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盛怒之下的靳五爺
距她離開已經有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某位爺調查的怎麽樣了。她的失蹤,想必五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靳瑜輝。
“太子爺就那麽的自信能夠安然的帶著我離開?”
歐陽晟施施然尋了一處坐下,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若穆莊主指的是那位二皇子的話,那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本宮雖與他相互合作,但是對於本宮的行蹤他卻絲毫不知,所以即便是靳錦寒找到他又能怎樣?”
聽了這一番解釋穆清淡淡的勾勒出一抹笑,語氣略帶著幾分冷意。
“如此,那就預祝太子的願望成真了。”
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必須想辦法解了身上的軟筋散,還有自己肩上的傷勢也須得處理一下,這幾天的顛簸使得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傷口又裂開了。
“穆莊主放心,本宮定會帶著你安然到西澤,因為於本宮而言你還有很大的用處。”
穆清微微的斂了斂眸,半晌後悠悠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太子送些上好的傷藥過來,想來太子也不想在順利抵達西澤前見到我出什麽事情吧。”
歐陽晟順著她這話看向那傷口處,然後拋下一句,“本宮可舍不得穆莊主出事,放心,傷藥稍後便送到。”
穆清看著拋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的背影,清冷的眸光中閃現過一抹深沉。
誠如他所說傷藥沒一會兒被人送來了。
“奴婢是太子派人負責替穆莊主換藥的。”
“不用,藥放下我自己會敷,這裏沒你什麽事了,出去吧。”
穆清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交代了一句後背過身側身躺下。
身後幾步之外的地方那名侍女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然後才轉身離去。
“東西送到了?”
“遵照太子的吩咐已經將藥送過去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聽到這句話歐陽晟悠悠轉過身,看著語氣遲疑的人反問了一句。
“那位穆莊主隻是讓奴婢將藥放下,並沒有讓奴婢親自替她換藥。”侍女聲音低低的回道。
“哦,是嗎?”歐陽晟微微的上挑了那雙丹鳳眸,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麽。
半晌後揚袖揮了揮,隻見那名侍女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躬身倒退了出去。
本來用左手上藥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現如今又加上身上無力,所以這藥敷起來就更加的費力了。
穆清吃力的褪下半邊衣裳露出已經滲出些許殷紅的肩頭,然後反手將傷藥倒在傷口處,待做好這一切後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絲細汗。
“嘎吱……”
聽到這聲門被毫無征兆推開的聲音穆清心裏麵一驚,然後迅速的用左手攏好自己的衣裳,而幾乎是在她整理好沒多久一抹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
麵對神色陰沉的看著自己的人歐陽晟笑得別有深意的掂了掂手中的東西,語氣不以為意的解釋了一句,“本宮突然想起穆莊主好似還沒有換洗的衣裳,於是就親自送了過來,不過眼下看來穆莊主好像並不太高興。”
未打一聲招呼就直接擅闖別人的房間,他覺得她該高興?
“難道說太子都是這麽隨心所欲,絲毫不注重該有的禮數?”
聲音雖低緩但是卻透著絲絲質問。
此人心思縝密,剛才若非自己在他進來之前就整理妥當,隻怕是自己的身份就要引起這歐陽晟的起疑了。
“是本宮失禮了。”歐陽晟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而後致了聲歉,但是那雙丹鳳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毀過之意,甚至可以說是暗藏著一抹意味深長。
“對了,聽侍女說藥送到後穆莊主並沒有立即塗抹,可需要本宮幫忙?”
