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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朝堂之爭

  長孫嘆息一聲,快步的追了上去,李世民的命令,自己自然是不能更改的,可是,那勢大力沉的一腳,恐怕已經讓王治的內臟受了傷害,不醫治的話,弄不好會有後遺症的。


  和李世民的想法不同,長孫並不認為,豫章和王治之間,有多大的過錯,自己和李世民,當初就是兩情相悅的,相濡以沫,走過了這麼多年,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是,夫妻關係,依舊甜蜜如初,即使,後宮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只不過,那時候的李世民只是個將軍,而現在,卻是帝王了。


  「娘娘,這事你還是別管了」。架著王治的軍士,很是為難的看著長孫,這可是陛下的命令,任何人無法更改的。


  「兩位放心,我並沒有干預你們的意思,只是我這弟子剛才受了傷,可否醫治一下,再前行」?後宮不幹政的,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兒和弟子,長孫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況且,王治還間接的救過自己。


  「這,那好吧」。既然長孫都開口了,而且,並不是要求放了王治之類的要求,也就答應下來。


  長孫趕緊讓身後的宦官去叫太醫,王治受了一腳,再加上怒火攻心,竟然已經昏厥過去了。


  豫章終究是晚了一步,當來到長安城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宵禁開始了。


  即使貴為公主,豫章依舊進不去城。


  「李承乾,你不配做我哥哥」。豫章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一想到這事,竟然是自己大哥挑起來的,就一陣心寒,天家,真的就這麼無情嗎。


  「皇姐,咱們先回去吧」。高陽小心翼翼的問,平常溫婉賢淑的皇姐,這會兒竟然變得異常的暴怒,這讓高陽心裡有點小害怕。


  「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裡,等到城門開為止」。豫章倔強的說,一想到王治受了傷,還被關進死牢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父皇是武將出身,那一腳,還是憤怒之下的一腳,力道有多大,豫章自然是十分清楚的,王治受了傷,那是肯定的,還被關進惡劣的死牢里,受苦了。


  「哦」。高陽張張嘴,沒有敢繼續勸阻,而且吩咐後面跟隨而來的侍衛,去取一些棉衣,棉被回來,初春的夜晚還是很冷的。


  豫章披著棉袍,就那樣直愣愣的站在,望著那關閉的黑漆漆的城門,一直在站著。


  「當家的,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嗚嗚」。王李氏從王治出門就開始哭,得罪了皇帝啊,這可怎麼辦啊!


  「哭什麼哭,你去看看兩個丫頭去」。王強煩躁的走來走去,早就提醒過大小子了,可是,他就是不聽,這下好了,闖禍了,被別人捅到皇帝那裡去了,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凶多吉少啊!


  王強很想走出去,去求人,可是,又該去求誰呢,程家,不用自己去,老程也會幫忙的,別人呢,自己曾經的身份低微,相熟的人,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連皇宮都進不去,誰又能幫得上忙呢。


  此刻,王強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那就是劫法場,萬一王治被李世民下令,砍腦袋,王強無論如何,也要去救的,即使,根本救不出來。


  「爹,咱們怎麼辦」?程處默焦急的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治的事情,才一個下午,就傳了出去,大部分重臣都知道了,當然,也有人特意推波助瀾的結果。


  「急什麼,萬事不能急,我平常怎麼教你的,就這,你就比王治那小子差遠了」。程咬金煩躁的很,連打兒子的興緻都沒有了。


  自己隱晦的提醒過,王治終究還是沒有聽,程咬金嘆息一聲,明天朝堂上,肯定會炸開了鍋,先保住一命再說吧。


  一夜過去了,果然,在朝會上,豫章和王治的私情,又被趙御史彈劾出來,滿朝的文官都露出震驚的神色,然後滿殿的喊殺聲。


  李世民雙眼噴火,恨不得殺了這個趙御史,你昨天就彈劾過了,為何還在朝堂上,再翻出來,是想讓朕出醜嗎?


  很快,李世民就無暇顧及趙御史了,因為滿朝的文官咄咄逼人,讓他非常的尷尬。


  這要是其他事情,李世民自然是可以威武霸氣,獨斷朝綱,可是,今天卻是有點心虛了,因為,這是天家的醜聞。


  文官們口沫橫飛,痛心疾首的痛斥臣子也公主**是多麼的可恥,道德敗壞,禮樂崩潰,民風不再.……

  李世民因為心虛,並沒有阻攔,可是,本來心裡就有芥蒂,現在越聽越是憤怒,甚至是感覺,這王治,的確是該殺。


  原本程咬金是沒有吭聲的,可是看到李世民面色陰鬱,被文官們牽著鼻子走的時候,就感覺不妙,再不出來的話,李世民很有可能,就下令吧王治給砍了。


  「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個男娃娃,喜歡一個女娃娃,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們口沫橫飛的,搞風搞雨,現在這麼多國事,你們不關心,卻是跟兩個小娃娃過不去,真不是東西」。程咬金一番話,立即就止住了文官的叫囂。


  「一派胡言,剛理倫常,為臣之道,豈是一個喜歡就能解決的,你以為他們只是私情嗎,這是欺君」。孔穎達氣的鬍子都快站起來了,指著程咬金大罵。


  「欺負你姥姥,我只知道,你們家裡用著王治發明的耕犁,發明的水車,喝著他釀的美酒,現在卻要會置他於死地,我就想問問,這就是你們學的孔孟之道啊」!程咬金穿梭在朝堂上,指著一個個文官質問,你家有沒有曲轅犁,有沒有水車,有沒有喝過五步倒。


  一個個文官被問的面紅耳赤,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程咬金雖然胡攪蠻纏,可是,這話說的卻沒有錯,因為曲轅犁的先進性,和水車的便利,基本上大殿上的官員,家裡都會有這兩樣,更別說喜好的美酒了,恐怕天天喝的人,不在少數呢。


  「李師,你怎麼說」。褚逐良啞口無言,只好把閉目養神的李綱拉了出來,這可是重量級的一員,說一句,頂自己說一大堆的。


  只是,褚逐良,甚至是在場的文官們,都沒有想到,李綱竟然幫的,不是自己一夥:「這是陛下的家事,我們做臣子的,不該多問」。


  只一句話,就讓熙熙攘攘的朝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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