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312章 各自過年
世上少了任何一個人地球照樣轉，日子一樣在不緊不慢的過，轉眼又是新年。
齊四郎的離家，讓齊家這個新年過得很冷清。今天其實天氣不錯，雖然還是很冷，但一大早的太陽早照。家裡少了一個人，大家過年也沒有興趣，吃過新年飯，齊老爹也沒讓人守歲，便獨自進了屋。
齊老爹正想關門，齊大郎敲門進來了：「爹，您準備睡了？」
齊老爹臉上表情淡淡的：「累了一天，還是早點睡，年紀大了一到天黑就頂不住了。」
齊大郎聞言笑著說：「爹，您還不滿五十呢怎麼能稱老？今天看到范叔，他直說您這兩年精神相貌都比前兩年還要年輕起來，兒子看也是真的，比起前兩年，爹好似返老還童了。」
「都四十八了，哪有不老？這兩年多虧季氏的幫襯，家裡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油鹽也豐足，這人油水就多了，肉也多了起來，摺子也少了些，所以人看著年輕了。其實啊，這老了便是老了，可不得不服老。」聽到別人稱他越來越年輕，齊老爹的身子都繃緊了。今天晚上他還得去過另一個年，那個讓他捨不得鬆手的年是讓他更年輕的結果。
見齊大郎還不走齊老爹便問：「大郎，你來找我有事？」
齊大郎笑笑，遞過手中的紅包說：「爹，這裡面是六兩六錢的銀子，兒子媳婦祝您新年裡六六大順，事事如意！我媳婦說這叫壓歲包，讓兒子非得今天晚上給您。她說了今天晚上給您了，那麼您就永遠有今年的身體與健康。」
「好好，大郎，季氏可是我們齊家的大功臣啊！」果然齊老爹的臉上煥發的光彩猶如年輕人一樣耀眼，雖然對兒子放棄功名不要心裡很遺憾，可是他也作不了主。如今兒子能承歡膝下，還能時時讓他享享他們的清福，他心裡就突然放開了。
「是，兒子一定會好好待她的。那兒子就不打擾爹休息了，兒子告退！」齊大郎知道自己親爹心裡對他棄官從農不滿，但是他總算沒有說讓自己休妻。今天看他臉上的歡喜，應該算是放開了吧？
手捏著那個壓歲包，齊老爹嘴角高挑的關起了門。回到屋內把被子拉開，放下蚊帳后，悄無聲息的從後門出去了。
見齊大郎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走進來，季心苗好奇的問：「相公，你在想什麼？」
剛才自己親爹連跟自己多說兩句話都似乎等不急的樣子，齊大郎三思不解：「媳婦，你說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季心苗一愣：「怎麼了？爹哪裡不對勁不成？」
齊大郎吱吱唔唔的說：「他明明剛進屋我就去敲門了，他卻說他快睡下了。往年過年爹可是都守歲的，不到三更他哪會去睡？可今天天還么早，他卻急著睡下，會不會真的是哪裡不舒服，不想讓我知道？」
齊大郎話一落，季心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齊老爹莫不是去陪那喬氏守歲吧？
眼一亮：肯定是！剛才自己男人給了他親爹那麼多銀子的壓歲錢，他爹怕是拿不少去哄女人了！
一想起齊李氏，齊老爹的行為讓季心苗覺得痛快極了。
可自己這個男人看似憨厚其實心眼兒多得是，是要他一直思索著這，定要出問題。
季心苗眼一橫聲一嬌：「相公，爹肯定是覺得現在有我們守歲么，他老人家就早點休息。你看他天天都紅光滿臉的，哪裡有一點病的模樣？爹肯定沒事，你聽我的，我們上床守歲吧？」
齊大郎哪裡受得了這口氣，一彎腰抱起人就扔上了床…
正月初一在村子里拜年，正月初二一家人回了季家村。
季坤安見到大姐回來了，興奮得從季老爺子家躥了回來：「大姐，我與小妹到村頭都看你們好幾次了！」
季心苗見這小弟難得的活潑樣，也開心的問：「怎麼了？有什麼開心的事？」
季坤安與姐姐姐夫見過禮后拉著兩人進了內室：「大姐，姐夫，我跟你們說個好消息。書院要選幾個學子到縣城的書院進學，好應付今秋的秋闈，我被選上了。」
「哦？確實是好事！要姐姐姐夫怎麼幫你？」齊大郎很歡喜季家這兩個小舅子，大舅子聰明勤快，小舅子更有出息。
「不用不用，姐夫，我同窗又找好了住處，到時我們一塊租住在書院旁邊。」季坤安連連拒絕。
「小弟，書院里不能住么？」季心苗覺得兩個孩子住外面不安全。
季坤安連忙說：「大姐，那兒可以住的，只是我的同窗是孤兒寡母。他們家條件雖然算不得太好，可是家裡有十來畝地支持著。到城裡去讀書，他娘怕沒人照顧他，就想著一塊過去。我想這樣也好，反正我住書院也要出租子的，不如住一塊兒，我們還能下了學討論討論學問。」
齊大郎一聽覺得有個大人跟著也合適，於是問：「有沒有找好屋子？」
季坤安搖頭：「我們想過了十五就進城，早到幾天用來找房子。」
齊大郎若有所思的說：「這樣吧，你們不用著急。我有幾個戰友在城裡當捕快，我讓他們留心一下，給你們找一間價格合理、離書院又近點的房子。到時候我給你們一個手書，也好讓他們認識認識你們。兩個小孩子在城裡讀書，要是不小心的話，會惹禍的。有了他們的關照，只要你們一心讀書，肯定沒任何事，這樣爹娘也放心些。」
季坤安一聽眉頭全開了，立即一躬到底：「那就太好了，謝謝姐夫！明天我就去跟我同窗說。」
正在這時季王氏來叫了：「大郎、苗兒，去爺爺那吧。」
季心苗剛要說去，突然覺得小腹一漲她立即說：「娘，我去方便一下就來。」
新屋子的茅廁是按季心苗要求做的，雖然農家的茅廁都與豬圈做在一塊的，可是去設計了男女之分。
季心苗轉過牆角正要進茅廁卻傳來了大弟媳婦季朱氏的聲音：「平哥，你就跟大姐提提好了，反正那院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就搬到那去住好了。」
季心苗眉頭一緊：這是什麼意思？進門不到三個月，這弟妹說要搬鎮上去住，這是想分家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