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為什麽被欺負總是他
靳五爺看著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然模樣的人,悠悠的解釋了一句,“你家王妃說多虧了你開口說話,要不然也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所以說幹的不錯,雖然你也是恰巧碰上的。”
離憂覺得吧,這若是撇開最後那一句話的話他這心裏麵還是非常的高興的,畢竟要得到爺的一聲誇讚可是不太容易的。
“說吧,想要什麽獎賞。”
“爺,您不是也說這不過是屬下運氣好麽,既然這樣的話,那有什麽好獎賞的。”離憂撇了撇嘴,語氣略帶著幾分鬱結的說道。
靳錦寒瞧著一臉委屈至極的人,微微的勾了勾唇,“這一碼事歸一碼,該賞的還是要賞的,說吧,想要爺賞你什麽。”
離憂聽了,在心裏麵思忖了一番。
“那爺,此事一了能不能給屬下放個長假什麽的啊!”
靳錦寒聽了一愣,隨之沒好氣的說道:“怎麽,這段時日累著你了?”
離憂順著這句話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毫無疑問的瞧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朝自己投來一記無可救藥的眼神。
“我這說的都是心裏話麽。”
隻見離憂低垂著頭嘟囔了一句,是爺說了要給他一個賞賜的,他隻不過是順著爺的意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已麽。
靳錦寒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的頷了頷首,應承道:“好吧,爺允了你。”
“真的?”離憂一臉激動的揚聲問道。
“爺什麽時候騙過你了。”靳錦寒嗤了一聲,幽幽反問了一句。
“謝謝爺,就知道爺最好了。”說完這句話隻見離憂側身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人,嘴角上勾眉眼上挑,語帶挑釁,“怎麽樣,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
延華瞧著他這副模樣,語氣淡淡的拋下二字,“無聊。”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軟趴趴的,離憂瞬間湧現出一絲的無力感,切了一聲。
“好了,說正事吧。”靳錦寒看了一眼相互拌嘴的兩個人,確切來說應該是獨自唱著獨角戲的人,開口打斷道。
隻見原本還在鬧著小情緒的離憂瞬間收斂了臉上的多餘表情,一本正色和認真。
“爺,既然現如今王妃已經能夠自由出入太子府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帶王妃離開西澤了?”
“這個恐怕沒那麽容易。”靳錦寒聲音低沉的說道,神色間流露出一抹凝重和深沉。
“為什麽?”
“你忘了,王妃身上的內力還被封印著呢,就算是現在我們能夠帶走王妃,難道要讓王妃身上的內力一直如此受製?”延華開口幽幽提醒道。
經這麽一說離憂才恍然憶起還有這麽一回事,於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那怎麽辦?”
這也不能就放任下去啊,真不知道那歐陽晟到底是使了什麽手段,竟然連爺都沒有辦法解掉。
“你們家王妃交代了要靜待時機,總會有機會的。”靳錦寒目光幽邃的說著這一句話,可是心裏麵卻另有一番計量。
“眼下西澤內部的勢力幾乎都已經被歐陽晟肅清了,想來用不了多少的時間此人就能真真正正的將西澤囊括在手了。”
麵對延華的這一番話,離憂甚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語氣之中略帶著幾分憂慮的說道:“是啊,到時候怕是更加的難對付了。”
這也是他目前考慮的問題,歐陽晟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當初那場對決若不是西澤內部出現問題,定然不會結束的那麽快。
現如今西澤內部爭奪的現象已經解決了,而沒了那些多餘的人在邊上礙事,歐陽晟行事勢必會比以往更加的無所顧忌。就猶如是被困於淺灘的蛟龍,一旦騰飛,那就是翱翔於九天之上。
可是相對而言,現如今東陵朝中的局勢卻遠不如西澤,看來他須得加快步調了。
“自今日起,你們派人暗中留意酒樓這邊的情況,若是你們家王妃出現的話記得第一時間通知,知道了麽?”
“爺,您就放心吧,王妃的事情我等自然會放在心上。”離憂一臉嘻笑著說道。
“就你整天嬉皮笑臉的。”延華沒好氣的拋下一句,但是那語氣當中卻又聽不出來絲毫的不悅和慍怒之意。
離憂瞧了一眼自家爺,然後一臉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得越發的璀璨了。
“好了,別笑了,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爺,什麽事情要吩咐我去辦啊?”
