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海狸破壞能力強,冷冰突遇喪屍娃娃
風吹海浪,波濤滾滾,北海的天空再經曆一夜的摧殘後終於重見天日,萬裏無雲的天空甚是罕見,猛烈地日頭將地麵的水漬蒸發的一幹二淨,海平麵又恢複了平靜,海底的那些生物在一夜的瘋狂後再次沉寂。然而此刻海岸邊的城鎮內,卻是一片狼藉,稀稀拉拉的墨綠色海藻散落在地上,四周的房子或多或少的缺少一部分,有些更是倒塌,在城中變成一堆又一堆廢墟,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那些缺少的部分竟是被什麽生物抓咬出來的爪痕和牙印。
顧萱、小六、小九三人麵無表情的站在教堂周圍的防護網中,網外有數不清的喪屍屍體和海狸屍體,他們已經僵直並且發黑,經曆一夜的極度寒冷,表麵附上一層薄薄的冰霜。小九戳了戳他們已經凍得發硬的身體倒吸一口涼氣,這都是電網造成的,海狸的牙齒本就鋒利無比,喪屍化後變得更加堅韌,普通的土胚房僅僅用一個小時就能鑽出一個洞來,如果沒有防護網的阻攔,他們所在的教堂怕是也要淪為廢墟,這幫海狸喪屍的破壞力。
顧萱無奈的撥動了一下搖搖欲墜的鐵網,有幾處當已經被海狸咬的隻剩一絲鐵皮,如果不是太陽出來,恐怕他們早就攻破鐵網,蜂擁的闖了進來。而其他地方的土地上也有被海狸挖掘過的痕跡,他們的智慧真是與日俱增,無論是怎樣的阻攔手法,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能想出新的攻克辦法,如此下去,教堂這個算不得多麽堅固的基地就將不複存在了。
“我們要將防護網再推遠三公裏,給基地留下足夠的緩衝時間。”顧萱徐徐說道,周圍的建築被破壞了三分之一,物資也被他們收集的差不多了,現在教堂中的倉庫中儲存的物資夠他們幾人兩三個月的飲食不成問題,最關鍵的是守住基地,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小六不讚同的搖搖頭說道:“防護溝的地道已經快挖通了,今天應該就能完成,就你們兩個人根本不可能一天之內將防護網建成。”
顧萱聽後大喜的叫道:“快成了?太好了,現在我們先將地道的入水口用鐵網封住,防止海狸等生物從地道口流入。”
“沒錯,我們再將鐵網連接上十萬伏特,隻要他們敢靠近,就將他們電暈。”小九忍不住拍手叫好,有了防護溝後,確實省了他們的大力氣。
顧萱連連點頭稱是,“對,別忘了將那盆液體倒進去,保證讓那些喪屍有來無回。”
想到顧萱之前拿出的惡臭的液體,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東西不僅臭,而且腐蝕力太強,他們不小心灑落到地上一點,店麵瞬間被腐蝕出一個深部可見的深坑,即便放在河水裏,腐蝕效果也是杠杠的,他們唯一擔心的是:“那種液體會不會被稀釋啊?”地道是通向海洋的,海洋的海水又是循環流動的,如果將那液體稀釋,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顧萱早就準備好了一個簡單的法陣,可以直讓海洋的海水流入防護溝,並且阻止防護溝中的液體倒灌出去。顧萱飛速安排道:“小六你繼續通地道,小九你看看修複一下電網,我將地道口處理一下。”
小九掃了眼一望無際的電網,弱弱的搔了搔頭問道:“顧姐,我能叫老四幫忙嗎?”
