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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勁進行打扮,為的就是要在君莫離眼前一亮,引起他的興趣。 一旦得到了皇帝的青睞,在後宮之中自然就是平步青雲。
雖說後宮之中分位很是重要,上位者永遠有隻會下位者的能力。
可是足夠受寵的話,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隻是受寵這一件事,就是非常難的事情,而一般人想要達到獨寵的效果,更是難上加難。
像蘇雪兒這樣讓君莫離連續月餘留宿在永和宮,此時已經是一種獨寵的狀態了。
不過君莫離並沒有給她升位分,也沒有太多的賞賜,讓她受到的寵愛待遇多多少少打了折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旁人也不認為蘇雪兒真的抓住了君莫離的心思,大家還是有機會的。
何況新鮮感這種東西,哪個人不需要呢?
看似一群人坐在一起,姐姐妹妹互相稱呼著,每個人的麵上都是笑容。但是她們的心裏都在考量對方,想著到底誰能在今晚的爭奇鬥豔中勝出。
當然,她們更多的期待是能接到君莫離。
畢竟入宮這麽久,不要說寵幸,她們眾人連一麵都未曾見過。
其中的酸澀,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說著眾人的視線就不自覺的往外瞟,顯然是期待著君莫離快點到來。
林貴人最是沉不住氣的,率先開了口:“這陛下大概什麽時候過來?該不是收到什麽風聲,不來了吧?”
其實偌大的後宮之中,到處都有君莫離的人。
他知道永和宮這邊的情況,不過來了也算得上很是正常的事情,實在算不得什麽大事。
上午在鳳儀宮的時候,蘇雪兒就說過了,若是今天君莫離不來,未來幾日也可以隨意來的。
為的就是防止君莫離突然不來了,或者聽到什麽風聲不來了,讓旁人將髒水潑到她身上,是她故意給君莫離傳遞了什麽消息,不讓他來了。
不想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林貴人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指桑罵槐的說著是不是蘇雪兒暗中做了什麽手腳,讓君莫離不過來了。
蘇雪兒撚起一個蜜餞送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咽下之後,才緩緩地開了口:“姐姐這話問的,我就不敢保證了。今天這麽多姐妹們過來,陛下怎麽可能不知道消息?所以會不會過來,還真的是不確定。”
有退有進的話,讓林貴人沒有辦法繼續針對她。
旁邊的寧才人笑了:“妹妹說的是,陛下會不會來,誰說的定呢?陛下的心思,哪裏是我們能猜到的?如果我們都能猜到皇上的心思,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是啊,陛下的心思可是不可測的。”
“就是,陛下每天想著那麽多的天下大事,怎麽可能被我們想到?”
“……”
很快,眾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下去。
說起來,宮裏基本上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以皇後為首,一派以安妃為首。
但是由於除了蘇雪兒之外,君莫離並沒有顯現出對誰很有興趣,所以蘇雪兒隱隱成了第三派。但是由於蘇雪兒行為低調,隻是安妃故意找她的麻煩,她倒是沒有找過誰的茬。
再加上安妃也自以為是,認為皇後的位置遲早也是屬於她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縱然蘇雪兒的站隊不明,卻也有大部分人將她放在了皇後那一隊。
現在林貴人說著蘇雪兒的種種不是,站在皇後那邊的人自然會找茬。
何況大部分人還是看得清楚,現在的情況想要見到皇帝,還是得和蘇雪兒搞好關係。
畢竟除了永樂宮之外,君莫離可不是去任何宮留宿的。
即使是皇後所在鳳儀宮,也隻是初一十五過去看看,與皇後說說話,留宿還是尚未發生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自然明白要和誰搞好關係。
林貴人看著眾人針對她,也偃旗息鼓了。
很多時候,她都是仗著安心在身邊,所以才能那麽跋扈。
整個後宮中,敢和安心對著幹,打安心臉的人不多。林貴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狐假虎威的到處滋生事端。
現在安心不在,她自然也得收斂起來。
隨著眾人的指責,她幹笑了一聲:“大家說的是,是我想的太多少了。”
“林姐姐確實是想的有點少,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不知道林姐姐是想什麽呢?”
“能想什麽?自然是想著邂逅皇上唄!”
“……”
雖說關於對皇上的邂逅,是每個後妃都有的期待。
但是此時這麽說話的人,明顯是帶著譏嘲的語調,對林貴人進行譏諷。
林貴人也知道平日裏太過自以為是,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安心不在,她也不敢多話,隻能幹笑了一聲,低頭坐在那裏,不敢再多話。
不過她眼神裏閃過的惡毒情緒,還是顯露出她內心的歹毒。
……
禦書房。
尚公公:“陛下,現在基本上各宮的娘娘都在永和宮了,應該是等著陛下。今晚,陛下還過去嗎?”
依著他的心思,君莫離肯定是不會去了。
平日裏,君莫離就不願過多的去後宮,更不想碰到那些人。
現在人聚集的這麽齊,他怎麽可能還去?
隻是心裏即使知道,也是明麵上要問一句。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君莫離微微頷首:“去。”
尚公公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了君莫離。
恰好君莫離也看向他,四目相對,君莫離麵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意外?”
“是,”尚公公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思,“陛下這時候去,不會覺得煩躁嗎?”
“若是朕不去,怕是她就要有麻煩了。”
一句話讓尚公公明白了。
君莫離是擔心沒有去,其他宮的妃嬪認為是蘇雪兒故意設計。
思及此,他的麵上浮現出了笑容:“陛下對永和宮的娘娘,真的是特殊對待。想來,陛下對她的感情也是特殊的吧?”
“特殊?”君莫離的麵上的表情微微的斂了斂,然後又低低的笑了,“你說,她頂著那樣一張臉,朕還真的是舍不得她受丁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