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壞人活千年
白染染聽到有腳步聲走近了，便要掛電話。
“有人來了。我得掛。”
她對封霆說。
“小心。畢竟我還想見到你呢。別忘了你要補償給我的東西。”
哢！
回應封霆的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是夏諾。
他敲了敲門，然後就開門進來。
“有事？”
白染染站起來！
“我相信蜜西小姐已經認出我了。”
“哦？”
“或者，你根本不叫蜜西小姐？我也不知道小姐你的名字。”
“好吧。”
白染染繚了一下頭發，擺正臉色，“你有什麽話要說？”
“要離開這裏嗎。我是替老板傳話，隻要你想離開，我可以帶你走。”
“嗬嗬，所以說，你並不是效忠於艾格斯家族的？”
夏諾笑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盯著白染染。
白染染眠了一下唇，“有什麽條件？”
“條件就是將天使之淚以及神像之眼都交出來！”
“哦，胃口好大！”
“與你的性命相比，這兩件東西隻是身外之物而己！他們要給你做身體檢查，你覺得你能躲過這一關嗎？”
“是有點難。但我不打算現在就離開。所以你的幕後老板是歐先生？”
夏諾沒答，但已經默認。
“是怎麽盯上我的？”
白染染自認自己行事周密。她隻是想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裏。歐邁為什麽能盯上她，並且在這裏等著她。
夏諾說，“我老板說，如果是一般的小偷拿到天使之淚，應該會在黑市出手！所以他早就在各大黑市放了話，但是一直沒有等到天使之淚。所以他說，應該是想收集十大寶物的。既然如此，她就必定有下一個目標。十大寶石的行蹤隻有神父之眼比較有眉目，而又恰巧艾格斯家族的繼承人意外身故，所以他想，你應該會利用這個機會。”
“所以你就事先進入艾格斯家族當保鏢？”
“是。”
“你明明早就看穿了我。可是你什麽都沒有做，你們就是等著這一天，等我得到神像之眼，然後，你們坐收漁利？”
“可以這麽說。”
“怎麽算計得這麽好呢。你們認為我會答應嗎？”
“你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似乎是。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背上殺人的罪名，所以，我不會就這麽走掉。”
“那你等著被戳穿，然後，就算你不是殺人凶手，艾格斯家族也會控告你企圖詐騙！你還是會被判刑的！”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別怪我沒有警告你，那個約夫管家對他的主人忠心的很，他的主人死了，他不會善罷甘休，你會死在古堡的！”
夏諾瞪著她。
“不。壞人活千年，我從來不是好人。所以我不會這麽早死的。”
她饒有自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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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約夫通知白染染去大廳用餐。
坐在餐桌上的還有麗。艾格斯，以及一位男性客人。
約夫為大家介紹，“這位佐治先生，是我們古堡的客人。也是麗小姐的朋友。而這位蜜西小姐，是古堡的貴賓。”
“Hi~！”
佐治向蜜西打招呼。
蜜西隻是輕笑。
麗掃了他們一眼。然後麗對約夫說，“不是說在書房裏發現了這位蜜西小姐的頭發嗎，怎麽，警察還不逮捕她？”
“除了蜜西小姐的毛發外，還有另外的毛發。”約夫忽然說。
“誰的？”
麗緊握著叉子。
“暫時還沒有化驗出來，或許是打掃的女仆不小心落下的……正在采樣！說來，麗小姐你也需要做一個采樣……”
“我？”
麗笑了笑，“就算在書房裏發現我的毛發也不能代表什麽。我昨天吃過晚餐後，還真的去過Uncle的書房找他……，我最近脫發比較嚴重或許真的掉了頭發在書房裏呢？”
