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吃醋了
上門女婿? 孫家看上君北齊就算了,竟然還想讓他入贅?
南初月覺得自己幾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不知道是孫家想的太美,還是他們扮演可憐人著實太像了。
縱然他們隻是西離城普通的商戶,有家有業的怎麽可能給入贅?
縱然是有救命之恩,也頂多表示感謝就算了,怎麽可能將子孫後代全部賠進去?
原本南初月對於孫玲日日纏著君北齊很是不滿,現在聽到李元這麽說,心裏更加的不爽:“你怎麽知道我哥會入贅孫家?別胡說八道,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好嗎?”
大概是心裏的怒火太重,此時的她已經一點遮掩情緒的意思都沒有了,直接惱怒的就是對李元一通嗆。
李元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依然笑著:“小月姑娘,若是你不信,何必這麽激動呢?”
南初月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種鄉野之地,被人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惱怒的看著李元,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樣,似乎對她的氣惱毫不在意:“姑娘別生氣,其實你哥哥娶了孫玲也是不錯的,那姑娘脾性好,定然不會難為你這個小姑子。隻是……”
微微一頓,李元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繼續住在孫家,怕是就不合適了。不如小月姑娘嫁給我,這樣也省的出現姑嫂矛盾了。”
說到最後,他麵上滿是笑容,似乎認為自己這樣的提議實在是太棒了,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南初月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她真的想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就在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月月,回家了。”
是君北齊。
方才聽李元說了那麽一堆,此時的南初月怎麽可能對君北齊好臉色?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家?家在那裏?”
君北齊也不惱,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似真的是大哥哥一般:“別鬧。”
鬧?
她哪裏鬧了?
若不是李元在旁邊,她發誓她一定會撲到君北齊身上狠狠地咬一口!
李元看著他們兄妹之間劍拔弩張的模樣,笑著說道:“小山,都說長兄如父。女大不中留,小月姑娘的婚事,你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婚事?”君北齊的視線陡然落在了李元身上,將他嚇了個激靈。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細細看過去又發現君北齊的眼神很是淡然。
自己安慰自己說是看錯了,他笑著繼續說了下去:“是啊,你們兄妹倆總不能一直在一起吧?不如你做主將小月姑娘嫁給我,我保證會對她好一輩子的。”
君北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牽著南初月的手走了。
李元完全沒有察覺出君北齊的不滿,不過是癡癡地望著南初月的背影,想著他們共結連理的畫麵,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笑弧。
看上去南初月是被君北齊牽走了,事實上,一路上她都在努力抽出自己的手。
直到走出了李元的勢力範圍,君北齊才鬆開了她的手,轉身看著她,慢悠悠的說道:“想不到你在這裏時間久了,品味都出現了問題。怎麽,看上他了?”
嘲弄的語調,好似方才是南初月說的要嫁給李元,而不是李元求親南初月!
南初月冷笑了一聲,抬眼看過去:“你想多了吧?我放著堂堂南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要,留在這裏一輩子,怎麽可能?不過……”
她微微一頓,學著君北齊方才的語調繼續說了下去:“倒是你在這裏待的時間久了,有了在這裏隱居的心思了吧?沒關係,寧王府就由我替你接手了。”
“怎麽?我人還在這裏,就要算計我王府的資產了?”
“那也得你給我機會啊。”
最開始擔心旁人看出,他們以兄妹相稱,彼此的稱呼用你我還有著幾分別扭。
可是日子久了,不僅稱呼起了變化,態度都變得很是不一樣。
南初月看君北齊的模樣,完全不會有任何的懼意。
君北齊看著她眯起了眼睛:“你現在是越來越猖狂了。”
“我看你也越來越喜歡這裏了,上午還陪著玲兒去做農活了?是不是得心應手啊?我看你就留在這裏,娶了玲兒吧。反正孫家隻有玲兒一個女兒。若是你們在一起,定然會好好對你的。”
話聲落下,孫玲的聲音就遠遠地響了起來:“小山哥哥,你找到小月了啊?”
“小山哥哥,叫的真是親昵。”南初月低聲嘟囔著。
君北齊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而孫玲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她自然的挽上了南初月的手臂:“小月,今天我們割了點豬肉,娘說要做燉肉。快回去吧,燉肉可香了。”
南初月除了尷尬的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他們表現的太過樸實,還是說孫玲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他們有著極大的差別。
那天縱然他們的衣衫都有了明顯的髒汙和破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極為華貴的衣服,怎麽這個孫玲好似一點都看不出?反而天天都是一副,她和君北齊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縱然是京都裏的大家閨秀,也沒有一個敢這麽自誇吧?
回到孫家,匆匆吃了晚飯之後,南初月就找了個理由回屋了。
她著實不想看著孫玲纏著君北齊的模樣,心裏堵得慌。
君北齊看到她離開的身影,對著黃玲說道:“小月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去看看她。”
“還是我去吧,”黃玲立即站起身,“女兒家的心思你能知道多少?”
此時黃父的聲音響了起來:“玲兒,讓小山去吧。”
“爹……”
“你陪我在這裏編竹筐。”
縱然黃玲有著再多的不滿,還是走了過去。
隻是她還是不停的偏著頭看君北齊,直到目送他往南初月的屋子走了過去。
“別看了,”黃父手裏的藤條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小山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他們的身份,可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