這藥瓶就擺放在旁邊且瓶口還是打開的,她不信這人沒有瞧見。
“太子身份尊貴,我可沒有那個福分消受,而且這藥我也已經上好了。”
聞言歐陽晟的臉上似是劃過一抹失望,“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打擾穆莊主歇息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同穆莊主說,明日天亮後啟程。”
穆清神色淡淡的聽著這一番陳述,對於這點她心裏麵其實早就有所料到了,畢竟要說這歐陽晟心中沒有絲毫顧慮的話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說為了盡快的趕回西澤這路上自然不能有過耽擱。
“哦,對了,我突然間好像也想起了一件事。”
這個時候歐陽晟已經即將要踏出門檻了,聽到從身後傳來的這一道聲音腳下邁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去。
“……”歐陽晟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那正前方的人。
“之前是劫物現在是劫人,看來太子好像特別的喜歡幹這種劫掠的事情。”
而更為有趣的是這不管是劫物還是劫人,同她都脫不了幹係。
“穆莊主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宮,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不錯,看來本宮同穆莊主還是挺有緣的。”
是緣沒錯,隻不過卻是孽緣。
“那不知太子可還記得上次派人劫物的最後結果是什麽,隻希望這次太子不要像上次那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穆清笑容淡漠的說著,唇角處勾勒出一絲嘲弄的望向那神色染上幾分陰霾的人。
歐陽晟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憤然離去。
撐了這麽久終於見人離開,穆清體力不支的朝著後麵一靠大口的喘了口氣。
照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看來她得盡快弄到解藥解了身上的軟筋散,但是這件事情顯然又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歐陽晟既然有心提防自己的武功,想來手中隻怕是多半不會留下解藥給自己任何得到的機會。
唉,隻希望某位爺的動作能夠快一些。
所說靳錦寒這邊,自她失蹤後便暗中派了不少人四下搜尋了,奈何卻是毫無半點的收獲,而他的那位好二哥那裏……
“五哥。”
靳錦寒看著迎麵而來的人,幽幽的問道:“可有消息?”
靳逸楓無力的搖了搖頭。
隻見伴隨著這一句話落靳錦寒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深沉了,沉默良久後身形才緩緩動了動徑直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而對於那個方向靳逸楓自然不會陌生,因為這段時日他五哥幾乎每日都會去一趟。
密封的室內隻見一人被碗口粗壯的鐵鏈綁住手腳,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而身上的衣裳也早已經被血沾染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有不少地方的血都凝固了,四周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昏昏沉沉當中聽到有聲音傳來隻見那人動作遲緩困難的抬了抬頭,然而當頭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卻讓人驚呆了。因為那張臉赫然是靳瑜輝,隻不過此刻的他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囂張跋扈,臉上蒼白毫無血色可言。
“二哥,可還好?”靳錦寒步履緩緩的走到跟前,看著一雙眼眸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人幽幽的問道。
靳瑜輝似發了瘋一般晃動著限製了自己行動的鐵鏈,若非這些東西他隻恨不得衝上去撕咬這人的血肉。
“靳錦寒,你如此膽大妄為的暗中私自囚禁並殘害我,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靳錦寒突然朗聲笑了出來,幽邃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飾嘲弄和譏諷,“怎麽,難不成二哥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聞言靳瑜輝一臉驚慌的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急急的問道。
隻見靳錦寒略向前邁了一步,聲音低沉喑啞不緊不慢的說道:“嗬嗬,二哥覺得我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靳瑜輝神色怔了一下,下一刻卻是失聲竭力的吼道,“不,你不能這麽對待我,你沒有那個權利這麽做。”
“錯。”
伴隨著這一個單音節字落下靳錦寒右手五指成爪緊緊的扣上了右肩那處那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處。
隻見靳瑜輝突然痛的慘叫了出來。
“二哥,你可知自己犯的最大的錯是什麽,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的幾次三番去招惹我在意的人。”靳錦寒說著緩緩的收回右手,看著指尖染上的殷紅微微的蹙了蹙眉。
隻見他掏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番,然後將弄髒了帕子隨手一扔丟棄在地。
靳瑜輝有些困惑的擰了擰眉,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麽低低的問道:“你說的是穆清?”
“她肩頭上的那處傷是二哥派人暗中傷的吧。”
“所以你就用同樣的方式施加在我的身上?”
靳錦寒微微的勾了勾唇,“不然二哥以為,傷了我的人還能毫發無損?”
“傷了她又如何,誰讓她如此不識好歹擋住了我的去路。“靳瑜輝穆目露陰鷙的說道。
伴隨著此道話音落下靳錦寒的神色一沉,眸色越發的幽暗了,與此同時在靳瑜輝目光詫異下擊出一掌掌勢徑直落在他的心口處。
這一掌他用了七成的內力,靳瑜輝突然“噗”的一口吐出一抹殷紅,氣息越發的微弱了。
“既然如此,那麽五弟我就更加不能讓二哥你存活在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