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火繩槍
可能是心理的暗示,昨夜果然的做春夢了,夢中的女人就是前世的川妹子,這是馬度唯一能想起的女人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脫下黏兮兮的內褲,馬度換了個幹淨的,到外麵親自洗內褲。這時代沒有嚴格意義上內褲,馬度這幾條內褲是他讓裁縫做的,可惜沒有鬆緊帶有些不方便。
沒有洗衣粉,但是有肥皂,沒錯,是肥皂。他們叫肥皂團,主要是用皂角和香料製成橘子大小的球形,不過這玩意兒不是用來洗衣服的,而是用來洗臉的,價格也是不菲,反正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就連馬度都舍不得用它來洗衣服,隻好用些皂角混著草木灰當做洗衣粉。
“大人你怎麽自己洗衣服了?小的給你洗吧,隻要2文錢。”張五六伸著三個手指頭在馬度麵前晃悠。
“不用,我自己洗。你把自己的臉洗洗就行了。”馬度發現這家夥一點都不傻,自從第一次燒洗澡水給了他幾文工錢,每次燒洗澡水都會賊精朝馬度要錢。
可你要說他聰明吧,他就沒有伸對過手指頭。如果讓他幹其他沒給過錢的活,不管多髒多累他也不會要錢,可一旦給了一次錢,下次他一定會記得要。
最讓馬度費解的是,零錢袋子一直就在張五六的身上,給了他錢也不見取出來單放,以這家夥的智商能不能記得自己到底存了多少錢。
上次自己一股腦兒的把零錢袋子都給了做彈頭的老工匠,也沒見他提出異議,也許他的興趣隻在乎賺錢喜悅而不是積累結果,活得還真是他娘的瀟灑。
見馬度不同意,他還降價隻要一文錢,明明降價了,手指頭為什麽比剛才還多出一根來。
不理二貨,趕緊的讓老劉上早飯。馬度把醃蘿卜嚼的咯吱作響,喝了一口濃濃的米粥,又加了一大塊的肥肉。
老劉笑嘻嘻的問:“大人,是不是小的做菜的手藝有長進了?昨晚和今早您都吃了肉了。”
“長進了不少!”馬度不忍心打擊老劉,吃飽了罵廚子是不道德的。“老劉呀,我應該快要長個了,你幫我找找有沒有羊奶,要新鮮的,擠下來就在鍋子煮開,放井水冰著不要壞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弄些豆腐,要是有魚也成不管大小買回來煮湯,小魚苗也可以,裹上麵粉用菜油炸著吃”
牛奶就別想了,馬度隻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羊奶,當然並不是羊奶差,而是羊奶太腥膻,豆腐和魚都是補鈣的佳品,多吃一些總有用的。
老劉喜道:“大人要長個子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您放心好了,小的一定給您辦妥了。”
馬度吃了早飯,準備到傷兵營去轉上一圈,朱文英又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你不去帶著巡防隊訓練老往我這邊跑幹什麽?”
“現在隊裏也沒啥事,現在基礎訓練差不多都完成了,新招來的,我讓老人帶著就行,輕鬆的很。“
馬度幫著他製定了一係列的規章製度,當然基本上都是馬度從後世裏搬過來的軍隊條例,略做修改而已。現在那些隊員也都進入了一個軍人該有的狀態,參照製度管理,確實不麻煩。
當然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朱文英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就比如很多隊員連左右都分不清,訓練起來那是一團糟,隊員之間因為聽不明白口令,彼此撞的鼻青臉腫流鼻血的也不在少數。
最後馬度出了個注意,讓朱文英交給他們以拿碗筷的手來分左右,果然真是民以食為天呀,跟吃飯扯上關係,事情就好辦多了。
向右轉的時候喊筷子,向左轉的時候喊碗,至於個別的左撇子又實在分不清楚左右的也隻好放棄了。
不過人一形成了習慣就很難改過來,馬度上街的時候就常常聽見那些巡邏的隊員,喊得不是“一二一“,而是”筷子碗筷子!“,也不怕把嘴皮子給磨破了。
