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下如何
難纏坐在餐桌上,腦子裏都是在考慮齊溪的事情要怎麽處理。 不是她對君北齊沒信心,怕折騰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而是因為齊溪是寧永的公主,君莫離又攪和了進去。
??這件事稍有不慎,定然會引來大麻煩。
??所以,她必須在麻煩到來之前,就將這件事遏製在萌芽的狀態!
??偏偏……她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就在她滿腦子渾渾噩噩不知所措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王妃,寧永公主求見。”
??齊溪?!
??她們昨晚的對話顯然是不歡而散的,最後懟的齊溪麵色都變了,今天早上齊溪竟然跑到寧王府求見?
??說起來,這個想法還真的是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
??但是隻有不斷接觸,才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可能。
??因此,她自然是不會拒絕。
??當即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對著管家說道:“快將公主請到大廳。”
??她還不忘對橘秋交代:“讓人把熱茶和點心送上去。”
??說著,她就起身往外走。
??不過即將走出花廳的時候,她陡然想到了什麽,對橘秋說道:“你就不要過去了,免得被看出什麽。”
??之前南初月和橘秋化身成小廝,與齊溪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那種情況下,雖然齊溪沒有道理過分的關注她們,但是由於齊煜察覺到了端倪,向來齊溪也是知道了。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讓橘秋到齊溪麵前出現,也是有必要的。
??當下橘秋微微點頭,轉身去安排人上茶上點心,就沒有跟著南初月進入大廳。
??南初月進去的時候,齊溪已經坐在賓客的位置上了:“公主今日突然來訪,還真的是讓本王妃意外,不知道……公主是和來意?”
??沒有任何的虛與委蛇,直接明白直接的挑明了問題。
??齊溪坐在位置上,看了眼手裏的茶盞,唇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弧:“都說寧王妃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想不到也是個急脾氣,第一句話就說的這麽急吼吼的。”
??“也不是急,隻是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否則,這茶怕是喝著也容易噎到。”南初月涼涼的懟了回去。
??明麵上她們似乎都沒有說什麽,但是暗地裏火藥味很是濃重。
??整個大廳裏,都有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四目相對,更是霹靂火花帶閃電。
??最後是齊溪笑著打斷了她們這種很是怪異的狀態,不過言語之間並沒有什麽溫和的言辭:“寧王妃的話說的也是,畢竟兩個關係不好的人,說是要坐在一起品茶。”
??“怕是無關的人聽了都不會相信,何況是當事人呢?不過王妃的身份擺在那裏,事事這麽計較怕是不合適吧?我身為寧永公主,過來看望,也算是給足了寧王府麵子。”
??最後一句話她說出口的時候,麵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南初月心裏明白,進門是客。
??無論她個人對氣息是多麽的看不上,總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何況齊溪終究是寧永的公主,身為東城地道主,總是要客氣幾分的。
??縱然心裏再不爽,南初月還是壓下心頭的火氣:“公主說的是,那就嚐嚐這香茗吧,是王爺最喜歡的。”
??話聲剛落,原本對著茶盞不屑一顧的齊溪,立即拿起了茶盞,正襟危坐的開始品茶。
??對於她這樣的行為,南初月並沒有覺得奇怪。
??畢竟既然齊溪對君北齊有了想法,想透過他的喜好更多的了解一個人,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不代表她要讓齊溪順心如意,眼看著齊溪一口茶喝進去,南初月慢條斯理的繼續說了下去:“算起來,還是因為本王妃喜好這種茶,所以王爺才特別的喜歡。”
??果然,話還沒有說完,齊溪就開始劇烈的咳嗽,顯然是被嗆到了。
??南初月立即看過去:“公主,沒事吧?喝茶要慢慢地品,千萬不可操之過急。若是燙到了,就不合適了。”
??明明知道她是暗有所指,偏偏齊溪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指出來,縱然內心再是惱火,也隻能將情緒按壓下去。
??她咬了咬唇,狠狠地瞪著南初月,好半晌之後,她才開口說道:“王妃,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得順應發展,否則隻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公主說的是,所以公主就不要強求了。不然事情怕是越來越糟糕,就不合適了。”南初月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送了回去。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神裏都透著明顯的涼意,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就在此時,君北齊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很是匆忙,顯然是聽到了什麽風聲特意趕了回來。
??“王爺!”齊溪看到君北齊之後,立刻一改麵上的不快,變得明豔動人。
??她甚至直接站起身,一雙眼睛楚楚動人的看著君北齊,似乎恨不得立刻撲到他懷裏。
??隻可惜君北齊壓根就沒有看她,而是上下打量著南初月,似乎擔心她受傷一樣。
??這樣的目光讓南初月感到溫暖,就讓齊溪感到很是受傷了。
??她今天來寧王府,目的就是要讓南初月知難而退,同時對君北齊表明心意。
??不曾想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君北齊就回來了,還給了她們如此大的差別待遇,讓她一顆心都充滿了惱怒。
??但是礙於君北齊就在這裏,她自然是不能發作的。
??君北齊走到了南初月的麵前,自然的握上了她的手:“聽聞公主來訪,我特意回來看看,別讓家裏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慢待了公主。”
??“王爺多心了,像公主這樣的貴客,月月怎麽會不小心迎接呢?”南初月微微一笑。
??夫妻琴瑟和鳴的模樣,刺痛了齊溪的眼睛。
??她簡直懷疑,她今天過來,是給自己找罪受。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慢慢的收緊,修剪整齊的指甲刺入皮肉之中,身體上帶來的痛楚,卻遠不如心靈上的衝擊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故意忽略了他們的對話:“王爺,昨日感謝你在街上救了我,所以我與家兄想請你吃飯,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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