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炷香的準備時間已經過去,全營將士齊聚在校場,坐等好戲開場。
連士宗也是一臉遺憾的帶著薑銳來到校場,畢竟槍還是沒有到手,期間看門的伍長以及處理過傷勢的看門士兵們也看見了薑銳,本想大聲直接喊出那個小屁孩就是打傷他們的人,但礙於眾目睽睽之下和軍紀,他們還是沒好意思開口,容易被當成傻子。
親衛營裏一隊親衛已經做好準備,士氣高漲的看著兩人,有些親衛見過連士宗,經常看見連士宗自由出入大營,下意識地把連士宗當成對手,而薑銳被他們直接忽視掉,小屁孩一個。
苟建兵清清嗓子,對著將士們說道:“你們的對手已經到場了,規則就是他能否在我的一隊親衛裏支撐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是這麽簡單。”
上場的十人親衛列隊走出,按照五人一排的隊形站好。眼神中充滿了戰意。
連士宗對著薑銳說道:“去吧,好好表現,注意安全。”薑銳點頭回應後提槍走出。
眾將士看著薑銳一步步走出,眼神中充滿懷疑和吃驚,開始議論紛紛,親衛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一位將軍性子直,直接開口問到:“大帥,這,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有人挑戰嗎?怎麽會是一個小娃子?是不是搞錯了?”
苟建兵搖頭否認:“沒有搞錯,就是他發起了挑戰,就是一個小娃子發起了挑戰。”
親衛隊直接像炸開鍋一樣,聽見自己大帥的回答更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隊長直接大步出列說道:“大帥,這場比試我們不想參與,我覺得這根本沒有要比的必要。這不就是讓我們欺負人嗎?”
苟建兵看向隊長:“怎麽?不想比,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隊長沒有說話,但眼神表明了一切。
苟建兵又開口:“這場比試。你們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先前大營裏傳來被人入侵的消息你們也都知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小娃子就是說的入侵者。你們就是要給他做一個標示,我們這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開戰。”
隊長聽見大帥的話,一臉困惑的回到列隊,這個小屁孩就是先前說的入侵者?開玩笑吧。
隊長身後一個親衛開口了,聲音不大,但能讓十人都能聽見:“隊長,我覺得這是大帥想讓我們教訓一下這個小娃子,估計這小娃子就是哪家的二世祖,來軍營混軍功失敗了,就大放厥詞的挑釁大帥,大帥自己不好動手,就讓我們來了。叫這麽多人圍著看估計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裏是誰說了算。你沒看那個連客卿都陪著嗎?”
隊長隱晦的看了一眼抱著手的連士宗,想了一想覺得很有可能,也是低聲對其他幾人說道:“很有可能,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注意一下下手的分寸,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個教訓。”
聽見隊長的話,親衛們勉打起來精神來,但眼中還是充滿了不屑,一個小二世祖還是一個小屁孩敢向我們發起挑戰,找死呢。
苟建兵讓雙方分開大概二十丈,重新強調一下規則,親衛隊不準使用真氣,武器也都換成製式長矛以及製式盾。
薑銳將長槍豎立於自己麵前,雙手緊握住槍身,閉眼回想了一下曾經在培訓班的學習過的課程以及在項羽記憶裏項羽使用的戟法。片刻後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向苟建兵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苟建兵點燃一炷香,大喝一聲,“開始”
隨著音落,薑銳提槍衝出,大步衝向對方。
親衛隊擺好陣勢,緩緩前行,這樣子讓守門的伍長看得十分眼熟,自己好像也是這麽敗的,他現在很糾結,薑銳贏了他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輸得不冤,但目測不可能。親衛贏了好像也不是這麽光彩,畢竟人家還是小孩,這好糾結的說。
親衛營在薑銳離自己還有五丈遠的時候就把長矛架出,身體下蹲盾牌連城片,等著薑銳接近後能迅速將薑銳製服,但他們明顯失策了。
薑銳手中的透甲槍長九尺,而親衛手中長矛長一丈三尺,薑銳到距離親衛隊兩丈的時候就不再向前,手中長槍開始揮舞,目的是要對方不知道進攻的方向用以迷惑對方後瞬間出手,但親衛不吃這一套,見薑銳不動,那我們就動。
隊長喝道:“進”,十人有序緩慢前行,步伐竟絲毫不差,手中長矛也開始後撤蓄力,以求一起出手擊敗對方。
在對方一步步靠近時,薑銳也在估算著距離,等到一丈七尺尺的時候,薑銳突然前衝,親衛也及時將長矛刺出,但落了個空。
原來薑銳前衝是憑借自己五歲小孩的身高,依靠盾牌高度的盲點,前衝時低下身子,在親衛刺空後,薑銳也就到盾牌麵前,卻沒有用槍,直接一腳踢出。
借著自己的巨力,前排親衛和後排親衛一起飛出去,直接留出一個巨大的空檔,薑銳直接衝進空檔內,對著左側的前排隊長的盾牌就是一拳。
隊長還在沉浸於隊友被打飛的震驚中,一拳被打在盾牌上,盾牌直接炸裂,巨力使得他的左手骨折的同時也讓他撞擊到自己身後的隊友。親衛的陣型就這麽被打散了。
觀戰的看門伍長看到這一幕眼淚差點沒留下來,將軍你看到了嗎?我們就是這麽被打敗的,我沒有胡說,這是真的。
右側剩下的兩個親衛看見薑銳右側的空檔,放棄了盾牌,直接用長矛刺了過來,但別薑銳提前發現,用槍將長矛劃開,然後斬斷了矛頭。
親衛們終於發現這個小娃子不是可以任由他們蹂躪的對向了,一個個的都收起了輕視之心,但陣型已破,敗局已定,剩下的幾人都被薑銳以絕對的力量打倒,全部躺在地上哼哼著。
苟建兵看著這倒成一片的親衛,心中十分無奈,本來還說能把這小子留下,逼他老爹現身,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好,隻有隊長和最開始被踢飛的兩人受傷較重,其他人都是輕傷,而薑銳別說受傷了,連汗都沒有流下一滴,這怎麽說呢,不愧是他的兒子嗎?