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世成謎
“顧小姐,你確定現在繼承顧弘先生的遺產嗎?”帶著金絲眼鏡的老者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目光中帶著躊躇與期待。
他是幫顧弘保管遺產的私人律師鄒博實,也是顧老爺子的至交好友。顧弘的遺產因他的幫助才得以完整的保存下來,未被文國富奪取。
“鄒老,你和外公一樣叫我萱萱吧!如果我現在不來繼承,外公的遺產可能會被白眼狼們搶走吧!”
顧萱強壓下心底的激動,一臉無奈的朝著鄒老眨了眨眼睛。
鄒老眼角一抽,這孩子怎麽跟記憶中的不一樣呢?但還是鄭重的提醒她:“你現在還不到繼承的年齡,我也無能為力。”
顧萱從背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麵前,“鄒老,你說的是這個吧!”
那是一張出生證明和戶口本,當初顧弘遺囑在顧萱十八歲時繼承其實隻是一個幌子,他隱瞞了顧萱的真正出生日期,給文國富看的戶口本是一份假證明,上麵的時間被推遲了三天,就為了以後能給顧萱一個緩衝的時機。
顧弘為了防止顧萱被文國富套出真相,從小便告誡她這份出生證明和戶口本絕對不能給文國富看,這才令顧萱一直隱瞞下來。
而近日,就是顧萱十八歲的成人禮,自然也可以繼承遺產。
“好好,老頭子我現在就給你辦理繼承手續。”鄒老被顧萱叫的心花怒放,更為她能認清文家那些人感到高興。
曾經他不是沒有提醒過顧萱,不要將顧弘的遺產和公司過多的交給文國富,最好是放在自己手中。
可惜那時顧萱極度渴望親情,又被文國富和文千雅的花言巧語所蒙蔽,幾句挑撥離間就誤將鄒老的善意當成侵占外公遺產的惡人,與鄒老越漸疏離。
看著前世今生盡心幫助自己的老人,顧萱愧疚的紅了眼眶,垂眸輕輕擦拭,一切都過去了,今生她一定好好保護鄒老,不讓他重蹈前世的悲劇。
很快,鄒老從保險箱內將早已準備好的繼承文件拿出來,齊齊的放在顧萱麵前,別有深意的惆悵道:“萱萱啊!老頭子我等著一天可等了好久,那老家夥知道你真正長大也能安息了。”
顧萱掃了眼文件,心頭詫異,這些可比前世繼承的遺物多多了,其中最吸引她的是一封信和一瓶藥劑,前世她根本沒有見過這些。
鄒老似也看出她的疑惑,將信交給顧萱,自己陷入回憶。
“當初那老家夥早有囑咐,如果你依舊被文國富所騙,那僅需給你寫明麵上東西即可,起碼能保你性命無憂。如若你認清文國富的真麵目,那就將全部遺產交付於你,承擔你本該承擔的責任。”
顧萱接過藥劑,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信上記錄著一個驚人的秘密,18年前顧弘的女兒顧盼凝生產,卻因知道老公文國富在外麵搞三搞四,憤怒的情緒導致難產,最後生下一個死嬰後大出血,命懸一線。
顧弘為了安撫顧盼凝的情緒,便騙她說孩子安然無恙。
之後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女嬰,當時她身帶蓮花玉佩和那瓶藥劑,包袱上寫著一個顧字,他見女嬰與自己有緣,便將女嬰抱給顧盼凝說這是她生的孩子。
別說,顧盼凝看到女嬰後,虛弱的身體快速恢複,很快就出院了。
隻是沒想到回家後不久卻被文國富的情人於倩倩從樓上推下,最終不治而亡。
顧弘得知女兒身亡的消息氣的怒火中燒,當即報警逮捕於倩倩,同時要將文國富驅趕出文強製藥。
但文國富本就居心叵測,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私下掌控了文強製藥一部分股權,籠絡了一些企業主幹,顧弘根本無法將其趕走。
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先將無辜的女嬰要回再說。可是文國富堅決不從,心知隻要將顧盼凝的孩子握在手中,將來顧弘去世後所有遺產還不都是他的。
一年多的撫養權爭奪令顧弘多病的身體油盡燈枯,為了保護女嬰的安全,他不得不向文國富妥協。
他隻有一個要求,女嬰必須過繼給顧家,冠以顧姓,否則顧家全部財產在他過世後全部捐給國家。
文國富無法,隻得答應。
顧弘自知他的身體支撐不到女嬰長大成人,便起草一份遺囑,顧家財產交由鄒老的律師行全權代理,等女嬰顧萱十八歲以後方可繼承。
如顧萱未滿十八夭折,顧家財產同樣捐給國家,文家一分錢也拿不到。
文國富知此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承諾會好好照顧顧萱到十八歲。顧弘這才稍稍放心,在他剩下的時間裏近最大能力照顧顧萱。
那時他也曾研究過蓮花玉佩和那瓶藥劑,除了檢測出藥劑蘊含爆裂性能量,其他一概不知。
但他猜測顧萱身世不俗,遺書囑咐顧萱如果能看到這封信,可以憑借這兩樣東西尋找親生父母。
顧萱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想不到此顧非彼顧,她根本不是顧家的孩子,更不是文家的孩子。
可恨前世文國富在末世見自己的身手敏捷,便虛情假意讓自己將他們一家送到基地,並在生活穩定後將自己送去研究所,毀了她的一生。
“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顧萱癲狂的大笑。
顧萱的舉動反而嚇得鄒老手足無措,擔憂地望著她問道:“萱萱,你沒事吧?”
顧萱笑的眼淚直流,許久後才淡定下來說:“我沒事,我隻是慶幸自己能看到外公的這封遺書。”
鄒老對顧萱的身世也略知一二,深深歎息一聲問道:“孩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文家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
顧萱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