靳錦寒看著一臉好奇的等著自己吩咐的人,悠悠的開了口,“也沒什麽,就是替你們爺送封信去給常老將軍。”
“又是送信啊,為什麽每次都是我啊,爺,這次能不能讓阿延去啊?”離憂用著打商量的口吻低聲問道。
然而卻聽見某位爺慢悠悠的搖了搖頭,輕飄飄拋下一句,“這怕是不行,上次離開的時候常老將軍他指名道姓了,要是再差人送信的話非你不可。”
“為什麽啊?”離憂一臉鬱結的問道,這種事情也有非誰不可的?
“沒什麽為什麽,就是常老將軍說很喜歡你。”靳錦寒饒有興味的說道,嘴角處揚著一抹清淺的弧度。
“這理由也行?”離憂甚是詫異的揚聲歎道。
站在一旁的延華抬手輕輕的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安慰了一句,“辛苦你又要跑一趟了。”
“你就得意吧。”離憂撇了一眼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幽幽的嘟囔了一句,“你們就知道欺負我。”
“這可算不上是欺負,你沒聽見爺說這是因為常老將軍點名要你去的嘛,又不是我不願意代你跑這一趟。”延華像是沒有瞧見眼前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依舊兀自說道。
“延華!”
突然間雅間內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連名帶姓的大吼,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好了,你就不要再鬧他了。”靳五爺輕輕的開口提醒了一句,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聞言延華緩緩的收了口,他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
“好了,信,爺我已經寫好了,現在你就可以動身了。”
“這麽急?”
靳錦寒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那封所謂的要送給常老將軍的信已經遞了出去。
事情已定,離憂隻得無奈的伸手接過,道了句,“那屬下動身了。”
“嗯,去吧。”靳錦寒頷首示意道。
離憂躬身行了個禮,轉身之際同身旁的人輕悠悠拋下一句,“走了。”
“一路小心。”
身影交錯之際,離憂微微上揚了唇角,臉上洋溢起一絲笑意。
“好了,我們也走吧,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安排。”
待得離憂離開後靳五爺方才同留下來的人道了一句,與此同時起身朝著雅間外麵走去,隻見延華邁步跟了上去。
太子府。
“這出府逛了這麽久,穆莊主好似心情挺不錯的。”
穆清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人,淡淡的回了句,“恩,的確是挺不錯的,至少空氣比太子這府中的要清新多了,沒那麽壓抑。”
聞言歐陽晟臉上的神色明顯有稍驟一瞬的變化,然而語氣聽上去卻宛如沒事人一般的。
“穆莊主心情能好,也算是好事一樁,就是不知穆莊主此番出府都碰到哪些有趣的事情。”
這是在開始盤查了麽,嗬嗬,還真是一刻都不放心呢。
“太子不是派了人一路跟著我嘛,是以相信那幾個人早就同你匯報了,既然如此,太子又何必再問。還是說,太子信不過你那些下屬,想要同我求證一遍?”
“穆莊主想多了。”拋下這句話後歐陽晟便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
下屬自然是有回來向他匯報,一路上倒是沒有哪裏不對勁,隻除了在酒樓碰上一件事情,透著一絲奇怪。
他們幾個說中途突然出現了一批人,不知道為什麽使計將他們從眼前這人的身邊支開,待得他們重新回到那家酒樓的時候眼前這人已經沒醒了,事後才知道是獨自一人回了太子府。
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隻怕是沒有那麽簡單,於是暗中派人前去調查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查出任何的消息。
但是他還是隱隱的覺得此事同那個男人脫不了幹係,可是自探得他們一行人曾出現在邊關後便再也沒了蹤跡,任憑他暗中怎麽加大人手追查卻是毫無結果。
“不知蒼陵王現在如何了。”
伴隨著這一聲幽幽的話語落下,隻見歐陽晟視線望了過去,眼神當中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探究。
然而卻隻見穆清一臉的神色淡然,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異樣。
難道說是他猜測有誤?
“穆莊主逛了這麽久,想必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穆清看著轉身要離去的背影,突然揚聲拋下一句,“哦,對了,那家酒樓的菜的口感挺不錯的,太子若是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去嚐嚐。”
但見那朝著前麵走去的人身形突然一頓,然後邁步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身後,穆清微微的揚了揚唇,眼中一片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