“你說呢?出了問題你負責。”顧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所以留下老四是讓他負責照看那兩個還在進化的人,並且負責他們幾人的一日三餐,哪有功夫出來幫忙。
小九連連搖頭告饒道:“別,我錯了還不行,我自己修。”
“還要天黑之前修完。”顧萱連忙追加條件,搞得小九叫苦連天,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悲催到家了。
趁著兩人都離開身邊,顧萱快速在地道的桶水口刻入符文,符文的線條與泥土的紋理相差無二,一般很難發現,等正式通水後,她隻需要精神力激活即可,簡單操作,方便運行。隨後又開始搗鼓電網,三個人各司其職,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一切成果就看黑夜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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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翻倒的車輛中站著一個筆挺的身影,冷冰摸了把額頭上被噴濺的黏液,腳下躺著三四個喪屍的屍體,皆是腦袋被劈開一道手腕粗的裂縫,腦中的澄黃液體流的滿地都是。冷冰將他們一腳踢開,快步走向高速邊停滯的車輛,沒有鑰匙也不要緊,冷冰熟練的拉過打火線,汽車轟轟的響了兩聲便停了下來,一看表盤,沒油了,他憤怒的錘了下方向盤,立即下車尋找第二輛代步工具。
高速上擁擠的車輛不少,可是完整無缺的卻沒有幾輛,大多數車因為追尾碰撞在一起,地上不時出現一個兩個分離的汽車部件,讓人心疼車禍現場的慘烈。冷冰終於又發現一輛完好的車輛,迅速閃身上車,慶幸的是車鑰匙完好的插在車口內,微微扭動就傳來熟悉的轟鳴聲,聲音帶動著整個車身微微顫抖。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叫嚷從後座傳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後視鏡中,尖銳的五指已經朝他伸來,冷冰忙不迭的將身體向前微探,躲過伸抓而來的尖銳指甲。他扭頭向後望去,這才看清女子的全貌,她已經的一個眼球已經脫落,空洞的眼廓中不斷向外滲著黃色的粘稠液體,半邊臉上全是那些惡心的東西。另外一隻眼像其他喪屍一樣,變成白色瞳孔和眼球,青灰色的手臂在後座上不斷的撕扯著,卻始終無法再向前靠近半分。
冷冰側過身,向副駕倒去,透過縫隙發現,原來女子被安全帶固定住了,這才難以向前。可就在她掙紮的時候,冷冰注意到一個更為突出的事情,女人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樣子,肚子表麵的皮膚不斷的翻動,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皮而出,隨著肚子裏麵的動作加大,女喪屍的嚎叫聲也變得更加尖銳。
冷冰雙眸一凝,迅速抄起手中的棍棒準備朝女喪屍的頭部刺去。忽然一道水柱迎麵打在冷冰臉上,冷冰一個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他一腳橫踢向車門,身體敏銳的從車座上滑了出去,站在車的七八米外,雙目緊緊盯著車內女喪屍的一舉一動。
女喪屍匍匐在車窗上,指甲一下下抓著車窗“呲啦呲啦”作響,張著口朝玻璃咬去,露出尖銳的牙齒,她的雙眼緊緊盯著窗外的獵物,可是那女喪屍始終沒能從車內逃脫,剛剛那個水柱也像幻覺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這時冷冰可以肯定,這個女喪屍不是異能喪屍,他的目光幽深的看著,大步走到車旁,飛快的拉開車門,女喪屍的四肢頓時伸出車外。
果不其然,就在開車門的霎那,那團微弱的水柱再次迎麵射來,冷冰身體向後一退,柔軟的腰徑成180度向下彎曲,水柱貼著他在腰間飛了過去,晃晃悠悠無力的落在三米外不遠的地方,在地上濺起一個小水潭。
冷冰身體一彈恢複站立,目光炯炯的看著車內的女喪屍,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異能者的射擊距離在五米以內,所以他剛剛站的位置才會一直沒有被攻擊。冷冰站在車門外五米冷笑一聲,木棍在掌中緊了緊,雙手將木棍平方,握著兩端朝膝蓋撞去,“哢嚓”一聲木棍被折成兩段,冷冰一手一截,分別朝著女喪屍拋去。他的雙手左右開弓,力道狠厲,隻見木棍猶如閃電般射了出去,“噗嗤”一聲射入女喪屍的腦中,直接將女喪屍的頭插入後座上,她四肢無力的垂下,死了。另外一截木棍則射入她的腹中,從中間穿透,肚皮的動作也乍然停止,冷冰鬆了口氣,如果他沒猜錯,女喪屍肚中的孩子已經屍變,而且還變成水異能的喪屍,剛剛的異能就是那個腹中孩子釋放的。
