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太虛禁區、五帝、得凰者的答案
這就是韓信來時的事情。
「那羽翼是什麼?」韓信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可是最後還是只問出了這麼一個。
「是禁區的代表。」
秘境之靈說道。
「意思是說,這是太虛之中的禁區。禁止入內,否則後果自負。」
韓信不是很理解,太虛…禁區…
他的理解能力並不差,只是他不理解這禁區二字所針對的是誰,因為他就生活在這禁區之內。還有就是,這禁區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他總覺得,不會像是秘境之靈所說的那樣簡單。
「這就是你的到來,對吧?」年輕人站在韓信的前頭,平淡發問。
韓信沒有說話,因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要不是有秘境之靈講解,這些事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彗星。
「你想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嗎?」
「不想。」韓信反其道而行之,他不知道對方前來找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擁有這樣力量的存在,找自己肯定不會是為了喝茶。
他細細審查自己,能為這樣的存在所用的,唯有兩樣東西。
「秘境之力和秘境之靈,還有星空彼岸的記憶。」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不打算配合。
年輕人啞然失笑。「你不必這麼有戒心,我找你,不是壞事。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
「你…來這個世界,是有原因的。」
「是,我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年輕人笑著,笑容十分親切,像是與韓信相識許久許久那樣。
「你們?」韓信抓住了關鍵詞。
年輕人一揮手,眼前的景象破碎,他們回到了茶館,涼鸞還櫃檯打酒,一切都還是方才他們離開的模樣。
涼鸞有些擔憂的朝韓信這裡看了一眼,韓信回之以微笑,讓她不必擔心。
「是的。我們。」年輕人笑著說著。
「你們到底是誰?」韓信追問。
「這個問題不在此行討論之列,我們要討論的是,關於你的第二次生命的含義。」
韓信沉默了,對方不打算說么?
「從前,我們選中了好些個人,黃炎、夏炎、秦趙、龍驤、晉源。但是出了黃炎,所有人都辜負了我們的期待……」
韓信沒說話,這些名字太陌生了,他聽都不曾聽過。
年輕人見韓信毫無反應,稍稍沉默,便明白了原因,笑道:「這樣說你可能不大明白,但換個名字,你就清楚了。」
「黃龍帝祖、夏華帝祖、始君帝祖、龍驤帝祖、晉元帝祖……」
韓信瞳孔劇烈收縮。
五帝!
這個人之前選中的五個人,竟是這個世界功名赫赫的五位帝祖?
能封為帝祖,那是上蒼的意志,說明這個人的功績,千古為首。帝祖,是對他們功績最高的讚譽。就算是將來他們的朝代覆滅,誰也無法否認帝祖為這個世界所做出的貢獻。
「你…到底是誰?」韓信很緊張。之前對於對方所說的,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他還不是十分相信。因為對方既然有這樣的力量,極有可能是見到了自己落下的那一幕。
可是現在,他信了幾分。
能報出傳說中五位帝祖的本名,這件事就能說明很多事情了。對方若是真的選中了五位帝祖,那麼對方就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了。
年輕人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不在他們討論的內容之內。
「這一次,我們選中了你。將你從那個世界的彼岸,接引過來。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是我們第六個選中的人。」
「你們選中我,是為了什麼?」韓信問出關鍵的問題。
年輕人沉默了,沉默許久許久,許久許久。
「我們希望你,向這個世界的蒼穹,許一個願。」
「一個願?」
「對,一個願。」
沉默。沉默。接下來是更加漫長的沉默。
涼鸞走了回來,她將酒壺遞給韓信,她在櫃檯早就打好酒了,可是見韓信遲遲說不完,十分擔心,便過來了。
「什麼願?」
年輕人搖了搖頭。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因為你還沒有給我答覆。」
「你要什麼答覆?」韓信看著年輕人的眼睛。
「得凰者的,答覆。」年輕人看著韓信,盯著他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好久,最後年輕人起身,笑了笑。「時間還早,往後我會再來,但願你到時候,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罷,他走了,走出了茶館。
涼鸞沒有問韓信,韓信自顧自沉思著。
騎上馬,回到了岐山,他始終沉默著。
得知韓信回來了,易穿雲第一時間來訪。
他來到了韓信的面前,朝著韓信恭敬行禮,將身段放得很低很低。
他想通了,晉商帝既不想讓白棋贏,也不想讓黑棋贏。奈何他又沒有手段變成紅棋,那麼唯一的生機,就在韓信身上了。
要在這樣的大勢之下守住槍派,根本不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足。思來想去,唯一能夠擔此重任,並有力量保住岐山的,就只有韓信了。
所以他來了。
為的不是別的,正是,請求,劍派槍派合併,東山南山歸一。
韓信聽完了易穿雲的話,他的腦海里還在思考著屬於得凰者的答案。他在想,那一夜的大凰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一場夢,亦或是那個年輕人對自己施展的幻術?
「易掌門,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韓信認真說道。
易穿雲還想說什麼,但一想,這樣的大事的確是需要好好思考,因此便退走了。只是他不知道,韓信在思考的根本與岐山無關,他是在其他東西。
思考,沒日沒夜的思考。韓信渴求一個答案。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點頭與搖頭的區別,那麼簡單的東西,何須這般思考?
可他是韓信,他很清楚,這輕飄飄的點頭和搖頭,會帶來什麼,會帶走什麼。那樣的代價,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