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起價是一億。問這個做什麽？”
“起價？如今這樣他們肯定會要求加錢的。最後不知道還要花幾個億。放心，這個筆我付。”
“不用。”
白染染搖了搖頭，他們就是想親自付這筆錢，所以才把那批軍火弄到尼日利亞。
“就這麽想與我劃清界線嗎？”
封霆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與他解除契約，所以她想付錢。
“封霆，我們不要吵架了。”白染染不想和他吵，“其實我為什麽要付錢你也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才……”
好吧，封霆承認他又動怒了。他控製了老關天，才忍著自己的爆脾氣，沒有繼續發作。
“如果找到了卜醫生你是不是會馬上離開我？”
“嗯。我們之間結束了吧。不要再糾纏了。”
這段時間白染染想的很清楚了，她可以有男人，可以有私生活。
但這個男人如果是封霆的話，並不是理想。
因為她沒打算找伴侶，而封霆顯然對她……
“白染染。你真是沒有心的。”
封霆怒的就地打轉。
白染染看著他怒氣起伏的樣子，不知道可以說什麽，做什麽。
封霆怒得在那兒踢一棵樹發泄，弄得自己的腳都很痛。
白染染看到他這樣，她也不爽。
“我餓了。”
她忽然說。
封霆聽到了她的聲音，頓了一會兒，才從背包裏找壓縮餅幹。
由於餅幹有包裝，並沒有被水弄濕。
“給。”
封霆把餅幹放到她手上。
“能不能給我弄點水？”
“可以。那你今天晚上滿足我……”既然她對自己全無愛意，那他們之間就純交易的。
白染染怔了一下，也有些堵氣的說，“那我自己去弄水好了……”
她站起來……可是腳不太利索的樣子。封霆看到她這樣就來氣。
“坐著吧，我去給弄水。”
封霆覺得自己真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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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分鍾他弄來了能喝的水，送到她麵前。“我已經喝過了，毒不死。”
“謝謝。”
封霆氣哼哼的走開，轉了一圈，找到一個晚上可以睡覺的地方。
於是他去撿幹柴枝，準備晚上生火。
等他回來的時候居然不見了白染染……
“你在那？”
封霆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他不由得有點慌了，看到背包還在。她應該沒有走遠？
封霆在原地等了十幾分鍾，白染染還沒有回來，他不由得急了，於是去找。
“白染染，白染染……”
他不斷的叫她的名字！
“我在這裏。”
白染染氣息有點弱的說。
封霆連忙跑過去，看到她夾在兩個樹之間，姿勢很是滑稽和搞笑。
“你怎麽？”
“我不小心踏了空，於是就成這樣了。現在我自己出不來了……”白染染也知道自己這樣子實在好笑的很。剛才她就聽見封霆叫自己了，可是她沒有應聲，她就是想靠自己弄出來，可是沒有成功。
她本來去小解的，好了之後想回營地，結果不小心就滾了下來，正好夾在兩棵長得很近的樹之間，出不來，也過不去，就這麽卡著。
封霆用力的將她拽出來，白染染揉被卡痛的地方。
“我看看脫皮了沒有？”
封霆要給她檢查。
白染染不好意思，“不用。應該是沒有什麽的。”
封霆但見她臉紅，“你倒是不好意思上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過？”
還不止一次……
“封霆。”
白染染的臉更紅了……她有點生氣了。
“我們回去吧。我背你吧。”
封霆彎下身子，不再逗她了。這個女人臉皮越來越薄。
白染染本來是拒絕的，可封霆拉著她的手，直接把她弄到背上。
封霆背著她回營地，讓她坐在幹淨的石頭上。又看著她依然腫著的腳。
“你這腳到底是怎麽回事，似乎腫的更厲害了。一會兒有好轉的樣子，又會兒又……”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之前有餘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發暈的，可是現在好好的。應該是沒有事情了吧。腳上的傷口總得幾天才能好。其實關健是，我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咬的，在水中的時候全然沒有感覺到危險，如果是蛇，我應該能感覺到並做出反應才是……”
