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兩個男人
一小時之後，白染染被自己體內的一種不適感弄醒了。
她看到封霆坐在旁邊，看書。
夕陽的光從窗戶透進來，落在他身邊，把他的輪廓都暈染了。
白染染的視線突然有點模糊，聲音很弱，“封霆……”
她淺淺的叫了一聲。
封霆轉頭看向他，“沒睡好？”
他隨手放下手邊的書，把被子給她掖了掖。
“很不舒服。”
白染染把心放在心口的位置。
漸漸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臉色也有點變了。
封霆急了，趕緊按了叫護。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進來了……
而這個時候白染染顯得有點呼吸困難的樣子……
“她說不舒服。為什麽會這樣，你不是說絕對沒有問題的嗎？”
封霆顯得激動。
卜醫生給白染染檢查著身體，同時護士阻止封霆情緒激動，為免他打擾搶救，護士把他請到外麵去。
封霆雖然不想離開白染染，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留下，於白染染沒有幫助。
後來白染染更是被送到了搶救室，封霆一瞬間心慌亂了。
他把李掗喚了過來。
“少爺？”
剛才李掗在酒店裏正準備送餐過來呢，就接到封霆的電話，於是緊急過來，餐也沒有來得及拿。
“正在搶救中。李掗，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很慌，很慌。”
這種慌亂是從來沒有過的，折騰著封霆的心髒，絲絲的疼痛。
“少爺，不急。少夫人吉人天相，我還要喝你們的喜酒呢，少夫人一定會平安的。”
“李掗……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你說我該怎麽辦？”
一個人孤獨的過完下半生？
還是為了傳承家族的香水，隨便找個女人結婚？
想想就可怕！
“少爺，你不要胡思亂想，喝點水吧。”
李掗交給封霆一瓶水，封霆接過喝了幾口。
等了又等，不斷有醫生和護士進出。
封霆抓著一名醫生，他是阿桑格，卜醫生的徙弟。
“告訴我，她現在什麽情況。”
“病毒很頑強地在病人的體內作起抗爭，所以引起了病人的不適和呼吸困難。可能有點危險……”
“你說什麽？危險？”
封霆不願意聽到危險兩個字，“如果她有事，那麽我敢保證卜氏研究室也會從這個世上消失的。”
“封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師傅正在全力搶救……”
“我不能完全相信他。”
封霆有點後悔了。
會不會自己讓卜醫生研究解藥的決定是錯誤的？他應該讓馬克一起，起碼讓馬克監視著卜醫生。
“封先生應該相信我師傅的醫術。還有，封先生，你最好馬上放開我，否則會耽誤搶救病人的。”
封霆雙手一鬆，隻好把阿桑格放開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卜醫生終於從搶救室裏出來了。
封霆瞬間就走了上去，緊張地問，“怎麽樣？”
卜醫生歎口氣說，“我也沒有想到T12的病毒居然會這麽頑強，而且在注射的片刻居然產生了變異，所以才導致了解藥的作用出現偏差……現在就看病人的意誌了。如果病人能醒過來，那麽……”
卜醫生突然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脖子被封霆掐著了。
阿桑格看到封霆激動的樣子，趕緊去攔，“封先生，請放開我師傅，他是全心全意的。這段時間他為研究解藥廢寢忘食，他也很想攻克T12這個病毒。”
而李掗也讓封霆冷靜一點，“少爺，現在拿卜醫生撒氣也沒有用。還是等吧，少夫人一定會醒來的。”
卜醫生感覺自己快要被封霆掐死了，最後一秒，封霆才終於放開了他。
“如果她死了，你也活不了。我保證。”
封霆狠狠地對卜醫生道。
卜醫生毫不懷疑封霆的話。
“還有，我要讓馬克醫生過來。你最好配合。”
封霆讓李掗打電話聯係馬克那邊。
卜醫生雖然很不歡迎馬克這個人來他的實驗室，但他知道現在封霆無法完全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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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
二天過去。
白染染在重症室內受監測著。
而第二天下午，馬克醫生也來了，他看了白染染各項的身體數據對封霆說，“現在她深度沉睡……”
“解藥，有沒有問題？”
