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3章 頓悟

  天光不朽法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極其接近荒古的修鍊體系，就拿姜空現在的血肉之軀來說，對比那些無數年前的怪物都不落下風。


  可是那也只是無數年前最為普通的煉體強者，他想要與那些煉體中的頂級天驕相比差得太遠了！

  「咦？


  這小子好像在頓悟了。」


  壓道山上，騎在樊銳身上，手握大棍子的安陵飛看向壓道山頂部。


  壓道山內的龍脈之氣在聚集，這是氣運共鳴的徵兆。


  有此徵兆多半是姜空進入了一種天我和一的狀態，一種頓悟境界。


  姜空靜坐在那裡，只感覺到時間彷彿都與之一起停滯了下來，在他意念之中的世界像是變成了巨人的一顆血肉因子，這個血肉因子在不斷放大與縮小之中變化。


  小的時候微末到能夠看不清，卻有著無限的力量，大的時候無窮無盡，可是姜空在那血肉因子內卻像是一場空洞，無盡的空洞！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像是身處在兩個無極限的介質之內，而這兩個無極限相反的介質卻能夠無比和諧的轉化與統一。


  「物極必反？」


  姜空腦海中想到了這個，不過很快搖了搖頭，這並非完全表現出這個狀態的說法。


  無限大與無限小，無盡與虛無。


  反反覆復在姜空意識之內衍變，姜空時而迷茫，時而清醒。


  一直等到壓道山小樹的葉子晃動了一下，他就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


  回想起來自己眼下的境地，就是被包裹在世界之中無比微小的一個芥子，外部無盡的世界在衍變天地規律。


  可是在姜空體內又像是有另一個世界，壓道山內也可以稱之為一個世界。


  「內世界與外世界？」


  他醒悟了一下，繼續沉眠般。


  ……


  「芥子須彌？」


  ……


  一次次明悟之中，姜空甚至是勾勒出自己的空間法則。


  在無數歲月而來，體系一直在改變著，而法則似乎一直不變，都是被萬族強者所動用。


  在此之前他領悟過很多法則，也用法則戰鬥過，只是後來聖法單純的威力已經遠勝於法則的加持，以致姜空沒有繼續去將之領悟於心。


  但是現在，他像是要進入一片大世界，卻沒有了開啟的鑰匙。


  此番情況，又讓姜空回過神來重視這已經不再重視的力量。


  「殊途同歸，原來我還差得遠。


  萬變不離其宗。


  武道體系的蛻變，終究只有基本的規則與天律不變！


  原來如此！」


  姜空手中飛過一片落葉，他掌心空間之力突然暴動，將落葉壓的無限小。


  一個黑點懸停在其手心，微末的幾乎是看不清楚。


  「這片天地所有力量都被壓制住了，法則依舊可以動用。


  法則既存在在力量體系之中，又凌駕超脫所有力量之上，還是所有力量的根源！


  原始殘界，這不是單純比拼肉身力量的地方！


  老疆主將這裡選為第三個戰場，考驗的應該是對於大道根本的領悟！

  也多虧了這裡，讓我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嘩！

  那個黑點重新變大，只是樹葉已經被割裂的四分五裂。


  空間法則是可以直接加持在任何物體之上，但是姜空將之壓縮，那是將一個武體秩序變的混亂，從混亂重新變成有序，太過艱難。


  空間有著強大的空間記憶才能夠回歸之前的狀態，而被撕碎的葉片卻沒有存在這種獨特的記憶！

  「想要像巨人一樣去修行，肉身無限放大，不僅僅依靠著空間法則，還有天地間的守序之力！

  我的肉身要是強行擴張也會四分五裂，如果我的肉身存在獨特的血肉記憶，興許可以重新自行回歸。」


  姜空自語。


  這種血肉記憶那是守序的力量，而守序的力量至今為止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那就是袁奇的雙生聖魂！


  如果袁奇還在，他的問題或許能夠迎刃而解了。


  不過姜空已經很滿足了，至少現在知道了如何去復刻更加強大的煉體一道。


  甚至是這一條路，讓他看見了更遠的方向！

  因為肉身如果無限放大，無限去吸收天地間的力量，當達到每一個血肉因子都承載極限時候，再將肉身不斷壓縮回來，回歸最本源的樣子！

  這樣的軀體，是否堪比神明？


  或者說完全可以步入神境？


  一切都是未知，而這未知之內，姜空有了一盞指路明燈。


  當他蘇醒的時候，看著那正午的大太陽，不禁問壓道山內的兩個小子。


  「我沉睡多久了？」


  「三天了。」


  「三天！」


  姜空臉一黑，原本打算去找一個聖陣宗的人早點傳回去消息的，現在看來已經晚了。


  不過聖陣宗應該不會那麼快下手對付天星聖地。


  起身之後，他直接朝著第五個占卜出來的寶地而去。


  在緊挨著龍脊山脈的地方，一波人藏在叢林之內，像是埋伏著什麼。


  「那裡應該是一團遺失此地的疆旗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