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我很心疼
「那……你呢?」余諾不是故意要問這個葷話題的,只是,她很好奇。
「這個時候……談這個話題……不是很好吧?」歐逸澤有些尷尬地放開她,「我們……咳,我們還是等奶奶醒過來吧!」
余諾坐在椅子上,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你多大了?」
「二十六!」歐逸澤有些尷尬地坐在她身邊,他也不算老吧?這是一個男人最年輕的時候不是么?
「哦,難怪齊致要說你是大叔,」余諾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說著,「大叔,這二十六年來,你不會都沒碰過女人吧?」
歐逸澤囧得臉有些紅,「……很丟人么?」
這件事,是凌越他們嘲笑他的重點,有次,他們將他帶到了夜總會,為他找了三個火辣的妞兒,然後把他反鎖了,他實在抵禦不了那些女人的糾纏,所以就……把他們都打昏了。
他知道,他的諾諾還在家裡等他,他不是有足夠的能力抵禦誘惑,只是,他必須要為她的諾諾守身玉如,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只有身體,是最乾淨的了,他想留給諾諾,想今生今世都留給她一個人。
「你耳朵怎麼紅了?」余諾伸手捏了捏,「都快被燒焦了!」
歐逸澤更加窘迫,「你一個小姑娘家,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害羞么?」
「說了要跟你交往的,總要知道清楚呀,」余諾說得很無辜,「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底細都給我交代清楚?」
「咳,你想知道什麼?」
「你來自哪裡,你家庭的情況,做什麼工作,有什麼興趣愛好等等!」這麼一問,諾諾才突然明白,她好像真的對他一無所知。
「我家在a市,但是我長期生活在法國,我家裡除了爹地媽咪之外,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弟弟剛剛從國外回來,妹妹才七八歲,爹地是商人,媽咪是設計師,我繼承了父親的公司,是一個集團的總裁,至於興趣愛好……」歐逸澤想了想,「陪你算是愛好么?」
余諾對他翻了翻白眼,「果然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
歐逸澤淡然一笑,「說不定,你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千金小姐!」
「那可說不準,」余諾符合著她的玩笑,「他們都說,我長得特別像那個影後顧佳濘,說不定我就是她的女兒!」
「……」歐逸澤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只啞然失笑,你原本就是顧佳濘的女兒。
余諾轉頭,看到特護病房裡,還在昏迷的奶奶,臉色又沉了下去,剛剛,她故意要讓自己快樂起來,但是,好像不管用啊!
「不要擔心奶奶了,我已經聯繫了一個很優秀的醫生,他應該快到了,有他在,奶奶會沒事的!」歐逸澤伸手揉揉她的發。
這樣的動作,很熟悉,很溫馨,讓她的心舒緩了很多,「阿澤!」
「嗯?」
「你真的喜歡我么?」
「嗯,喜歡!」
「那我給你看點東西!」說完,余諾轉過身面向他,然後用兩隻手撥開自己額頭上濃密的劉海。
額頭上,再離髮際線不遠的地方,有一道傷疤,很長,幾乎橫過了整個額頭!
歐逸澤猛然被震驚了,難怪她總是留著齊齊的劉海,難怪颳風的時候,她首先要保護著劉海不被風刮起來。
這道傷疤,是當年飛機爆炸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划傷的吧?這麼深的疤痕,可見當年的傷口有多深,可見她當時有多麼的痛。
而在她承受這些痛苦的時候,他沒有在她身邊。
內疚和心疼讓歐逸澤眼底一片潮濕,對不起,諾諾,對不起,是他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很醜是不是?」余諾苦笑著,這道傷疤,連齊致都沒有看過。
齊致總抱怨她不願意跟他過分親熱,她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她不敢把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到他面前,但是對面歐逸澤,她卻表露得那麼自然。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嫌棄她,好像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在他這裡,都是可以被無罪赦免的。
她想驗證一下,這,究竟是不是她的錯覺。
「我很心疼,」歐逸澤傾身,輕輕地吻在她的傷疤上,「當時,一定很痛吧?」
他唇的溫度,讓余諾覺得心裡酸酸的,「我忘記了怎麼會受傷,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人販子手裡了。」
「人販子?」歐逸澤更加驚愕。
「對啊,他們要把我賣給別人,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啊,在無路可走的時候,遇到了奶奶,然後我就這樣一直跟奶奶相依為命了。」她的今天,都是奶奶給的,所以,奶奶在她心裡的位置,很重要。
歐逸澤握拳,「你還記得他們的長相么?」
「如果我見到他們的話,一定會認出他們的!」那張恐怖的臉,她才不會忘記呢!
「嗯!」歐逸澤點點頭,回頭他就讓傑斯去查,這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所以你不嫌棄我么?」余諾將劉海放下來,用手梳理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歐逸澤覺得有些好笑,他對諾諾的喜歡,難道會因為一條疤痕而消失?開什麼玩笑?
「因為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啊!」
「你很漂亮!」歐逸澤輕笑,「不管有沒有疤痕,你都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子!」
「那你這輩子一定沒見過其他女人吧?」
「死丫頭!」歐逸澤輕笑著揉著她的發。
然而這時,在走廊的盡頭,有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而當讓人出現的時候,歐逸澤的臉上是微微的興奮。
看到歐逸澤的表情,余諾下意識地轉身去看。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隔離衣的男子,修長的身體帶著慵懶和邪魅,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只是……
醫生口中帶著口罩這很常見,但是醫生還要帶墨鏡么?哪家的醫院的醫生出診還帶著墨鏡上陣?這是一家盲人醫院么?
看不清男人的眼睛,只是覺得他的腳步越走越快,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走過來。
蘇言也不想這樣,但是歐逸澤這個臭小子在電話里求他不要露出自己的臉,說他想要好好地追求諾諾,說什麼千萬不要讓她知道他是她的父親。
作為諾諾的親生父親,他是有多委屈?帶著墨鏡來醫院是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