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冷小天瞪著一雙大眼睛慌張的看著他,他伸出手,將她的眼睛慢慢的覆上,從她的動作他可以感覺得到,她還是初吻。
心裡有些竊喜,也有一些失落,她這樣乾淨的一塵不染,而他卻是雙手血污,滿身骯髒,他有什麼權利可以去想著擁有她,這個吻就是結束吧。
冷小天被吻得七暈八素,等他終於肯放開她的時候,她卻忘記了應該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輕薄的偽君子,她只是半伏在他的懷裡,嬌喘連連。
心裡很亂很亂,她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除了她的兩個哥哥,她從未跟別的男人這樣親密過,甚至已經到唇齒交融的地步,他們才認識幾天呀,除了彼此知道姓名之外,根本就不了解,可是,明明被強吻了,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酸酸甜甜的喜悅。
這算不算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她不知道。
見她一副嬌羞可人的模樣,更像是個真人版的洋娃娃,那微卷的長發在燈光的映襯下發出柔和的光亮,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著股機靈的可愛勁兒,平之忍不住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最後說:「對不起。」
很好的氣氛讓他的這句對不起攪得很亂,冷小天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假裝去桌子上倒水,逃開這種尷尬的氣氛。
平之的心裡也很複雜,起身去上廁所。
他剛進了衛生間的門,他的手機便在枕頭邊響了起來。
冷小天急忙跑過去幫他拿起來,想提醒他有電話來了,她無意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零帝」
好奇怪的名字,她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拿著電話往前走,而平之也聽見了鈴聲,一推門正好看見她在看電話,頓時藍眸一沉,劈手將電話奪了過來,「誰讓你看的?」
他語氣兇惡,剛才吻她時的柔情瞬間蕩然無存,冷小天還沒有搞清狀況就被他這樣凶的架勢給弄得愣住了。
他拿著電話閃進了衛生間,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關門帶起的風吹起了冷小天額前的劉海,她感覺到渾身一冷,就像是突然掉進了一冰窟窿,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那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等平之接完電話出來后,見她仍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里泫然欲泣,他心中竟然不忍,不好意思的走過去說:「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
冷小天打開他伸過來的手,「誰要聽你的對不起,你這種人,受傷也是活該,我是眼睛不好,才會同情你。」
她說完就要往外走,平之一把拉住她,在她的掙扎中將她摟進懷裡,「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不好,你別生氣。」
「我才沒有生氣,我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她憤憤的說。
平之笑了一下,看到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他更是覺得慌亂,用手指拭乾她的眼淚,感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女人說話。
「別哭了,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才不要聽。」冷小天抽搐著鼻子。
「那我講笑話給你聽?」
「才不要聽笑話。」
「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冷小天看著他一臉正經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壞主意,一撇嘴說:「除非你學狗叫。」
「啊?」平之顯出為難的樣子。
「不學拉倒。」冷小天又要掙開他,他只好學著小狗的樣子叫道:「汪汪。。汪汪。。。」
冷小天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見她終於不哭了,平之覺得這兩聲狗叫也算值了。
「你以後不準再凶我,我可是偷偷的跑來這裡照顧你,回家后,一定會被我大哥打死的。」冷小天委屈的說。
「你不是說你和你叔叔一起住嗎?」
「騙你的。」她吐吐舌頭,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冷肖的照片往他的眼前晃了晃說:「看吧,這就是我大哥,比你帥吧?」
視線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平之瞬間變了臉色。
怎麼會這樣?
冷肖竟然是她的大哥,她是冷肖的親妹妹??
為什麼會這樣????
平之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突然間冷了下來,他想到剛才零帝在電話里說得話,頓時有一種感覺叫做,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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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第二天就坐飛機去了美國,秋沫依然和以前一樣,一早就去公司上班,照樣也收到粉色玫瑰。
秦少偉對她仍然是客客氣氣,而她此時也終於理解了這種客氣的另一層含義:秦少偉根本就是不敢得罪她,因為他怕葉痕。
可是葉痕現在在哪?
他是早就來到了a市,還是根本就藏在這座px大廈里。
秋沫竟然一天都心緒不寧,直到晚上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她還坐在那裡發獃。
「喂,秋沫,今天又加班啊?」
「早點走哦,注意安全。」
同事們一個個跟她打過招呼,最後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玫瑰的香味從桌子上隱約傳來,她今天沒有像平時那樣扔掉這束花,手指捏著其中的一片花瓣,感受著那絲綢般的柔軟。
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可是為什麼,他又回來了,他真的就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手中的花瓣漸漸的化成液體在手中碾碎,她的心情也隨之凋落不堪。
忽然,身後的總裁辦公室里傳來輕微的響動,她警惕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她明明看見秦少偉已經走了啊,有誰還在他的辦公室里?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偷。
秋沫在自己的桌子上找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可以當武器的,只有一個裝釘機關鍵時刻也許可以充當板磚。
她將小小的裝釘機握在手裡,悄悄的靠進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門是反光玻璃設計,從外面看不到裡面,而從裡面可以看見外面。
越是離得近了,她心裡越是忐忑,如果真是小偷的話,她又怎麼能打得過,轉身想要下去叫保安,可是又怕是自己剛才的誤聽,反倒會讓人家笑話一頓。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秦少偉走的時候難道都不知道鎖門嗎?
她輕輕的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順著有限的光線往裡看去。
除了一張超大的辦公桌和一張真皮黑沙發之外,裡面的其它擺設都很小很精緻。
好像根本沒有人嘛。
秋沫將門開得更大了一些,頭也探進去一半,在確定裡面真的沒有人後,她這才站直身子鬆了一口氣,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怪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就在秋沫想要關門退出時,一條黑影自門后慢慢的走了出來,當她剛有感覺的時候,忽然後頸一麻,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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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困了可以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