下午的時候麗也做過筆錄，她講述自己昨夜回到艾格斯古堡，先是用了晚餐，然後去艾格斯老先生的書房裏聊了一會兒天，大概11點她就回去睡覺了。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直到早晨聽到艾格斯老先生出事。
而艾格斯老先生被害的時間是在淩晨一點半到二點半之間。
早上六點約夫起床的時候去艾格斯的臥室看了一下，沒有找到他的人，於是去書房，才發現艾格斯老先生被人殺害了。
致死的利器是一把匕首，被害人被連桶了數刀，失血過多而身亡。目前那把凶器已經找不到，約夫已經讓人在別墅內一寸一寸地氈式搜索！
還有昨夜艾格斯起草的文書也找不到，約夫懷疑那是遺囑！
“管家！管家！找到凶器了。”
女仆伊妮氣喘喘地走進來。
“在哪裏找到的？”
約夫急道。
“在西區的垃圾桶！”
約夫回頭看了眾人一眼，也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神色。
約夫不露痕跡，說，“你們繼續用餐吧，我過去看看。”
麗說，“真希望快點查出真凶，Uncle死的太慘了……”
而白染染沒有什麽反應。
約夫走了。
白染染看著麗，“麗小姐，你認為凶手會是誰？據說凶手拿走了遺囑！”
“我不知道凶手是誰。我又不是神算。”
“艾格斯老先生在遺囑裏寫什麽呢？”
白染染摸著自己的指甲。
“你怎麽就肯定那是遺囑，約夫管家也隻是說有可能是遺囑，他的推測根據是Uncle要請律師，可是艾格斯家族有許多事務都是需要律師來處理。可不一定是遺囑。”
“不管怎麽說，艾格斯老先生昨夜起草的文件遺失了，這份文件肯定是對凶手不利的東西吧，所以凶手拿走了。麗小姐為什麽急於否定那是遺囑呢，如果是遺囑的話，難道會對麗小姐不利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蜜西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份可疑。”
麗緊緊地瞪著白染染。
白染染知道自己的身份經不起查，但是她有壓製麗的手段。
“米勒的事想起來其實也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他是在賽車場上出事的，當時他的車子刹車失靈。比賽已經結束，他奪得了冠軍，但是他的車子撞到旁邊的防護上，當場死亡！聽說麗小姐與負責管理車隊的維修人員，關係不淺？去年署假，麗小姐多次來看米勒！還與車隊維修的人一起吃飯！”
“難道蜜西小姐的意思是，米勒哥哥的事與我有關嗎，真是可笑。”
“可笑嗎，一點也不！”
“既然你這麽懷疑，為什麽不把這話告訴管家？還是你怕管家深查的話，會查到其他的事情？”
麗瞪著白染染。
“你覺得不告訴管家，他就不知道嗎，還有你認為艾格斯老先生一點都不知道嗎，否則他為什麽要放著你這個相處了二十年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不要，要找我呢？”
“哼，不過就是因為血緣。你這個騙子想持著肚子繼承艾格斯家族，妄想。”
兩人吵的厲害的時候，約夫帶著警察出現了。警察展示了一把帶血的利器。
“這把刀，或許就是殺死艾格斯老先生的凶器，有人認得這把刀嗎？”
警察說。
麗下意識地搖頭，因為……這不是凶器。
白染染逮到她的動作，“麗小姐的反應，你似乎有話要說？”
“我沒有話要說。”
麗瞪了白染染一眼。然後說，“有凶手的指紋嗎？”
警察說，“提取不到。但是已經鎖定了凶手的範圍。整個古堡裏的監視隻有西區壞了，住在其他地方的人已經排除了作案的時間，而住在西區的隻有蜜西小姐，以及麗小姐兩位。所以凶手就在你們之間。”
警察看著麗，又看看蜜西。
約夫也看著兩人，他的眼睛還帶了點殺意。
麗說，“警察先生，我早上不是對你說過了嗎，凶手就是這個女人！因為我昨夜跟Uncle說過，她是騙子……他說他會查清楚的，而早上……他就死了。他居然死了。所以是這個女人殺了他。因為Uncle如果確認她是騙子，她會被控告詐騙！”
“我是騙子？你有什麽證據，我是騙子？”
“你不是蜜西小姐！蜜西小姐明明不是長這樣的！我見過蜜西！你是假的！你的肚子肯定也是假的！”
麗又轉向管家和警察，“我不是建議過給這個女人做身體檢查，就能知道她是騙子！如果她是騙子她肯定就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