白染染搖搖頭。
“你就是太不小心了。以後不許隨便玩水。”
“好吧。”
白染染也覺得自己有點大意。
兩人瞎聊一陣，白染染不時看向封霆的臉色，知道他已經沒有那麽氣了。
夜幕降臨，封霆生起了火……
他又去附近找來些幹草，鋪在石頭上，讓白染染躺好。
“這樣是不是舒服一些？”
“嗯。謝謝。”
封霆見她客氣的樣子，又不由的有點生氣。
但是氣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太矯情，她就是這個樣子，她就是把自己當作外人，他能如何？
白染染看他不說話，坐在火旁邊，坐得筆直，她想了想說，“不如你也躺下吧。”
“躺你身邊？”
封霆睨了一下那寬大的石塊，完全可以躺兩個人。
“嗯，這裏舒服一些。”
“你這是在邀請我了。如此，我就不能保證自己會是一個君子，對你遁規道規了……”
“……”
白染染真是覺得自己好心卻被調戲。
封霆已經躺到她身邊。
今天居然有星星，天空十分的漂亮。
如果不是在野外，如果不是有那麽多未知的危險，如果不是時不時的擔憂她的腳傷，他想眼下的心情會很好的。
他牽起她的手，“認識你以後，才知道孤寂是什麽滋味。”
“……”
白染染怔了一下。
他為什麽突然這樣說？
可是這句話，就象是觸動了她的心靈一樣。
封霆繼續說，“過往的人生，小時候拚命讀書，雖然出身不凡，家大業大，但爺爺對我的要求很高，在學習上我從來不敢馬虎的！直到大學畢業，進入封氏，把一個公司帶到C國頂峰的位置，我付出了很多，很忙碌！也許是因為太忙了，從來沒有孤寂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一直都一個人，習慣了，所以覺得這樣的日子是正常的。可是自從遇到你，又與你分開，我就感覺到了孤寂，你呢？”
白染染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閉上了眼睛。
又象是逃避。
“不知道？”
封霆知道她仍對自己鎖起心房。他似乎根本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他很生氣，生氣自己毫無辦法，也氣她的冷情。
他翻了個身，抱著她。
“跟我說說你過去的事情吧？”
他隻是想了解她更多。
“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為了生存，各種……”
她用了一個省略的說法，她想封霆能聽懂。
封霆點點頭，“我從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象你這樣的女子。確實，我們不適合。”
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定義他們不適合，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那怕明知道不適合。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如果可以控製，早就結束與她的糾纏了。
她就象已經刻在他身上的刺青，那麽鮮明，他想抹去也抹不去。
“嗯，你知道不適合就好。”
白染染看著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但隻有她心中知道自己的心情很澀……
那種澀的感覺讓她心坎一痛。
她也轉身，望入封霆的眼睛。
看到他的眼睛那麽明亮，他的眼睛裏還有一絲渴望……
她咽了咽喉嚨，壓下自己多餘的那些情緒。
“你也有話跟我說吧？”
封霆絲毫不放過她的表情。
“封霆。就象肖嘉芸說的，你是一個極品而又優秀的男人。世俗中，你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女人夢想的情人吧。但是我太理智了。但凡我情緒一點，不那麽理智，我一定會被你迷得失去了自我的。很危險。”
她輕輕的笑了笑。
“我但願你不要這麽理智。”
“我不相信愛情。”
她又說……
“你不相信愛情，還是不相信我？你隻相信白月夜吧？”
“我是相信他。但是我和他之間絕不是愛情。我可以和他走一生，永遠不背棄，但是我們不是愛情。又或許，我確實也被你迷惑，但是我卻無法和你走一生。我們之間，不適合，這點你自己也是十分清楚不是嗎？”
封霆居然啞然。
他握得她更緊……“我不想思索那麽長遠的，你不能與我走一步算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