽到這話,餘鬆香看了眼紀彩屏,神色有些疏離。
“悅悅是我女兒,我沒辦法逼她,你如果有辦法,就盡管去做吧。”
說完這話,轉身也走了,這讓紀彩屏蹙了蹙眉,怎麽感覺今日餘鬆香脾氣有些大,往日對她也是和顏悅色的,今日.……
是出什麽事兒了,還是有些人跟餘鬆香說什麽了?她反應過來了?
紀彩屏想著,趕緊追了出去,現在紀府出事,若是文清伯府不幫忙,她怎麽辦?
現在一定不能和餘鬆香鬧不愉快,若是可以說服餘鬆香和文清伯府和解就好了。
這麽想著,紀彩屏急忙追了上去,“母親,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麽了?”
“我也是為了紀府好,我知道讓悅悅委屈了,若是母親不高興,我以後不提就是了。”
餘鬆香被紀彩屏抓住了手,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是為了紀府好,母親沒有怪你的意思,剛剛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紀彩屏笑了笑,“怎麽會呢,我還是最擔心母親的。”
說到這兒,紀彩屏抿了下唇瓣,試探著開口,“母親,我瞧著文清伯府對二妹也是真的好。”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什麽事了,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文清伯府也到底是母親的家人。”
“家人哪有隔夜仇呢,要不你和文清伯府和解,或許紀府.……”
話沒說完,餘鬆香就打斷了紀彩屏的話,聲音帶了幾分嚴厲。
“沒有什麽或許,你年紀小,不知道的事情,便不要說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紀彩屏站在原地,捏了一下手心,眸中湧動著不甘心。
“怎麽?挨罵了?”
身後穿來諷刺的聲音,紀彩屏回過頭去,就看到舒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頓時眯了一下眼睛。
舒雅眸中滿是怨恨的看著紀彩屏,最後道:
“不是親生的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還真以為紀容淺死了,你就成真的了?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自從紀荷死了以後,紀老夫人對舒雅冷淡,反而對紀彩屏越發好了,她就已經明白了。
紀彩屏當初根本不好使幫她,就是想著借她的手害死她母親,最後自己幹幹淨淨的脫身。
這麽一想,舒雅怎麽能不恨,都是因為她,自己才失去了母親,當年要不是母親幫著紀彩屏,她怎麽可能會有今日。
紀彩屏對舒雅的冷嘲熱諷,隻覺得一肚子窩火,她最煩別人說她是假的,尤其是在她知道紀容淺還活著以後,這種感覺讓她惡心透了。
“我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教訓,畢竟能親手害死自己母親的,這世上可能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