“到底找我什麽事兒呀,我還得去傷兵營哪,我可有兩天了沒去了哈。“
“傷兵營的事情絕對沒有這個重要,快點走吧,就等著你呢!“朱文英不由分說的拉著馬度進了大都督的後院。
朱文正和鄧愈都在,每人手上拿著一件東西笑嗬嗬的正在擺弄,火繩槍!這麽快就出來了,馬度給他們圖紙也不過十天的時間,沒有想到他們的效率這麽高。
馬度之前隻是隨口提了一句火器可以改進,就被鄧愈給盯上了,天天的找馬度探討,那幾天馬度整天的訪貧問苦累到不行,實在受不了被鄧愈每天拉著聊到半夜,便扔給他一個火繩槍的圖紙。
古今中外的軍事博物馬度都逛過一圈,火繩槍也見過不少,中國的、歐美的、日本的都參觀過,對火繩槍的尺寸大小,基本結構都知道。
馬度有美術功底,圖樣畫的自然也漂亮很立體,隻是扳機與火繩之間的聯動裝置腦袋裏卻沒深刻的印象。
參觀時他根本沒有去研究這些細節,一個用過自動步槍和狙擊槍的人,打死都想不到真的有一天會跟這些老古董打上交道,最後也隻交給了鄧愈一個半成品的圖紙。
鄧愈可不管那些,隻聽馬度對火繩槍的描述就心生向往,拿著半成品個圖紙就火急火燎的找工匠去做。
過了沒幾天鄧愈又回過頭找馬度,果然是在聯動裝置上遇到了問題,那些工匠的手藝還行,可設計不出什麽聯動裝置。
可馬度也不是學工科的,哪裏懂得這些,實在不堪鄧愈不停的騷擾,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靠著多出來的一點見識和不算深刻的記憶給鄧愈弄了一聯動裝置的設計圖。至於鄧愈能不能鼓搗出來,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用食指扣動扳機,就聽見啪的一聲,火繩夾子的頭部穩穩的落在火盤上,一連試了幾次都很穩定。馬度心生得意,難到老子還有當工程師的天賦?
“還不錯吧,我這些天不眠不休,心血終究沒有白費。”鄧愈看著手裏的火繩槍,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不是把它當成了情人就是當成了兒女。
朱文英促狹的看了馬度一眼,對鄧愈道:“伯顏萬般辛苦方鑄成神器,他日見了叔父一定為你請功。”
馬度手裏的火繩槍差點掉了,頓時感覺這火繩槍似乎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了。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事確實和他確實沒多大關係。被曆史記錄的火繩槍之父是鄧愈,就是那個“程門立雪”“三顧茅廬”“不恥下問”的鄧愈,而馬度成了清高孤傲、難為賢才的反麵角色。
鄧愈接過馬度手裏的槍,笑嗬嗬的道:“和先生開個小玩笑,沒有您的圖紙鄧某就是打破腦袋也做不出來。”
“鄧參政客氣了,沒有您的辛勞,這火槍終究也不過是畫在圖紙上的東西,在下不敢居功。不知這槍威力和準度如何?”
朱文正道:“這不還沒試呢,就等你哩!不過看著就要比之前的那個火龍槍要厲害。”還沒試?你剛才也敢滿嘴胡柴的說什麽神器。
顆粒火藥已經做好了,朱文英取了一大包回來,顆粒化的方法果真是按照醫生方式做的,因為有點像是感冒顆粒,確切的說那黑漆漆的樣子更像是老鼠屎。
馬度提醒鄧愈,這種顆粒化的火藥威力要比粉末狀的大一些,最好少放一些。不由得馬度不小心,因為他們的槍管根本就不是什麽無縫鋼管,而是用鐵皮卷成的。
十斤的的生鐵鍛成三斤的精鐵,隨後碾壓成鐵皮卷成一大一小的兩個鐵皮管子,用銅釺焊死,焊縫交錯的套成一個鐵皮管,燒紅後套在鋼製模具上用小錘用力敲打,讓兩個管子緊密貼合,最後再用鑽頭把內壁鑽上一遍,去掉凹凸不平的地方。
這樣的槍管可以說是費時費力,在高強度的作戰之中更是容易炸膛。不過在這個時代能做出來,已然大大出乎馬度的意料,不得不佩服勞動人民的智慧。
鄧愈裝填好彈藥點燃火繩,瞄準了二十米外的一個陶罐,突然扣動扳機,隻聽見嗤啦一聲,就見藥池上冒出一團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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