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男人的陰謀
齊二琴一臉的委屈:「娘從來就沒信過女兒,反正女兒在你的心裡都是賠錢貨,所以我的說話都是謊話。」
齊二琴的屋子與齊李氏夫婦的屋子只有一牆之隔,而且是板夾泥的那種牆,隔音並不太好。兩個屋子之間只要一人在另一間叫,一定能聽得到。
齊李氏見女兒說得認真還說得那麼委屈,只得信了。看她轉身回了屋裡,季心苗這才鬆了口氣,朝齊二琴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齊二琴很小的時候就愛跟著大姐齊春琴,小時候她不懂得自己親娘對大哥大姐的心思,因此每天都跟在大姐身邊轉悠。等她知道親娘對大哥大姐的不平等后,大姐已經嫁人了。那時候自己大姐雖然很不受親娘待見,可大哥與大姐對自己都很親,她一直為大哥大姐鳴不平。
見大嫂明白自己這是來為她解圍的,頓時齊二琴臉紅了:「大嫂,你別惱娘,她這是著魔了。」
連女兒都覺得老娘過份了,看來自己小姑子人品本質還是不錯的。要是她以後不跟齊李氏一樣壞,季心苗覺得這小姑子倒可以真心接近些。有人說姑嫂是敵人,其實相處得好的姑嫂也可以是親姐妹一樣。
季心苗朝齊二琴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然後推著齊大郎提著水進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洗漱好上炕后,發現齊大郎衣服未解就大刺刺的呈個大字倒在了炕上。帳子被他壓得一邊上一邊下,要是再用一點力,怕是要把帳頂都給拉下來了。要不是現在還不能撒了帳,季心苗真的有心把這帳子給撒了,睡在帳子內,總有一種空間很小的感覺。
用手推推齊大郎,他沒有反應。
季心苗只得伏下身子伸手在齊大郎臉上輕拍兩下叫著:「大郎,你睡好一點,你這樣睡,帳子都要給你扯壞了。」
唔唔…沒了聲音也沒有響動。
季心苗無奈的再拍他:「大郎,你不睡睡好,你這樣橫七豎八的睡,我就只得坐在凳子上過夜了!」
不知這句有作用,還是他被自己打醒了。季心苗看到眼睛爭開的齊大郎說:「你坐起來,挪動一下。」
齊大郎醉眼朦朧的嘿嘿傻笑了兩聲挪正了身子,然後拖著她的手撒嬌說:「唔,媳婦兒,睡覺了,陪我睡覺了。」
季心苗看著他那賣萌的傻樣頓時一頭黑線:你個大男人別賣萌行不行?
沒等她來得及抗議,一隻大手把她拉進了懷裡,嘴裡還喃喃的在說:「陪媳婦睡覺兒,早點生兒子…」
沒等季心苗鄙視他一翻,只是這要早點生兒子的人,頭一歪呼嚕聲起…
季心苗等他睡熟后才拿開那隻壓在胸前沉甸甸的胳膊睡了。
早上醒來吃過飯,大家正準備著去地里,天突然下起了雨。
齊老爹在叫著:「大家都到后崗上去,把那曬穀搭子扛進棚里去,要不淋濕了,明年就得重新織了。」
季心苗一聽也立即換上鞋子也往外跑,齊大郎一把攔住她:「媳婦,不用你去。」
季心苗問他:「爹不是說那曬穀墊淋了雨就要壞了么?」
齊大郎邊走邊答她:「就那麼二十來床搭子,真不用你去,有多們男人去就行了。娘與弟妹他們都不用去呢。今天本來就天氣陰沉沉的,穀子也還沒有曬出去,別去了啊。」
看著他一頭衝進了雨中,季心苗叫著:「帶個斗笠去啊。」
院子里早已沒了人影。
齊大郎回來的時候,季心苗正糾結於自己這鑽研的新式草鞋的打法。李金氏教了她打草鞋后,她覺得這草鞋太粗糙了,對虎子這小孩子來說,穿著不舒服。
而古代的農村,到處都是爛泥地,總不可能讓孩子穿著布鞋到處跑。那樣別說是手工做布鞋,就是機器做布鞋也得有這麼多銀子來買。
冬天就要到了,雨雪開越來越多。這時代沒有皮鞋套鞋這東西,有錢人家才穿得起靴子,所以雨雪不得不出門的話,她想著能不能用這稻草打幾又象鞋套一樣的東西,總比光布鞋踩在水中要好。
聽到齊大郎進門,季心苗抬頭看看他頭上濕淋淋的,不由得埋怨:「看吧看吧,叫你帶上斗笠,你理都不理我。看看這頭髮濕得,小心生病了!」
齊大郎笑呵呵的拂拂頭上的水才問:「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容易生病的?帶著斗笠可沒法扛搭子。其實雨也不大,本來淋不濕的。只是剛才二叔家早上把穀子曬出去了,哪知還沒有扒開了就下雨了,我看他們來不及收,就幫了一會。真的沒事的,媳婦別擔心。咦,你這是在打草鞋?」
季心苗站起來拿了條棉巾讓他坐下手,讓他把外衣脫了后,伸手把他頭頂的束帶解開,不緊不慢的給他擦起頭髮才回答他:「金嫂教我打草鞋,可我想著平常的草鞋穿著不舒服,想把它們改造一下。」
齊大郎感興趣的一抬頭:「哦?怎麼改造?」
「別抬頭,要問就坐著別動的問。反正這稻草到處都是,又不花銀子的。我想把這草鞋改成兩層的,下層就全用稻草,上層我想用些舊棉布。雖然不容易幹些,可是天晴的日子穿著舒服。」
「你這腦子是什麼做的?這主意確實不錯,新打的草鞋不要說孩子穿著不舒服,就是大人有時候也會被扎得痛。但我看你皺著眉頭,怎麼了?」
季心苗扔下棉巾用木梳把他的頭髮梳在一塊,用一根布帶束在腦後才說:「我打鞋頭的時候,老是打不緊,那鞋頭很難看。」
聞言齊大郎站起來拖著她的手說:「我來教你弄,這可有決竅了。」
齊大郎這副熱情的模樣讓季心苗不好拒絕,只是她怎麼覺得這男人有什麼陰謀似的?
兩人到了草鞋架邊,齊大郎一腳跨坐在凳子上,看季心苗站著,大手一撈把她慣在了胸前:「你站著哪能學得會?我得手把手教你,你才能體會什麼叫手緊與手鬆。」
季心苗覺得他純粹是胡扯,他的目的哪是什麼教她打草鞋?根本就是想揩油!於是她頭一扭本想鄙視他一眼,哪知仰著頭的小嘴正好擦過齊大郎的下唇。一瞬間,被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