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動噬心蠱

  好一個強人所難。 在君北齊眼裏,這些不過是南初月欲拒還迎的伎倆罷了。


  不顧他的反抗,周身的勁風不減反增,直到南初月徹底坦誠的暴露在君北齊的麵前。


  東城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但君北齊並沒有因此而憐香惜玉,反而,他的眸子變得愈發的冰冷,讓南初月不寒而栗。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怪不得君耀寒會對他如此懼怕。


  “我還以為世人眼裏的寧王殿下,是個正人君子!”


  一句話,讓君北齊停下了作為。


  他饒有深意的看著身下的南初月,仿佛要在探究她的意圖。


  乘著空檔,她連忙說道,“我心早有所屬,寧王如若今天強行要了我,我南初月必然以死相諫。”


  君北齊皺著眉,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她明明……噬心蠱……難道是假的?


  君北齊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產生的了興趣。


  掌風出,君北齊一個翻身,從一旁拿了衣袍披上,坐回了他的木質輪椅。


  不管穿著什麽衣服,君北齊身上總是有王者的風範。


  南初月從一旁拿了毯子將身體裹住,低著頭,“寧王,臣妾自知有愧。”


  君北齊沒有聽他解釋,他催動內力,使著輪椅,離開了房間。


  一時間,這個洞房又變得冰冷而孤寂……


  南初月坐在那裏,一時回不過神。


  難道,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她和寧王成親的那一日。


  腦海中,南昕予和君耀寒那醜陋的嘴臉一直在回蕩。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挖了一塊,生生的疼著。


  她本是西離南家的嫡長女,東城國君王親封的郡主。


  有著舉世無雙的容貌和才華,卻因為迷戀君耀寒那個小人,一步錯步步錯,導致南家一百一四十口命喪黃泉。


  如今老天開眼,居然讓她重生在了三年前,這些賬,她要一筆筆的討回來!


  叫來橘秋,南初月吩咐道,“到北門,學三聲鷓鴣叫。”


  這是她和君耀寒的暗號,一旦成事,便去庭院北門學鷓鴣叫。橘秋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入夜之後,君耀寒躲過了寧王府的層層護衛,到了南初月的臥房裏。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南初月看到他的時候,身側的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但她還是強忍著滔天的恨意,硬是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她到現在也沒穿上衣服,隻用了被單裹著身體,坐在床上抽泣著,令人我見猶憐。


  君耀寒走過來,一臉的得意,他沒有詢問南初月的感受,而是興奮的說道,“成功了?”


  這可是南初月的第一次,為了她的王位,上一輩子,她甚至不惜……可在這個男人眼裏,不過就是個工具罷了。


  南初月點了點頭,肩膀顫抖著。


  剛才君北齊催動內力的時候,將南初月重重的丟在了床上,如今她上上的青紫,更是讓君耀寒信以為真。


  摟住了她的肩膀,看著南初月身上的斑駁,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喜悅,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


  “我的好月兒,從今天開始,隻要你每天給君北齊的茶中加入一點藥粉,用來催動噬心蠱,那不出三個月,他就會暴斃而亡。”


  南初月顫顫巍巍的接過藥瓶,仰頭問道,“這,不會被發現嗎?”


  君耀寒自豪的說道,“你放心吧,這是我親自去西域求的蠱毒,無色無味,萬無一失。”


  到現在為止,君耀寒也沒有問她一句,痛不痛,難受不難受。想當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這種狗雜碎。


  南初月撲倒了他的懷裏,低聲啜泣著,“好,隻要能幫到你,我什麽都願意。”


  君耀寒這才假模假樣的拍著她的背,“月兒,你放心吧,他日隻要我登基為王,我必定娶你為後,且整個後宮隻你一人。我發誓!”


  當年,因為君耀寒的這些誓詞,南初月感動的留了眼淚。


  現在聽來,真是可笑至極。


  後來她才知道,君耀寒和南昕予早就搞在了一起。君耀寒封王的次日,就把南昕予接到了宮裏。


  怪隻怪她當年眼瞎,居然如此信任這兩個人。


  君耀寒安撫了許久,南初月這才平複。


  “月兒,我得走了,這寧王府戒備森嚴,我不能逗留太久。”


  南初月懂事的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在南初月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君耀寒便跳窗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他,別忘了給君北齊下藥。


  前世失去的,南初月要一點點的討回來。不僅僅是殺了君耀寒那麽簡單,要讓他一點一點失去一切,最後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


  這一夜,南初月盤算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是她回門的日子,南初月起了個大早。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到南昕予了,君耀寒可以放著慢慢玩,但她這個好妹妹,似乎應該早一點教訓一下才是。


  橘秋替她梳妝打扮好之後,南初月就離開了臥房,在路過門廳的時候,君北齊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寧王妃這一大早,準備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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