“以卜醫生給我看的成份來說，沒有問題。但是他說解藥已經用完了，所以我拿不到解藥的樣本，無法給你百分百的回答。現在隻能從病人的血清化驗中，來判斷病情。但是血清化驗的結果要幾個小時之後才能出來。封先生請靜候消息吧。”
在這幾個小時中，封霆焦燥不安，煙吸了一支又一支。
而血清的檢查結果終於出來了，馬克看了之後告訴封霆結果，“暫時來說，病人體內的T12病毒還沒有完全消失……”
“那是什麽意思？解藥有問題？”
“剛才與卜醫生交流了一下，他說T12病毒超出了他的預期，而且，在短時間內發生了變異，才造成了不可預估的結果。現在一切數據都是卜氏研究室給出的，坦白來說，我也不敢下什麽結論。我建議轉院，轉到我所在的實驗室。”
卜醫生聽了馬克醫生的話，馬上打斷他，“轉院？瘋了吧，病人這個時候適合轉院嗎？”
“如果安排妥當，還是可以的。我的醫療團隊都跟隨我過來了，我建議封先生給病人轉院。”
馬克堅持說。
“如果病人不能醒來，你負責嗎？”卜醫生一點都不希望病人轉院，而且他覺是馬克用心不良。
封霆看著卜醫生，“你告訴我，她什麽時候會醒？你千萬不要跟我說不知道。”
“我預估，三天內她應該會醒。我知道，封先生你並不完全相信我，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可以告訴封先生，我會全力負責到底。我會盡一切能國和。如果……病人真的不能醒，那麽你可以向我問責。”
坦白說封霆這個時候也不想給白染染轉院，他把馬克叫過來隻是讓馬克監視卜醫生而己。
“封先生，我建議還是轉院吧。”
馬克還在說服封霆。
封霆想了一下，說，“三天後，如果她沒有醒，那麽卜醫生你就真的要負責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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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對於封霆來說絕對是最難熬的三天。
他的一切工作都停止了……封氏積了很多文件沒有處理。
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就算看著秘書室傳過來的電子文檔，也會走神。
當擔心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瘋。
特別是這期 間白染染又發高燒了，封霆十分擔心，他感覺自己心髒隨時都一抽一抽的。
而卜氏研究室的醫生，也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做著各種監控……
白染染暈睡的第三天，白月夜來到了卜氏研究室。
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也不好，很憔醉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剛剛從醫院醒來，陪伴他前來的還有肖嘉芸。
白月夜隔著玻璃看著重症監控室裏的白染染，她的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整個人很安靜的樣子……
“我好怕她醒不過來。”
白月夜喃喃的說。
“你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白月夜暈倒住院的幾天，沒把肖嘉芸折騰瘋。
他突然病倒，然後醫生也說不出來他得了什麽病，隻說這個病根本沒有名字。
不是任何一個器官的病症，而是血液。
他的血液似乎有什麽問題，如果非要給一個名字，那應該叫血液病比較恰當。
沒有什麽藥可以控製。
肖嘉芸問醫生這病會危及他的生命嗎，醫生也答不上來。
白月夜一醒來之後就想出院，肖嘉芸讓他觀察幾天再出院，但是他拒絕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白染染，是關機，於是白月夜急了。
後來知道白染染來了A國，之後他就訂了機票去A國。
肖嘉芸不放心他，於是跟著他，來到卜氏研究室。
同樣隔著玻璃看著白染染的還有封霆。
兩個男人並肩而立。
白月夜對封霆道，“醫生說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離卜醫生的保證還有二天。”
“二天……”
白月夜頓時沒有說話了。
白月夜這樣站在病房外癡癡的看已經二個小時了，肖嘉芸實在很擔心他的身體。
“反正她現在沒有知覺，你就算在這裏一直看著她，她也是沒有知覺的，她不知道。你不管自己的身體了嗎。你的身體承受不了的。”
肖嘉芸很急。
而她的聲音讓白月夜煩燥，“你給我閉嘴，不然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