他上前將女喪屍頭部和腹部的木棍抽出,又將安全帶解開,正準備將女喪屍搬出車外,女喪屍的腹部悄無聲息的裂開一道縫隙,一個白嫩的身體從中爬了出來,一隻小手抓著冷冰的衣角準備向外爬。冷冰感受到衣服傳來的拉力,頷首一看竟是一個白嘟嘟的胖娃娃,如果不是看他還有半截身子在女喪屍的肚中,冷冰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胎兒,與一歲多的胖娃娃相差無疑。
胖娃娃似乎感覺到冷冰的注視,仰起頭來對著他甜甜的笑了,冷冰頓時渾身一涼,條件反射的將女喪屍的屍體拋了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水柱已經劃破的手背,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女喪屍也隨之墜地,胖娃娃頭朝地,與地麵折成一個詭異的九十度直角,“哢嚓”一聲斷了,他仰著那雙與別的喪屍不同的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靈動的神光,嫣紅的嘴唇兩角翹起,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的朝冷冰微笑。
冷冰再看自己的傷口,那紅色的血液變成墨色,傷口也開始朝外潰爛,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膿皰在皮下組織流動。喪屍娃娃歪著頭從女喪屍腹中爬出來,坐在地上“咯咯”的笑的開懷,卻因為脖子扭著笑的岔氣。他雙目無辜的眨了眨,胖乎乎的小手朝腦袋左右拍了一下,這斷的脖頸被他拍回原位,來回扭動了數下,便恢複常態,依舊是那尊白白胖胖的瓷娃娃,比人類小孩更加可愛。
冷冰不曾小看那孩子,急忙用顧萱給的靈泉水衝洗傷口,很快腐爛的皮膚脫落,鮮紅的傷口也在愈合。喪屍娃娃氣嘟嘟的噘著嘴,像是氣憤冷冰破壞了他的創作,又是一個水柱打來。冷冰這次毫不留情,一道閃電朝著喪屍娃娃劈去,雷電在他身上肆意竄動,痛的他嗷嗷直叫,小小的人兒發出粗狂的嬰啼,即便在白天也很是滲人。冷冰手中的雷電力道又加了數倍,隨著最後一道雷電的落下,喪屍娃娃渾身焦黑的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一動不動,冷冰上前踢了踢他的身體,喪屍娃娃也毫無反應,他依舊不放心的用木棍穿透喪屍娃娃的大腦,看到腦後流出澄黃的液體後,這才徐徐的走回到車內,啟動車輛揚長而去。
就在冷冰離開後半個小時,喪屍娃娃頭部插著的木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了出來,頭部的傷口不斷愈合,就連流淌在地上的液體也被吸了回去,身上的焦黑退去,恢複白嫩的肌膚,體表依舊有電流流動,一點點的飄向虛空,喪屍娃娃又恢複正常。這一切就像時間逆轉一樣,除了喪屍娃娃自己回到半個小時之前,其他的一切都未曾改變。
他站起胖嘟嘟的身體,嘴上還是那甜甜的笑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喪屍,一道蓬勃的水柱將她的屍體整個擊碎,光溜溜的身體晃晃悠悠朝冷冰離去的地方走去,陽光將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空中似有似無的回響著滲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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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為什麽還沒到?”白虎的怒吼聲在林中回蕩不絕,男子不耐煩的跟在伍穎柔的身後,她身下的喪屍已經換了一個,那個喪屍因為行走速度太慢,被男子抽死了,這次的喪屍是年輕力壯的青年,速度快了兩倍不止。要問為什麽沒用四腿的動物喪屍,男子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動物的動作更加靈便,伍穎柔根本控製不了,隻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普通喪屍。
伍穎柔一路上不知道被催過多少遍,這句話已經磨得耳朵起繭了,但看到他凶神惡煞的目光,隻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安撫道:“北海本就距離上京很遠,如果你能找輛車走,可能會快一些,我也希望盡快抵達。”說著嫌棄的揉了揉鼻子,喪屍身上發出的腐臭已經將她的味覺侵蝕了,她似乎聞不到其他的味道,鼻尖無時無刻不凝聚的那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