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孟小粒
孟小粒點點頭,她身上還有很多價值,所以蘇辰當然不會殺她。
楷楷走過去,抱著媽咪的腿,仰頭看著她,「做事不要那麼死腦筋,只有你活著,才有無盡的可能,所以,不管遇到了什麼事,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好好的活著!」
「我知道!」孟小粒認真地點頭。
「媽咪,你記著,你還有我,還有一個離不開你的我在等你,」楷楷眨著那雙淡藍色的眼睛,一個一個字地說著,「如果你有任何的意外,我也會跟著你!」
冰藍色的眸子里凝結著寒冰,像是一把把無情的冰刀,就這麼直接穿透進孟小粒的心裡。
孟小粒怔了一下,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活著的!」
楷楷點點頭,然後轉身拉起自己的小行李箱,「我走了,你照顧好你自己,不然我會生氣的。」說完,走到烈焰身邊,「媽咪讓我們快點走,我們就趕緊走吧!」
烈焰看了一眼孟小粒,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卻將自己最信任,也是身手最好的隨從留了下來,如果可以,烈焰願意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孟小粒平安,但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車上,蘇辰看著其中一個貌似是首領一樣的人,逼他睜開眼睛,凝視著他冰藍色的眸子。
一望無盡的冰藍,像是望不到邊際的大海,讓人的精神自然放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思想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來自什麼組織?」蘇辰溫和地問著。
「赤旗門……」男人模模糊糊地回答著。
「哦?那麼你們的門主叫什麼名字?」
「烈焰……」
烈焰!?
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么?原來他還活著,而且還創立了自己的新門派。
「除了烈焰,你們的內部成員還有誰?」他想知道,烈焰是靠什麼東山再起的。
「沒有……誰了……」男人似睡非睡,「我們的幫派不大,主要執行暗殺任務。」
「你們全部都有烈焰一人領導?」
「不,不是,還有一個女人!」男人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她是我們老大的情人,很聰明,每次都能爭取的引導我們,這次,也是她分析有埋伏,不讓我們去的。」
「哦?她叫什麼名字?」
「……孟……孟小粒……」
「……」蘇辰懷疑自己的聽錯了,「再說一遍,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孟小粒!」
孟小粒!?
他的……小粒?!
是同名同姓還是……
「她現在在哪裡?」蘇辰儘力壓抑著內心的悸動,「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在……總部……」
「總部的地址是什麼?!」蘇辰緊接對方的話尾。
蘇辰幾乎是吼的,孟小粒……他的小粒?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查清楚,他都想要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他找了那麼多年的愛人,孟小粒,他很想她,無法遏制的思念在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幾乎將他折磨崩潰。
記住對方說出的地址,蘇辰立刻讓車停下來,然後讓屬下騰出一輛車,讓他們繼續前行,而自己朝目的地走過去。
明知道這樣很危險,但是他還是義無返顧,不管機會有多渺小,他都要試一試,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所有可以找出她的辦法,他都已經用過了,甚至故意讓自己遇到危險,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這種笨辦法他都不止一次用過了,可是卻至今都沒有他的消息。
如今終於有了,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
在這裡多待一分,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然而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收拾不完,而且也帶不走,所以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燒掉,但是這麼明顯的火,肯定會引起注意,那麼到時候,他們也會泄露自己的行蹤。
特別重要的東西,已經全部都在這裡了。
大廳里,孟小粒一臉平靜地站著,看著對面這些留下來保護她的人,「你們拿著這些東西先走吧,要快!」
「但你呢?」一個屬下問。
「我把這裡處理乾淨!」而且,萬一那些警察們來了,她還可以拖延時間,讓他們走遠一些。
「我留下來處理,你先走吧!」另外一個人自告奮勇。
「你們儘快得趕到烈焰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現在他雙腿不便,全靠你們的保護了,所以你們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孟小粒認真地說著,「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們趕緊走吧!」
「但是主人說讓我們……」
「你們願意犧牲他的命來保護我么?」孟小粒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不能!
在他們的眼裡,門主是唯一的主人,但是主人命令他們保護孟小粒,他們便會傾盡自己的生命,可是如果要他們在門主和孟小粒之間選擇,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門主。
「去吧,快點去與他們匯合,保護他的安全,現在,他非常需要你們!」
「那麼孟小姐保重!」
孟小粒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澆在房間里,然後走出來,將明火扔在裡面!
頓時,漫天的大火頓時吞噬了房間內的一切!
而也是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
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孟小粒轉頭,然而卻只看到了一輛車,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與楷楷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絕美的臉上帶著急切又溫柔的表情,尤其那雙眼睛,像是被陽光灑過的大海,柔柔的,軟軟的……
而從看著她的背影開始,蘇辰的大腦便開開始一片空白了,當她轉過臉,當他看到那張他思念了四年的臉時,血液甚至要衝破大腦了。
那是她,是他的孟小粒。
他終於……終於找到她了,終於,他不再是夢,不再是幻覺,終於,他這麼真實地看到她了。
四年了,孟小粒,你躲夠他了么?
現在,要回到他身邊了么?
他想要質問她的,想要問問她什麼可以那麼狠心,為什麼可以丟下他四年,為什麼要在他覺得自己最幸福的時候離開?可是現在,看到她,他又覺得,只要她回來,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